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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娘子有點田》第二百六十三章 判若兩人
  聞言,顧知夏轉頭看向景天照,這張臉俊美是俊美,但並無半點溫度,有的只是冷漠,雖然她知道他跟王后素來不對付,但死者為大,再怎麽樣,也不該在這時候奚落王后吧?

  “不說這些了,你這麽晚過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景天照笑笑,俊臉上有幾許無奈之色,“你難道不想見到我麽?”

  “當然不是,我這不是好奇嗎,你這幾天都在忙,聽下人說,你每天都要半夜才回,但今天提早了,我就問問嘍。”顧知夏違心道。

  事實上,她確實不太想跟景天照見面,除了想躲著他,以免他又說起婚事之外,還因為經歷過上回被騙,景天照從刑部大牢回來後,身上就帶了一股從前沒有過的殺氣,每次見他,她都會忍不住心生懼意。

  景天照笑問:“你是好奇,我這幾天都在忙什麽吧?”

  顧知夏倒也並不否認,點頭說:“我確實有些好奇,你以前縱然忙,也沒忙得這麽厲害,莫非是朝堂上出了什麽事?”

  “算是朝堂上的事吧,”景天照擱下茶杯,歎了一聲,“父王要將太子和方家除了方輝方歷兄弟之外的人都免除死罪,改為流放,想不到狠辣果決了幾十年的父王,也會有婦人之仁的一天。”

  “這不算婦人之仁吧,畢竟太子殿下是大王的親兒子,方家其他人又沒參與謀反,何必趕盡殺絕?”顧知夏心想,原本那岐王肯定是打算全部殺光的,但王后的死,令他大受打擊,狠不下心來了,之所以放過太子和其他人,也是為了讓王后死得瞑目。

  如此說來,這人也還算念些舊情。

  “景天煜當了十幾年的太子,在朝中勢力根深葉茂,若不趕盡殺絕,必留後患,父王不殺他,將來他卻會卷土重來,將我們都殺了,這還不是婦人之仁?”景天照皺著眉頭道。

  顧知夏雖不讚同把人殺了的做法,卻也知道這話有道理,不欲與他再行爭辯,打算轉移話題。

  不料這時對方忽然說:“方家人倒也沒什麽,放了就放了,即便來日作亂,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最需要引起重視的,就是那景天煜。”

  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顧知夏不由一驚,問:“你想如何?”

  “趁景天煜還沒走遠,將他解決了,一了百了。”景天照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周身寒氣逼人,令人不敢毛骨悚然。

  “解決?你要追殺他?”顧知夏忽然想起當日景天煜的那句“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來,此時此刻的景天照,用這八個字來形容,確實再正確不過了。

  “殿下,太子已經被廢,並逐出帝都,以後再不能回來,對你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你又何苦再追著他不放呢?就讓他在外面安安穩穩地過完後半輩子,不行嗎?”

  景天照冷冷一笑:“當然不行,此人不除,我日夜難安,他可是前太子,他不死,朝中那些大臣的心就不會死,將來父王一走,他們犯上作亂,再擁護他上位,我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顧知夏看著他,半晌,搖頭道:“這不過都是你的借口罷了,試想,一個被貶為庶人的前太子,跟奴役無二,怎可能再有大臣去惦記?大王又不是沒繼承人了,非要擁護他上位?再說,幾年過去後,你在朝中的地位定然不可同日而語,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你作對?”

  “凡事皆有可能發生,不能因為發生的可能性小,就不去防備,我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不能讓拚命得來的一切又失去,我輸不起,所以,我要用盡所有手段,杜絕一切後患。”景天照說著,不知不覺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幾乎要將其捏碎了。

  這些話,他也只有在顧知夏面前才會說,因為她是他最信任的人。

  可是顧知夏看到這滿身殺氣的景天照,並沒有為他跟自己吐露心事而有半點感動,反而覺得恐懼,她意識到,如今的景天照已經不是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景天照了。

  勁敵沒了,他的野心露出來,整個人都變了。

  “殿下,我還是那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趕盡殺絕,隻當是,為你自己積點陰德,好嗎?”

  景天照將手一松,抬眸望去,嘴角緩緩翹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

  “不,我不需要積什麽陰德,我只要活著的時候站到最頂峰,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讓天下人臣服於我,至於死後,呵呵,上天庭也好,下地獄也罷,都無所謂。”

  這人真是……恐怕沒的救了。

  顧知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一般人在世之時無所顧忌,終究還會顧全一下身後名,可景天照卻是做好了死後下地獄的準備,這還能說什麽?
  “殿下既然不肯聽勸,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景天照收整好情緒,再看她時,也明顯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失望和疏離,心中難免不舒服,冷笑一聲道:“看起來,你倒是對景天煜還挺關心的,聽說你在王宮的那些時日,跟他見過幾次面,相處得還不錯,不知是不是?”

  見過面是真,相處得不錯從何而來?顧知夏不明所以,微微皺眉:“我是跟他見過,但沒什麽交情,遠沒到關心的地步,怎麽?”

  “沒什麽,我只是不希望你跟他有什麽牽扯罷了。”景天照站起身,頓了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歇著吧。”

  望著他淹沒在夜色中的背影,顧知夏心頭那種畏懼感再次襲來,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而已,景天照就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究竟是他突然變了,還是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顧知夏不願意再去想了,於是搖搖頭,摒棄雜念,轉身回了屋。

  轉眼又是大半個月過去,顧知夏從景天照那裡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景天煜在流放的半路上逃走了,官兵四處搜尋也找不見其蹤跡。

  她嘴上沒說什麽,心裡還是念著王后的舊情,默默為景天煜祈禱,希望他能躲過追兵,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生活。

  他要是死了,王后就白死了。

  這天上午,顧知夏看天氣涼爽,便出門去四處逛逛。

  由於現在岐王因王后之死,悲痛過度,暫時不能管事,將朝政都交給了景天照代理,如今的都城幾乎是景天照的天下了,之前那些汙蔑顧知夏是大榮細作的人全被逮捕處置,已經沒人敢對她動手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出門,景天照也不再約束她,倒是比以前自由了許多。

  “姑娘,咱們逛了這麽長時間,您肯定有些累了吧,那邊新開了一家酒樓,聽說裡面的酒菜很是不錯,不如進去坐坐,歇歇腳?”小蓮指著前方街頭的那家漆紅樓提議道。

  顧知夏確實有點腿酸了,但看了看當前所在的位置,卻忽然問:“我記得茗香酒樓就在這附近吧?還是去那兒好了,上回沒能吃成,這次補回來。”

  小蓮拉了拉她的手臂,小聲道:“姑娘,您還不知道呢?那茗香酒樓原本是太子,哦,不,前太子所開,在他被放逐之後,酒樓也遭到查封,現在已是人去樓空了。”

  “哦?有這樣的事?”顧知夏頗覺遺憾,她本來還想著,或許景天煜能上那兒去躲躲,好歹有個容身之所呢。

  “那裡面的人呢?比如掌櫃和夥計,都去哪兒了?”直覺告訴她,景天照不會放過這些人。

  結果不出所料,小蓮的回答令她渾身冰涼:“他們,被殿下抓去大牢審問前太子的下落,因為不肯招供,都被……被打死了。”

  “什麽?”

  顧知夏心頭一凜,心想,景天照果然是心狠手辣啊,連掌櫃和夥計都不放過,他是打算將所有跟景天煜有關的人都殺絕了嗎?
  “所以啊,姑娘以後還是少提前太子為好,免得惹殿下不高興。”小蓮好心提醒。

  意思也就是說,萬一哪天惹得殿下不快了,下場可能就跟掌櫃他們一樣。

  “嗯,我明白了。”顧知夏點點頭。

  最後,兩人還是來到新開的那家酒樓,由店家領著上了樓上雅間,點了一壺酒和幾個菜後,顧知夏便坐在桌邊,望著窗外綠油油的芭蕉樹發呆。

  也不知道景天煜現身在何處,能不能逃脫景天照的追殺?

  如此想著想著,就出了神,直到幾聲“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才突然驚醒。

  “姑娘,我去開門。”小蓮當即快步而去,接著便傳來“啊”的一聲驚呼。

  “什麽事?”顧知夏好奇地過去查看,見到門口的人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滿身都是血汙,儼然是個乞丐裝扮,然而當他抬起頭,那張臉的輪廓卻在亮光裡逐漸清晰,跟她所認識的一個人像極了。

  “太子?”

  那人自嘲地笑了一聲,說:“我早已不是什麽太子了,只是個逃命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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