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韓震一聽,一腳踢在了宋新梅的小腹上,怒指他,全身都在顫抖:“你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害?你喪心病狂啊你?”
“老爺何出此言?軒兒他怎麽了嗎?”宋新梅心頭一緊,隻覺得大事不妙,畢竟這兩天什麽奇怪的事情都發生了,難道就連她的軒兒也未能幸免嗎?
“你少給我裝蒜!軒兒他吃了那零食便失蹤了,說不定是死在半路被人給埋了!你這個毒婦!”韓震怒吼一聲,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了宋新梅的肚子上。
他已經懶得給她解釋韓幕軒已經失蹤的事實,現在孩子死活在他眼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知道那個野男人是誰!既然宋新梅這般護著他,那韓震必定會送她們倆一路上黃泉,這樣也不寂寞了不是嗎?
而宋新梅原本就虛弱,被韓震這麽一腳,瞬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絕望的望著屋頂,只希望死亡能快點來,這樣她就可以陪自己的兒子了。
李美兒偷瞄一眼奄奄一息的宋新梅,眸底閃過一絲狡黠。
“宋新梅,昨日早上你趁著回宋府的路上而去了集市,在那裡你贈與一個方帕給偽裝成商人的奸夫是吧?你還敢說你沒暗送定情信物,沒有背叛我?”
聽著韓震的話,宋新梅無力辯白,況且她也有苦難言,當時她確實是去了集市,可她是為了留住韓震而且跟那個商人買香水,那商人覺得方帕好看,要看一下。
在這府上,老夫人最討厭的就是爭風吃醋,她又怎麽敢承認自己去了集市,又買了香水準備誘惑韓震?這事說出來是死路一條,何況她已經這樣了,她唯一的兒子也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倒不如一死了之。
“宋姐姐,你未免太心狠手辣了,為了奸夫,你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殺?那是韓家的血脈啊!你太惡毒了。”李美兒見宋新梅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欲望,頓時添油加醋,趁火打劫。
而韓震被李美兒這麽一說,氣得惱怒不已,立刻下令:“來人呐!把宋夫人拉出去活活打死!”
這一次,老夫人也不想再為她求情了,她相信就算宋家人來了,宋家得知此事也說不出什麽的。
“妾身死不足惜,但妾身是被冤枉的!我死後必定會讓真相浮出水面!只有我死了,才能還自己一個清白!”宋新梅躺在地上無力的哭著,但臨死前,她也算是活的清醒了。
聽著宋新梅嚷嚷著死後也要陰魂不散,韓震氣的額前青筋暴跳,看著還未動手的下人便怒吼道:“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人給我帶下去?”
“是。”下人們面面相覷,有些不情願,甚至有些害怕的去拉起宋新梅,畢竟她可是嚷嚷著死後也不讓韓府安寧,他們能不怕嗎?
但就在宋新梅被下人們拉起的同時,蘇胤立刻出手。
只見一隻飛鏢直接射在了老夫人旁邊的桌子上,還附帶著一張紙條。
老夫人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的撇向那紙條,頓時心中一驚,韓震眉心一皺,上前拿起紙條一看:韓溪蕊還活著,要想她平安回府,誤動宋新梅。
“蕊兒還活著?”
韓震愕然,紙條從他手中滑落,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宋新梅睜開眼,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牽強的扯起嘴角,囈語著:“蕊兒還活著,她還活著。”
只是李美兒整個人就不好了,她抓起紙條一看,頓時皺眉瞥了眼秋菊,掩蓋起眸底詫異,她揪著紙條看向韓震說道:“老爺,此事必定有蹊蹺,說不定是那個野男人為了就宋新梅而誆的我們!蕊兒的屍體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早上她已經安排秋菊去準備一個面目全非的屍體了,為何韓震還不信?就因為這一張破紙條?
被李美兒這番蠱惑,韓震也覺得紙條奇怪,偏偏像是在救宋新梅一命一般。
眸底閃過一絲陰狠,韓震當即下令:“還不拉下去?要我親自動手嗎?”
下人們嚇得連忙垂眸,拉著宋新梅便往外走,而此時,宋新梅眼底升起了希翼,她相信,只要韓溪蕊還活著,她和韓幕軒的死,韓溪蕊一定會還他們母子一個公道的。
“慢著!”老夫人起身,看向韓震使了個眼色,聲音淡淡道:“將宋夫人送回賞梅園,讓她的兩個丫鬟好生伺候著,再派人看守。”
“母親……”韓震不解的看向老夫人,但老夫人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這一場鬧劇,又在老夫人的壓製下結束了。
李美兒極不甘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氣得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眼看著宋新梅就要死了,為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難道韓溪蕊真的還活著?而且還平安從奴仆城逃回了京都不成?
但這樣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畢竟要想從奴仆城帶人回來是需要向聖上請命的。
可如果不是韓溪蕊回來了,又是誰在暗中幫宋新梅?難不成是宋家人?這未免有些不合乎常理吧?宋家要人,直接入府便是了。
李美兒躺在床上,任憑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闞青園。
老夫人坐在軟榻上,韓震坐在一旁,滿眼不解和煩惱,明明是定數的事,母親這般又是何意呢?
“震兒,母親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慮,但此事疑點重重,尤其是那李美兒,母親怎麽覺著她過於表現自己了?你看你的妾室也不少,哪個多說一句了?”
此事,韓震已經被綠帽子給弄得不能自己了,早就喪失思考的能力了,甚至還有些責怪老夫人:“母親,此事跟宋新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何況證據確鑿,您難道真的相信那紙條是真的?”甚至還放宋新梅回賞梅園了,這不是等於給她提供了跟奸夫逃跑的機會了?
“你當母親傻嗎?剛剛送來了紙條,我們又把宋新梅送回了賞梅園,如若她真的有奸夫,今晚必定會出逃,她都被折騰成那樣了,就算是逃也逃不多遠,何況,就算逃走了,我們豈不是跟宋府有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