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知罪。”王長青這時叩著頭說著。
接著吳文傑又說著,“那下毒毒害林氏一事,可是你所為?”
“大人,此事絕對不是我做的,請大人明查,明查呀!”王長青這時趕緊說著。
一旁的林氏偷瞄著坐在公堂上的吳文傑,貌似有些相信王長青的話,隨即林氏又趕緊哭著說道,“大人,求大人給我做主呀,他說的不是真的。”
“林氏,你休要滿口胡言,誰在說謊,我相信大人自有決斷。”王長青這時又看著林氏說著。
看著公堂上的林氏與王長青二人,吳文傑不由覺得有些為難,兩個人說的相差甚遠,一時之間他也很難判斷。
這時師爺走到吳文傑跟前隨即在其耳旁小聲嘀咕著。
吳文傑聽後點了點頭,繼而一拍醒木,“好了,你們二人的話我有待證實,既然被告毒害對方家禽在先,確有嫌疑,先收監,待查明後再說。”
“大人英明。”聽到吳文傑這麽說林氏嘴角不由上揚,繼而跪下來磕著頭說著。
王長青聽後,不由心中一愣,進了大牢,就等於他不打自招,若是想翻身,恐怕是難上加難,就算從牢房中出來,周圍鄰裡鄰居對他定會指指點點,他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都要在別人異樣的眼神中度過。
想到這裡,王長青搖著頭說著,“大……大人,林氏分明就是蔑視王法,在公堂上公然說謊……”
“林氏有沒有說謊,日後我們家大人自會調查,來人,將王長青先拉下去。”還未等王長青說完,師爺便將其打斷,繼而說著。
隨即公堂上的侍衛便走向前將王長青拉了起來。
“慢著!”
吳文傑正想拍醒木退堂,這時有聲音從外面傳來。
聽到這裡,吳文傑眉頭微皺,隨即看向外面,在公堂門口看熱鬧的人這時讓出一個小道。
只見魏芸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林氏,繼而看著吳文傑,“吳大人,我也要狀告一人。”
魏芸進來後,林氏便看到其手中抱著的水壺,心中頓時七上八下,她已經埋起來了,她是怎麽能找到的,頓時,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來。
不過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看情況再說。
“不知魏小姐要狀告何人?”吳文傑這時將醒木放了下來,繼而坐正身子。
魏芸這時轉過身子,繼而用手指向一旁的林氏,“我要狀告的人就是林氏。”
雖然林氏已經猜到,不過聽到魏芸這麽說,心中還是一驚。
“哦,魏小姐要狀告林氏什麽?”吳文傑這時一臉疑惑的問著。
魏芸這時走向前一步,“狀告林氏下毒要毒害於我。”
“毒害你?這到底怎麽一會事?不是林氏中毒,這事怎麽又牽扯到了她?”聽到魏芸這麽說,吳文傑一臉懵。
只見魏芸這時挑了挑眉頭,繼而說著,“事情是這樣的……”
隨即魏芸便將昨日的情況敘說了一下。
“這麽說來,林氏本來是想要毒害於你,到最後沒想到鬧了個烏龍,這下了毒的茶被她自己喝了下去。”吳文傑聽後,捋了捋自己的頭緒問著。
魏芸點了點頭,“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林氏兒子的死,她將其算到我的頭上,至於王長青,他是毒害了林氏家的家禽,至於林氏咬定其是下毒的人,只不過是想找一個替罪羊罷了。”
“哦,話不可亂說,既然魏小姐這麽說,可是找到了什麽證據?”吳文傑這時點著頭說著,繼而看著魏芸問道。
魏芸這時看向手中的水壺,繼而說著,“不錯,林氏自以為將水壺銷毀就可以隱瞞的過去,可俗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著,魏芸看向林氏。
只見林氏眼神微微閃躲,繼而強壯鎮定,“魏小姐,是因為這個水壺裝過下過毒的東西,我覺得不能再用了,這才給扔掉的。”
“是啊,將水壺扔掉這也說不了什麽呀?”吳文傑這時點頭說著。
隨即魏芸挑了挑眉頭,“是不能說明什麽,不過……我在這水壺中發現了一個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吳文傑聽後這時一臉疑惑的問著。
魏芸這時將水壺蓋子打開,隨即說著,“在裡面發現一張曾包過老鼠藥的紙。”
“拿上來給本官看看。”聽到魏芸這麽說,吳文傑這時看向一旁的師爺說道。
師爺點了點頭,繼而走過去從魏芸手中見水壺接了過來,送到吳文傑面前。
吳文傑這時看了看,繼而說道,“取銀針。”
片刻後,果真測試出那張紙上有毒。
看到這裡,吳文傑這時說道,“大膽林氏,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大人,民婦冤枉啊,若是我自己下的毒,那水我怎麽可能會喝下去呀。”林氏這時不由慌張起來,不過還是反駁著。
吳文傑聽林氏這麽一說,好像也有一些道理,吳文傑正想開口說話,卻被魏芸搶了去,“林氏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那會她突然暈了過去,大家手忙腳亂期間,喂她喝了她自己泡的茶,這才中了毒。”
“大人,我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雖然平時心直口快了一些,倒不至於會如此沒有良心,我家落魄後,魏小姐沒少幫忙,我又怎會如此,倒是魏小姐,會不會怪我先前對你不敬,隨便找來這裝了老鼠藥的紙張……”林氏聽後,仍然死鴨子嘴硬,繼而說著。
魏芸聽到這裡,實在忍無可忍,林氏平日囂張跋扈也就算了,沒想到到這個時候還反過來咬她一口,還未等林氏說完,魏芸便將其打斷,“林氏,你也是土快要埋到脖子上的人了,就積一點陰德吧。”
“魏小姐此話何意,我聽不懂。”林氏這時竟然裝起了弱者。
就在這時,衙門外再次想起一個聲音,“聽不懂?那我就讓你聽得懂一些。”
說著,林陌從外面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穆琳孀。
穆琳孀進來後,趕緊跑到林氏跟前小聲問道,“娘,你沒有事吧?”
林氏這時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剛進來的林陌身上。
“林少將,你這是有什麽話要說?”吳文傑這時看著林陌問道。
只見林陌這時有大的魏芸跟前,拉起魏芸的手,隨即說著,“我可以證明那張有毒的紙從發現時就在水壺中的。”
“林少將,此事要講究證據,都知道魏小姐時你的未婚妻,你向著她說話也不一定。”吳文傑這時小聲說著。
聽到這裡,林陌眉頭微微挑起,繼而說著,“證據,當然有證據,剛才路上的時候我已經詢問過穆琳孀,前幾日家中耗子多,她是買了些許耗子藥,買回來後,就交給了林氏。”
“林氏,可有此事?”吳文傑這時問道。
林氏聽後,不由白了一旁穆琳孀一眼,繼而趕緊說著,“回大人,確實有此事,只不過那老鼠藥已經用完了,而那包耗子藥的紙我也扔掉了,這水壺中的,我確實不知呀。”
“種種證據擺在面前,你竟然還敢狡辯,公堂之上既然說謊,你眼中可還有王法了?”繼而吳文傑大聲說著。
被這麽一吼,支撐著林氏最後的一根稻草徹底斷了,林氏一下子軟了下來,不過其這時嘴中還陣陣有詞的說道,“我知道老太太我怕什麽,可恨的是她沒有將那茶喝下去,我是恨你,恨不得你現在就死,若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被查出來,到最後弄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娘,你怎麽能這樣做呢,魏小姐這麽些天是怎樣幫我們的,你不都看見了嗎?”穆琳孀聽到林氏這麽說,不由一臉不相信。
一直以來,她只是認為她婆婆只是嘴上嚴厲了一些,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看到林氏承認,吳文傑不由一拍醒木,“大膽林氏,竟然做出如此之事,魏小姐,你說此事該怎麽處置?”
“魏小姐,我婆婆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聽到吳文傑這麽說,穆琳孀趕緊走到魏芸跟前跪了下來,為林氏求著情。
可還未等穆琳孀說完,魏芸便將其打斷,“你先起來,先前她怎麽對你我不說,不過此事一定要給她懲罰。”
平日林氏怎麽對穆琳孀的,魏芸心中都知道,可沒想到關鍵時刻,她還是為其婆婆著想,若是石頭心腸的人恐怕也要被暖化了,怎麽這林氏就不知道珍惜呢。
既然如此,那就讓林氏受幾天委屈,不身臨其境,又怎會懂得。
“魏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哪怕讓我代替……”穆琳孀這時又說著。
聽到穆琳孀如此說,魏芸心中不由生氣,她這簡直就是愚孝。
魏芸轉過身子不再理會穆琳孀。
“好,來人,將林氏壓下去。”吳文傑這時說著。
聽到此話,穆琳孀不由癱坐在地。
待林氏被壓出去後,吳文傑這時看著王長青說著,“既然你已經認罪,那這些雞鴨的賠償你可願意賠償?”
“都是草民一時糊塗,我願意如數賠償。”王長青這時點著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