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春節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今兒個便是元宵佳節了,怎麽還未聽到君酒回來的消息呢?
雖然知曉她是出去了一趟,可這為何半點消息也沒得?
竟是連書信也未曾有一封,不會是又出現事情了吧,像她那樣子的人,總是在周圍給她惹事情,一點都不得安生。
小騙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秉承她的秉性呢,罷了罷了,隨她去吧,總歸也是要在成婚之前,做些她自己喜歡的事情啊。
這銀杏已經開得極其繁榮,每個夜晚總是能吹下不少,在這地面之上撲出一層一層金黃色的路子。
若是她在,定然很受歡喜吧,遙想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她可是沒少在這個杏葉上下功夫呢。
在他那躺著的地方,也有她的一份身影所在,還有那最初的記憶。
他還記得還有那份偷偷藏起來的畫,沒有五官,但是自然知曉裡面的人物畫的便是自己。
這麽些的回憶不會是要在這一朝一夕之間就摒棄了吧,日後還要一起度過許多的時光呢,總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吧。
還有四天就要大婚了,開春的日子也隨之而來了,春回大地,如今氣溫已經回溫了許多許多。
只是在現在看來,還是不見君酒的身影,她若是趕不回來了,那這婚事究竟要如何好呢?
如今他也沒想好,再推遲了也不是他的性子,也不知道那小騙子是如何想象的,是就此的延後還是放棄了?
總歸他要詢問一下姑娘家的意見,比他這男子的意見更為的重要呢。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這酒肆一直門庭緊閉的,就連那白辭,也沒有什麽訊息,只是在兢兢業業的查詢著,這其中的事件,想來都查的差不多了。
但還是沒有確鑿的消息說是什麽人乾的手,能夠對他這種事有這麽大的惡意,且知曉這所有地方的存放位置,應該是極為熟識的人吧。
最近這些日子都沒有瞧到她那位貼身侍女的存在,不出意外的話便是她透露的風聲了。
“小侯爺,這姑娘不會是想要反悔,才做出這麽大的動靜嗎?這可讓我們發出去的婚帖如何是好呢?她總不能夠摒棄我們吧?”
如今掠冬也很是的緊張,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都為小侯爺的婚事發愁。
兜兜轉轉了這麽大的圈子,一起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怎麽這君姑娘就一聲不吭的跑去旁的地方,再也不見蹤影了呢。
這君家與酒肆還有那大理寺的人,仿佛都對此充耳不聞,也許是知道去向,也許是相信那姑娘一定不會出現什麽事情的。
可是對於現在而言呀,小侯爺哪裡有這麽大的信念,堅信君姑娘一定會回來呢。
“瞎說什麽呢,再等等好了,總歸她會回來的,畢竟這婚事,她可是比我們還急躁的很呢,別忘了是誰先提起來的事情。”
如今小侯爺悠閑的時候叫鸚鵡唱個曲兒,挑逗一下,再帶著沐陽出去轉轉透透風,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對外界的事情充耳不聞,也不管自個兒府中,只是活得自由。
只是他的眼眸之中總歸是圍上了一層憂愁,這是一天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那憂愁是對於君姑娘而言的,這些日子他都看在眼裡,倒是有些心疼小侯爺,隻期盼姑娘能夠早些回來吧,也好完了這樁心願。
“可有芝兒這個消息了,查了這麽久,難道還是沒有一點眉目嗎?”
拿著那木製的小杓,給那鸚鵡喂著食,只是那小鸚鵡也是無精打采的模樣,應是唱累了可又不敢松懈。
生怕唱的不好聽,小侯爺一生氣就給它斷食。
“剛剛得知的消息是在驛館之中出現過,不知道這段日子在忙活著些什麽,竟然只是待在驛館之中,再也沒有去過旁的地方。”
掠冬也想不明白,既然早就已經不理這朝堂的事情了,可偏偏是為了那姑娘重新踏出了這一步。
“盯著驛館和芝兒,一有什麽動靜的話,就回來告知於我”。
能夠讓小騙子放過一馬的人,他自然不會多加參與進去。
只是又是萬一再做出什麽不利於她的事情,讓他旁觀倒是不大可能,提供一些真材實料的東西倒是可以的。
“小侯爺,雖說信北侯府是不被世人所寄予的存在,但是二皇子對於您這還是有些顧慮所在的。
前些日子時不時就打探著您有沒有重出這朝堂的風聲,如今又是只是做了這樣的事情,怕是又會掀起一股風波了。”
又何必呢,也許是情愛二字太過於動人了吧,所以如今所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來者不善又如何,即便我不做些動作,他依舊會盯上咱們的,有了這個心思哪裡能這麽容易就消掉呢?
即便我不作為,他應該也會找些證據往我這信北侯府的頭上安著吧,如果不是太后還在,他早就按耐不住他的性子了。
二皇子的為人,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也不知道他最近是犯了什麽,非要拉咱們下水,那就奉陪到底好了。
掠冬,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你曉得嗎?
如果再不做點什麽防禦的話,這信北侯府怕是要保不住了。”
如今早起倒是看得通透,好歹也是在這官場沉浮了一些年頭,何況是自小在其中,瞧著這兜兜轉轉的彎道。
一來是他不想這般的費腦筋,二來也是想圖個清靜,所以才退居朝堂之外,如今可就是要重新恢復進去,還是要費些難度的。
“小侯爺,莫非是想重新出山了,那時候的話,信北侯府就是眾矢之的啊,那時還真的可以保得住嗎?”
如今掠冬還很是心慌,尚且還過了這麽些年的平淡日子,這一下子之間這樣恢復了回去,自然還是不習慣的。
要是沒有君姑娘,會不會就不會變成這樣呢?
“別亂想,不是因為君酒,而是因為這個時代之中,那些人已經在這蠢蠢欲動布局了太久了。”
他瞧著掠冬這個模樣,怕是就是沉思這些個無由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