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和葉三郎已經分別三天了,這幾天他幾乎都是一人飲酒,喝到醉醺醺才回來客棧休息。
今日他微醒,一股涼意傳來,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聲響,他居然喜歡上了賴床,慵懶的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雨聲,他好久沒有這種愜意了,以前和師父在一起時,只要下這種淅淅瀝瀝的小雨,他總會向著自己的師父抱怨,抱怨今天他出去外面練功玩耍的機會沒有了,師父也總是哈哈一笑對著他說“晴,雨,風,雷,冰雹,雪等天氣,不也像人的喜怒哀樂嗎?我們有選擇自己的喜怒哀樂,那天也可以,不用抱怨,下雨天聽聽雨,這雨也有規律的,雜亂的聲音使你心亂,但雨聲卻不是,這也是一種修行,慢慢適應它。”
王風以前不懂,現在想想,這雨天不正好是一次修行,人的性格的升華,沒有這幾次經歷,他可能永遠不懂雨聲中的江湖是怎樣的。
在這幾天的休息中,他還鞏固了一下天劍二式,再次學習了一下天劍三式---一刺山崩。現在基本可以發揮出第三式的一多半威力了。
打著一把青傘,王風站在了那條古道之上,背影隨著雨意越趨越遠,這時的他才像了一位江湖的俠士,一個人,一把劍,一身蓑衣,還有一把傘,顯得多麽孤獨,但這就是江湖。接下來也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他打算先回洛陽城去,再去百花坊一次,既是去打聽一些懷中那個一滴黑色的雨滴上面有一個毒的意像字。
這個圖案他和劍譽一起研究了很長時間,但是終究看不懂這是一個什麽意思,這是關於殺器譜的事情,劍譽是他信的過的,但是其他人他誰也不信,所以這圖案也並未去詢問潭水寨的或者柳仙等人。
回洛陽城也就是為了去打聽這個消息,這百花坊號稱“消息通”,想來這種事情必然知道,那這就是他回去的原因,第二呢,就是李玲魅這個女人,一想到這個女人他就疼痛不已,他可是非浪蕩公子,況且那天的事情確實也非自己的錯,這次希望回去能夠順便解決掉這件事,他心裡打定主意,如果她不願意,那他就幫其一件事來了卻因果,如果願意,那他就委屈一些娶了她,想到李玲魅那誘人的臉蛋以及火辣妖嬈的身材,他覺得還是挺配的。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就繼續往洛陽城趕去,因為想了也沒用。
一個幽暗高大的宮殿之中,高大的背影站在葉三郎的面前,無形的壓力使得葉三郎的華貴氣質都瞬間蕩然無存。
“太子,你私自去往西域還拜見了魔尊是怎麽回事,難道不知道你不能隨意露面嗎?”聲音更像是責怪,對於葉三郎太子的身位好像沒有什麽注意。
葉三郎不管在面對誰都能怡然面對,但是這人除外,聽到這些話,他的身子微微有了一些顫抖,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計策,按照想好的話說“我與王兄為好友,此次為了尋找王兄也是為了下一步的計劃,順便還能結交一些西域的勢力,那樣對於我們不是更有利嗎?”葉三郎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哦?是嗎!”那人在幽暗中,兩隻眼睛仿佛冒著光在盯著看葉三郎,葉三郎瞬間身上感覺一涼,在那眼神的注視下,咽了口氣,強忍著恐懼感站立。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把他的身子裡裡外外看了一個遍。
半響之後,那人才將眼神從葉三郎的身上移開,葉三郎頓時感覺到了一身輕松,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同樣顫抖的還有站在一邊的八指山。
“太子,現在為了復國,我們只有隱忍,要按我的要求來,老臣一片清心全向陽,希望太子可以理解。”
“叔父這番忠心我自然知道,我以後必定不會負了叔父的良苦用心。”
那人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隨意出去。”
葉三郎對著那人一拜,點頭稱是。
“大人啊,葉太子身邊的那個王風可不是什麽好人,一身歪氣,還罵我呢。大人。”那太監哭哭啼啼的說道。
“恬恥,給我住口。”那大人立刻吼道。
“大,大,大人。”
那大人並沒有去看太監,而是拱手向葉三郎,“太子,請太子先回去休息吧。”
葉三郎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了,八指山也欲跟著離開,卻被叫住“你自己去刑罰房領自己的棍子去吧。”
“為什麽他要挨打,去領刑罰?”葉三郎聽到後護著八指山,八指山站在那裡沒有移動,只是停下腳步低著頭。
“太子,沒有侍奉好主子就是奴才的錯,即便是大祭司來了,他也得受罰。給我拉下去。”說罷,便有兩個戴面具的黑衣人從房梁而下,抓住了沒有反抗的八指山,直接帶到了房上,失去了信息。
葉三郎在旁邊雙手緊緊的捏住,已經阻止不了了,在一聲冷哼中離開了大殿。
看到葉三郎走出後,那太監才依偎在那人的身邊,“大人,他不過是個夏朝的名義上的國君,連個實權都沒有,幹嘛要對他畢恭畢敬啊。”
“這你就不懂了,這中原說到底還是夏朝的,沒有他你覺得東西南北四大戰將哪一個會歸順於我,成為我的人,只有太子才有一點資格,接下來就是打造他的實力了。”
“可是,如果那些人不認同你呢?”
“那就歸順後替換殺掉,樹立我自己的人。
太監嬌笑一聲,“不愧是大人,果然想的就是遠,可是他可是欺負了人家呢?就連震關口那個小小的領軍都不把我放在眼中。”
那大人臉上笑容明顯出了弧度“去床上等我,今天好好寵你。”
“哎呀,討厭。”
然後便開始了一段難以入耳的綿綿之聲,蕩耳的叫喊聲傳遍了整個宮殿,在宮殿外面的一角處,葉三郎站在旁邊眼神冰冷的聽著宮殿內的一舉一動。
“希望你能夠過到那麽久,哼。”說完也很快離開了那裡。
“天舒鏢局?”王風摘下了頭上的蓑衣,靜靜地看著這天舒鏢局這幾個字,“唉,也不知道月兒怎麽樣了,估計柳仙不會虧待她,希望再見她時,可以給我個驚喜,今天也順便告訴這鏢局的女主人她女兒安然無恙吧。”
他踏上了台階,右手抓著環,“砰砰砰”的敲著門,“誰啊,敲什麽?來了來了,別敲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穿著布衫青衣,一手推開了門,“你誰啊?來我們這是押鏢嗎?”
王風搖了搖頭。
“哦。那關門了啊。我們現在鏢局已經不做了,走吧走吧。”
王風一步踏出擋住了要關住的門,他的一刹那讓那人眼神一凝,“哎,看這樣子是江湖人士啊,怎麽,有什麽事嗎?”管家說話的態度都有了轉變,冰冷了不少。
“請問周月兒和你們鏢局是什麽關系?”
“周月兒?”聽到這個名字,管家明顯一頓,眼神一睜,但是很快壓下去了情緒波動,“和我們沒有什麽關系,要關門了,要關門了。”說著便要很快的關門。
王風看出了一點問題,他相信周月兒是不會騙他的,那只有此人在說謊,那麽為了什麽呢?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先禮後兵,一腳就連人帶門踢飛了。
那管家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然後很多人聽到動靜就紛紛拿著刀槍過來了,“發生了什麽?”
“是他,他要闖咱們鏢局,給我抓住他。”地上的管家指著王風大喊。
“叫你們的老板娘,就說周月兒的朋友求見,如果再不懂規矩,那今天的天舒鏢局我拆了。”王風站在門口如一代宗師一般,氣勢完全碾壓了那些人,使得眾人乾喊不敢上。
“抓住他啊。你們是酒囊飯袋?”管家還在大喊。
“管,管,管家,我們打不過啊。”
“住手,有客來訪,你們怎麽如此放肆呢?”一個淡淡的少婦聲,帶著點少許責備傳來。淡青色的娥眉,綠衣纏身,嫩皮的雙手相互合攏,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了過來。
“你是誰?為什麽要闖我天舒鏢局,如果給不出個理由,那今天我也得讓你知道我天舒鏢局不是好惹的。”
“對,我們不是好惹的,要不是少奶奶來,讓你趴在地上數牙。”旁邊的眾人開始起哼說道。
王風直接無視,“請恕罪,今日來此只是為您傳達一個消息而已,除了這個消息並沒有其他意思。”
“消息?”
“少奶奶小心啊,他是來咱們鏢局踢館來著,現在就拿下他。”管家緊急的大喊道。
“如果少奶奶再讓這條狗犬吠,那我就告辭。”
“好,那你告辭吧。”管家說道。
少奶奶瞪了管家一眼,看著這管家的行為,王風知道此人肯定有鬼。
“請公子說吧。”
看到管家在地上已經不敢說話了,王風才開口說道“周月兒是您的女兒嗎?”
“月兒?”少婦聽到後神情很是激動,“你知道她在哪裡?”
王風點頭。
“在哪裡?”少婦越發的激動。
“我現在不可以告訴你她在哪,不過可以確定她是安全的,同時,等幾年你會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她。”
“我要見月兒。”少婦的臉色開始變了,有了鐵青色。
王風搖頭,突然。少婦手中直接發出了六支如針般大小的暗器,矛頭直衝王風,並且那少婦很快就衝了過來,那時離王風僅僅數步之遙。
“既然你不告訴我月兒的下落,那我就抓住你告訴我。”
王風沒想到居然如此激動,當然也不能站著被人打,直接躲過了針,飛起空中,順腿一踢,那少婦右手輕輕一擋,這少婦功力並不強大概只有氣覺一層的內力,那王風還不是簡簡單單就壓製住了。
“真是後浪推前浪啊,小小年紀居然就有了如此的內力,真是可以,不過嘛,遇見我還是不行。”少婦再次一衝,右拳揮過時,王風頭一低看著那胳膊揮過,突然一股迷香出現在了他的鼻子處,“糟了。蒙汗藥。”
對於蒙汗藥更讓他驚奇的是,他透過寬大的衣袖看到了那少婦的臂膀上有他一直在尋找的圖案,正是那個一滴水上有個毒字。
所性他也將計就計,只是關閉了一些器官,裝作被蒙汗藥蒙倒,在看了少婦一眼後,短暫的暈了過去。
“哈哈,這人真不懂事,難道不知道我少奶奶最擅長的是毒嗎?”那管家從地上起來,獰笑著拿著繩子向王風走去。
“乾活麻利點。我要知道月兒的下落。”提到月兒,少婦的神情中明顯有了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