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宴棲靜止不動了,也不像是發呆,而是在盯著些什麽。
“宴棲,你怎麽了?”
君酒十分的好奇,為何無端端的會做出此等的表情。
這時候宴棲在兩相糾結之下,終於從懷中掏出了手帕,伸手便往君酒的方向伸過去,輕輕的擦了一擦君酒嘴角邊的糕點碎屑。
在手帕處碰到君酒臉頰的一瞬間,征了一征,微妙的感覺便從中其中截然而生。
忽然間一個燦爛的笑容便從君酒的臉上誕生了。
“宴棲你這般待我好,我以後也會這般對你的。”
這情話信手拈來的本事,便是只有君酒這般厚著臉皮之人才能明目張膽說出來,絲毫不像害臊的影子。
“咳咳。”
宴棲聽到此話便是咳了咳,他也不知為何,這手便是不聽使喚了,仿佛好像是極其自然的事情。
是否之前在照顧受傷的君酒的時候做多了,然後便覺得是十分尋常的事情了。
這種想法截然而起的時候,便直接被宴棲給打消了,他怎麽可能會做出此等之事呢?
真是怪了。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府吧。”
宴棲這話一說,便相當於是變相的趕人了。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麽,來時也是兢兢業業的,並未犯任何的錯誤,無非就是讓他喂了一下自己而已,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情要讓宴棲害羞了。
如此當真可是笑死他了,原來宴小侯爺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這麽快就打發人走了不成?我倒是還想在這裡呆上片刻時間的,小侯爺豈不是不歡迎我了?”
即便要走,她也要調侃一番,如此的宴棲,她也是第一次見了,下次可能就見不到了。
“掠冬…掠冬呢,送客,我要去午休了。”
實在是接不下話的宴棲,便是直接的把掠冬給喊了過來,讓其代替他把君酒互送了回去。
“保證完成任務,君姑娘這邊請。”
既然小侯爺吩咐了,那他便只能夠聽令行事了,要怪就怪這鐵面無私的小侯爺吧。
“那我走了,宴棲拜拜。”君酒頓了頓,忽然發覺了這句話,有些許不妥當,便是再加了一句。“我很快還會再來的。”
宴棲回房中的腳步微微一征,便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不做絲毫停留,也未再回眸一看。
不知是窘迫,還是君酒的話戳中了他的內心。
“君姑娘,還是你有法子,往後小侯爺若是出現什麽事情,掠冬保管第一個通知您可好?”
掠冬此言,便是想拉攏一下這堂堂姓北侯府的準夫人。
這樣子以後他在小侯爺面前犯了錯也會有挽救的余地,除非他們二人沆瀣一氣,否則他還有一線生機。
“好說好說。”
真是不枉此行,雖說宴棲做的這些事情確實足夠周全,可是卻忽略了這些關心他的人。
如今已經了解清楚了,所以宴棲所做之事倒也是值得原諒的。
宴棲原本是想午休的,他也確實這麽做了,可他躺在床上的時候的,翻來覆去的,可就是睡不著。
不知為何,他眼前總是會忽然浮現出君酒那般笑意燦爛的臉龐。
肯定是魔怔了,難不成這次君酒也給他的茶點裡下了藥?
不可能啊,他府中之人若是不忠心於他,早就被趕出去了。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出來一個結果,還不如順其自然呢。
“小侯爺,君姑娘我已經安全地送回去了,是了,你怎麽還沒睡著?不對啊,小侯爺應該是睡醒一覺了吧。”
掠冬興致衝衝的想要來到宴棲的房中邀功,證明他做事十分的能乾。
可這話一說完,小侯爺便把他給趕了出去,身上還挨了不少的枕頭。
“不應該啊,君酒姑娘過來這裡,小荷也不是應該很高興才是,可為何小侯爺如今發如此大的脾氣,難不成是君姑娘走了,使得他不高興了?”
嘀嘀咕咕了一會兒,他總算是了解了這事情的真相,原來如此。
日後等到君姑娘嫁過來的時候,小侯爺便不會遭受這相思之罪了。
他可真是一個貼心的好書童。
如今君酒已然已經回到了酒肆之中,這時已經有位不速之客正在等著他了。
“不知雲恆太子有何高見?莫不是寒舍這酒菜不符合您的胃口,我這就讓他們換掉。”
剛進到酒肆,掌櫃的便告知他雲恆太子正在雅間等候著她,不知是何緣由,已經在這裡等上了有一刻鍾的時間了。
“君姑娘一代豪傑,這般費盡心思打造出來的酒是做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會不符合雲某的胃口呢?”
不知道雲恆這話是誇是貶,女子用一代豪傑來訴說,顯然是有些不妥當的。
“君酒受教了,若雲恆太子無事的話,君酒我便告退了。”
君酒已經不想再廢話下去,如今已經知道了雲恆在這京城中還有別的目的,便是更加的不待見他了。
“等等,君姑娘何必屈居於這一時呢,卷某這次來是想將些事情告知於姑娘,不知姑娘可有興趣聽上一聽。”
君酒轉身打量了一下雲恆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不知此人究竟是做何打算,倒是有些疑惑了起來。
堂堂一介梁國的太子要與這小小酒肆的主子來討教事情,當真是好笑至極。
“倘若事不關己,便不需要再知道了。”
說完君酒便抬腳準備離去,這時雲恆忽然就笑了起來。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因為這事是關於信北侯府的事情。”
還當真是猜透了她的心思,關於信北侯府的事情,她著實是凝聚於心。
“還望雲恆太子說出個中緣由。”
如此君酒便是止住的腳步,轉身便回到了對面坐下。
雲恆依舊是在笑著,他就知道這招對於君酒絕對的管用。
“想必君姑娘也已經聽說過了,信北侯府恐怕要出事了,只不過君姑娘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指什麽東西。”
“既然雲恆太子知道,還請告知於在下。”
君酒確實是來了興趣,只因這件事情關系到信北侯府,便是牢牢捉住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