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不是我們先下手為強,怕是現在遭殃的已經是喜歡之中的人了,怕是您不知道,這一次我們在京城之中安裝的人手一個一個都被拔除掉了。
還是在悄摸進行著的,既然有如此能耐的人,若是與我們為敵,必然造成巨大的損失。
這是所有人的名單,您瞧這上面畫著橫線那些,就是已經被埋藏掉的人,他們已經發揮不了用處了。”
如今那手下之人拿出一個本子,像是威脅似的,讓他像是被拿捏住的傀儡一樣。
光有名頭,可是卻發揮不了實際的用處,什麽事情都已經被人拿捏在了手中,他這梁國太子的位置,還有什麽用處呢?
這是這麽些年在這裡的心血,怎麽能容忍一次就失效了呢?
“真的失去了這麽多的人?那還剩下多少?”
雲恆也是皺了皺了眉頭,這麽說來,那酒肆的事情,還算是少了。
相對於他們的而言,他們這邊仿佛失去的東西更加的多吧。
“不到一半,無論是位居高位還是安插了多年的人,都被解決了大部分,他們所擁有的情報網,怕是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京城之中總是臥虎藏龍的,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只是覺得這其中古怪的很。”
那人雖說是面色白淨,可終歸有體弱多病之態,說著說著便咳嗽了一兩聲,讓人察覺著像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可這腦子倒是靈活的很,運籌帷幄的東西,怕是都歸屬在這其中吧。
“雲禕,當初父皇給你吃這個名,讓你跟在我身邊輔助著,我是覺得你有經世之才,能夠輔佐我統領這整個大陸。
如今的你究竟還有沒有這種想法,還是想自己做主?登上這位置之上,讓所有人都奉承與你?
如此的話,你大可以脫離我這組織,只是非要跟著我的,那就要收斂一下你現在自以為是的性子。
如果是你以為這些真的是為了我好的話,那也得給我收斂著,不是你插手的事情便不要動手,看清楚你現在的位置究竟身處在何處。”
看來這位太子是真的動怒了,所以才會這般的氣急敗壞,不過是一位姑娘,也值得他這般的憂愁。
不過也就罷了,誰讓這一切都是為他服務的呢,也終歸是報答之前的恩情了。
只是那位姑娘的事還是不要讓他隻曉得好之後,他終歸會感謝自己的。
“主子,您是主我是仆,這一個性質永遠不會改變,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如此堅定的眼神與語態,倒是讓雲恆看來有些不知所以,這人太過強勢奸詐了,雖然說他一切體態甚是孱弱。
可這心裡總歸是想著要做大做足,把這所有的東西都拿捏在手中,才算是完好的,不允許出現一絲的差錯。
就連這情感之事也是摒棄的,當年在梁國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無情無義,也有著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的行頭。
他那爹爹不就是被他自己給推出了正證據,然後走向了滅亡了嗎?連那位大人自己都不可置信,是被親生孩兒造就的此番場景。
而後被皇上賞識了,後來才賜予這個姓氏,就是看中了他有這份才能。
“你怕是忘了你爹的那件事情吧,若非他當年為了保你,自己跑出去認罪,怕是在這黃泉之下的就是你。
他如此的大公無私,不是為了你,何必去自尋死路,你又怎可埋沒了他當年的苦心,非要尋求死路呢?”
這倒是讓雲禕的心理一慌,猛的抬頭,不可自信的眼神,瞧著這周圍的一切。
內心卻是十分的惶恐,這是他心裡的一根刺,當年那些搗亂朝廷作為的行為。
是他的一舉之失,就是因為那一次的錯誤讓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他的爹爹臨死之前都不可置信,是他早些時候就透露出的風聲,然後大義滅親。
今還記得他那眼神是讓他寬恕,莫要沉溺在這其中,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如今給他這一次重生的機會怎麽可能會重蹈覆轍的,絕對不可能。
原以為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沒想到公子竟然早就看清楚了這一切的事情,卻又從不開口訴說,這是為什麽?
“公子如今是何的用意,是因為那位姑娘嗎?若是這麽多年都不信任我的話,又何必讓我留到現在呢?”
通紅的眼神與那失落的表情,相聚融合,那咳嗽聲是一陣接著一陣,回蕩在這空曠的庭院之中,空靈幽幻。
卻故作堅強,他體態孱弱,沒有錦衣玉食,有的只是那淳樸的衣衫,又經不得一點情緒的激動。
像是強硬的撐著了,不讓旁人知道他心底懦弱的地方,這麽些年吃的苦,竟然還沉著不了他自己的內心。
“我是說話只是為了告誡你,先前你出的錯誤,這次還要再重蹈覆轍一遍嗎?自以為是沒有好下場。”
原本那眼神之中,皆是穿透一切的冰冷,斜視著這一切,他做了這麽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怕是他心裡還有東西沒說出來吧。
“公子,我錯了,還望你給我一次機會。”
大丈夫能屈能伸,便直直的跪了下去,他的身子在這寒冷的地面上跪上一宿,那他得病上好些時日了。
“那就跪著。”
不是他狠心,要是真的不給他一點教訓的話,他會一直這麽下去,就是會做出什麽無可挽救的事情,或者是對君酒產生什麽傷害的話,那這些日子所有的布局就白費了。
原本他過來這其中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追尋君酒,認他也罷不認他也罷,總歸是讓她過得舒適一點便好,能記住他這個人也就差不多了。
更何況她現在大婚在即,更是容不得出現一點兒差錯,只不過為何還未聽到君酒回來的消息,她這樣的人,當然不會讓她的婚事出現一點的差錯。
罷了罷了,她總歸會回來的。
“如今還在那跪著麽?”
“公子,兩個時辰過去了,再這麽下去的話,他真的會吃不消的,要不要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