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頭顱已經出來了,那這手也快了,終於在經歷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戰鬥。
才堪堪看見了小侯爺的整個身子,並艱難的把他拖了出去,如今那沐陽便在邊邊守候著他,這生門畢竟這是唯一能夠出去的路了。
若是那沐陽沒有在那裡守候著,很有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所以這整一個解救途徑,經過了他們所有人的努力,才是堪堪把他帶離了現場。
而這個時候君酒的意思也逐漸轉醒了,她已經在這裡跪麻木了,終於才等到了人過來。
見到小侯爺被解救了出去,她也是松下了一口氣,不必再這麽的擔憂了。
正在這個時候斟酒的神識又在這裡消失了去,身形也逐漸潰散了,不知道下一個落在的地方又是何處。
“一路…平安。”
最後隻留下這麽一句話便消散在人間之中,這裡外都再也瞧不見她的痕跡了。
如今掠冬已經把小侯爺給馱在了馬上,讓沐陽馱著他離開了這兒。
而他跟在那馬的身後,祈求宴棲一定不能出事,如今就只能夠守候著他,不要讓他在這兒掉了下去,不然這所做的一切事物可就都白費了。
歷經了種種的災難,跟隨著沐陽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終於出來了,雖然不知這段路為何這麽久。
只是前路沒有影子,這後方也沒有東西,有些他自己的實力肯定是不行的,便只能夠依靠沐陽展示一下他的神力。
祈求可以安全的通過這段的距離,最終才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出來了。
而如今江婉兒也瞧見了動靜,逐漸的瞧著人影清晰了起來,雖然先前只是隱隱約約瞧著一坨影子在往前走。
如今這才是完全的展露了他們的身影,是宴棲出來了,可左顧右盼,也沒有瞧見君酒的身影。
她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可是她的聲音隨著她的動作起伏一並消失在了這空氣之中。
為何這些人聽不到她講話,那麽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指導君酒嗎?
君酒如今又在哪兒?她不會真的在裡面消散了,把這個傻丫頭都,讓她瞧著自己行事的,可為何又這麽糊塗呢?
這時候小和尚才是堪堪趕了回來,瞧見宴棲如今被馱在馬背之上,便急忙上前去查看了她的脈搏。
無視了旁邊掠冬的舉動,只是眼角的余光看見了掠冬如今滿身血跡的模樣,微微有些動容。
卻是再次冷靜了下來查看宴棲的情況,瞧瞧他究竟有沒有什麽別樣的事情,發現只是昏迷了,還尚且又一絲的氣息存在,這才是松了口氣。
然而又想對掠冬說些什麽,但是看到他那滿目瘡痍的雙手,嘴角微張卻又合了起來,卻是再也開不了口。
他在這兒守候的這麽久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什麽辦法能夠把宴棲給解救了出來。
如今光靠這一個小書童歷盡自己的千辛萬苦,才把他自家的主人給救了出來,而他如今的模樣與他方才逃亡的模樣,真是兩相徑庭。
讓他不知道該用何等的臉面,去面對這小書童,以前他們也是互相對立的時候,都有點看不起對方。
可如今他倒是真心佩服這位小書童,能為了宴小侯爺做到如此的模樣,真當令他佩服至極。
“這裡離寺廟近,你們先去寺廟吃,哪裡已經有醫師在等候車了,我那些師兄會醫術的都在那裡守候著了,這是最快的解救途徑。”
他整句的話語卻是對著那沐陽說的,即便是對著馬兒,他也沒有臉面再去看掠冬的場景。
因為他覺得他有些對不起掠冬先前那麽卑微的祈求他,一定要盡力去解救小侯爺,而如今他倒是什麽也沒有做到。
先前答應的這麽爽快,如今便是啪啪的打了自己的臉面,他確實是對不住掠冬。
如今他便是直徑的離開了這二人來到了江婉兒的面前,方才他已經隱約瞧見掠冬對他點了點頭。
那就證明他已經聽進去了,且一定會按照他的方法去寺廟之中的,如此他便放心了。
可是如今江婉兒還在十分焦急的等待著,應當是那位君姑娘的狀況不大美好吧,否則,那江婉兒這般焦急的性子怎麽會如此的落寞。
“君姑娘是否還沒出來?”
“不止如此,我好像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了,就在方才小侯爺出來的前一刻,她好像就在這世界消散了一樣,先前我們是有聯系的,可如今我連她的氣息都尋不到了,仿佛是消散在了這世間。”
怎麽會呢?怎麽會變成如此呢?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可自信,像君酒那般驕傲尊貴的人兒,怎麽會甘願消失在這世間。
她還有這麽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如此費盡心思造就了這麽大的一場計劃,她自己還沒有看到這最後勝利的場景呢。
還有那宴小侯爺,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生死未卜,君酒怎麽能夠消散了呢。
想著想著,她實在是隱忍不住而跌坐在這地上,無聲的呻吟已經在這蔓延出來。
“小施主莫慌,待我進去查看片刻,便能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何光景了。”
如今小和尚也有些慌了起來,他仿佛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如今這般的場面,但對於這姑娘的哭泣,他仿佛好像無能為力一般,所有的能力都被阻礙在了這裡,再也發揮不出來了。
著急,無處且慌張。
如今他便想著匆忙進去查看一下君姑娘的狀況,也好給她一個交代。
可是剛剛到那陣法門口的時候,轟然之間,在這一刹那的時間內,那陣法就消散了。
所有的痕跡都不甚存在,眼前的情況也變成了一片空地,再也沒有旁的東西的存在,只有些許的荒草眾生,與這天空之中朦朧的雲霧形成了對比。
好像這本來就好像沒有陣法的存在一樣。
如今他只能夠僵硬的回頭,嘗試著想要安慰一下那位蹲在地上無助的姑娘,終於下定了決心,猛然的轉過頭回去的時候。
卻發現她早已經消失在了這裡,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