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早就知道這筆錢已經被搬空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唐安南說:“哥哥別把我想的那麽神,我知道可能還不比你多呢。”
就比如這錢被搬空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按照他們之前猜測的那些事,八九不離十了。
那幫人能把他們耍的團團轉,就是料定了他們拿不到證據不過呢,騙誰都最好不要騙她,因為她會記仇。
唐安南說:“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就不要再互相指責了,哥哥相比之下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不能猜測瞿飛翮這個人他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瞧瞧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吧,一件比一件離譜。”
表面上越是平靜的人越是瘋狂,他能隱忍至此,但只是因為他被教的這樣,教他的師傅從沒有告訴他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他羨慕藍紹祺是因為他有好的家世,還能被世人讚譽,更加是因為他有一個好老師。
而他如今走到這個地步,靠的卻是自己慢慢磨練出來的,沒有人幫他甚至不知道他該怎麽做。
家裡的人都是群吸血鬼一直沒有發作,那是他的本事,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一直容忍下去。
“能出現在這個時間段的皇嗣就只有容王殿下,可是龍王殿下不是沒有孩子嗎?”唐安南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還在世上活著的蕭家人,基本上都已經死絕了,活下來的也就只有蕭遠秋和他哥哥青帝。
青帝一死,活下來的不就只有蕭遠秋了嗎?
但是,前段時間臨江樓的坍塌卻告訴她們,有人並不在乎蕭遠秋的死活,背後之人隻想讓他死。
因為他活著沒有任何價值。
唐安南說:“這幫人裡面你們能找到誰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們找到這個人了,你們真的要殺了他嗎?”
霍長澤說:“不然呢?讓他活著威脅到我們嗎如今形勢已經對我們十分不利了,若是再不反擊戰恐怕更難反抗了。”
“是這世上活著的皇嗣並不是那只有二十幾歲的孩子。”
蕭蘭佐看了眼她。
唐安南說:“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
如果她可以登基的話那豈不是肚子裡這個就已經是太子了?
“我說的是唐斯悟。”
霍長澤臉色不佳:“前太子跟唐兮雅的兒子?”
“可是你別忘了對外宣稱的是他跟皇室一點關系都沒有。”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能安然無恙的養在宮外。
“對外的宣稱罷了,只要唐兮雅出面,向所有人證明這個孩子就是太子的遺腹子,誰又敢否決呢?畢竟唐兮雅之前可是想做太子妃的人,這個孩子當然是太子的。太子之前是什麽樣的人,唐兮雅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唐安南說,“如若唐兮雅敢背叛他,就只有死路一條。幸好,唐兮雅對太子鍾情難忘,孩子必定是太子的。”
霍長澤說:“那如果這樣的話你就陷入跟瞿飛翮一樣的境地了。”
擁帝自重,這可是太子的兒子。
正兒八百的皇嗣。
可比瞿飛翮手裡那個含金量要重的多。
“先派人保護他,無論唐斯悟身上究竟有沒有流著太子的血,他們為了以防萬一一定會來殺了他。”
“那你……”
霍長澤說:“既然如此我派一對親兵保護你。小釵墜子要時刻跟著你。”
唐安南說:“你們放心吧,就他們是進不了我的身的。但凡現在能殺了我的人,還不複存在呢。”
“不可大意。”蕭蘭佐從未這麽緊張過,“如果唐斯悟真是個禍患,那他就不可以再跟在你身邊。”
“想什麽呢。”唐安南說,“我猜他估計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任憑瞿飛翮再厲害,他也不敢派錦衣衛到公主府。
如今望春園裡各處都是高手,他若是想有來無回大可以試試看。
況且就憑他手上握著的那個皇嗣是真還是假,誰都不敢認真說。
況且。
“我估計他做的這些誰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家裡人瞿良材,我們根本就不會想到他家裡還養著一批這麽小的孩子。”
霍長澤說:“謀定而後起,確實符合他。”
***
夜晚,霍長澤要去巡查,為了確保安南的安全,他不能讓任何可疑之人靠近他。
郗歡看著唐安南消瘦的背影:“郡主。您怎麽越來越瘦了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夜深了,露氣涼,郡主還是進去休息吧。”
唐安南說:“郗歡。我要你去辦一件事。”
郗歡:“什麽?”
唐安南轉過頭:“慶都馬上就要變天了,他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必須離開,無論用什麽樣的方式,我要你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無論你能不能辦到我都要你拚盡全力。”
“郡主請說,奴婢一定萬死不辭。”
唐安南說:“你說過,你叫即墨婭,對嗎?”
郗歡:“是。”
“即墨一家,是在東北一帶盤踞的大家族勢力,他們的家族首領叫即墨北,對嗎?”
郗歡咬緊牙關從未像現在這樣露出過這般可怕的眼神。
“我之前在你被抓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查了一下,即墨北,是即墨家族的二爺,使即墨老爺子卻把家族的印章交給了即墨家的大爺,可是卻在即墨老爺子去世不久之後即墨家的大爺暴斃而亡他的妻子同樣被野獸抓傷,他們唯一剩下的小女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郗歡身體顫抖,不敢說話。
“那個小女兒,是你吧。”
郗歡嚇得一下子跪下來,說:“郡主我沒有有意要騙你的,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你。”
“我知道。”唐安南將她扶起來,“你不用這麽擔心,只是告訴你我查到的事情。你應該是被即墨家的二爺賣為奴隸,卻沒想到被奴隸販子帶到了慶都,還到了我的手裡,即墨北之前為什麽抓你。”
郗歡抬起頭來:“因為即墨家所有的生意都需要即墨老爺子的印章才作數,我爺爺把印章交給了我父親,我父親臨終前交給我母親,我母親為了保護我把印章塞到了我的身體裡,他們搜查的時候沒有找到,就把我賣做奴隸了。即墨北死都沒有想到,我母親身上沒有搜查出來印章他就知道印章還在我手上,所以才不稀跑到慶都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