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宴棲臉面之上,有些不知名的訊息,似乎是在指責著他。
做了這麽多年皇室中人,看人臉面的東西他還是會的。
雲恆不禁在心裡探索,他這究竟是什麽意思?話裡話外都在點名,他與君酒有什麽聯系,若是一開始不信任的話,那又何必答應這次的婚事呢?
是不是就說明這婚事,還有攪黃的可能呢?
“願小侯爺想必你也知道,這婚事來之不易,一切都是有所籌劃的,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哪裡有人忽然之間就辦起來了一場酒市。
而這麽些日子再也沒有籌劃過了,是不是故意而為之的?還是望小侯爺自己掂量一番?”
瞧瞧那嘴角之處,都是洋溢不住的微笑了吧,終於說出來了,是不是算是放下心來了呢?
他倒是要看看宴棲,到底會選擇原諒她還是會一直存在著隔閡,而這感情一事卻是經不起敲打推脫了。
說是實在是承擔不起的話,又何必耽誤人家姑娘這麽久的時間呢。
“這話說的,怕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懷疑我同那姑娘的婚事,真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說起來你可能不曾知曉,我們啊,是兩情相悅,這才是終成眷屬的。
你可明白?不過也是,想必太子如今還沒找到心儀之人吧,不知道我這慶朝之中可有人,能夠入得了您的眼?”
誰不會挑逗關系?他也是最在行了,如今孤零零的在他的國家之中,如此的囂張行事,早就有人對他不滿意了。
真當覺得自己在這兒活的長久了嗎?
“小侯爺,這後半生的事情還是要斟酌一下為妙,我是為了你好,是害怕你被欺瞞著,這之後若是知曉了,會後悔今日的行為。
索性現在的你應當是聽不進去了,若是但凡你有這個想法,可以去查看一番,究竟是真是假,我說也沒必要騙你,你說是吧?”
說罷,便從書桌最底層,抽出了一本冊子,表面上平平無奇,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可他卻十分自信的放在了這桌面之中。
也不說查看,只是交給了宴棲,這是去是留全由他自己做主,東西都在這了。
雖不說他是怎麽得來的,但是這東西確實是真的存在的。
“想來雲恆太子,是十分關心信北侯府呢,我這是多謝你,還是要多虧了你這般的對我好呢?”
但其實還是不客氣的,他都這般對待自己了,怎麽著也得說明一些道理吧,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呢?是為了姑娘家的還是真的為了他這些美猴虎罷了罷了。
“小侯爺盡管拿走便是,我這自然不會代替你做決定,是去是留全憑你自己做主。”
他倒是大方,這所有的後果都由小侯爺自己一個人承擔,如此,真的是為了他好嗎?
俗話說得好,怕是等著看好戲吧,可偏偏這樣東西又牽扯的太多,讓他不得已不相信這冊子上所記載的事情。
又是真當要追究起來這其中的緣由,怕是他也會說,在這京城之中行事,總是要收羅一些達官貴人的喜好,這才是方便在這兒同各位作者溝通,也好更好的存活下去。
這大戶人家都會收羅一些,只是明面上不體現出來罷了。
“那這東西我就先拿回去了,之後你可不會再問我討要回去了吧?”
“自然是不會的,全憑小侯爺做主。”
他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既然這樣說出來了,就一並成全他的就是了,這般猶豫不決的人,怎麽能承擔得了這信北侯府呢。
怕是先前的鎮靜,都是強裝的吧,瞧著他這般緊張的模樣,拿著那冊子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呢。
想必是內心觸動很大吧,不過也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會相信最後一個要跟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如此的對待自己呢。
也怪他考慮這麽,只是這其中的道理罷了罷了,終歸由他自己消化吧,這種事情旁人也幫不了。
“這就先告辭了,剩下的事情 ,日後還望保密一下。”
看這驚慌失措的模樣,這小侯爺日後怕是會因為這個遭受不少磨難吧。
“怎麽了呢?”
自從小侯爺進去了一趟,這眼神就不大對勁了。
一話不說,像個木頭人似的,好在天空雖然是晦暗的,但還未曾落下下陣雨。
不知為何,那小侯爺執拗的下了馬車,孤身一人的行走在這,只是吩咐著掠冬,不用管他。
就算是問,也不會再回復,孤苦伶仃的行走在這個街道之上,哪兒都有人在這瞧著他,不過也無妨,早也習慣了。
“小侯爺,上馬車吧,眼看著這雨就要下過來了,都聽到聲音了呢。”
那閃電也隨之而應,照耀了整個天空,又把整個白晝照亮了許多。
更有甚者,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還是接受不了如今這個結局,非要的一個人行走在這裡,這不是作踐自己是什麽嗎?
若是在這裡淋了一朝,肯定會生上一場大病吧。
究竟是經歷了什麽才會如此,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又不得不為此欣慰一下。
“小侯爺,君姑娘一定會回來的,莫要聽從他人的胡說,裡面的亂了自己的心意。”
這些人真是的,看不慣就看不慣好了,還非要對小侯爺做出這樣子的行為。
如果是以後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有幾斤幾兩,不是什麽人都能容得了他們訴說褻瀆的。
可無論他喊了多少聲,小侯爺都依舊不會再回應他了。
“究竟怎麽了呢這是?唉,罷了罷了,還是隨著他一起走吧,省了之後找不到回府的路子。”
這馬車也就丟在這了,隨便找一個人看管著,這時候送回信北侯府就好了。
咚隆一聲,一聲驚雷猛地響了起來,眼看著大雨傾盆,可宴棲還是義無反顧的往前走著,那腳步也未曾停下來。
像是聽不見這周圍的環境似的,如此的無奈,又像是受了情傷。
既不去醉酒一場,非要在這淋上一下,好讓他清醒,知曉自己的路應該要如何的走。
“雨太大了!小侯爺,咱們回吧,有什麽事情安靜下來說不好嗎?非要如此的作踐自己,即便您自己不心疼,那關心你的人不就都傷了心嗎?”
這話還是對掠冬撕心裂肺說出來的,雨聲實在是太大了,一滴一滴砸在人的身上,十分的生疼。
很快啊,掠冬和宴棲的身上都全濕透了,也不懂得擦上一擦。
掠冬在這之後也放棄了,只是靜靜的陪在宴棲的身旁,與他一起承受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