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忙完了?這天兒也不早了,也也快暗了,是不是該上晚膳了?”
難得瞧著君酒有這麽主動的時候,以往她可是都要暗戳戳的提醒旁人,如今看來,不知道是不是有哥哥在身旁的原因,不過這樣又何妨?
東西都已經搬進來了,所有的結局都不能夠改變了。
吃個飯而已,以後還有很多飯要吃了,總不可能一一的拒絕了吧。
倒是極為的樂意,不知道是什麽緣由,總覺得如今的事情好像是尋常的事情一般,再也沒有了別樣的情緒所在。
“小侯爺還在思量的什麽呢?想著今晚有什麽什麽樣的佳肴來款待我們嗎?既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呢,那就感謝小侯爺的盛情邀約了。”
在這恍然的一瞬間,君酒又恢復了以往的情懷,絲毫都無所畏懼,還是那樣活潑。
瞧不出來有什麽傷心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在宴棲的面前表現出來,她所傷懷的情緒一切都被掩飾的很好。
就是瞧著有些過去的過於掩飾和明顯了,有時候又查不出來有什麽變化。
仿佛是恍然之間流露的情緒有些不同,瞧著有些不大對勁,罷了罷了。
既然這種事情君酒能夠解決的話,那就一切尚且還算安穩。
可是事實最終究竟是怎樣的還為什麽可知呢?
飯桌上的兩人都各有心思,目光也不知飛往何方,如今這一頓飯,尚且還算安穩。
可是這情緒尚且不大對勁,在場的人都瞧得出來。
不過那又怎樣呢?只是不能道破罷了。
“小侯爺的廚子果然名不虛傳,這京城的人兒,人人都想來這裡吃上一頓佳肴呢,更有甚者比皇宮之中供的佳肴還要滿意。”
這般拍馬屁的功夫,除了君酒,還能有誰?
吃人家的飯,誇兩句應當不過分吧,何況這也是事實啊。
雖然之前,沒有人這般光明正大的訴說著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也有些許的效果。
比如那小侯爺憋著笑的模樣。
想必是聽得進去,但是又不好反駁,只能夠默默的點了點頭。
“妹妹,飯粒粘在嘴角之上了。”
瞧著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沒想想他妹妹竟然是這樣子的人。
而小侯爺也在憋著笑,卻又不忍心出聲提醒,也是十分溫馨的一個場面。
有人鬧著有人陪著鬧。
“現在不會還有吧?”
君酒忽然間有些慌張,便細細的擦拭了自己的嘴角,生怕還彌留著些什麽影響她印象。
那之前做的這些準備可不是白費了嗎?她營造了這麽久大家閨秀的模樣,可不要一下子就暴露在了這飯桌之上。
雖然說她的禮儀其實也是十分的合格的,但是也是在這外面生活的太久了,安逸多了也有些自己的小性子。
若是不經意的展現出來的話,那可不就是毀了她營造的形象嗎?雖然宴棲表面上沒反應出來。
但是瞧著他哥哥這般似笑非笑的模樣,她就已經懂得了,原想著這一切竟都是這般的原因呢。
“好了好了,再擦下去的話,這小臉就要被擦的通紅了,早就掉了。”
原本還未被擦的通紅的臉,被君酒這一句話說道著,忽然之間,那臉頰就像被燃燒了一樣。
紅的像個晚霞,映襯下來一般在那夕陽的照耀之下顯得格外的美感。
“宴小侯爺,我敬你一杯,還望以後好好照顧我這妹妹,再不活不久就要拜托你照顧著了。”
這也是掩飾尷尬的方法,否則被她瞧出來後不依不饒的,那可就是另一個佳景了呢。
“瞧這話說的,大舅哥可是客氣了呢,盡管放心好了,我這侯府最終雖然不大,但是多一個人的飯量,還是的。
起碼不會受到了什麽委屈,說是吃不飽的話。”
什麽意思?他們倆溝通的事是在討論她的飯量大不大嗎?
明明他在飯桌身上表現的也就這樣平平常常的,姑娘家不都是這樣的嗎?憑什麽在他們看來,自己是變了模樣呢?
瞧瞧他們聊的話題越來越偏激了,君酒更有些隱忍不住了,想著趕緊把自己的哥哥拉了就跑。
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的,有什麽話回府中說不行嗎?非要當著宴棲的面來捅她的老底。
“小侯爺昨天睡不著了,你也該休息了吧,我這就跟哥哥告辭了,府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妥當了,下次再約也不遲啊,我把哥哥親自給你送過來都行。”
這般威脅的話都已經溢出了在水面之中了,還有誰瞧不清楚呢,君睿抽了抽嘴角。
便知道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他了,要是再不走的話,便是要把他推出家門,讓他住在這信北侯府之中好了。
“那小侯爺,咱們下次再約,一定要好好的暢飲一番,再也得不到旁人的打擾,這才是最好的。”
誰不會聽這話中的意思呢,宴棲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聽不懂。
這是他遭受威脅了,所以要先行告退而怨不得他不留情面。
一切都是他這未婚妻太過於驕傲放縱了,竟然連自己的親哥哥都這般對待,實在是沒有法子了,還希望來個人早些把她送走為好。
比如宴棲,可不就是這個人選嗎?他已經在極力的暗示著了,希望他能夠聽得懂這其中的意味。
“那就下次再約好了,一路順風。”
笑著笑著就把他們給歡送出去了,一點兒都聽不懂這其中這些意味深長的話語。
亦或者是聽懂了,並沒有付出作為,這未婚夫妻兩人就是欺負旁人這些孤家寡人罷了。
他還有小白呢,小白他可是要帶回去的,畢竟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了旁的用處。
瞧著君酒的心力,已經用不到它的身上了,還是跟著自己比較周全,起碼的吃喝不愁。
還有人照料著它,瞧妹妹這般忙碌的模樣,連同自己說上一些話的功夫,都是要擠出來的。
也不知道她在忙活著些什麽,不過總歸是要好好的歇歇的。
“還不睡的話,我可是要打你了,用棍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