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肅還是放不下心:“我跟你一塊吧。”省的之後浪費了不好收場。
項思迷糊地“嗯”了一聲。
有談肅在,她吃得還算拘謹端莊。
到了最後,談肅總算是相信了項思並沒有和他在開玩笑。他有些無措地看了眼餐桌,身軀往前頓了一下,繼而對她說道:“我送你回學校吧?”
項思搖搖頭:“不用了老師,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談肅一本正經:“時候不早了,我是你老師,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在外頭不管。”
項思訕訕一笑,最後隻得點了點頭:“您高興就好 ”
他的車就停在附近,所以項思站在那邊路口只等了一會兒就等來了。談肅側頭對她說道:“上車吧。”
項思強顏歡笑,坐上了後座。
而馬路拐彎處,風越看著項思坐上的車,眉毛微皺,沉默不語。他默默看向車上放著的那支筆,淡淡一笑。
*
緣分總是出人意料。
胡青言帶著江大科逛街,路上竟然遇到了談母。談母看上了一條黑色的紗裙,正巧胡青言也看上了。
胡青言見著紗裙剪裁和款式都是偏年輕化的,又見這位阿姨保養得當,看起來頂天了四十出頭。
她笑了笑:“既然阿姨您喜歡,就讓給您吧。”
談母樂呵呵地笑著:“不用不用,我只是看看,順便給我未來兒媳婦兒挑的。”
“這樣啊,您兒媳婦兒一定長得挺不錯的吧?”
談母笑著:“是啊是啊,長得可好看了。我以前從沒想過我兒子喜歡那一類的,不過我也喜歡。果然,兒子隨媽。”
“這話不錯。您兒媳婦兒是哪款兒美女呀,我也好順便給您參謀參謀。我這人就是有點愛事兒,您別見怪啊。”
“我樂意之至啊。”談母笑道:“就是長得白白淨淨,舒舒服服的。”
胡青言一頓,項思不就是這款嗎?
她樂道:“我的閨蜜也是這類的,我知道她平時適合穿啥。這件兒給她有點俗了,倒不如這件鵝黃色的吧,穿起來就會很淑女。”
胡青言遞給她一旁鵝黃色的連衣裙。
談母上下打量,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還是小姑娘的眼光好。”
“哪裡哪裡,阿姨的眼光也不錯呢。”
二人相聊甚歡,以至於最後江大科扛著兩個人的購物袋一起到了一家咖啡館裡。
“小言啊,你喝點什麽?”
胡青言看了看,隨意點了杯。
女生之間的友誼就是來得突然,一下子之間,二人就交了底。
“什麽?您兒子是……是談肅?是南城大學教授談肅?”胡青言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是呀。”談母驕傲。
胡青言嚇得有點哆嗦:“原……原來是談教授的媽媽呀。我也是南城大學的,就是談教授的學生。”
“這麽巧?”談母也驚歎道。
胡青言汗顏:“是呀,我也不知道能這麽巧。”
談母見她忽而拘謹,便安慰:“我又不是我那直楞得像二傻子似的的兒子,放心吧,我很隨和的。”
“那您剛剛說的那個女生是?”胡青言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談母解釋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長什麽樣。”
胡青言喉嚨一緊:“長啥樣?”
談母掏了掏手機,打開一張圖片。江大科和胡青言湊近一看,屏住了呼吸。
江大科驚訝:“這不是項思……?”
“唔!”
他猛然被胡青言捂住嘴。
談母好奇,問道:“誰?你們認識啊?”
胡青言“呵呵”尬笑道:“認識是認識,這也是咱們學校的同學嘛,難免眼熟。不過不太熟,不知道叫什麽。”
“那他剛才說……”
“他說的是有點像是某明星。哇,這真的蠻漂亮的。”
談母也沒多想,只是跟著誇讚道:“看上去是挺不錯的,改天讓我兒子請回家來吃頓飯。”
“請回家?!”
胡青言激動地站起身來。
“怎麽了嘛?”
看著談母好奇的眼神,胡青言解釋道:“沒事兒,我就是怕嚇著人姑娘。您想啊,他們倆才剛認識多久呀,一個是學生一個又是老師,這萬萬是不能公開的呀。”
談母覺得在理,點了點頭:“也是。”
“這樣吧,反正談教授也不差這幾年,等著這女孩畢了業,到時候再開始談也不遲,您說是吧?”
談母無奈地搖頭:“小言啊,他是等得了,可是我年紀大了。”
而她們口中的主人公項思正在和談肅解決一些書本難題。
項思認真地劃著終點,指尖不經意劃過談肅的手背。談肅身體一僵,側身看向她,只見她格外認真,不知道是有光線加持使她周身柔和的原因還是怎的,那一刻,談肅忽然心臟驟停了一瞬。
“談老師,那接下來是不是用到這個公式?”
項思抬眸,卻看見談肅不知道為什麽盯著她發呆。她輕微皺眉,反問:“談老師?”
談肅回過神來,輕輕咳了一聲:“什麽事?”
“就是這道題。”項思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指了指書上的題目。
談肅又恢復了以往的嚴肅,幫她看題。
系統H的聲音忽然出現:當前好感值為百分之四十。
項思嚇得輕微一顫,瞬間端正坐姿:你怎麽不打招呼直接出現了。
系統H:打招呼了你就不會被嚇到嗎?
項思:……
要不是系統H提醒,她估計這會兒也快忘了她的任務。
這麽一寫題就40%了,那要是一直寫……
她靈機一動:“談老師,您還有空嗎,我宿舍裡還有本資料,有些概念不是很清晰。”
談肅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時間表,點了點頭:“周末有空。”
“那咱們約周六吧,具體時間我再聯系你。”
談肅本來想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鬼斧神差地點了點頭。
項思笑著:“那行。”
她快速收拾了東西:“那今天我就先走咯,咱們改天見呀。”
她小跑出去,到了門口還跟談肅揮了揮手,開心得像兩百斤的大傻子。
談肅被她逗得發笑,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又立刻恢復了那張臭臉。
司暮看著通天鏡裡二人的舉動,雙拳緊握,臉上卻依舊保持著若有若無、如沐春風的微笑。
“你這又是何苦呢?”北太帝君來到了他身旁。
司暮只是緊緊凝視著項思,似乎是想透過她來看到靈魂深處的臨幻:“您別說了,我知道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