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雪來的格外猛烈,一夜之間,整個皇宮像被衝刷了一遍。永安宮內細細長長的小橋流水,遠遠看去像一條發光的項鏈。
夏卿怡站在宮殿之巔,望著那銀裝素裹的雪白世界,恍惚中:一身紅色對襟衫女子背依柏樹,手舉著一隻玲瓏酒壺不時仰起頭,讓那瓊漿玉液肆意落下,邊對她說。
“回來拉?今天可曾練功?”
“屏氣斂息!”
“沉氣於丹田,內力散於指尖,閉目入定。”
回憶如海浪般波濤洶湧,小妮子迎著風,不自覺就紅了眼眶,包子安靜的俯在她腳畔,任由她陷在思念的漩渦裡,莽古更是隻敢在遠處默默注視著她。只有歐陽卿嬴專注的在被冰凍的河面上鑿了個窟窿,安靜的等著魚兒上鉤,他不會安慰人,就隻想著今日能為自己的姐姐做條烤魚。
“又在想你師姑?”一陣熟悉的聲音鑽入夏卿怡的耳中,打斷了小妮子緬懷先人的思緒。
“你來拉!正想尋你來著!”小妮子看見來人,臉上不自覺就露出笑意,輕點腳尖,瞬間便來到人前。
“走,隨我去,先把蠱毒解了!”小手自然的牽住男子,並無一點扭捏和害羞。
楚澤曦也很享受這樣的親昵舉動,完全不抗拒,順著她一路將自己拉入內殿。
“四皇子請在此等候片刻。”把對方直接安置入座後,小妮子就飛快朝寢殿而去,不一會便小心翼翼的捧著裝有煙羅花的錦盒回到楚澤曦身旁。
“我要取蠱了,四皇子可還有何交待?”夏卿怡裝作一副沒有把握的悲傷模樣,故意製造緊張氣氛。
可對方卻完全不受影響,只是挑動了一下眉毛,吐出兩字“沒有!”
“唉,你這人好沒有情趣,也不知道日後誰那麽倒霉會嫁給你!”
“你!”男子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這一下倒給夏卿怡整不會了,雖然體內是一具現代人的靈魂,可如此直白的示愛,小妮子怎麽抗得住,別過臉,不爭氣的飛起兩團紅暈。
“脫衣服吧!”憋了半天,夏卿怡還是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可最後四個字卻引得對方怒目而視,這一個冷冽得眼神嚇得小妮子一激靈趕忙解釋道。
“小女子我是為皇子您治病取蠱,您不脫了衣衫,教小女子如何施展取蠱之術呢?”夏卿怡說的大義凌然,還不忘仰了仰自己驕傲得下巴,活脫脫一只打了勝戰得母雞一般,好氣又好笑。
楚澤曦意味深長得看她一眼,便就真得開始動手寬衣解帶了。
他動作很緩慢,修長得手指隨意得翻開衣襟抖落衣衫,但每一個動作卻又極具誘惑,當整個上身都裸露出來以後,那凸起得胸膛,線條明確得腹肌,小妮子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停得吞著口水,告訴自己。
冷靜!冷靜!矜持!矜持!不能撲上去,不能撲上去!
“你在念什麽?”楚澤曦看她口中似乎一直念念有詞,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我在念清心咒。”
“什麽咒?”
“大悲咒!”
“什麽咒???
“沒什麽,我要開始咯!”夏卿怡發現看著他的胸膛自己根本無法思考,索性閉上雙眼,深吸口氣,收斂心神。
美色果然誤事!
幾番吐息之後,腦中終於一片澄明,只見她以指為劍,劃過自己右手手腕,蜿蜒而下的血滴在藍紫色依舊開得美豔得煙羅花上,瞬間飄起一股輕煙,,隨即立刻雙手結印,利落得取下幾片花瓣覆與楚澤曦胸口,擺出一個奇怪得形狀,同時口中默念。
“五星之環,光照玄冥。千蠱萬靈,蒼茫中秀。以吾之名,喚汝之形。”
不多時,一隻通體棕黃頭頂泛著刻著藍色紋路的蟲子慢慢從楚澤曦胸口滲出,待它整個身子都從體內爬出後,煙羅花般結成的陣型突然發出耀眼紫光,頃刻間如合攏的花瓣將蠱蟲包裹其中,又猛一收力就將小蟲融於陣內,整個過程極其短暫。
可惜小妮子還來不及歡喜自己的取蠱勝利,就發現楚澤曦胸口又慢慢印出一灘黑紫,且范圍越來越大。
“不對,莫不是還有一隻蠱蟲在體內?”還不等小妮子細想,楚澤曦腦袋一歪竟是暈了過去。
夏卿怡連忙一手為男人把脈,一手撫上對方的胸口。
哇,這彈性!這手感!絕了!越摸越得勁,越摸越放肆,小妮子雙手並用來回打轉畫圈,似乎已經忘記了當事人昏厥的事實,只是一味得滿足自己的私欲。
包子翻著白眼,縱然對於自己主人的花癡反應早就習以為常,但對著一個”挺屍“之人行好色之舉,還能夠如此熟練又想當然的這世上可真未必能有第二人,唉。
永安宮內上演的激情戲碼無人知曉,可是乾清宮大殿上南楚帝突然口吐鮮血,卻引得一眾大臣手忙腳亂,太醫院原判領著整屋得太監將皇上團團圍住。
“皇上應是積勞成疾又氣血不暢導致這瀝血之症,臣等為皇上配幾副降火補身得藥皇上服下就好。”
南楚帝有些厭煩得聽著堂中跪拜得院判絮絮叨叨,擺擺手就示意他們統統下去,同時將貼身總管大人叫到身側。
“可有遣人去看過是不是又是那小子搞得?”
“已經去了,皇上先歇息一陣。”總管大人體貼得為南楚帝掖好被褥,恭敬得回道。從小侍奉在南楚帝左右得總管大人似乎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只是這一次,等了好久才等回探子回復。
“四皇子一早入了宮去了長公主得永安宮,至今未出。”來稟之人小心翼翼得回話,時不時用余光瞟著總管大人得神情可有異狀。
沉思片刻得總管看了一眼剛進入夢想得南楚帝。
“去,去把那永安宮現在得主子請來。”
“現在得主子?”堂下得奴才有些呆愣住了,腦經一下子轉不過來了。
這長公主不是都薨了麽!?
“蠢貨,去把夏卿怡給召來,快去!”總管氣得差點將手中得拂塵扔了出去。待那不爭氣得奴才連滾帶爬得出了宮殿,總管才歎了口氣喃喃道。
“主子,就讓奴才擅作主張一回,您這身子可不能一直和四皇子這麽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