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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龍影》第五十八章  森林獵手
  山羊主人緩過神來,向曲木阿古說了幾句。曲木阿古道:“羊圈中少去了一隻羊,想來是被野人帶走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平時吃竹子,看起來溫順的大熊貓也會咬羊?”

  素雲道長道:“記得當年我與師父進溝探險,發現溝中有一種特異岩石。這種岩石會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氣流,人或者野獸如果在這種氣流中待得太久,經脈氣血就會改變。或許是大熊貓去過有特異岩石的地方,從而改變了心性,引發了嗜殺的本能!”

  曲木阿古沉思道:“溝中諸多怪異事件的確讓人費解。”

  回到老何家門口,素雲道長回頭望向死氣沉沉的黑竹溝,微微歎了口氣。至真道長提醒道:“青峰,你長衫上沾了些血汙,要換下來洗洗。”

  張青峰低頭看去,見長袍下擺間一塊鮮豔血跡甚是耀眼,說道:“多謝道長提醒。”

  他看到血,愣了一會兒,眼前一亮,猛地想起什麽,向曲木阿古家奔去。素雲道長喊道:“青峰,太晚了,你去哪裡?”張青峰答道:“我去曲木阿古家一趟,很快就會。”

  張青峰在木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

  曲木阿古聞聲打開院門,驚訝道:“張公子,這麽晚還有事嗎?”張青峰興奮回答道:“你先準備一個碗和一把小刀,我想到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讓你母親康復起來。”曲木阿古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去廚房拿出一個三色木碗和一把小尖刀。

  張青峰望著曲木阿古,神色嚴肅道:“為了讓你母親身體好轉,你要發誓,不管我做什麽都不要阻止我。”

  曲木阿古想了想,神色堅毅道:“我以神山的名義起誓。”

  張青峰挽起衣袖,在手腕處輕快割了一刀,將血放流在木碗中。待血流了小半碗,點了手腕處止血穴道,又叫曲木阿古拿塊布來簡單包扎好。

  曲木阿古吃了一驚,滿懷驚訝地看著他,想要問又忍住了。

  張青峰端起碗道:“請帶我去老人家面前。”曲木阿古越發驚訝,稍微遲疑之後,邁步引著他向母親臥房走去。

  老人緊閉雙眼,寂靜的房間中響著粗重紊亂的呼吸聲。曲木阿古走到母親面前,憂愁地望向她。

  張青峰端著碗舉到老人面前,道:“把老人家扶起來,把嘴唇打開一點。”曲木阿古喝道:“你這是要給我母親喂你的血?”聲音中有幾分吃驚,有幾分疑問,還有幾分惱怒。

  張青峰忙解釋道:“阿古大哥息怒,我曾吞食青城山百年長成的銀龍長生果,此果可以起死回生,所以我的血液自然也就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曲木阿古問聽,面色緩和下來,輕輕以手在老人嘴邊一按,讓老人嘴唇微微張開。張青峰將碗中血分幾次緩緩倒入老人口中,眼看倒去一半,放下碗道:“老人家體弱,先消化一半,另一半明早你再喂她。”
  曲木阿古一路將張青峰送到家門口,深深一拜道:“多謝張公子以血救母,此番情誼永記在心。”張青峰笑道:“願老人家長壽百年。”

  幾聲公雞的啼鳴打破了山村的靜謐,喚醒了滿懷心事的世人。

  素雲道長站在木窗前,呆呆地看著對面被濃霧遮掩的高山山頂,露出滿臉愁容。直真道長道:“看這濃霧,我們恐怕要在此處再停留一天。”

  素雲道長道:“山中天氣多變,一時大雨雲霧,一時豔陽高照。現在還不好推斷出全天天氣,說不定下午就是漫天陽光,吃了中午飯看看再說。”

  一大早,小屋靜悄悄的,窗前一隻喜鵲正嘰嘰喳喳地啼叫。

  曲木阿古躡手躡腳走到母親床前,見她面色有了一絲紅潤,原本渾濁粗重的呼吸聲變得輕微而穩定,心裡一陣喜悅湧上心頭,於是走到母親面前,拿起木碗將余下的血輕輕倒入老人口中。

  曲木阿古見窗外濃霧,還飄起絲絲細雨,便又返床睡了一個時辰,這才起床為母親熬藥。

  鐵鍋中藥水咕嘟咕嘟地輕沸著,苦澀的草藥味在空中彌漫。

  “曲木……曲木……”一陣輕聲的呼喚傳來。曲木阿古站起來,跑到母親住屋,欣喜叫道:“阿母,你醒哪!”阿母道:“扶我起來下床,去給我煮些粥來,我餓了。” 曲木阿古滿心歡喜道:“好……好……”

  時近午時,霧散雨停,天際露出碧藍的天空。

  幾人站在黑竹溝入口,一眼望去,遠處,茂密的原始林木將黑竹溝覆蓋大半,深林中絲絲縷縷的霧氣在飄蕩遊走。

  近處,溪水在山谷裡淙淙流淌,時有不知名的鳥獸叫喚幾聲,讓寂靜的山林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高山、藍天、白雲、森林……大自然賦予了黑竹溝無盡的生機,這是一個充滿神秘氣息的地方,

  素雲道長引領一行人緩慢進入溝口,先是從一片原始灌木叢林間穿過,然後沿著一條深谷前行。

  深谷的小路間,陡峭蒼翠的高山矗立在深谷兩邊。

  小路右邊是岩壁,岩壁上有無數宛若蜂巢的褐黃色圓洞。小路左邊是一條溝,溝底溪流翻滾,河中時緩時急的清水衝刷著岩石,不時發生出嘩啦啦的拍擊聲,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不知何時,天上飄飛起蒙蒙細雨,讓清新的空氣中多了幾分濕潤與清甜,但路卻濕滑起來。

  林楓走在最後,小心翼翼在凹凸的沙石路上行走,忽聽頭上一物夾著冷風襲來。

  路邊水流滔滔,聲響掩蓋去周邊諸多聲響,那物飄飛到林楓頭頂時他方才聽覺。他將頭一偏,一顆黑褐色圓物擦著他耳邊落向溝底溪流。

  林楓拔劍護住頭頂,厲聲喝問:“誰?出來。”抬頭向高高岩壁望去,唯見岩壁上覆蓋山崖的茂密灌木叢。

  眾人立時轉頭望向崖壁細看,見並無響動。

  素雲道長拔出寶劍,道:“剛才或許就是落下的一顆滑動的小石塊而已。周邊的山體為一種特殊岩石構成,易碎不牢固,山體極易發生泥石流或者坍塌,大家務必小心留意。

  一行人繼續前行,山崖上草叢忽然微動,又一顆黑褐色圓物悄無聲息地襲向素雲道長頭頂。

  素雲道長頭也不太抬,劍尖一挑,將黑褐色圓物挑向岩壁上的灌木間。“嗷……嗷……”一隻猴子從灌木間驚跳起來,素雲道長劍挑之力彈飛松果擊疼了它。

  林楓松了口氣,笑道:“這死猴,太調皮了。”

  猴子笑了笑,向崖壁下眾人做著鬼臉。忽地,它面露驚恐,因為極度驚嚇而呆立不動,嘴巴大張。

  林楓以為這隻猴子還在做戲,指著它哈哈大笑起來,忽見猴子身後的灌木叢嘩嘩亂動,伸出一隻青藍色的碩大蛇頭,低頭一點,將猴子一口吞入腹中。

  大蛇青藍色的眼眸冷冷地俯瞰著岩壁下幾人,吞吐著信子,帶著君臨城下的主宰意味,顯然它寬大的腹腔還沒有填滿。

  素雲道長沉聲道:“大家先衝出這條深谷,此處巨蛇一動就容易引發山石垮塌,我們有手段也不好施展。”

  嗖的一聲響,一支竹箭帶著尖厲的呼嘯聲從雲霧間穿來,箭頭斜穿過巨蛇左腮。

  巨蛇吃疼向後遊走,這一箭讓它心生懼意而去。

  一人在遠處笑道:“道長所言不差,只是這蛇饑餓難耐,不吃到食物就不會罷休,不如一箭讓它知難而退。”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來人手持弓箭,腰挎獵刀,身穿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裝和多拓寬腳長褲,頭上裹青蘭布“英雄結”包頭帕,外披一件形如鬥蓬的“擦爾瓦”披風,正是獵戶曲木阿古。

  張青峰驚喜叫道:“曲木大哥,好箭法。你怎麽來了?”忽見一隻凶猛而形貌奇古的獵犬從曲木阿古竄出,奔到他面前。

  曲木阿古叫道:“箭豹,站好。”

  獵犬立時立定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面前幾人。箭豹寬面塌鼻,闊嘴長,眼神高傲冷酷,粗壯的脖子與腰向外鼓出,一身皮毛像黑綢緞一般油亮光滑,宛如一位穿著夜行衣的殺手。

  曲木阿古快步上前,望張青峰倒頭便拜。張青峰伸手將他雙手托住,道:“萬萬使不得,這是為何?”曲木阿古笑道:“今日我母親醒來,感覺全身有力,還下床吃了白粥,多謝張少俠以血救母。”

  素雲道長等人聞言都不解地望著兩人。

  張青峰便將事情詳細解說一番。素雲道長笑道:“阿古不必言謝,仗義救人原本是我輩俠義中人應做之事。”曲木阿古面露感激之色,道:“母親健康了,我便無掛念,我願與你們齊闖死亡谷,以報張少俠救母之恩。”

  素雲道長笑道:“能得你做向導那自然是極好,你不要太客套,與青峰兄弟相稱就好。”

  曲木阿古道:“好,從此以後,我就與青峰兄弟相稱,做一世的好兄弟。”一邊說,一邊上前緊緊握住張青峰雙手,叫道:“好兄弟。”張青峰叫道:“曲木大哥。”

  曲木阿古快步走到隊伍前面道:“我來引路。” 一邊高聲喊叫了一聲:“箭豹……”獵犬聞聲幾個縱步便到了他身邊。

  陳湘君走到張青峰身畔,低聲道:“你怎麽沒說過以血救人的事呢?讓我看看你傷口。”她面露一臉關切之色。

  張青峰挽起衣袖給她看了看傷口,道:“沒事,只是小傷口。” 陳湘君從衣袖取出一瓶藥來,低頭細看,然後輕輕灑在傷口,認真說道:“這是峨眉派金瘡藥,用它療傷傷口很快就會好。”

  張青峰見陳湘君對自己甚是關切,心中一陣暖流流淌而過。

  小小的關切帶著一種自然朦朧的情誼,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種美好的情感不知不覺在兩人心中的生根發芽。

  一行人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的小路上,兩邊是茂密的參天古木,不時可以見到出沒其間的猴、羚羊、野豬……

  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大自然中,他們享受著平日裡難得的悠閑寧靜,

  張青峰快步上前,與曲木阿古道並肩而行,望著前方警惕行走的獵犬道:“曲木大哥,你這隻獵犬長得奇特,看起來有幾分像是猛獸,可有特別的本領?”

  曲木阿古道:“箭豹是我打獵時撿到的一隻野獸,我也不知它到底是何種野物,不過從它的身形動作推測,可能它的身上流淌著豹子的血液。十年來,在我的訓練下,他與森林中大小野獸決戰可是從來沒有落敗過。箭豹上山可以獵殺猛虎,下水可以捕獲水蟒,我敢說它才是黑竹溝中最厲害的獵手,只是它性情高傲,總喜歡獨來獨往,不輕易與人靠近。”

  張青峰聽箭豹也如自己一般是個孤兒,心中一疼,道:“我看它雖長相怪異,卻極其可親。我能否摸摸它的背脊?”

  曲木阿古將兩隻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響哨,箭豹聞音轉頭走到兩人身前。

  張青峰緩緩將手放到它頭頂,輕輕撫摸。箭豹轉頭低低咆哮一聲,似乎有些發怒,但曲木阿古對它喝叫了一聲,它立時安靜下來。

  曲木阿古道:“你可以抱抱它的頭,讓它先感受一下你的情意,這個家夥除我外都沒有一個朋友。”

  張青峰聞言慢慢蹲下去抱著箭豹的頭。箭豹僵硬的站著,木然望著遠處的林木,高傲冷酷的它還不適應陌生人傳遞而來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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