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幾乎折騰了半宿,周圍守衛的侍衛,望著那蕩漾在湖中央的花船,隻覺得它搖晃得厲害,聲音雖聽到的卻不是很清晰,可多少也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麽。
百裡默默在心裡感歎:終於啊~主子也算是得償所願,媳婦熬成婆了。
他樂滋滋的想著,卻倏地瞧見不遠處的身影。
百裡頓了下,歎氣,朝那人走去:“你怎麽過來了?”
盛準站的位置距離湖邊並不算太近,但夜深人靜,多少聽到點動靜。
那動靜,男人都懂。
“見你們許久沒回來,有點擔心。”盛準說,嗓音就猶如夜晚冰涼的冷空氣一般,可裡面殘渣的歎息跟悲戚,多少令人傷感。
百裡知道他的心思,歎氣說:“殿下很喜歡薑小姐,他們情投意合,還有孩子了……”
“我知道,我也從未沒奢望過什麽。”盛準說,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緒,“我沒有多想,你們也別多想,我也不需要安慰。”
百裡歎氣,只能拍了拍他的肩頭,以此作為安慰
盛準緊緊地盯著那搖晃不已的花船,眸底閃過一抹自嘲跟悲傷。
其實從花娘節那天他就知道,這輩子,他都娶不到自己心愛的姑娘了。
百裡同情的看著他,盛準說:“與其在這擔心我,倒不如擔心擔心慶雪鳶,她對鳳南靖的心思,你我不是看不出來。”
話落,他目光忽然朝別處看去。
某個陰暗的角落,不難看出那裡站著一個女子,她頭上流光絢爛般的步搖折射出銀色的光芒。
百裡愣了下,也沒想到慶雪鳶會出現在這。
主子明確說過,不許她今晚來這裡。
慶雪鳶也知道到自己被發現了,並不驚慌,淡漠的轉身離去,眸底的陰鷙與夜色融為一體,令人難以察覺。
沒關系的,他是王爺,注定三妻四妾,多一個薑晚傾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她是不會在意這些。
想是這麽想,可慶雪鳶的指甲卻陷入了肉裡,渾身繃得緊緊的。
這一晚上,有人歡愉,也有人一夜無眠。
薑晚傾被折磨了很久,幾乎整整一晚上。
才開葷的男人總是不知節製,差點沒把她折騰死。
其實即便鳳南靖不說,薑晚傾也知道周圍不可能沒有暗衛的,因此她一直都在忍耐,不敢喊出聲,可某個男人卻十分惡劣,變著法兒的折磨她,好幾次她都差點忍不住的要叫出聲,後來,她乾脆報復性的直接咬在了他的肩膀。
原以為疼痛會讓男人‘冷靜’,可卻不料他越發地亢奮,估計是覺得刺激。
豎日班師回朝,他們二人消失一晚上,有點腦子都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而薑晚傾直接起不來身,連怎麽離開花船的都不知道,她已經累得別說手指,就連眼皮都抬不動。
說好的做這碼子事會快樂、走上人生巔峰的呢?
她骨頭幾乎都快要散架了。
半夢半醒時,她覺得身體一直在搖晃,一睜眼,她竟已經在馬車上了,而且身體也不再黏膩,很清爽乾淨。
薑晚傾才睜眼,唇忽然就被堵住。
這人還沒完全清醒就被吃豆腐了,真可憐。
“醒了?”男人笑看著她,眸底閃爍著飽餐後的滿足。
薑晚傾身體還酸疼,雙腿更是發軟得厲害,瞅見這始作俑者,又想起他昨晚的狂熱,心裡是又羞又氣,惱他一點都沒有體諒自己,也不溫柔點。
男人眸中帶笑,她卻氣呼呼地瞪他一眼,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他的腿上,下意識想要起來。
鳳南靖摁住她的肩膀:“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回京後我在讓人給你好好補補。”
“……”
明明他也沒說什麽,可薑晚傾的臉卻紅的不想要,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嘀咕:“要補你自己補,我才不補呢……”
“成,那回去就讓禦膳房做些鹿茸牛鞭補補,聽你的。”他一臉十分好說話的模樣。
薑晚傾嘴角一抽,想到昨晚他強悍的體力,以及她過了快一天都未消去的酸痛,忙改口:“不不不,你不能再補了,這樣就很好。”
這話她聽著都覺得雙腿打顫。
鳳南靖哈哈大笑,心情極好,他吻了吻她的嘴角,讓她起來吃點東西。
薑晚傾其實有點不太舒服,也沒什麽胃口,昨日低燒,又做了如此的‘劇烈運動’,這會兒還是有點燒,可在吃藥前,她還是要吃點東西墊墊胃。
吃東西時,鳳南靖跟她說了路上的情況
他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照舊在之前的客棧休息。
薑晚傾都驚了。
鳳南靖無奈道:“這會兒都快天黑了,一會兒就到客棧了。”
薑晚傾心裡一萬匹馬狂奔而過。
合著她是睡了一整天?
她埋怨說:“都是你,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好呢。”
“你的東西我早就讓你的人去收拾了,不會有落下的。”他呢喃道,手如同滑溜溜的蛇一般環住了她的腰,霸道的帶進了懷中,嗓音竟染上了情動,低啞得厲害,“吃飽了嗎?”
薑晚傾聽著這聲音不對勁,警戒的看著他:“你想幹嘛,這是在車上。”
“你不覺得車上更刺激。”他眸底的邪光一閃一爍,極其的妖孽,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感覺到他越發收緊的手臂,薑晚傾瞬間慌了,手足無措又心驚膽戰。
這馬車外可是有不少人啊。
鳳南靖哈哈大笑。
其實他只是逗她,外頭人多,而且也的確是快到客棧了,即便情動,也不會在這裡。
他的小女人,臉皮可薄得很,也不會讓他亂來如今,更別說她還在發燒。
薑晚傾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他。
其實她還是有些可惜的,離開前沒跟夏莓好好說說話,不過夏莓跟江子博新婚燕爾,以江子博那身板,要是夏莓第二天能起得來送她那倒是怪了。
之後鳳南靖告訴她,夏莓的確沒來送行,來的只有江子博,嗯……據說很意氣風發的臉色。
薑晚傾努了努小嘴兒,道:“你們男人,真的是很缺德了。”
鳳南靖劍眉微揚,說得理直氣壯:“這是愛你的表現,若換了旁人,就算脫光了,也沒意思,不似你……”
他聲音一頓,笑得邪肆:“就算穿戴整齊,在本王看來也極其誘惑。”
薑晚傾臉上燙得厲害,乾脆不理他了。
三句兩句都離不開那碼事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