“你說誰醜?讓誰滾出去?”
程玉姚以為自己聽錯了,用手指著自己,質問曹添峰的時候。
看到他滿是醉態,朝著她走來的時候,一步三晃的,大腿磕碰到桌角也沒覺得疼,又歪歪斜斜朝著她走來。
“喝那麽多做什麽。”
沒有聽到他的回話,也知道他是喝醉了,程玉姚倒也沒生氣,起身走去,想要撫他一下。
“醜八怪,別碰我!”
她的手剛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給揮開。
“醜八怪?”程玉姚唇角抽了抽,就算他說的是醉話,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罵她醜,這就讓她心裡不舒坦了。
“怎麽?還想侍寢?就……那麽饑不擇食?”
在她雙眼眯成兩條細線的時候,一雙大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拉到了他的面前。
程玉姚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毫無防備的被他把臉拉過去,對上那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還有臉頰飛染紅暈的俊容。
“不說話了?等本王……臨幸你麽?”
男人嘲諷的動了動唇角,半眯著雙眼,一張俊容緩緩靠近,雙唇微微嘟起。
他……想做什麽?親她?
程玉姚本想借著他喝醉了,好好教訓他一頓,卻沒想到曹添峰竟然會借著酒勁,想要親她?
這樣的舉動,令她有些錯手不及,甚至心裡有些慌了,不知道要怎麽做好。
嗝!~嗝!~
酒嗝聲,伴隨著濃重的酒氣撲面。
曹添峰趕緊挺起身子,用手捂住口,等酒嗝不打了,抱怨一句。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程玉姚將臉別過一旁,倒不是很嫌棄,隻覺得這酒嗝來的,確實有點大煞風情。
不過在聽到曹添峰抱怨幾聲的時候,她腦袋一機靈,余光掃在了曹添峰的臉上。
她看出來了,曹添峰眼神清明的很,哪裡像是醉了,分明就是借著酒勁對她胡作非為?
好啊,竟然敢這樣耍弄她?
看她怎麽收拾他!
“王爺,來,臣妾扶你到榻上!”
程玉姚臉上如花綻放,笑盈盈的扶著曹添峰的手臂到了榻上,不等曹添峰借著酒勁,想和程玉姚親近。
程玉姚一把扯開他的衣領子,就連裡面的裡衣也被扯歪了,露出了脖頸大片。
“王爺,臣妾最近有點癢癢,確實有些饑不擇食……不過呢,看到你醉成這樣。
臣妾還是覺得,這個時候讓你醉生夢死,會更好一些。”
聽到‘醉生夢死’四個字的時候,曹添峰吞了吞口水。
早知道她也是想要和他親近,這樣饑不擇食,他還裝什麽醉意,讓她主動投懷送抱就好了。
就在他心滿意足的幻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女人柔滑的小手已經將他的衣袍給粗魯的扯下來。
撕拉!
“王爺,臣妾有些太心急了,等下你也要忍著點!”
忍著點?
莫不是要來點激烈的?
曹添峰眉尾挑起,看著程玉姚笑盈盈的撲過來,他出生入死在戰場上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今天竟然會這樣激動。
“等下是誰疼,還不知道呢!傻女人!”
她柔滑的小手和身上的香氣撲向他來,曹添峰順勢張開雙手,抱住了她的腰,翻身……
帳子內,燈火通明,兩個人的身影交纏。
帳子外,一個蒙著面紗的纖瘦女人握住雙拳,站在那裡看著,幾滴恨意又委屈的淚,滑出眼眶。
帳子內,傳來了令人激動的喊叫聲。
蒙著面紗的女人,松開拳頭,抬手要將帳簾掀開。
“不許進!”
松原和薑良也在帳子外站了好一會兒,雖說帳子內的畫面,是讓他們面紅耳赤的。
但這大好的時候,他們也不希望有人打擾了自家主子們的美好夜晚時光。
薑良一把將女人推到一邊,因為他是個男人,難免手勁有點大,不小心將蒙面的女子推倒在地上。
“死奴才,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蒙面女子疼的呲牙咧嘴,從地上爬起後,朝著薑良衝了過來。
沒等她抬手要給薑良一耳光,就見薑良將手指放在唇上,輕聲提醒。
“噓!程姑娘小點聲,別打擾了我家主子的好事。”
“你……”
施萍兒這巴掌還是沒能打下去,氣的她收回手,她指著薑良,咬牙警告。
“你個狗奴才,給本姑娘等著……”
她本來是想把她的委屈,她受的傷,都告訴峰哥,就不信他還會一直偏袒那個女人。
但她沒想到會在來的時候,看到了帳子內竟然會發生這種纏綿之事。
更沒想到,她的峰哥竟然會喜歡上那個死女人。
臨走的時候,她恨恨的看了眼帳子內仍在交纏的身影,跺了跺腳離開了。
薑良朝著施萍兒的背影,邊揮手,邊輕笑著相送。
“程姑娘走好啊,慢走不送!”
松原拉了拉他的袖子,無奈的笑了笑,“行了,你也別氣她了,我們走吧!”
薑良見施萍兒已經走遠了,這才對松原笑著回一句,“好嘞!我們走……”
嘩啦!
不等他們兩個人離開,帳簾被人掀開。
程玉姚面頰紅潤,眼波流轉,笑著問他們一句。
“剛才可是什麽人在這裡鬧事?”
“王妃,請放心!剛才不過是一隻野貓在這裡發情,給我和松原趕走了,進不了帳子裡。”
薑良回的話,差點沒讓松原聽到,摔在地上。
他瞪著眼看向薑良,卻見薑良對他嬉皮笑臉的露出一口白牙。
“松原,那隻野貓不是走了嗎?你不會還惦記著吧?”
松原趕緊搖頭,“沒有……”
“那就得了!”
剛才帳子內溫度太高,又被曹添峰的喊聲,聲聲入耳,吵的她根本沒聽到是誰在外面鬧事。
既然他們說是野貓,那就是野貓吧。
“沒事就好。”
程玉姚說完,放下帳簾,又走了回去。
“還來啊?”
帳子內傳來了男人有些筋疲力盡的聲音。
“嗯!怎麽?王爺你難道不行了?”
“誰不行了?繼續……”
啊!~
“王爺,男人可不能說不行的……”
帳子內又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聽的松原和薑良二人,即便感興趣,也不敢久留,趕緊逃開了。
直到翌日,晨空中滿是朝霞。
纖纖手指掀開帳簾,朝霞染紅了她那張精致又俏色的面容上。
“王妃!”
門口等候多時的兩個男人,看到王妃出來了,趕緊湊近過來,打聲招呼。
程玉姚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帳子內,充滿了好奇心。
她抿唇一笑,“我手有些累了,等下勞煩你們幫我把王爺的身子清理乾淨了。”
薑良和松原相視一眼,兩個人沒想到王妃會要他們去給王爺擦身子?
這種事,不是應該王妃做更合適嗎?
不過兩個人倒也沒拒絕,畢竟王妃是主子,人家也說了,昨個兒夜裡她的手累了,想必被王爺折磨的不清。
“遵命,王妃!”
程玉姚很喜歡清晨的陽光和空氣,也想在今日回宮前,再去看看姐姐程莞清,就朝著程莞清的帳子走去。
薑良和松原相視一笑,掀開帳簾,邊吆喝著王爺,邊調侃起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王爺和王妃在帳子內如此恩恩愛愛,乾柴烈火,太激烈了!”
“王爺和王妃本是夫妻,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王妃出去的時候,說手疼,可知王爺並未對王妃溫柔一些。”
前一句是薑良調侃,後一句是松原在已有所指的說著,兩個人進到帳子內。
當看到滿身被扎著銀針,像刺蝟一樣的恭親王時,他們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一大早……吵吵鬧鬧的,就不能讓本王多睡一會兒?”
呃!~
曹添峰剛一動,就發現身上像是被荊棘纏在身上一樣,好疼。
等他低頭看到身上扎著的銀針,又想到昨天夜裡,他準備和她翻雲覆雨時,卻聽到她在他耳邊,輕描淡寫但很驚恐的話。
‘王爺,你若還不把身上的毒逼出來,一個時辰後,定會七竅流血身亡……’
當時他還真的相信了她的話,以為那殺手銀不換的暗器上劇毒無比,就讓程玉姚給他施針去毒。
沒想到,被她扎的體無完膚不說,還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王爺,別動,看著就疼……”松原看到恭親王這樣,跟著一起揪心的疼。
“王爺,我們幫你拔針來了。”薑良倒是說了一些實在話,他趕緊過去,給曹添峰身上的針拔掉。
呃!~
在拔針的時候,曹添峰忍不住罵一聲,“粗手粗腳的,就不能輕著點?”
“王爺,要不換王妃來給您拔針?”薑良又拔掉一把銀針,看著王爺皮膚上滲出血珠,心疼的問一句。
曹添峰皺著鼻子,忍一時風平浪靜道:“不用了,你拔吧,輕點!”
“遵命,王爺!松原……你愣站在那裡做什麽?還不過來一起幫忙?”
“好!”松原也趕緊過去幫忙,只是每拔掉王爺身上一根針,他也會跟著一起肉疼。
‘該死的程玉姚,你敢捉弄本王?你給本王等著,等本王回到府中,看怎麽收拾你!’
曹添峰抓緊被褥,心裡暗罵,想到如今狼狽的像隻刺蝟一樣,他真的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阿嚏!阿嚏!阿嚏!
程玉姚還未走到程莞清帳子裡,就連打了三聲噴嚏。
她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子,心想不會是哪個王八蛋在罵她吧?
碰!
在她掀開帳簾的時候,就聽到了刺耳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