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酒的心口漏了半拍,平日裡芝兒雖然貪吃,但是也當然不會得罪人而落到如此的下場。
便是只有一種可能,她去路中尋找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
“快請醫師。”
“情況如何?”
倘若芝兒除了昏迷,還有別的狀況的話,那便是那些人太過於放肆了。
“這位姑娘不必太過有心,只是單純的昏迷了,休養生息片刻便會轉醒。”
“好。”
好在芝兒無恙,那她也便能放心的找出這幕後的真凶了。
“在府門口還發現了什麽書信箭矢之類的東西?”
“尚且未有發現,開門之時便是只看見了芝兒一人。”應當是剛放下不久,但卻在無任何的痕跡。
君府中的人雖都訓練有致,但著實尚未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倒真是好樣的。”
許久未活躍在這江湖之上了,如今這道上不長眼的東西越發多了。
“遲暮還尚未歸來?”
是了,在芝兒出去之後她便也派遲暮出去了,如此,她便是要親自出門一趟了。
遲暮若是一有消息便會回來稟告她的,此番場景,她便是不必擔憂。
“來人,備車。”
這君家的馬車,好像好久都沒有出過門了,今日這一趟,還不知道要引發何種禍端。
“我家姑娘求見雙倚公主。”
“我這就去稟報。”
如今在公主府的門口矗立著一輛裝扮華麗的馬車,而君酒正在裡面坐著。
“進來吧。”守門的小廝進去通報了過後,這才是重新出到門口喊君酒進去。
如此君酒才下了馬車,君酒便是以紗覆面緩緩走了進去。
“竟是稀客。”
易末倒是沒想到,君酒竟然會有親自來找她的一天。
“此言差矣,難不成雙倚公主不願意見我,就非如此,我早已踏不進這公主府中。”
易末笑了笑,這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她不會將她拒之門外而已。
“君姑娘這可就見外了,更何況君姑娘哪裡會做這般沒有把握的事情。”
遙想著京城之中君酒坐過的事情,有何事是她失敗過的,亙古至今,怕是再也找不出來一件。
也不否然,君酒是故意這般做的,畢竟她的傷才剛剛好轉,如今便出來走交情了,這恐怕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吧。
“雙倚公主,我也就不跟你敘舊了,這次來是想請公主幫個忙。”
君酒如今的模樣倒是有些祈求,畢竟如今的場景,由不得她思量太多。
“倒真是個稀罕事,莫不知姑娘想讓本宮幫什麽忙,不妨說來聽聽,若是能幫得上的,定當義不容辭。”
易末如今也有些好奇起來了,能讓君酒如此卑居曲膝,不知是誰,竟有此等能耐,讓這在京城中號稱是無所不能的人物,都要緊張起來。
而無雙在君酒的身邊也顯得有些疑惑,只是此情此景尚且還拿不定主意。
“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只是想雙倚公主上街去尋找一樣東西,聲勢越大越好。”
“何物?”
需要讓她來大費周章尋找的東西,定然不是凡品。
“一顆珠子。”
說罷,君酒便把手上的圖紙展現了出來,裡面赫然展現出來的是一顆精美絕倫的珠子,這雕工實屬罕見,像是某處山水的地址。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這顆珠子有一角,缺失了雕工,還附帶著一絲裂痕。
這樣一顆珠子放在如今,公主府怎麽可能會稀罕。
“你這顆珠子可有什麽奇妙之處?若是如此便張貼出去,莫不是要敗壞了公主府的名聲?”
“此言差矣,公主府的名聲豈是一顆珠子能夠隨便敗壞的,此番情景,又有誰不順從於公主呢?”
君酒微微笑道,如今她傷勢漸好,行動或是沒什麽問題了,只是這手如今還使不上力。
“開個玩笑罷了,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待會就幫你去實施。”
易末儼然沒當回事,她對於君酒能找到她的事情也情有可原,能者多勞。
更何況她堂堂一國公主,這點小忙又豈能難得到她,如今東宮落寞,作為君酒的好友太子妃,如今也變相被囚禁在府中,靜養安胎,連他也見不得。
“那便多謝公主了,我還有一個忠告,你是府中有多余之人。”
君酒但也不是會欠別人人情之人,如今能夠忠告的東西,也不便推脫了。
“既如此,那便多謝姑娘提醒了。”
易末倒是沒想到如今的公主府,重重森嚴戒備之下,竟還有心存弄心之人,這又是誰的勢力?
那便順藤摸瓜追蹤下去,未免還有能夠有什麽不同的收獲。
“如此,便不叨擾公主了。”
她還有剩下的事情要做,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此。
“恕不遠送。”
等到君酒走了之後,易末這才是好奇的問,看上了旁邊的無雙。
“無雙,你說君酒這是何用意?”
瞧著手中的圖紙,平平無奇的一個珠子,雖說雕工顯著,可這本質應該是木材,又有何意?
“公主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一件事情,交個朋友又何妨。”
總歸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無雙雖然弄不明白君酒的意義,但此番場景總歸是沒有別的壞處。
只不過依照公主的身份,最多利用的就是這充分的便利之處了,以及她的影響力。
“罷了,張貼出去吧,就說本公主重金懸賞。”
雖說之前與君酒合作的事情達不到一個目的,可後來還是由君酒提醒了無雙,這才是把她從歧路上拉了回來,如今這個人情還一下倒也無妨。
總歸來說君酒對待她的態度,向來都無惡意,只不過先前發生的種種事跡,總會有些揣測不到的敵意,阻隔在中間。
如今她也倒是想明白了,當個公主沒有什麽不好的,又是為了這權力至上的東西,而拚個你死我活。
把這輩子的精力都耗費在這身上,那才是不值得的,還不如玩樂來的實在,像她以前卷入了種種的權利的鬥爭之中。
若非有無雙,她並非可全身而退,如今應當是與皇后一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