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酒從公主府出去之後,但是直徑回了酒肆裡面。
這麽久未曾來到酒肆之中,還是如此的模樣,絲毫未有改變,這掌櫃的經營有道。
“主子,你怎麽過來了,這山可成好利索了,為何不在府中靜養著,這酒肆的事情由屬下的掌管便是,您怎麽還親自過來了呢…”
“停。”
她身邊的人怎麽一個比一個嘮叨,若非被她打斷,想必定能說她一個小時都不帶中斷的。
“主子,需不需要屬下去通知宴小侯爺?”
若是小侯爺出現在這裡,沒準姑娘的狀況會好上許多,也更能有辦法將姑娘勸阻,讓其安心的養傷,不必再勞神費力來做這些事情。
“不必了,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吩咐你去做的。”
什麽如今宴棲便是她的克星的不成,人人都拿他克制自己。
難不成宴棲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都能比得過她這個正經的主子了。
“主子旦請吩咐。”
原來是有要事相商,難怪姑娘會出現在這裡,如此倒也不稀奇。
“趁酒肆人多眼雜的時候,放出些消息就說,有流失在世間的寶物出世了,具體是什麽寶物還尚未可知,不過聽言說是一樣小物件。”
“竟中有此物?”
“自然是沒有的,不過是個噱頭,引人注意罷了。”
君酒微微的搖頭,若不是這件事情會引來極大的影響,她也未必會這麽做。
這背後之人總該是有點顧及了吧,畢竟現在她們也不是什麽隨波逐流之輩,亦不是坐等待斃之人。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給辦妥的。”
更何況酒肆中人都是自己人,如此場景自然是得心應手。
“那便好,帳本在哪裡,取過來讓我看看。”
如今酒肆經營的事情,雖是不經過她手,可他總也要知道一些實際的情況的,才好做出下面的步驟。
莫不是怪罪於她的掌櫃太過於能乾,以至於把她的擔子都直接減輕了。
“是。”
這帳本上面的條條框框都有理有據,有跡可循,充分說明了酒肆在這些日子裡面的收獲異常之大。
名聲已經充分的打響了,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的人。
更有甚者便是為了這一口酒而等上半日,這便是限量限流,貨少便是珍貴。
“帳本做的很好,記得我剛才吩咐的事情,備車回府。”
“姑娘可要去信北侯府一趟?”
自她來到這裡,掌櫃的已經說了不下三遍信北侯府,亦或者是宴棲的事情,莫不是在信北侯府中出現了什麽狀況?
“為何會有此問?”
“主子莫非還不知道嗎?”
掌櫃的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主子應是這京城中最知曉信北侯府中的事情之人。
“我應當知道什麽?”
自此君酒便更加有疑問了,她只不過是休養生息了一段日子,總感覺這外面的天地都已經變了。
“信北侯府中新住進了一群女子,莫非此事小侯爺未曾告知於主子?”
本以為這件事情主子是知道的,可如今看來主子明顯是被蒙在了鼓裡。
“如此你去打探一番,今早上暈倒在了府外,想必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特別是信北侯府裡之人,需要多加注意。”
這一聯想起來,宴棲已有兩日,未曾再來尋找她了,莫不是也與這群女子有關,只是不知道這群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能夠堂而皇之地進入信北侯府之中,難不成就不怕她知道嗎?
難不成宴棲的傳聞就此打破了不成,以往傳說宴棲是不近女色,與女子的距離都在一米意外,除了太后再無人親近,府中也是再無一名婢女,全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主子,恕屬下多嘴,這信北侯府之事,您看要如何做,但凡主子有何吩咐,定當義不容辭。”
自家的主子是何等尊貴的人物,即使是這信北侯府的小侯爺也是斷斷配不上主子的。
如此卿本佳人,倒是有一人先負了心。
“不必了,我親自過去一趟。”
既然宴棲不曾多說,定然是有他的苦衷,她到看看這苦衷究竟是何緣由。
隻當她這未婚妻是擺設的不成,何況他先前只是受了傷,如今傷勢漸好,也不是見不得人。
雖說她的身份是一介商女,可除了身份還有何等是配不上宴棲的。
“屬下給您備車。”
“嗯。”
胡思亂想還都不如親眼所見,來的實在,她的確不相信宴棲是此等人。
正準備從側門出去的時候,轉眼之間便是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物。
“沈哲公子,別來無恙。”
“嫂…嫂子好。”
沈哲聽到聲音,猛然抬頭,便是瞧見了君酒,真是緣分啊,只是這緣分如今尚且還吃不通啊。
原以為嫂子如今正在休養生息,是斷斷不可能出現在酒肆之中的,他也只是順道過來買個酒而已,沒想到就正好撞上了。
“還望沈公子賞臉,與我一同去一趟信北侯府,過後自然會往府上上兩壇遏雲釀。”
原本選擇還有些猶豫,可一聽說到兩壇遏雲釀,他便是心動了。
如此也怪不得兄弟不幫宴兄了,怪就怪在這,遏雲釀實在是太過於難得,何況如今還是兩壇白送。
“不知嫂子有何吩咐,在下定當義不容辭。”
沈哲如今心中雖有些忐忑,但是事情已經到了此等境界,躲已經是躲不過了。
“馬車上說。”
“好。”
遲早也是要讓嫂子知道的事情,如此,早些知道與遲些知道並無不妥吧。
在寬敞舒適裝修華麗的馬車之中,省著有些不敢於直視君酒的眼睛,薄紗遮住的臉龐,不知道是何表情。
可這氣氛卻是冷若冰霜。
“嫂子想知道什麽事情,沈哲定當全盤而托。”
在這份尷尬的場景中,沈哲還是率先先開了口。
“不必了,你只需跟我過去一趟,這些事情我要當面詢問宴棲,需得有他親自告訴我,這事才算完。”
君酒倒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只是這件事情若非給不出來她一個合適的解釋,那這件事情便是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