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待疾射、船待揚帆。
羊絨脂的玉佩在目光之下閃爍著些熒光,隱隱有些刺眼。
“小侯爺,你這玉佩從何來?”
白辭略微顯得有些好奇,他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玉佩,像是玉石又像是石頭。
沒有絲毫的裂痕,但是卻隱隱作濺出一股神奇的涼意,像是暖玉一般,同樣清出來一股溫暖的氣息。
“我這玉佩從小便帶著了,也不知道是誰給的,或許是在我生病之前便已經存在了,所以現在的我已經對於這份的記憶,埋沒了許多。”
宴棲征了征,沉思了一會兒,他還從未想過他身上玉佩是從何而來。
隻記得他在記事起來,這玉佩便一直帶在他的身上,至今已經有十余載了。
若是非要細細回想起來,他還真想不出來的,若是真想知道還得問問府裡的老人,也就是福伯。
“不必多慮,我也就隨口一問。”
白辭瞧宴棲當真是不知道這玉佩是何用意,也就放棄了他的追問,畢竟現在這個玉佩來歷與否也沒什麽重要的。
“如此你想出來什麽沒有,研究了這麽久,不只是觀看了我的玉佩吧。”
宴棲挑眉,雖實在想不出眼前此人的用意,但是套路一下還是可以的。
“當然…沒有。你這府上什麽都沒有,清一色的小廝,也沒個女子,除了剛剛出現的那位小師妹之外。
還沒有別的發現,只不過這個路徑倒是十分的奇怪,像是由花粉散發的,如今香味已然消散了。”
白辭如今也沒有想明白,究竟是什麽香味能夠讓這馬一路追隨而去,按理來說馬吃草是天經地義的。
由此還能有什麽能讓馬所想要追的呢?
薄荷草?
薄荷草的香味確實是會讓動物追蹤,可也不至於有如此大的能耐。
這種東西便像是大麻一樣,能夠讓動物上癮,但卻無害。
可在院子中,絲毫沒有什麽能夠發現薄荷草的存在。
“這府中最近有沒有出現過薄荷草?就連泡成的水也算。”
“我怎知道?”
宴棲至今沒有想明白薄荷草的用處是什麽,為何要問這般的東西?
“這是你的侯府,你不知道難不成我知道?”
白辭有些無語,倒像是白白問了一樣,沒有絲毫的用處,堂堂信北侯府的小侯爺連著府中做了什麽都無從知曉。
“那薄荷草長什麽樣或者它的香味是什麽樣的,回頭我大肆搜尋一下,沒準還能有所發現。”
宴棲思考了一下,也許白辭所說真的能夠派上用場呢。
如今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還不如放手一搏。
按照白辭的經驗來說,始終都是要比他老道許多。
“大肆搜尋倒不必了,偶爾勘察一下就可以了。”
白辭已經懶得與眼前之人理論了,很多事情已經找不到出處,還不如靠他自己。
想來這小侯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除了樣貌能與他比擬以外,這智商明顯還跟不上。
眼睛瞧白辭那微微流露出來得瑟的模樣,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罷了。
如今還需要他的幫忙,罷了,也就不便詆毀他了。
“你留在這裡,我出去一下。”
人多眼雜,明顯就是有些不歡而散,不如分頭行動,這樣子也好過有更多的收獲。
“好。”
白辭頓了頓,像是忽然間又回想起來什麽。
“方才聽著你那位小師妹的鈴聲,我便是瞅了瞅,追尋了一下鈴聲的來處,便是看見了她,腰間也掛著與你一樣的玉佩,不知是何用意。”
宴棲雖然聽到了,但是也未曾理會,腳下的腳步也未曾停頓,直接的離去了,不知道是何用意。
白辭搖了搖頭,果然這世間為情所困之人,多的是。
像他身邊就有不少這種人的存在,首衝其次就是那位花坊的姑娘阿沁。
不過如今倒是打發了,不出現在他身邊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這樣也好,危險的事情總是衝著大理寺來的,如今朝堂的局勢雖然是剛剛穩定。
但是也有不少的明爭暗鬥,像他如今出現在這信北侯府中,雖然說是以大理寺的名義。
但是也引起了不少的議論,堂堂信北侯府家的小侯爺與朝廷的關系,莫非就重新牽扯起來了?
憑什麽他這位大理寺卿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入信北侯府中,不知道兩人是在密謀些什麽?
種種的奏折,想必回在明天全部會盛上送到皇上的跟前。
張靈兒也在暗中默默的觀察此處的動靜,瞧見師兄已經離去了,便只剩下大理寺卿在那追尋著什麽。
瞧著這位大理寺卿的模樣就不怎麽聰明,明明這個路徑就是用來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沒想到這麽容易就上當了。
如今她只要跟上師兄便能夠知曉,剩下的他們還有什麽打算,如此也能夠以絕後患,防止這件事情查到他的頭上。
“靈兒姑娘何必要如此的衝動,不知道他們正在下套吸引著你進去嗎?”
“你怎麽又出現了?不是讓你離開了這侯府嗎?又是被別人看見了,我怎麽洗得清這次的罪名。”
張靈兒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便瞧見了先前她救下的一位姑娘,出現了在她的房中。
這人的膽子當真是大的很,如此守衛森嚴的信北侯府也敢進來,可是能比得上東宮的防禦的。
“我進來便是以你的名義,堂而皇之進來的,哪裡會有人攔我,我同他們說我是你的侍女。
何況他們也見過我,所以無論這防衛如此的森嚴,我都不害怕,這前方不是還有你嗎?”
嬌柔的聲音帶著些魅惑,如此回蕩在這房中,讓人有些不寒而欲。
張靈兒這時候才想明白了,她就是引狼入室了。
原本還能想著借助她來徹底探查出那位嫂嫂的心思,如此也能讓師兄看清楚君酒的為人。
可如今的情況便是讓她大吃一驚,他倒是像反被別人利用了。
說是此人的出現,被師兄察覺了,那這府中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