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侯爺這般著急的找我過來,可有什麽要事相商?”
白辭倒是馬不停蹄的便在夜間時刻來到了侯府之中,二人在這書房中大有一副秉燭夜談的模樣。
不過好在如今他身後沒有跟著那個黏人的小姑娘。
若是有,恐怕小侯爺都不會讓他進來這附中。
“我懷疑雲恆別有目的,他好像瞧上了君酒,種種的跡象表明,我的推理沒有錯。”
好在有他的存在,雲恆才不敢太過於放肆,先前雲恆就說有個舊相識在這京城之中。
如今這般的行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又憑借著二皇子這個靠山,一時之間在這京城倒也沒有人敢驅逐於他。
“這件事情,小侯爺需要我幫上什麽忙呢?”
白辭突然間就想通了,為何小侯爺會專門讓他來府中,瞧瞧這些事情原是不是有關於君酒。
而他又是接觸過君酒之人,自然也能夠知曉一些君酒的意思,所以找他來安排這件事情是最好不過了。
“先不動聲色查清楚雲恆在這京城之中究竟有何目的,再做結論也不遲,只是在這期間先讓他別接觸與杏花酒肆的一切行動。
若是有的話,便第一時間來稟告我,在商量對策。”
宴棲雖然很平靜的說著,但是內心的波濤洶湧差點兒就溢了出來,今日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通。
究竟是何緣由君酒會和雲恆扯上關系,按理來說他沒有出過這慶朝,自然也沒有機會與梁國之人接觸,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雲恆別有用心。
“好,只是這般觀察君酒的事情,君主知道嗎?若是日後你二人鬧出什麽矛盾,如何是好呢?”
白辭有些想不通,原來宴棲動情起來也是這般強勢之人,先前他接觸宴棲的時候,再看現在的情形,還有些不可置信。
若是說宴棲了解到了君酒所做的一切,不知道會做何感想,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
只希望君酒能夠坦白這一切,人家沒個二人重歸於好才是,否則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親事,便要這般泯滅了。
“先別告訴她,先解決了這件事情再說吧。”
宴棲蹙眉,還是不想告知她知道,畢竟現在的場景還沒有解決,
“那好吧,若是你什麽時候想通了,需要我告訴她的話再通知我,我也是可以幫上忙的。”
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這點小忙他還是幫得上的。
無非就是這二人之間的一些小矛盾,解決了就好,何必要費這麽大的手掌呢?只不過如今雲恆參與進來,把這件事情複雜化了許多。
又不像他,中間還真實的穿插著一位姑娘。
唉,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婉轉的余地了。
“好。”
瞧這態度,跟君酒一模一樣,就來這說話的語氣,仿佛都不想跟人再多說一句,免得浪費了自己的口水。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我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會引得別人的注意。”
“好。”
白辭走出信北侯府門口的時候,便發現身後尾隨著一個影子,不知道是如何反向,跟在他的身後。
“還沒有跟夠嗎?出來吧,如今你便是連你的尊嚴都不要了嗎?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蹤別人,不怕後果嗎?”
白辭停了下來,站在路邊等待後方的人出來相見。
原本她就是故意跟蹤,讓他發現的,如今怎麽倒還不敢出來了呢?
“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囑意的男子,如今我也沒有做什麽事情,你便如此的訓斥我…”
阿沁如今的模樣倒是憔悴了許多,不知道最近是否經歷了什麽,人瞧起來也消瘦了些。
若柳扶風的模樣,讓人瞧見了都不忍心。
“你這樣子又是何苦呢?好好的經營花坊不是也挺好的嗎?何必呢?這般為難自己,你就不難受嗎?”
原本想要苦口婆心的勸阻一道,但沒想到此人的行動如此的堅決。
“白辭,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我沒有立刻出來指責你,如今我站在這裡也不是來聽你訓斥的,我有我自己堅守的原則,既然我不規勸你,那你也不要來規勸我。”
既然想要來做聖人,那麽從一開始為何不拒絕,非要等到這個時候再來用這聖人的語言來規勸別人。
莫不是做賊心虛,那本是他原本的本性,如此便是受到了誰的威脅。
如今一切都尚未明確,何必要把所有的可能都趕盡殺絕呢?
“既如此,那就聽你的,各相安好便罷了。”
白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甚至只看了阿沁一次,沒有留下絲毫的隻言片語,亦沒有一絲的痕跡。
阿沁站在了原地,並未跟隨著,二人的情緣好像在此斬斷了一樣。
孤身一人的身影,在這裡極盡的落寞,不知道該作何反響。
回到白府的時候,便瞧見了他所謂的青梅竹馬,只能默默歎了一口氣,並非是他無情,而是他現在有事再身。
實在是不便與她牽扯上關系,亦不想讓她再牽扯進來這個渾水之中,屆時,便再也回不去了。
先前他在皇宮之中的時候便發現了這一個盒子。
入宮之前白辭就和君酒商量過了,如果他三天未出來,她便進去尋找他,並告訴一些線索。
這樣也好過太過於被動,那時他就計劃著把檀木盒子交給了君酒。
也讓皇上知道了他的決心,便是讓他青梅竹馬的姑娘,也就是跟在他身邊的美人來監督他。
原本皇上的意思是讓這的美人與他成親,只是白辭有些尚且不能接受。
兩相僵持之下,才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皇上對他的信任好像驟然減少了。
不知道是否要培養新的人來管束這一切,但是他在朝堂之上涉及甚多,一時之間難以撼動他的地位,只能用這種方法來一點一點削弱他手中的勢力。
“皇上,既然你如此待我,那別怪我無情了。”
先前還留戀了一些恩情所在,皇上對他的信任和幫助,也促成了他在大理寺中的地位,如今情形已經變了,他也要為自己謀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