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酒也很是疑慮,瞧著宴棲離去的身影,難不成此人只是來到這裡詢問一番銅鏡的事情,再順便吃個早膳,大清早來的意義便是在這裡?
真是搞不懂如今的男人,到底存在什麽心思。
“芝兒,送客。”
“好的姑娘。”
她總覺得宴棲離去的腳步聲音格外的輕盈雀躍,仿佛是遇見了什麽開心的事情,難不成是了她一面白這樣的。
還是說這大清早的只是為了想念她才過來的,所以才這般的倉促。
如今君酒的心裡很是滿足。
“遲暮,白辭可有處理好昨兒晚上的事情了?”
“據大理寺的人回應,據說昨兒晚上大理寺卿進行了一次大清除,把那些稍微有點異動的人都整治了一番,直到今兒凌晨的時候才堪堪整理完畢,堪稱大理寺的大換血。”
君酒應聲,真不愧是聽完她說話的人,作為堂堂的大理寺卿,若是要想做好這個位置,必然要有個鐵血的手段,仁慈得看時候出現。
也算是推波助瀾的幫助打了一把,被阿沁這麽一鬧,也正好有個確鑿的理由,能夠整治這大理寺內部之人。
“這樣,讓白辭今夜過君府來敘述,在我的府中會更安全些,也少人引人注目。”
昨晚未說完的計劃還是要找個機會把它給梳理通透,這樣子才好行事。
“主子,如今大理寺卿還糾纏於阿沁姑娘之中,確定在這段時間行動嗎?屬下怕白大人的意志力不夠堅定,被帶偏了可怎麽是好?”
遲暮想了想,還是要把最近的事情告知主子為好,免得主子被蒙在鼓裡,還分不清頭緒。
最近阿沁可沒有在花坊中,應當是在白府中度過的,雖然看樣子像是阿沁死纏爛打,可那時白大人也沒有拒絕。
究竟這二人是何關系,還猜測不透呢。
“管不了這麽多,只要白辭還能夠合作也無妨,畢竟是他二人之間的事情,我可不扯在內,可萬一要是涉及到我,那就另當別論了。
屆時在打算也不遲,雖說你如今的憂慮是對的,可是還是要分清楚主次才是。”
她自然知曉白辭是什麽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她注意一些白辭的動向,以防變她被列為反將一局。
可她若是找一個人合作,那必定是全然的信任於他,自然不會去調查什麽這件事。
“我懂了主子,我會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再去理會這些東西。”
好像跟著主子又學到了什麽,這些事情確實是二人之間的事情,他著實是不應該參與。
畢竟這麽多年來,主子都與白大人合作這麽多次了,沒有出現過絲毫的偏差。
可他若卻因為一個姑娘而搞垮了這二人之間的關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的,再去尋找另一個人來替代白大人的位置,顯然也是不太行的,所以既然要全心全意的跟一個人合作,那就讓全盤的信任於他。
“這樣,先把信息傳送到白府之中,他自己瞧著辦。”
“是。”
如果說這件事情持續發酵下去,那剩下的人也肯定搞不了了好。
“確實是一位能乾的人,但是事情還是要用在正途之上,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情而為難自己。”
在遲暮走了之後,君酒這才喃喃自語,至於她身邊之人,或許是都被她帶的太過於安逸了,還未懂得先前的恐懼之感。
或許是時隔太久也已經有點忘卻了。
這易凜的卷土重來,也從來還不知道會持續發酵到什麽時候。
“易凜啊易凜,若是還要這般意氣行事,這京城之中若是沒人能夠勸阻得了你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從來就不要小看任何人。”
這京城外的天空,如此的朦朧細膩,能夠包括著這裡所有魚龍混雜之人,上天從來不會憐憫任何人。
若是做了什麽事情,到了實在是挽回不了的境地了,那便是神仙來了也沒用,他可要想好了才是。
“君酒,終於想到來見我了。我原以為你可要這個月都不與我來討論了呢,倒是要讓易凜白白撿了個大便宜,那可便是糟了呢。”
如今白辭的臉色顯然不大好,還要費盡心思說出這等著無用之話,來減除別人的疑慮。
在這夜幕之中燈火的照耀之下,顯得格外的蒼白。
“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我這個人什麽優點都沒有,就是比較容易忘事兒,先前的那些事只要你不提醒,想必我早已經忘記了,偏偏你要重新提起,那我與你記憶一下。”
君酒道也是個實在的人,有些事情算是說一不二的,畢竟現在這邊的情形,自然是想忘卻為好,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畢竟昨晚上她並沒有吃什麽虧。
特別是那阿沁位姑娘,屆時想與白辭怎麽雙宿雙飛他都管不著。
“若是你能忘記那便太好了,回歸正題你想要我如何做?”
宴棲挑眉,先前他還正在想著,若是這次君酒喊他過來,就是來批鬥他的話,那他便也重新接受了。
沒想到她竟然什麽都不說,雖然君酒說的這些確實是他對不住她在先,可內心總還是有些不大高興罷了。
如今想來,應當也無礙才是,不愧是能夠信北侯府的小侯爺搞定的君姑娘,絲毫沒有浪費外界對她的評論。
“自然是要充分發揮你大理寺的作用了,易凜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便會來到這京城之中。
他首先要對付的不是皇城中人,而是我們,因為他知曉我的存在。”
君酒沉思了一回兒,還是先把自己心中最憂慮的事情先說出來,若是他來到這京城之中先對付君家中人,那可便是糟糕了。
“你想把火引到別的地方去,好借機替我們辦事?”
“確實,那就看你的本事能夠把火燒到幾成了。”
白辭瞧了一下君酒,這般平淡無奇的臉面,實在是想不通,她既然能做如此膽大的行為。
“你這般膽大妄為,周圍的人知道嗎?”
還是忍不住問出來的心目中這個疑慮。
“又不是這樣,你們怎麽會心甘情願的追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