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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龍影》第五十五章   猶恐相逢似夢中
  窗口邊一道白光掠過,一把鋼刀砍向空中的滾地鼠。滾地鼠一扭頭,等刀貼著喉嚨砍過,右手忽地變作鼠爪探出,搭鋼刀刀背一按,便如輕捷的靈猴般躍上空中。

  眾人見滾地鼠輕功非凡,都走向破窗邊看向窗外的打鬥。張青峰心道:“此人號稱胖鼠,怎麽卻輕捷如靈猴一般?”

  銀發老婆婆笑道:“滾地鼠侯天,東西都還沒有拿來賠禮,就想走麽。”話音剛落,躍在空中的侯天“哎喲”疼叫了一聲,啪的一聲,重重落在地面。

  一人上前,將他從破窗處扔回了店中來。侯天摸著肚子,疼叫著爬到桌子腳邊背靠桌腿道,喘氣道:“老子看店老板換了人,就有點懷疑你們,我喝茶的時候可是偷偷用銀針試過毒的,你們什麽時候下的毒?”

  銀發奪命鬼婆面上露出一絲微笑,輕道:“不是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嘛。當倒茶的美人給你們倒茶的時候,灑在她衣袖的毒粉就隨著她衣袖的振動揚起散在空中了。”

  彝族姑娘笑道:“我這粉末製作得和空中塵埃樣子一模一樣,不是放在茶中,而是灑在空氣中讓你呼吸時慢慢吸入的,一般人自然看不出來。你們幾人和青城派、峨眉派的俠客們都享用了我們特製的陰風纏魂粉。”

  聽到‘陰風纏魂粉’五個字,店中數人臉上都變了色。張青峰心道:“這位姑娘如此明豔動人,怎麽會使用聽起來陰毒無比的毒粉?”

  素雲道長黯然道:“這位婆婆想來就是鬼教中絕少在江湖露面的銀發奪命鬼婆了。”
  銀發奪命鬼婆道:“不錯。近來江湖傳言《天道訣》第二卷藏在黑竹溝,故武林中人無不聞風而動。教主說峨眉、青城為蜀中武林大派,是我們聖教爭奪《天道訣》第二卷的勁敵,所以我便安排了今日的茶會。”說話間,她呆滯的目光變得銳利狡黠起來。

  直真道人性格急躁,虎吼一聲就要上前衝殺。

  銀發奪命鬼婆道:“直真道人不要妄動真氣,因為吸下我毒粉後,真力過猛,毒性就要發作,以致會腸肚破裂而死”!店中眾人聞言呆立當場。

  有人暗中提氣,隻覺丹田中立時一陣巨大的絞痛傳來,立時不敢再動。張青峰暗暗運氣,卻覺真氣依舊充沛流轉,不由又驚又喜,心下道:“眼前情形,先裝作中毒,再圖良策。”

  原來他混元真氣已得大成,故百毒難侵,更有鶴鳴山天字玉佩護心,是以內力猶在。

  銀發奪命婆婆向彝族少女道:“我想先將這些人關押在後院,待大事完成,再將他們押回渝州秘密關押如何?這段山道奇險,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就算是讓他們消失了也不足為奇,時間一久大家自然就遺忘這些人了。”

  直真道人怒喝道:“鬼教妖孽,果然毒辣,我們峨嵋、青城兩派不會善罷甘休。”店後湧出十幾位鬼教教徒,將眾人都緊緊捆綁起來。

  彝族少女望了張青峰兩眼,沉吟了好一會兒,道:“先將峨眉派與青城派幾位俠客好生安頓在後面的房中,等我們取得了鎮魂珠和《天道訣》第二卷後再做定奪。”

  彝族少女言語雖溫婉,卻有股讓鬼教教徒折服的威嚴。

  銀發奪命婆婆聞言垂首道:“好,就依姑娘所說。”眾人見凶惡狡黠的銀發奪命婆婆對一位十幾歲少女俯首聽命,都覺驚異,暗中猜想少女身份。

  酒家背後有座小院,十幾位鬼教教徒將店中幾人都押至小院一間大房中關押起來,留下兩名教徒守在門口看守。

  素雲道長與直真道長相望苦笑。

  素雲道長道:“本次青城派由我帶領弟子林楓與張青峰前來,白眉道長這次還聯合有還有其他武林同道嗎?”

  直真道長搖頭道:“掌門隻吩咐聯系了你們青城派。這次和我一同來的有三人,一個是我弟子關鵬,還有華雲師太和她弟子陳湘君。”

  張青峰與峨嵋派白衣女子離得不過五六尺遠,聽得陳湘君三字,心中一震,心中想道:“怪不得剛才看白衣女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她就是當日悉心照料自己的漁家女孩。”一股暖流自心底油然而生,不由轉頭向陳湘君望去。

  陳湘君聽得素雲道長之言也轉頭打量張青峰,兩道目光將往事交織。

  張青峰驚喜問道:“你是湘君?”陳湘君淺淺一笑,露出臉頰上左右兩個甜美的酒窩,輕輕頷首道:“你上青城這幾年可還好?”

  五六年過去了,兩人容貌身形雖已大變,但相見瞬間,那些刻骨銘心的往事卻在歲月間凸顯得越發清晰。

  陳湘君背後的華雲師太問道:“你們認識?”張青峰含著熱淚道:“師太,我是青峰!”

  華雲師太驚喜道:“青峰,是你!記得上次見你還是你和你母親來看我,不見幾年,你都長成大人了。”張青峰哽咽道:“感謝師太掛念。”華雲師太欣喜叫道:“三師哥,這是五師妹的兒子張青峰,你過來看看。”

  直真道長快步走來,細細打量張青峰道:“原來你是五師妹的兒子,好……好……”幾人又是感傷又是歡喜,回憶訴說起有關林婉容的往事,就有說不完的話語。

  天色漸漸地暗將下來,一名鬼教教徒送來一桌飯菜擺在桌子上。侯天伸長脖子遠看道:“居然有老子喜歡吃的東坡肘子和回鍋肉,還有酒,這鬼教到底安的什麽心,不會下毒將我們都毒死吧?”

  送菜的鬼教教徒向侯天吼道:“媽的,我們好酒好菜招待你們,你還敢這麽說,愛吃不吃。如果不是少主吩咐好好招待你們,老子就叫你吃屎。快點吃,給你們一個時辰,再來將你們綁上。”說罷上前給眾人解開綁手的繩子。

  素雲道長笑道:“敢問你們少主是誰,為何要如此優待我等?”鬼教教徒怒道:“我們少主豈是你們能問的。”

  他一邊轉身走向門口,嘴裡嘀咕道:“說來也奇怪,少主對待俘虜向來不是嚴刑招呼就是打罵,為何獨獨對這幾人如此優待?”

  素雲道長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大家先把飯吃了再說。”說罷不客氣地大吃起來。直真道長一臉怒氣道:“這個飯我可吃不下,我隻想衝出去,將這些鬼教殺個乾淨。”

  素雲道長笑道:“道兄,稍安毋躁,先吃飯再說。所謂道法自然,我等何不暫且先飽餐一頓,再等待時機。”

  眾人吃罷晚飯,一名鬼教教徒又前來將眾人綁住雙手,二人在屋外看守。

  張青峰見角落有兩把矮椅,便以腳勾之,送到給華雲師太和周湘君面前道:“請師太與師妹坐下休息。”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打坐,靜等夜深人靜。

  過得三四個時辰,張青峰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聽門外看守道:“見過莫副壇主。”門被猛地推開,闖進來一條紅臉漢子。

  他滿臉通紅,渾身酒氣,大步向華雲師太和周湘君走去,一邊哈哈笑道:“我想請這位峨眉派的姑娘去喝杯酒。”華雲師太和周湘君猛然站起來,向後退了數步。

  張青峰立起身,斜跨幾步,擋在兩人面前,喝道:“你們少主令你們好好招待我等,你不怕責罰。”

  莫副壇主聞言,腳步一頓,酒氣上湧,大聲道:“少主、銀發奪命鬼婆和壇主都去了死亡谷,這裡老子說了算。”

  張青峰心下想道:“看來只剩幾個看店的嘍羅,可以動手了。”直真道長雙目圓睜,怒喝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老子定叫你生不如死。”

  張青峰一股怒火在心內焚燒起來,當下將手肘向外一擺,將繩索砰的一聲繃斷,隨後將肘一頂,一閃躥到莫副壇主身前,一肘鑽進他中門打在心窩。

  莫副壇主眼見張青峰手上繩索繃斷,已知道不好,但覺眼前一花,還未來得及防守,心窩上一陣劇疼,人已凌空飛出,立時暈死了過去。

  守門的教徒轉身向院門口奔去,一邊大喊:“來人……”張青峰隔空兩拳打向兩人背心,打得他們撲地暈倒在地。

  張青峰一一為眾人解開手上繩索道:“大家小心跟我走。”華雲師太驚喜上前問道:“青峰,你為何沒有中毒?”張青峰道:“可能是晚輩因緣巧合,可以禦毒。”

  張青峰為周湘君解開繩索,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手背,低聲道:“當年相救之恩,一直未忘,你父親身體可還好?” 但覺佳人玉手柔滑溫和,又聞得她身上傳來幽幽芳香,不覺心中蕩漾,

  周湘君微微一垂首道:“謝過張少俠,我父親還好。前次回家看他,我們還談起你父母,說他們都是極好的人。”

  談到自己父母,張青峰不覺眼圈微紅,道:“他們很是疼愛我,我……”直真道長道:“你們父母相互認識?”周湘君微笑道:“我的父親和他父親是舊交老友。”

  素雲道長見滾地鼠侯天正在莫副壇主身上搜尋,便向林楓道:“你去和周平看看那莫副壇主身上是否有解藥?”林楓上前,從莫副壇主身上搜出兩個小藥瓶,將瓶子交到素雲道長面前。

  張青峰道:“剛才聽那莫副壇主所言,鬼教高手都已去了死亡谷,我們盡可以出去。”

  一行人走到酒鋪,兩名魔教教徒扮作的夥計衝上前來,都被張青峰製住。

  張青峰追問出酒鋪真正的老板和夥計都被關押在廚房後的一間庫房中,便將他們都放了出來。酒鋪老板感恩戴德,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招待張青峰等人。

  峨眉與青城道士向來都有采藥煉丹的傳統,素雲道長與直真道長皆精通藥理藥性,故兩人詳細研究一番後,很快就找到解藥,隨後叫來中毒的幾人服下解藥。

  酒家老板向素雲道長敬了杯酒道:“感謝道長與各位相救之恩,不知諸位大俠是要去何方?”

  素雲道長道:“我等欲往黑竹溝的死亡谷,不知道老板可否告知其間相關情形?” 酒家老板臉色頓時大變,顫聲道:“你們要去死亡谷?這些年來了多少英雄好漢,都說要去死亡谷,但都是有去無回,可去不得。據說谷中有神秘莫測的雲霧沼澤,有遠古凶猛的怪獸和萬千巫教的無主鬼魂……其中最可怕的是谷中潛藏有鬼巫教巫師,據說他們擁有許多詭奇的本領,可以呼風喚雨,駕馭飛龍……而為人又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凡是不經他們允許就進入死亡谷之人,都不要想活著走出死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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