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清早宴棲就來到了酒肆面前,不知道是要做些什麽。
此前的他意氣風發,絲毫不見得以前紈絝模樣,只見的像是見心愛的女子那般的喜悅之感。
“姑娘姑娘快醒醒,小侯爺來了,如今正在雅間裡等你呢。”
芝兒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姑娘的閣樓之中,只見得姑娘依舊是睡的酣甜,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這是昨天晚上做賊去了?才弄的這般的深睡。
算了,想想就好像也不是這個原因,以往姑娘也會睡得如此的沉迷。
只不過這一大清早的,才剛剛開業,也不是姑娘能夠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這些是否發生了什麽事情。
君酒掙扎著從睡意中睜開迷離的雙眼,他這麽早過來做什麽?喃喃的問道
“我不見,我要睡覺。”
“雖然現在是時辰尚早,但是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時機,如今宴小侯爺主動來找你,你不應該做點什麽表示嗎。
否則他下次再也不會過來了,接著他就去找了別的女子,這可怎麽是好?姑娘,你忍心眼睜睜的瞧著已經到手的親事拱手讓人嗎?”
真是受不了芝兒絮絮叨叨的話語。
朱簾帷幕之中,伸出一隻手扯出了芝兒的裙擺,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她起還不行嗎?
“姑娘,光伸手出來是不行的,你要行動你得起床,知道嗎?”
“知道了。”
揉了揉凌亂的碎發,唉,微微歎了口氣,她這會兒都是碰上了什麽人。
梳洗完畢之時,已經過了一段時辰了。
這宴小侯爺還真是有耐心啊,竟然等到了如此的時候。
“剛才才梳洗完畢,還請見諒啊,宴小侯爺。”
“無妨,可要吃些吃食來抵擋一下肚子?”
君酒似懂非懂的模樣,很是驚訝,如今的宴棲怎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如此的獻殷勤,不會是摻雜著什麽詭異的計謀吧?
瞧著宴棲還是以往那副老驚才豔豔的模樣,生得一副俊俏的臉,彰顯出來他的輪廓的訣竅之處。
一身琥珀色織雲綿,腰帶恰好一收,有些奇怪的是,腰間的玉佩竟然換了一塊,仿佛與之前小師妹的那個玉佩不大一樣。
“宴小侯爺,你這麽早過來,可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
“今兒醒得早,所以便過來了。”
君酒微微頷首,顯得十分的不情願,小臉都顯得有些皺巴巴的。
為何自己早醒也要讓別人早醒呢?當真是天氣不公,擾人清夢,還讓她攤上這麽一位小侯爺,不過終歸是她自己找來的,總不能推脫的去。
唉,當時是無奈至極。
“那小侯爺可曾吃過早膳了?”
“未曾。”
“那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吧。”
“好。”
君酒總覺得如今的氛圍有些奇怪,但是如今美食在前,總是要有一些儀式感才是,先吃完再說。
比如為何一大清早的過來,可不像是為了吃頓早膳那麽簡單,他定然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小半個時辰之後才終於把桌面上的糕點美食,全部一掃而空,君酒這才滿意的了把東西撤走了。
嗯,感受到了些許的微漲,便感覺差不多了。
“小侯爺,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咳咳…”
忽然間宴棲有些面色微潮,仿佛是臉紅了一般,還帶著一些害羞的傾向。
“怎麽了?可是茶水把你給嗆到了,需要送些溫水過來?”
還未等宴棲反應過來,君酒就已經斟好了水送去給宴棲面前。
還未見宴棲有何衝動作,君酒轉而回想了一下,手中的茶盞頓了頓,把手中的水往宴棲的口中駛去。
瞧著杯盞越發接近,宴棲不得已的喝了一口。
“慢些,不要著急,否則又嗆到了,可是如何是好。”
君酒拍了拍小侯爺的背部。
但是這些宴棲看來,仿佛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好了好了,我沒事。”
雖然是有點享受這其中的過程,但是這動作看起來為名怪異的很,他堂堂這一介男子被一個姑娘如此地對待。
“果真是沒事嗎?”
君酒疑惑的眼神正在瞧著宴棲,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咳…沒事。”
“那便好。”
忽然間君酒好像明白了些什麽,轉而微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瞧著宴棲這副場面真是難得一見,總算也有他是面露難色的時候了。
原本宴棲隻想過來質問君酒的,這般的突發狀況,他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昨夜晚上宴棲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都在想著君酒會不會與那梁國的太子雲恆真的有什麽聯系。
那他夾雜其中應該如何是好,如今一大早他便過來了酒肆,可剛到酒肆的門口,他便有些後悔。
他有什麽立場了質問君酒,且不說一開始她就沒有承認,隻光憑一面銅鏡,根本說明不了什麽,一切都只是他的內心在作祟而已。
轉而一想當真是他多慮了,即便二人有什麽聯系,也只是無關於感情的。
“你是不是有一面銅鏡,比尋常的銅鏡,更加的清晰一些。”
“是啊,如今就放在我的廂房之中,這應該是大哥從番外給我淘回來的,不知道這京城引進了沒有。
先前芝兒還當成是別的賓客送過來的,轉而一回想起來,就是大哥送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放在庫房裡面,直到前些日子才拿出來。”
不知道宴棲問這作甚,雖然有些疑慮,但是還是按實說了,畢竟這個不是什麽大事,瞧宴棲的模樣,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聯想起來了什麽,才會問起這個問題。
“這是有什麽問題嗎?”
君酒見宴棲沒有出聲,像是在沉思,便忍不住打破了這個僵局,她迫切想要知道宴棲,究竟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做些什麽。
“並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後來聽沈哲提起過他的母親也想要一枚這樣的銅鏡,便托我來問在哪裡可尋得到,既如此,我也能夠回去同他訴說了。”
宴棲現在才算是安心啊,糾結了這麽久的東西,終歸是塵埃落定了,他先前還與白辭共同討論的這個問題,原是他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