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夢送王風花草香囊的過程全部被一旁隱在樓中的平志成看在了眼中,一股殺氣凌烈而出,隨即便立刻飛鴿傳書,騎馬追行而去,誓要在大會讓王風跪在自己的腳下。
看著平志成的背影,廟王陷入了沉思,手中的那封對於凌夢安排的書信讓他現在不知如何決斷,他大哥一切事情都知道,但是卻覺得他在胡說,這平志成以後必將成為鬼仆最重要的一支將領,讓廟王管好凌夢,不準她有任何的想法,可是王風的出色優秀和凌夢自己的選擇,讓極為愛護凌夢的廟王難為了情,最後在一聲歎息中,他好像做了最後的決斷。
“老孫,給我備馬,帶上凌夢,今年的大會我也要參加。”
孫老頭站在一旁,聽了廟王的話,似乎有些為難,“廟王,凌將軍已經有了決斷,您這樣怕是會和他起矛盾吧。”雖然他也想讓那丫頭自己追尋自己的幸福,但是她親生父親的想法卻讓他們不好多乾閑事。
“出了事情我擔著,況且,我就是視察下今年大會,帶凌夢見見世面,散散步,這樣我大哥也不會說什麽的,走。”
“是。”孫老頭立刻離開了這裡,去備了馬。
遠去的王風一路上都在暗自運行內力,希望能夠從氣覺五層完美的進入氣覺六層,這是他現在比較迫切的,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明顯感覺到了他修煉的這雲殺一式有問題,和秘籍中所描述的有些許的不一樣,甚至他覺得這雲殺更多的是他所巧合練成的,又或許是神念每日清晨存儲的初元的變化,讓他使得這一式多了戮滅。
一旁的烈無雲心事重重,一切似乎都難以提起他的興趣,平志成的事成了他心底壓的一塊石頭,後面的小隊長不知道事因,都在誇讚烈無雲,居然能夠讓廟王留宿一宿,這得多大的福分啊,但是前面的烈無雲卻沒有多少心思聽他們的馬屁。
對於烈無雲的心事重重,王風覺得自己也有不了推卸的責任,他對於鬼仆並沒有多少感情,所以可留也可不留,況且他的目標本不是鬼仆,而是《殺器譜》,但是烈無雲卻不一樣了,自小便在這南疆中長大,這裡的感情要比他深的多,如果不是他招惹了平志成,怕是烈無雲也不會如此難過,可是王風並不認識平志成,不拍馬屁又有什麽不對呢?但是卻被記恨了,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王風不是軟柿子,不可能讓別人隨意捏弄,他內心有了決定,會給烈無雲一個好的交代的。
此次前往鬼台,王風也打定主意,一定要去那個毛皮地圖上所記錄的地方去一趟,他要好好看看這個地方,是否真的能夠掏出上古聯盟的真相以及《殺器譜》最後的秘密,為了《殺器譜》,他已經出山有幾年的光陰了,可是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感。
天公不作美,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滴落,說不上大也不算小,眾人的頭髮和衣服基本上都濕了,前進的路也成了泥濘的不堪的沼澤,踩下去都很難拔出來。
但是烈無雲的心事重重,根本就不想再管這樣的事情,依舊坐在馬匹之上,任由那風雨吹拂,漸漸地,馬匹的前進也極為費勁,身上濕漉漉的,風一吹而過,整個人都哆嗦的不行,看到後面的人都抱著緊緊地抱在一起取暖,王風一聲號令下去,讓所有人都停住了。
“立刻安營扎寨,等這秋雨過去再繼續趕路。”王風的話此刻正值心意,後面的人聽到號令以後,似乎也忘了他們從來不服王風,也立刻行動了起來,打開帳篷,準備安營扎寨。但是其余小隊長卻立刻喊住了他們。
十四個小隊長沒有動,他們心裡還是清楚的,烈無雲的話才最有用,烈無雲似乎也從那失落的情緒中剛剛走了出來,“唉,只顧想事情了,忘了你們了,聽他的,立刻扎營安寨吧,別讓弟兄們感冒了。”
果然自己帶出的兵就是不一樣,王風下了馬,很快就進了帳篷中,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立刻就燒起了一堆柴火,取暖,同時架起了自己的衣服烘乾。
不一會,那烈無雲就從另外的帳篷中過來了,換了一套新的衣服,看起來更加壯碩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所有人都覺得王風的命令是最正確的,如果不是他的命令,或許他們今天就的淋雨趕路了,心中對於王風不僅僅是害怕了,還有了一份敬佩。
這幾日在王風身旁的一直煩心的烈無雲此刻也僅僅是坐在火堆旁話語甚少,連以前最想要聊的武功,武道都沒有再問了,在王風看來,這是恐懼已經鎮壓了練武之心了,如果一直這樣,那他幾乎終生會止於此步了。
二人盯著外面的雨看了很久,最後烈無雲還是在一聲歎息聲中離去了,王風知道他認為這場大會可能是他的葬身之處,不僅仇都沒有報,命都會喪於那裡,所以心中更多的是糾結,去,還是不去。
不過看來心中應該是有了答案,在烈無雲走後,王風拿出了酒,獨自一人飲酒禦寒, 同時也習慣了一個人的安靜,他從已經濕透的衣服中拿出了那個花草香囊,剛拿到手中,王風就覺得很奇怪,這衣服都濕成了這個樣子了,怎麽這個花草香囊還是一如既往的乾燥,沒有一點沾水的樣子,讓王風也覺得這花草香囊有意思。
香味依舊,沒有減輕,既不是很濃,又不是很淡,聞道鼻子中感覺就是恰到好處,那種香氣是王風從來沒有聞過的,醉人的香氣,他一點都不厭惡,躺在床上,看著手中哦花草香囊,久久之後還是歎息了一聲。
“玲魅,不知道你我何時還能夠再見面,這世間如此匆匆,我又孤身探南疆,也不知道可以再見面嗎?”想著想著,李玲魅的樣子就彌漫在了他的眼前,多想和李玲魅拜堂成親啊,明明是一次錯誤的相遇,可是卻讓王風確定了此生的紅顏。
“也不知周月兒怎麽樣了,柳仙應該可以照顧好她吧,老乞丐自從上次一別也不知其下落,看樣子應該不是凡人……”王風在酒意中呢喃了很多人,也想起了很多人,最後他甚至想起了劍三,突然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倒霉的劍三也不知現在怎麽樣了,”對於劍三王風並不覺的討厭,反而還有些有趣。
遠在天劍後山中的一處山洞中,劍嘯聲潺潺,快刀斬亂麻,周圍的幾個石塊在這劍光中一分為二,“阿嚏。”一個重重的噴嚏聲將自己的劍式的節奏都打亂了。
“哎呀,這個噴嚏打的,差點一劍將自己給削了,這是誰惦記了?”此人正是被閉關的劍三。
“出來吧,今天是你的出關之日。”一聲由遠極近的聲音緩緩傳入,聽似極遠,但是立刻便傳入腦海中。
“五長老來了。”
話音還未落,只見這暗淡的山洞突然在出口處爆發出明亮的光芒,許久不見這強光的劍三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片刻後,當他睜開眼睛時,眼睛中是一片白芒,隱隱約約的看到中間站著一個人正對著自己微笑。
“見過五長老。”劍三立刻拜到。
“不錯,不錯,不錯,在這面壁思過中,你居然還突破了一式,霧裡看花這一式以你氣覺一層巔峰的內力,你居然都可以隱約練出了,看來以後還是多多面壁有好處。”
劍三立刻就哭喪了臉,“五長老,千萬別,我可不想再到裡面了,天天吃的都是清茶淡飯,連個肉末都看不到,最重要的是沒有酒啊,整日都不知道光陰如何過去的,再也不想進來的。”
看著劍三委屈巴巴的樣子,五長老都不禁笑出了聲,行了出來吧,我帶你吃肉喝酒去。
劍三立刻轉變了樣子,一臉的巴結樣子,“五長老,您這越來越精神了,我在遠處都感受到您深厚的內力了,您最近又年輕了不少啊肯定是……”一連串的馬屁話引得五長老哭笑不得。
二人來到大廳以後,五長老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帶著一臉如饑似渴的劍三天劍山腳下的小鎮上胡吃海喝一番,當他們剛剛踏出天劍的大門後,發現劍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正對著遠處眺望。
“見過副門主。”劍三和五長老同時說道,雖然五長老也貴為長老,但是天劍的副門主只有兩位,一位是劍榮,一位是劍譽,自從劍譽走後,就只剩下了劍榮一個副門主了。
“你們二人去哪啊?”劍榮緩緩的說道。
“哦,劍三這小子剛面壁出來,我帶他準備去天劍腳下去吃點肉喝點酒。”五長老恭敬的說道。
“喝酒,吃肉?”
五長老點了點頭。
“哼。”一聲冷哼嚇壞了他們,“一個出去外面都能走丟的廢物還有資格吃肉喝酒?有什麽資格?不再關你面壁就已經算好的了,還想吃肉喝酒,劍飛,你這五長老怎麽當的。”
“副門主,我這……”五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劍榮直接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立刻回去,十日內不準下山更不得大吃大喝,這是對廢物的懲罰。”說完,劍榮就身子一轉就回了天劍派。
劍三心裡有些恥辱,“五長老,我連累了您,讓您也挨了批評。”
“無妨無妨。”一聲歎氣,其實,五長老也對劍榮有看法,因為當初投票讓劍譽離開時,他不讚成,所以就經常被劍榮針對,兩個副門主中,他只服從劍譽,感覺這劍榮心術不正,但是門主劍萬川卻罕見的幫劍榮,驅逐了劍譽。
被劍榮訓罵之後,五長老還是帶著劍三回去了,不過卻暗中吩咐了廚房,給劍三多做了一些,還給了一些自己私藏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