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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在古代組女團》第一百四十七章 溫姑娘的信
  溫鬱消息全無,不止雲息庭著急,墨錦衍也急得整日上躥下跳,看見誰都想先打罵一頓再說。

  圍剿當日,劉衝便發來消息,說朝廷大軍和漣殤教傷亡慘重,尤其大軍,死傷無數幾乎全軍覆沒。

  劉衝沒親眼看見廝殺場景,被士兵圍住之後,他便被綁在樹林中的一棵樹上,只見箭雨不斷發射,漣殤教哀嚎一片。

  後來下了大雨,教中血水流至他腳下方才知曉出了大事,後來燭九陰沒找到溫鬱,趕來把劉衝救起,他們這才一同趕往教中,看見遍地屍體。

  按照劉衝發來的信函所說,漣殤教那日慘不忍睹,後寫信時想起當時眼之所見,都覺得頭皮發麻,抖如篩糠。

  溫鬱失蹤,怕是凶多吉少,後來劉衝發來的信函中又肯定表示,搜遍全省城沒找見溫鬱屍骨,想必還活在世上。

  “一群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還留你們何用。”墨錦衍一腳踹在回稟的燭九陰身上,他幾乎喪失理智。

  燭九陰爬起來,再次跪下:“王爺息怒,屬下會盡力去找。”

  此時距離溫鬱失蹤已過了六日有余,才趕走燭九陰,便見劉衝匆忙進來。

  “卑職無顏愧對王爺,留燭九陰數人在襄城周邊繼續尋找,另派燭一言趕回,監視八皇子動向。”

  墨錦衍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兩口,強忍怒火:“可有消息?”

  “據燭一言今日打探,八皇子那邊除了每日進宮上朝,並無怪異舉動。”劉衝歎了口氣,也心急如焚,“八皇子和溫將軍率八千精銳,幾乎全軍覆沒,有幸從漣殤教逃出來的人也深受重傷,聖上為此大發雷霆了吧。”

  “是老八罪有應得。”

  “那溫將軍那邊?”劉衝問道。

  “同樣受了連帶處罰,降級一層收回兵權,官位已形同虛設了。”墨錦衍也就面對劉衝時,能稍稍冷靜下來。

  在墨錦衍的心裡,唯一可靠又辦事沉穩的,只有劉衝了。

  “對了王爺,卑職有一事在信函中忘記交代。”劉衝當初沒有提及,是怕溫鬱跑來寧都找墨錦衍求助,“溫姑娘的師父季長老……”

  “怎麽了?”

  “季長老在圍剿中身中數箭,已經過世了。”

  這對溫鬱來說,應該是如同雷劈般的打擊。

  她和師父感情一直深厚,就算墨錦衍在襄城的那幾日,溫鬱也時常把她師父掛在嘴邊。

  師父愛吃什麽飯菜,喜歡喝什麽酒,品什麽茶,溫鬱沒事的時候總要念叨上一遍。

  若不是知曉他們師徒二人如父如兄,墨錦衍都要懷疑他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了。

  眼下師父已經不在了,溫鬱不知是否知曉,沒準已經知道消息,躲在哪個沒人的地方傷心難過了。

  一想到這裡,墨錦衍想快速找到溫鬱的心情又急切起來。

  劉衝像墨錦衍討要了一碗水,一口喝下後,又開口說道:“當時燭九陰全被派去襄城,寧都這邊的確疏於探查。”

  這時燭一言也匆匆進來,朝墨錦衍行禮:“王爺,屬下剛打探到,八皇子府上最近請了一批雜耍班子和說書人,不過這些人進入府上後便沒再出來,不知是何情況。”

  老八全軍覆沒,又遭聖上責罰,本應心情低落才對。

  以他的脾氣秉性,不殺幾個人泄憤已經不錯了,還有心情請雜耍班子說書人進府,屬實有些不正常。

  以墨錦衍的直覺,溫鬱失蹤,應該和他有關。

  直接去他府上找人,若是找不到,怕是會鬧到聖上那裡。

  他心情好該不是因為殺了溫鬱,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了吧。

  “繼續盯著老八的府邸,若是能找人問出什麽,隨時向本王匯報。”

  一旁的劉衝摸了摸下巴,想不通其中關竅:“王爺,卑職總覺得,這八皇子好像有什麽把柄捏在溫姑娘的手裡。”

  和墨錦衍想到了一起,他急著問道:“怎麽說?”

  “溫姑娘在襄城多次遭人暗算,險些喪命,溫姑娘不是告訴過王爺,一切都是八皇子所為麽。”

  墨錦衍點點頭。

  “所以屬下認為,這八皇子必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溫姑娘知曉,幾次下殺手,怕不是為了殺人滅口。”

  情況有些複雜啊。

  墨錦衍直覺得有些頭疼。

  若真有什麽貓膩,溫鬱也該一早告訴他,何苦到今天的地步,沒準他還能幫上什麽忙。

  ……

  三日後,八皇子府邸。

  溫鬱在府上享受了三天清福後,差點忘了自己要乾些什麽。

  轉眼已經到了十五當天,三日不見的墨錦晟再次踏入溫鬱房間,為的便是讓她寫下安全信函,送去給衍王府上。

  此時溫鬱正敷著用玫瑰汁子調珍珠粉製成的面膜,還有兩個下人給她捶腿捏肩,別提多享受了。

  墨錦晟看了隻覺得無語,甚至覺得溫鬱會長久賴在府上享受。

  大把的銀子如流水般花出去,小丫頭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每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寫信,我派人送去衍王府。”墨錦晟招呼下人拿來筆墨紙硯,催促著溫鬱趕緊動筆。

  溫鬱伸出手屏退下人,睜開眼看了看墨錦晟:“急什麽,我不得醞釀一下寫點什麽嗎?”

  “就直白的寫,你別想耍什麽花樣。”

  “我還真不想耍花樣,我在你這吃喝玩樂,還有人給我按摩捶腿,你就是趕我走,我都不舍得走呢。”溫鬱還是拿起筆,翻著白眼想著措辭。

  這封信,是通知墨錦衍來救她的唯一機會,寫得太過含蓄怕他不懂,太直白又怕八皇子發現。

  可她這文采,想寫個什麽巧黃機關也寫不出來啊。

  拿起筆煞有介事地搖頭晃腦一陣,溫鬱咽了咽口水,裝腔說道:“那本姑奶奶便作詩一首,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文采。”

  墨錦晟看著她拿筆的動作就來氣,可想來她說過才學會寫字,便也不計較了。

  “啊……”溫鬱突然啊了一聲,沾了沾墨水,在紙上寫到,“閑命無所求,微酒廣付流,又來白王……”

  溫鬱停頓了一下,看向墨錦晟:“殿,殿怎麽寫,宮殿的殿。”

  墨錦晟看了一眼她寫的字,立馬被她用胳膊擋住:“你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寫字醜嗎?”

  “噗。”墨錦晟嘲笑出聲,拿起筆來,在另一張紙上寫出殿字,“醜到沒眼看。”

  溫鬱哼了一聲,繼續寫道:“又來白王殿,我盼日成秋。”

  又簽上自己的大名後,溫鬱滿意地看著自己寫的字,仿佛寫了一篇曠世巨著。

  墨錦晟又朝紙上看了看,隨口問道:“你這寫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都看不懂,還敢說自己讀過書?”溫鬱怕他起疑,故意拿著紙給他看了一眼。

  但只能匆匆看一眼,看多了,便能看出她的求救信號了。

  “閑命無所求,是說我閑著太無聊了,沒什麽事想做。”她拿著筆杆比劃著,給他胡亂解釋,“微酒廣付流,是說我喝著小酒跟沒喝一樣,沒滋沒味。”

  墨錦晟點點頭,似是覺得她解釋得還算通暢:“那後兩句呢,白王殿是什麽意思?”

  “白王殿就是漣殤教,玉笛公子喜穿白衣,王就是玉笛公子,意思就是說,我又去了漣殤教,至於後一句不用解釋了吧,盼著秋天的到來,想時間快點過去。”

  盼著時間流逝,用冬字來形容更貼切,只是不合轍押韻,用秋來說明,倒也合乎邏輯。

  只是一首感歎無聊的抒情詩,墨錦晟沒再多疑,用信封把書信封裝起來,催促著她趕緊說出接頭人的性命。

  溫鬱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文采中無法自拔,她裝得越像,越拖延時間,墨錦晟便越想她把信送出去。

  “你派人把信交給一個叫夏荷的丫鬟,其他什麽話都不要說,轉身就走便好,多說反而會讓人起疑。”

  看似處處為墨錦晟著想,她其實是怕衍王府不知道情況,那邊說錯話反而壞了事。

  “知道了。”墨錦晟說了一句,拿著書信匆匆離開。

  溫鬱衝一旁的下人又招了招手,說書的也請進房來,享受著最後的快樂時光。

  她只要等著,等著墨錦衍拿到書信,自然會來救她。

  不多會衍王府門外,一個陌生人敲開了王府大門。

  看門人上前問他是誰,來人從懷裡掏出書信,交給他:“有人讓我轉交給夏荷姑娘。”

  “誰讓你轉交的。”

  來人不再多說什麽,轉頭離開。

  直至書信交到夏荷手中,她也是摸不到頭腦。

  她又不識字,怎會有人寫信給她,傳口信不比書信方便得多。

  “劉管事,剛剛有人寫了封信給我,您能不能幫我看看,信中寫了些什麽?”夏荷拿著信去找劉衝,在她印象中,府中下人大多大字不識幾個。

  劉衝很顯然不耐煩,朝夏荷擺了擺手,驅趕道:“去去去,我這麽忙,哪有空給你看信。”

  夏荷有些沮喪,拿著信無奈道:“奇了怪了,誰會給我這不識字的人寫信呢。”

  話一出口,劉衝打了個激靈,眼睛不自覺看向她手中的信。

  信封上歪七扭八地寫了三個字:“夏荷收。”

  這筆跡……

  劉衝立馬哆嗦著搶過信來查看,只看見落款溫鬱兩字,差點一個激動跪在地上。

  “王爺,王爺……”劉衝捧著信跑到書房,拿到墨錦衍的面前,“信,信……溫姑娘寫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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