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能有什麽秘密?”
鬱血不屑一顧,她冷冷地看著張家小姐,臉上出現了不耐煩之色。
她看著張家小姐一臉的諂媚,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討好就是陷害。
“雪兒,我們之間有誤會,是天大的誤會。”
張家小姐現在要極力地擺脫方茹欣,擺脫方茹欣就必須往她身上潑髒水,才能取的雪兒的信任。
她靠著家世的顯赫,被土匪掠走了一夜,還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還能隨心所欲地站在鬱國公府面前討好鬱雪。
“這件事你和方茹欣說去,和土匪說去。”
看著張家小姐討好的笑,鬱血好像吃到了一隻蒼蠅那樣惡心,她的五髒六腑都在翻騰。
鬱血丟下這句話要回到府中去,張家小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聲地說道:“胭脂不是我做的,是方茹欣要害你。”
“沒有一個好東西。哼……”
鬱血不屑地看著張家小姐,是她製作的毀容胭脂沒錯。前世的畫面在眼前出現,她使勁地甩開了張家小姐的手。
轉身走進大門,看都不看張家小姐一眼,這些人在前世都是利用自己的善良為非作歹,殘害自己的。
“雪兒,方茹欣現在可慘了,據說她要被方家給賣了。”
張家小姐見雪兒走了,不理她,忙說出剛才去方家,聽說的新鮮事。
她用這個消息,想討好鬱雪,這個張家小姐人不大,心腸挺硬的,聽說方茹欣要被賣了,不知道害怕,還當一個籌碼,要討好鬱雪。
鬱雪不是聾子,聽到了張家小姐說的話,但,她沒有回話,方茹欣的死活管她什麽事,惻隱之心早在前世被蠶食殆盡了。
砰地一聲,小廝把大門關上,張家小姐想巴結鬱雪,討個無趣,她悻悻地往回走。
無所事事的張家小姐,信馬由韁,還是走到方家的門口,看熱鬧的心理作祟,假惺惺的要看方茹欣,看她的現狀。
方茹欣更慘了,拖著一條傷腿在擦地,夫人罰她把整個祠堂打掃一遍。
可憐的方茹欣雖然不是嫡出,但,也是四品官員的千金小姐,如今淪落到一個連奴仆都不如的下賤丫頭。
“我給你送來的創傷藥,記得敷用。”
張家小姐,剛才是看熱鬧的心理,現在有點同情方茹欣的遭遇了,她才知道自己家裡的好。
沒想到,嫡出和庶出相差的這麽懸殊。張家小姐慶幸自己的夫人生的,才被眾星捧月一般。
她要出嫁,一定當夫人,不能做小,也不能做妾。
“謝謝,我好像要離開方家了,方家要把我賣了。”方茹欣憂憂地說著,她現在不知道什麽叫傷心了。
“誰家買你,知道嗎?”張家小姐現在挺關心這件事的。
“不知道,人牙子來過,是送飯的小廝告訴我的。”
方茹欣現在恨不得逃離這個家,哪怕去別人家當小妾也比在祠堂受苦強些。她今天因為打掃不乾淨,被夫人叫來小廝,暴打一頓。
新傷疊加舊傷,令她痛不欲生,真想和范璃那樣,咬舌自盡算了。
她有些不甘,還想看誰活的更好呢。
“你要多保重,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了。”
張家小姐的心情也在轉換,剛才面對鬱雪是諂媚的笑,現在看著方茹欣笑不出來了。
她一個千金小姐,不能幫助方茹欣什麽忙,隻好告辭了。
“謝謝你來看我,明天來了,沒準看不到我了。”
方茹欣放下手裡的抹布,用手擦著髒兮兮的臉,她現在混的就是階下囚,連丫鬟都不如。
她這叫自作自受,想攀高枝,攀附張家小姐,也想攀附鬱雪,最後誰也沒有攀附成,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走了。”
張家小姐剛才還惻隱之心泛濫,扭頭走出的瞬間,她感覺這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應該和鬱雪說,那樣沒準鬱雪會回心轉意。
她很想攀上鬱雪這個高枝,沒準還能攀上富貴。
江澈璃回到府中,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疲倦的頭靠在椅背上,他今天去了梨園弄得一身傷。
他扭動一下手腕子,手腕子已經腫的很高,他的腳踝也腫了。
想著在梨園看到鬱雪的俏模樣,好像忘記了腕子的疼,他竟癡癡地笑了。
是喜歡鬱國公的權力,還是喜歡鬱雪,這個這問題在腦海裡出現。兩個都喜歡,這是一個完美的答案。
江澈璃是愛江山,更愛美人,他要魚和熊掌兼得。
“殿下,奴才聽到一個消息。”一個小廝單腿跪地,小聲地說道。
“什麽消息?”
江澈璃很想聽到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消息靈通了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雖然不受父皇待見,但,他也是皇子,而且是儀表堂堂的,天下無雙的美男子,江澈璃總是在幻想,父皇在試煉他。
“聽說方正要賣女兒,就是那個方茹欣。”
小廝是聽牙婆的兒子說的,他覺得新鮮應該和江澈璃說,沒準還能討到賞呢。
他小心翼翼地說完,想聽聽江澈璃的意思,如果沒有意思了,就當和皇子說話解悶。
“有這事,四品管賣女兒,新鮮。”
江澈璃覺得這些人瘋了,女兒可以嫁出去,不是嫡出嫁人做小妾,也不能賣閨女啊。
他突然覺得方茹欣長得雖然不如鬱雪,小模樣還是挺可愛的,把她買來?
對,把她買來。江澈璃有自己的獨立的府邸,他有權利買賣奴婢。
“我要洗漱更衣。”江澈璃突然朝著跪在地上的小廝說道。
“是。”
小廝轉身出去準備洗澡水去了。江澈璃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花點錢把方茹欣弄到手,讓方茹欣替自己勸鬱雪,那樣事半功倍。
他想著如果把方茹欣買來,怎麽安排她呢,是通房大丫頭,還是小妾?
被突然得到的好消息砸暈的江澈璃,幻想著方茹欣入府,再八抬大轎把鬱雪迎進府門,自己就成功了一半。
愛江山,更愛美人,江澈璃想到此,嘴角往上挑,仿佛現在坐著的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龍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