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這麽樣，周鵬最近是不是又要做什麽事情？”

  “周太傅最近稱病，不過小的打聽到，他和翰林院的兩位大人，就是他們一起考中的人，一起出城去。”

  “他們出城去？為何要裝病？”

  “是為了喬裝打扮吧，兩位大人升官很快，又救駕有功，小的們不敢靠的太近。不過，有小道消息傳，說是翰林院的張大人，好像和燕王關系十分不錯，經常進出燕王府。”

  “廢話，去燕王府的人多了，又不只是他，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還有一個，京城再建的遊樂場，與張大人的小侄女很有關系，聽說張大人為了小侄女的買賣，兩三次吧，燕王的車壞了，都是從張大人馬車裡下來的。”

  “張大人的小侄女？那就是民女了，京城內新奇的體育器材和一些膠，都是她做出來的？怎麽可能！”

  “丞相，都是真的，小的專門派人去張大人的老家問，聽說他的小侄女做了很多買賣呢，今年十一歲還是十二歲。還有一個侄女，得罪章宛公主和太后，被流放去了三千裡。”

  “還有這種事情？老夫到是聽過，但是沒有證據。你派人去三千裡問那位流放的侄女，看看張大人家是不是有人會厭勝之術，不然怎麽可能有這種膠。”

  “是！”

  來人又跑了，丞相動不了周鵬，但是可以動他身邊的人，到時候連累一群人，他就能獨佔鼇頭了。

  燕王正在府裡聽曲，還讓張毅給他喂酒，都要笑傻了。張毅都想揪他耳朵了，真的是會折磨人，剛把酒盤放在流水上，水面上飄了六七壺酒，他們在的是中心點，哪一壺飄到面前，就能拿哪一壺。

  “王爺！”墨雲接到消息，上面多了幾道紅色的紋路，一看就是急件，隻好先打擾燕王的雅興了。

  “你們！”

  “魏愈，墨雲他們沒急事不會來打擾你的，還不快起來。”

  張毅去拉燕王起來，想喝流觴席，什麽時候都可以啊，又不急於一時，他們有的是時間。

  “你就是會幫忙說話。”燕王伸手去拿紙條，看完內容，眉頭都皺起來了，張毅伸頭過去看，丞相什麽時候對張瑩瑩有興趣了？
  “派人先去三千裡守著，不好打草驚蛇。”燕王給墨雲一塊令牌，可以在官道上換快馬，沒有人阻攔。

  “王爺，她們只是普通人，不用這麽看重吧？”墨雲很不能理解，張瑩瑩和小糖寶，一沒本事二會吹牛，幹嘛要花人力防著啊。

  張毅去擋住燕王，知道他不高興，讓墨雲照著去忙，這事情說不清楚，他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越來越相信張瑩瑩上輩子絕對是做了很多惡事，不然也不會這麽灰撲撲。

  “毅兒，他們跟我多年，這種小差錯以後要是再犯。”

  “我知道，這是很緊急的事情，最近朝廷的人都在變動，你也知道。我猜丞相是看我和方大哥升官太快了，想要拖一個人下水，當然是找漏洞了。我回去給你揉揉穴道，上次被葫蔓藤傷到可不是小事，不要過度氣憤了。”

  “這次就算了，下回不能讓他們避免受罰了，不然不成規矩。還有，雖然你家小侄女是好意，可是人心叵測，還是少弄點奇怪新奇的東西出來，要是少錢了，我直接劃給她。以後我們去封地了，你只是一方父母官，我們可護不住人。”

  “知道你是好心，我會好好勸的。”張毅去扶燕王起來，一會兒他就寫信，讓紅瑛親自送去鎮子上，送她一隻新的紫貂做寵物，這可是魏衡禦賜的，極其少見。

  三日後，周鵬他們總算在一間破廟裡，見到了傳說中的顧卿，確實和想象中的不同，一點書生氣都沒有。

  張毅這兩日都在等人，紅瑛去給張楚楚帶信了，楊運和墨雲要守著燕王，說好了要來和他會面的，現在還沒有見到人影，有點擔心路上出事。

  “我知道有這麽一天，自從我的系統沒有，就總是擔心以前的榮耀回去收回去。”顧卿歎氣，他穿越來的時候，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後面系統和空間都沒有了，就一落千丈，正好辭官。

  “其他的暫時不管，國師和丞相，你應該認識吧？”張毅還記著慕羅交待的事情，畢竟是給他指明大夫之路，還救了他們的大師，要幫！
  “國師？是他妖言惑眾，與我無關的。本來嘛，我都不懂他講的那些事情，奇奇怪怪的。當時已經沒有系統了，先皇讓我分析，哪裡懂啊，當然是編了個理由，不搞死他我就得死。”

  “你太過分了！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張毅開始激動了，真的是不負責任，居然還被大家封為真神！
  “小毅！你不要激動，這都是陳谷子的事情，我們還有正事要問。”周鵬拉張毅往後坐，拿著東西給顧卿看，“這是當初你和丞相寫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麽？”

  “我哪裡會密謀？我從來就沒有吹牛，是他們相信我，給我按上去的榮耀。我是大好青年，無緣無故來這裡幾十年，從豆蔻少女變成中年大媽。”

  “什，什麽？”方禮抓住其中的要點，“你不是男兒嗎？”

  “我只是身軀和聲音是男兒，女扮男裝很久了。本來以為皇上或者是王爺會用強烈的手段擄我做他們身後人的，哪裡知道這個國家的男人這麽沒有眼光。”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燕王按住魏衡的肩膀，比他還沉不住氣。他們躲在暗處偷聽，要是衝出去，豈不是要說皇室的男人沒有眼光？聽到女扮男裝就流哈喇子。

  “你！”

  “皇兄，我們這是暗訪，周圍埋伏的人還沒有完全確定，你不要命，我還要命跟毅兒安全的走呢。”

  “你這個沒用的王爺。”

  “總比你好吧，暗搓搓送他東西，賜他高官，以前我用京城的兵權和戰功求的東西，你突然就給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幹嘛。”

  “哼！”魏衡才不承認，一時出現偏差，就總是想要去撩撥，好奇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