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之子莫過如此吧,待她浴火重生,再次歸來之時,便是所有人都奈何不了她了。
歷經此場的艱難,這一階段經歷了這麽長的時間,在這京城之中也實屬罕見。
“太子妃,這位姑娘的高熱又升上去了,仿佛比之前更加的嚴重了。”
這是旁邊的一位侍女正在苦苦的掙扎著,他們照顧的好好的,忽然間這些病情越發的嚴重。
比起先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麽會這樣,快讓我看看。”
如今她踉踉蹌蹌的的走著,來到君酒的床前,甚至連凳子都不坐了,就半蹲在那兒。
有些許凶猛的拉出來君酒的手腕,可又有些不敢下手,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的搭了上去。
在她的手腕上查看,這脈相果然這麽像忽有忽無了,仿佛她的氣息也已經削弱不少了。
比之前更加的危險了。
如今她險些有些站不住腳跟,差點兒倒了下去,還是旁邊的侍女眼疾手快把她扶了起來,才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倒了下去。
還尚未緩過來的時候,南桑那邊好像也出現了意外,沒有絲毫征兆,那三盞燈火一閃一閃出先的在他面前,如今南桑的狀況不比她好上多少。
依舊是崩潰的面面相覷,仿佛在做最後的掙扎。
明明她們都已經這麽努力,勝利在望了,可為什麽在這最後的關頭給他們如此搞笑的一擊。
這真是這世界上最為令人搞笑的事情,誰也不可阻擋的。
“太子妃,這七盞燈火我已經盡力了。”
“小哥,我這醫術也只能止步於此了,沒有我師傅的高超,便是我能夠盡最大的努力了。
如今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需不需要派信北候府的人過來看看她?還有君家之人,不然怕是他們連這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那就把他們都喊過來吧。”
南桑如今也無力掙扎了,他現在也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明明守護了一個晚上的東西,細細呵護著,可那燈火依舊是滅了。
這不就是上天都不讓君酒活了嗎?他們已經盡力了,既然已經無力回天了,那就讓君酒的後事過得好些吧。
起碼讓人得到一些慰藉吧,總不能夠像現在這樣,什麽都不做吧。
便白白的瞧著,好歹也要讓君酒的最為重要的人都瞧著她最後一面吧。
再怎麽樣也無力回天了,還不如讓君酒所熟識的人都回來這裡,也算是對她在這世間存在的一些價值。
“悄悄去把信北侯府中的小侯爺與君酒的親人都通知了吧,那琅城如今也太過於遙遠了,還是先派人去告知,能不能趕得過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柳影影如今也沒有什麽法子,只能夠出者下策。
她這個院子已經當真是要熱鬧起來了,沒想到在東宮泯滅的這一次,竟然是在君酒這裡,再次有積聚起來的這些人。
“也不知道一個時辰的時間夠不夠,能夠來多少的人,就看他們對錯就的重視程度了,有多嚴重她都已經說得嚴重了,所以的抉擇權也在他們自己的手中了。”
如今柳影影也是在半倚在這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今那位小公子在這裡也無所適從,只能在那靜靜的呆著,瞧著君酒的方向再看著,不知道是在醞釀著些什麽,也許是透過著她在看著些什麽吧。
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回憶,總也是要記憶著些什麽的。
“節哀順變。”
柳影影實在是不忍心再看到這個畫面了,她便靜靜的待到那個院子面前。
實在是無能為力,看著院子面前的一切東西,她的醫術也已經用盡了,只可惜她的師傅不在,讓她遭受了這一切的事情。
如今他只有在院子前面那棵樹下靜靜的坐著,貴妃椅之中還放著一遝的手帕用來擦眼淚。
她的眼淚如今是能夠在沒人的時候來詮釋自己的情感,倘若她在那裡面已然哭得不成模樣了,那讓剩下的人怎麽還有希望呢?
她可是醫者,如今她都為這件事情感到無能為力了,就更不能給他們希望了。
因為她是希望的原由,如今也只能在這沒人的時候在這悄悄的抹一下眼淚
這是她最崇敬的人啊,是除了他爹爹之後,唯一一個對她這麽好的人,如今也像她爹爹一樣離她而去了,還這麽不是滋味呢?
明明她的心都已經這麽堅硬了,可是偏偏遇到這人,再沒有任何的辦法,明明是她給予了自己希望,讓她在這東宮之中權衡了下去。
也是她在爹爹離去了之後給了她莫大的希望,所以才能夠存活至今。
就連她肚子裡的寶寶都是有著君酒的鼓勵加好轉,才會變成這樣的,原本她懷的時候胎心就不穩。
還是君酒派人送過來諸多的東西,再補的穩當蹲了,如今涵養個幾個月便可以出生見到他的乾娘啊,也是他救命的人啊。
這時候仿佛看到院門口有動靜了。
好像陸陸續續有人來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總歸院門口的院門外已經清理了乾淨了。
如今還是夜裡的時間,應當是不會有人查看才是,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天明,這些人就算來了也不會怎麽樣。
惹了麻煩,那又如何?
君酒都已經在這裡無力回天了,這些事情又能算得了是什麽呢,相比起來,這些所有的東西都不算是什麽了。
“請問君姑娘在這裡嗎?”
“你是小侯爺身旁的人嗎?”
借著燈光也只能夠堪堪看著。這人模糊的輪廓,依稀記得他是小侯爺身邊的書童。
只是在看了看身後,卻在無人再進來,他這人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只派了一個書童過來,他自己難道不會過來嗎?
帶著些許的疑惑,柳影影張了張嘴,依舊是再沒說些什麽,如今君酒人都成這樣了,她又能夠在說些什麽呢?
“我是小侯爺身邊的掠冬,太子妃便讓我進去看一眼吧。”
“去吧。”
抿了抿嘴,本想拒絕了他,一介書童又能夠說些什麽呢?
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他的書童看到了也證明了這件事情確實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