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再回來時,火已經生好了。只見火堆旁整整齊齊的放著五個小木碗,五副木筷,還有一堆長長的木簽。
“這些都是你做的?可以呀!”重緣有些吃驚的說。
水雲皺了皺眉問“沒聽見琴聲啊,你用什麽劈的木頭的?”
撫雲眼神閃躲了一瞬,有些抱歉的說“借了一下重緣的匕首。”
重緣騖的向腰間一模,原先掛在腰間的匕首已然不翼而飛了。
“這什麽時候拿走的”重緣的笑容有些僵硬。
撫雲有些小心的說“之前見夫人內力可移物,便自己也練了幾日。剛剛見重緣兄打水回來才想起來,這才試一試。”
重緣一陣無語,又暗自感歎,撫雲竟能用內力無形間取走自己腰間的匕首,委實是厲害。
這時天閑終於拖著一張大網回來了。
水雲急忙跑上前看,只見網裡躺著一隻小山豬,還有兩隻山雞,不覺有些疑惑的問“你這網,從哪來的?”
天閑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杓說“這不最近總出來嘛!就帶了個打獵的網。”
水雲有些無語,這家夥出來查案,居然還能想到吃!
就在這時,水雲發現天閑手上正拎著一個白色的小東西,那小東西見到水雲便不斷的撲騰這小腿,發出“啾啾”的叫聲。
水雲不覺驚呼到“雪狐貂?”
顧送竹一聽,立馬“呀!”的一聲撲了過來,見到那白色的小東西立馬從天閑手中搶了過來抱在了懷裡。
“小雪!你怎麽找過來的啊!”送竹有些開心的抱著雪狐貂說。
水雲有些看笑話的看了一眼天閑說“小雪從小就是送竹的寶貝,你該不會是打獵打回來的吧?”
聽到這話,送竹急忙抬起小雪的小爪子,檢查小雪有沒有受傷。看見小雪沒事,這才抬頭怒氣衝衝的看著天閑。
天閑一看,急忙結結巴巴的說“沒!我就看著它在附近聞來聞去,這才帶回來的!”
送竹這才放下心說“本來這次沒想帶小雪的,結果它自己從千秋歲跑出來了。”說著摸了摸可憐巴巴的小雪,對著小雪說“是不是跑了好遠的路啊?對不起啊。”
小雪乖巧的縮在顧送竹懷裡,這時天閑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剛剛因為看著雪狐貂毛皮不錯,沒有隨意打傷。
接著,天閑就將獵物急忙處理好了,那刀法比起庖丁解牛有過之而無不及。
重緣見狀,拿過了撫雲削好的木簽將肉串了起來,天閑接過串好的肉,放在火上烤得滋啦作響。
這一頓飯,沒有任何的調料,也不精細,可五人都吃的格外的香。
吃過了飯,重緣邊和天閑席地而睡,水雲貪涼不願意回馬車上,一躍便到樹枝上睡了下來。撫雲隻好也越至水雲身旁的樹枝怕,守著水雲。送竹安安靜靜的抱著小雪回了馬車。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趕路,終於在三天后,五人抵達了軒堯峰的仁曲教。
下了馬車,重緣一下退到了四人身後,水雲一見笑了出來,走到重緣身後推了一把重緣說“重緣哥哥怕什麽?他們把你當凶手,我們這不就是幫你去沉冤得雪的嘛!”
天閑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有我們在,他們不敢動你!”
說著,五人邊走進了仁曲教。沒走幾步,麻煩就來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幾名年約十八九歲的仁曲教弟子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水雲一聽,有些刺刺的道:“武林盟主、副盟主攜清水司及千秋歲特意來查教主欲無暴斃一事,還請各位前面帶路吧。”
對方領頭的弟子上下打量了水雲幾眼,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裝束,臉上掛起一絲懷疑“任你們是何人,什麽沒吩咐,便在這裡候著吧。”
趕路了這麽幾天路,五人確實有些風塵仆仆,又沒有拿出證物。
這仁曲教弟子明顯是以貌取人,眼看五人沒有什麽排場,再加上水雲那有些盛氣凌人的言辭,才讓他說出了這些話。
仁曲教畢竟是第二大門派,裡面的弟子又多多少少有些身份背景,仁曲劍法高深莫測,這些弟子卻是混水摸魚的紈絝子弟。
否則這仁曲教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空有第二門派之名,卻無第二大門派之實,連之前的武林大會都無人敢上擂台。
五人聽完這話,皆有些怒氣。
水雲在和撫雲敞開心扉後,不再偽裝,真性情也釋放出了不少。此時只是身形一閃,就已經擋在了四人面前,乖張冷冽的殺氣瞬間迸發。
她最厭惡這般輕待的神情,還用這種蔑視的語氣,若是撫雲不在,這些弟子早已人頭落地。如今雖要隱忍,但是水雲若是連氣都不撒,也就不是水雲了。
“咚!”,水雲紅綢一揮就將那領頭的弟子抽飛了出去,緊接著,直接提起內力一震,將這幾個弟子震倒在地。
這些倒地的弟子們頓時驚慌失措,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仁曲教宗門門口動手。
這時幾個弟子急忙向後躲,其它地方的弟子聞聲趕了過來,卻都提起內力不敢上前,唯恐自己被波及。
之前那個領頭弟子有些不服,正欲還手,卻見水雲紅綢飄揚,戾氣環繞,哪還敢上前動手,飛快的退到了後面。
水雲經過這麽多次的親身歷練,實戰早已豐富了不少,看著四人都沒說話,紅綢伴隨身形展開,又將位置考前的幾個人纏住拋了出去。
看著水雲出手,四人非但沒有阻攔,還有些看好戲的樣子。
他們自然不會因為水雲貿然動手而不滿,剛剛弟子的態度實屬讓他們都有些火氣。
水雲清水司大司命本就有權處置輕視盟主副盟主之人,更何況可以探探仁曲教的虛實,何樂而不為。
只是眼前仁曲教的弟子素質實在太差了些,武功不好又不會昨日,撫雲天閑重緣不禁皺了皺眉。
江湖人有些傲氣不要緊,但一定要有傲氣的本錢,否則就是找死。
而眼前這些仁曲教弟子,竟然完全潰不成軍。要這裡本就是仁曲教的地盤,他們雖與水雲功力相差甚遠,但人數眾多,隨便組一個陣法對水雲發動攻擊,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屁滾尿流才對。
天閑歪過頭小聲的跟身旁的撫雲說道:“這仁曲教搞什麽名堂?看來我之前搪塞各大門派說欲無一死,第二大宗門位置搖搖欲墜也不算忽悠他們。”
重緣無奈道:“仁曲教之前處處與我千秋歲作對,若早知如此,早就帶我千秋歲踏平這仁曲教了。”
“好了,夫人,回來吧。”撫雲上前攬住了水雲,畢竟再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撫雲也不想真在這裡惹出什麽事影響查案。
水雲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紅綢,眼中寒氣閃國,冷冷的對地上的仁曲教弟子說“還不滾去通報!”
“你,你們竟敢在仁曲教撒野!你們這是看宗主仙逝,覬覦我仁曲教!”
水雲冷哼一聲,“混淆是非倒是挺快,還不通報?是想怎麽死?”
正在這時,一陣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怎麽回事?何人在此鬧事?”一道白色身影快速而來,看起來年紀和天閑差不多,也有幾分少年老成的樣子,幾分仙風道骨,單手持劍背在身後。
“大師兄來了!”那些仁曲教弟子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的迎了上去。
被喚作大師兄的男子看著面前這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弟子,不禁眉頭一皺說“你們這是什麽樣子?”
當著撫雲一行人,少年也不好多說什麽,目光朝著撫雲一行人掃去,趕忙上前幾步,作了一個揖道:“在下安少,不知來我仁曲教有何貴乾?”
五人見安少往那裡一站,有幾分沉穩之氣,態度又得體,便也生出來些好感。
天閑平靜的說:“在下武林副盟主天閑,今日和盟主攜清水司、千秋歲起來查貴宗宗主欲無暴斃一事。卻不想你宗弟子有些不明理的,這才惹了笑話。”
安少一聽,急忙鞠了一躬,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尊敬起來,畢恭畢敬的說“在下眼拙,不曾與師傅出過宗門,竟不知盟主副盟主到此,安少在這裡代表仁曲教給盟主副盟主清水司還千秋歲賠個不是。各位快請。”說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不在理會那些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弟子。
撫雲一行人這才在安少的帶領下,到了會客廳。
見五人都在會客廳坐了下來,安少才開口說到“各位放心,廂房在下已經安排妥當了。各位都遠道而來,今日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各位想查些什麽可以隨意,我已經跟各處叮囑過了,如果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在下就是。”
安少的安排令五人很滿意,見五人都點了頭,安少立刻帶著他們來到了安排好的院落。
院落裡有八間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廂房,還有一個單獨的議事廳,最裡面的廂房略大些,想來是給盟主準備的。
撫雲見狀,沒再多說,便讓安少回去了。自己也帶著水雲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