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畵打開酒店的大門,齊克正對著電腦,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直接道:“你回來的正好,帳戶又有變動,阿塔力隊長死後來自同意帳戶的轉帳50萬,和3月8號的帳戶是一個”。
白畵走上前,“暗網裡有雇凶殺人的嗎?”。
齊克拍打電腦的手指一下停了下來,“你你你要做做做什麽?白畵你你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白畵透過齊克看向電腦屏幕,“你發布一條買凶殺人消息”。
“你說什麽?”
“殺我”
……
希迪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電腦裡剛剛發布的懸賞消息,微微眯起眼睛,然後點進去,懸賞者白畵,年齡25歲,某特情處的特別專員,懸賞價格私聊,還附帶了白畵的照片。
照片裡,白畵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臉上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一雙茶色的眸子裡寫滿了冷漠,面無表情的樣子禁欲至極,這是證件照嗎?希迪不禁好奇。
點進聊天界面,希迪直接好奇的問起了價格。
“白、白畵,這裡有人說可以免費接單,會不會是她?”
聽了齊克的話,白畵也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屏幕面前,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齊克:“她是第三十三個詢問價格的,其他的都因為給的太少而拒絕,只有她說可以免費”。
白畵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就是她”。
“告訴她,我現在身在金旺角,問她方不方便”
齊克:“她說很方便”。
白畵的黑眸亮了起來,齊克側目看著白畵,眼底帶著怪異,不知道白畵到底想要做什麽。
“齊克以朋友的身份,我希望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劉碧媛”
“當當然”
“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齊克有些後怕的看著白畵,“你、你又想做什麽?”。
“能不能幫我弄一張可以進去無國界醫療救助組織的磁卡”
齊克趕緊轉頭不想和白畵對視,“這個倒沒有什麽問題,交給我,我先黑進他們的系統就可以複刻出來一張”。
白畵伸手拍了拍齊克的肩膀,“謝謝你”。
齊克突然蹙眉,道:“你的眼鏡可以借我看、看一下嗎?”。
“怎麽了?”,白畵摘下來眼鏡遞給齊克,“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齊克微微眯起眼睛,“這可不是簡單的眼鏡,但是我需要點時間”。
白畵腦袋裡閃過什麽,“你的意思是……?”。
齊克點了點頭,注意力完全被眼鏡吸引了,“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會弄壞的”。
白畵點了點頭,他完全相信齊克,“交給你了”,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背倚著房門,深呼吸了幾下,然後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去了浴室好好的洗了個澡之後,然後拿出自己帶來的行李,仔細一看全部都是黑色的西裝和白色的襯衫,而領帶更不用說的款式和花紋都是一模一樣的,伸手捏了捏鼻梁,他的審美竟然這麽單一嗎?
最後白畵站在浴室裡,看著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的自己,沒有領帶和外套倒是沒顯得那麽沉悶,白畵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看著很好。
看了眼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十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魚兒上鉤。
白畵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但是蜷縮的手指卻出賣了此刻他緊張的心情, 坐在沙發上看書,一下午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緊張又煩躁,伸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又喝了一大口冰水才慢慢緩解。
當當當
突然外面有敲門的響聲,白畵緊張的趕緊來到門口,但是站在門口的人卻不是他希望的那個。
“什麽事情?”
“白先生您好,我們是來打掃衛生的”
白畵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晚上了,來打掃衛生?
“謝謝我不需要”
然而站在門口的人卻沒有因為白畵的拒絕而離開,而是拿出房卡直接刷開了白畵的房間。
白畵意識到不好,趕緊轉身往房間裡跑,噗噗噗,打開房門的男人進門就是一通掃射,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白畵連忙逃竄躲在了沙發後面。
“白畵是吧?”,沙發後面的男人拿出手機再次對比了一下信息,確認無誤,拿著手槍就朝著沙發走進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白畵靠在沙發後面額頭上的汗水成股的淌下來,槍他放在臥室,現在衝出去必死無疑。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離著沙發越來越近,然後槍從上面頂在白畵的腦袋上,跪在沙發上,傾出半個身體,看著白畵,道:“免費懸賞完成,白先生你很老實”,然後收了槍轉身離開。
留下一地的雞毛,和一臉懵逼的看著損壞的牆面、地板和沙發的白畵,所以接下免費懸賞的人根本就不是希迪,伸手揉了揉頭髮,他得去樓下和酒店的人員說一下賠償的事情
結果一打開門,就被不知道站在門口多久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希迪唇角勾著大大的弧度,一雙黑眸攝人心魄緊緊的盯著白畵,挑了挑眉頭,“還喜歡嗎?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你是說剛才那個家夥是你找來的?”,白畵額角青筋直冒。
希迪乖巧的點了點頭,“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按耐住自己的怒氣,白畵側了身體,讓希迪進去房間,然後反手關上門,直接反鎖。
結果一轉身,希迪就拿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他。
白畵卻絲毫不緊張,“這麽久沒見,你就拿槍對著我”。
“真的非常抱歉啊”,即便這樣說著希迪還是沒有放下槍,“有人在暗網上發布了你的人頭,我今天來其實主要是為了這個”。
“你不是沒要錢嗎?”,白畵絲毫不在意希迪的槍口,轉身朝著正在飛毛的沙發上坐了下去,然後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希迪坐過來。
“……”,希迪站在原地,一雙黑眸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白畵,好半天才坐在白畵的身邊,“你怎麽知道我沒要錢?”。
“因為那個懸賞是我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