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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龍影》第八十五章     密林追擊
  劉沛勳道:“李將軍言之有理。想諸葛武侯在世之時,治國廉潔奉公,治軍軍紀嚴明。盡管那時蜀漢弱小,還連年出兵,稅負和勞役都很重,但是人心都向著蜀漢;諸葛武侯死後,後主不思進取,橫征暴斂,安於享樂,致使蜀漢人民生活貧苦不堪,人心渙散,最終蜀漢滅亡。劍門關再險又有什麽用?須知雄關不足恃,天險不足憑,人心才是捍衛江山的長城。”

  三人談古論今,議古今之得失,不覺走到劍門關樓之前。

  眼前是一座外貌斑駁陸離,石砌拱券門洞,南北貫通的雄偉關樓。關樓石砌樓座正中,立著兩扇朱紅多層鐵皮門,門扉之上,銅釘突起密布,鑲嵌有獸首門環兩枚。

  厚實樓座之上,置劍樓三層,重簷歇山造,翼角凌空,氣宇軒昂,簷下匾題“天下第一雄關”四個金色大字,威嚴十足!

  李將軍指點眼前雄關道:“自諸葛武侯建關設尉以來,劍門關就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就是有志於稱王蜀中者必須攻下的天險。此處西邊山崖是金城山,東向山崖是薑維城,兩崖相向,構成劍門關的關口。關樓東高處,修築有烽火台,四陳有堞垛射孔,平時可登台瞭望,觀山賞景;戰時可燃狼煙烽火,發放敵情聯絡信號。”

  張青峰見山道狹隘陡峭,感歎道:“易守難攻,不愧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下第一雄關。”三人從南向北穿過關樓,站在關樓之上,向北遠眺劍門關七十二峰壯美景象。李將軍道:“張少俠,你看面前就是七十二劍峰,八百裡秦川!”

  張青峰心中湧現出一片盛世圖景,歎道:“八百裡秦川,壯哉!極目之處,那是當年每一個大唐人心中的夢想所在—錦繡長安,不知今日我們的大宋東京城可比得當年的長安?”

  李將軍笑道:“看來張少俠還未見識過我朝大宋都城。我大宋都城東京城是四海第一大城,人口一百五十萬,富麗甲天下。據說當年的唐朝開元盛世,長安城的人口也不過百來萬。大宋皇宮內金碧輝煌,樓台亭閣,飛龍畫鳳,金釘朱門,禁衛森嚴。東京城城牆內外分為皇城、內城、外城三城,單是外城的城牆加起來就超過五十裡。城中百街千巷排列著無數店鋪酒家、妓館茶樓、香鋪勾攔、藥房馬行、酒肆瓦市,我敢說東京城的繁榮昌盛必定勝過長安一籌。”

  張青峰聽李將軍說得繪聲繪色,心甚向往,笑道:“什麽時候我一定要去東京看看京都的盛世繁華。”劉沛勳在觀樓城牆狠狠一拍,道:“話雖如此,但大唐武力強盛,一統海內,而我大宋朝卻有幽雲十六州之恨,連西夏小國也敢對我朝不敬,思之甚恨。”

  李張兩人聞言,頓時面色一沉,皆面露憂愁之色。

  接下來的幾天,張青峰靜心養傷,有閑便向將軍請教治軍列陣之術或切磋武藝。如此過得八九日,一天,三人正在帳中談論兵法,一名軍士疾步前來稟報道:“稟報將軍,我等在七曲山大廟附近發現惡狗蹤跡。”

  李將軍喜道:“吩咐下去,跟緊些不要跟丟,這次一定要將山匪斬草除根。前次夜戰,他們死傷不少,目前他們還有多少人?”軍士道:“山匪還剩有十余人。現在這些山匪異常警覺狡猾,一般都不住宿在店中或農戶家中,而是躲在很難讓人發覺的山洞或密林之中。”李將軍道。“好狡猾,怪不得我等幾次都尋他們不得。”

  軍士道:“七曲山中古樹高聳,枝葉濃密,藏身其中,不但難以被發現,而且還能居高臨下將四周情形盡收眼底。這次他們選了遠離大路幾裡地的一處密林避難,晚上住在空地帳篷裡,白天則躲在樹上。”李將軍沉思道:“那如何捕捉為好?”說完眼望劉沛勳與張青峰二人。

  劉沛勳道:“我看可以抽選擅長輕功,來去無聲之將士,於深夜之時,近身突襲。外圍我們則安排長槍勁弓,擊殺漏網之魚即可。”張青峰道:“此計可行,我與劉大哥可做近身突襲之領頭人。”李將軍有些擔心道:“不知張少俠腰上傷勢如何?可否還能行動自如?”

  張青峰慨然道:“無妨,傷已好了七八分。我與惡狗、孤鷹交過手,知曉他們的功夫路數,想來以夜襲的方式拿下他們沒有多少難事。”

  李將軍笑道:“如此就有勞兩位了。來人,命郭衛速速抽調精銳人馬午後出發。”不多時,李將軍麾下一名部將郭衛引著六十人精銳小隊前來領命。李將軍對其嚴加叮囑,令他聽從劉、張二人號令行事。吃罷午飯,一行人穿上便服,騎上快馬出發。

  出得劍門關一二十裡,兩邊的古樹漸漸稠密起來,放眼望去,但見成排的古柏林蒼翠欲滴,沿著群山峻嶺間的長路綿延向遠方,組成一條翡翠般的畫廊,更遠處可見劍門群山高聳挺立。

  一路之上,蒼松翠柏與尖銳群山不絕於目,一派蜀道古樸雄壯風姿。

  郭衛領著眾人催馬急行,但道路上盡是崎嶇凹凸的石頭路,足足走了兩個半時辰方到七曲山附近。郭衛遠遠看到一位農夫打扮老者立在古道邊張望,便拍馬上前。農夫見郭衛上前而來,叫道:“參見校尉,請隨我先到文昌宮一處道觀休憩。”

  農夫領著眾人前行不久,到了一座山前,只見山雖不高峻,卻一路峰回路轉,風光秀麗。郭衛見山勢漸陡,跳下馬來,牽著馬帶著劉沛勳與張青峰步行上山。

  他早聽軍中傳言張青峰擊殺飛刀周刃之事,故對張青峰格青眼有加,熱情指著山道道:“張少俠,此山喚作七曲山,很有些來歷。天寶十五年,唐玄宗避禍蜀中,途經此山時,隨從侍臣中有人看這山道盤旋綺麗,便寫下‘細雨霏微七曲旋,郎當有聲哀玉環’的詩句。從此七曲山之名便傳揚開來,被道教譽為天下第九座名山。”

  張青峰道:“七曲山大名,我在青城山聽掌門講述道教名山時聽過,只是未曾想它會有如此淒婉的來歷。玄宗皇帝早年勵精圖治,開創唐朝極盛之開元盛世,可謂一代明君。可惜他後來寵信奸臣李林甫,重用安祿山,導致安史之亂,實在令人惋惜感歎!”

  山間空氣濕潤,山風吹動樹林嘩嘩有聲,張青峰想起三四百年前,曾經開創一代盛世的君王就走在眼前的山間,心中感慨不已。

  山道兩邊,數以千計的古柏樹,鬱鬱蔥蔥,一眼望不到邊,空氣中飄蕩著清新而略帶點藥味的林木氣息。
  向山上走上約半個時辰,便見數座廟宇掩映於古樹之間。農夫將眾人引入一處闊大廟院道:“大家先在這裡整修,待落霞時分吃罷晚飯,便等我前來帶路,引你們去緝拿山匪。”

  廟之中庭,一株碩大枯樹挺立,不知年歲幾何。

  郭衛一聲令下,軍士們便各自修整,養精蓄銳。待到落霞時分,眾人拿出乾糧,吃罷晚飯,收拾好兵刃弓弩,只等天黑出發。

  山間黑下來,只有昏暗的天光。昏暗的天光下,農夫推開廟門,向郭衛低語幾句,引著眾人向七曲山大廟北邊行去。夜晚的山道上寂靜而清冷,路的兩邊是一棵棵樹乾粗壯、高聳入雲的古樹。

  古樹在山道上投下濃重而巨大的陰影,帶給人陰森寒冷之感。一行人皆是短打裝扮,腳上穿著苧麻編織的輕捷軟和的麻耳鞋,行走間,只聽得腳步輕微的沙沙之聲。

  郭衛三人在前引路而行,低聲對身邊的張青峰與劉沛勳道:“偵察軍士說,過了七曲山古柏王幾裡有一處密林,那便是惡狗等人落腳點。”

  北行不多遠,見不遠處道旁有一棵巨柏,在巨大的古樹群中赫然特立。它虯枝粗乾,宛若蒼龍騰空,樹冠遮天蔽日,覆蓋了周邊二三十尺長寬的地域。

  郭衛做了個手勢,低聲道:“七曲山古柏王到了。”眾人立時散向兩邊的古樹陰影之下藏匿起來。郭衛轉頭對劉張兩人低聲道:“此樹之上有惡狗布置的外圍哨,我帶幾名兵士前往剪除,你們先在此稍候。”
  幾人將身隱在樹林間,悄無聲息前往。張青峰對劉沛勳道:“我前去看看,好有個照應。”

  張青峰幾個起落,跟在郭衛兩人身後十來尺遠處。夜色中,郭衛與一名兵士來到古柏王樹下,似猿猴般攀援而上。不多久,張青峰見樹枝葉晃動起來,緊跟著是兩聲悶哼,心想:“得手了!”又見兩條人影從樹上跳下,看時正是郭衛與兵士。

  夜色越深,幽暗的古樹間偶爾傳來鳥雀半睡半醒時的一聲啼叫。

  郭衛在前面引路,古樹將道路遮蔽得昏暗異常,他不時停下來警覺地察看諦聽四周動靜。行出約三裡路,郭衛向右一拐,出了大路,沿一條小路向一處斜坡下行。

  走下百尺斜坡,只見左邊是一處水塘,水塘邊是一條黃泥小路,路的盡頭是一大片古樹林。

  郭衛站在水塘前一揮手,六名手執神臂弓的兵士立刻沿著黃泥小路低身疾步上前。兵士們的身影很快便被黑暗吞沒。

  張青峰凝聚心神,想捕捉林中動靜,但距離過遠,只是隱隱聽得林中有沙沙之音傳來。

  四周一片寂靜,突然三聲鳥啼傳來。郭衛聽得三聲鳥叫,低聲道:“上!”引著眾人穿過水塘和數十棵古樹,來到密林的深處的一塊空地邊,空地上張著十來張簡易帳篷。

  張青峰靜聽之下,聽得四五處帳篷傳來打鼾之聲。郭衛用手畫了一個圈,向空地幾張帳篷指去。六十名兵士迅捷散開成內外二圈,內一層二十人持刀向前,外一層四十人持刀和神臂弓在外警戒。

  林中四周都是高大林木,靜寂無聲。一步,二步,三步……持刀兵士聽到鼾息之聲越來越近,心陡然緊縮起來。

  突然,張青峰聽得空中呼聲響起,接著眼中一亮,抬頭見一把火把從空中翻轉著拋向林中空地,急忙大叫道:“小心,有埋伏!”幾隻火把相繼飛出,轟然落地,火星四散,將兵士們的身影都映照出來。

  火把一落地,立時聽得弓弦聲連響,場中兵士應聲倒下數人。郭衛大叫道:“有弓箭手在樹間,大家散開,三人一組撤出樹林。”場中帳篷裂開,十幾條大漢手執大刀躍出,殺向兵士。射手隱蔽在古樹之上,將弓箭不斷射出。他們居高臨下,人數雖不多,卻箭法精準,趁著混亂,又連傷數人。

  郭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從一位兵士手中接過一把神臂弓,瞅準一株大樹發出一箭,弓箭到處,一人應聲掉下樹來。

  張青峰與劉沛勳也覷得兩名弓箭手位置,拔出刀劍躍上樹,各自砍落一名射手。樹底下幾名兵士拔刀上前,將受傷落地的三名弓箭手就地砍死。兵士們見殺死三名射手,頓時精神一振,穩住了軍心。幾名矯健軍士找尋到樹上其他藏匿之人,上前追擊射殺,雙方一時各有損傷。

  場中十幾名大漢刀法精熟,與二三十幾名兵士相戰不相上下。郭衛見場中局勢慢慢扭轉,發起神威,挺槍殺入其中。他久經殺陣,一把錐槍使得虎虎生風,不多時便刺傷三四條大漢。

  忽見密林中三人緩緩走出,其間一人,正是翠屏山匪首惡狗。惡狗怒道:“原來是劍門關郭衛,好大神威,想暗算我等兄弟,好卑鄙,可否敢與我決一死戰?”

  一人是個老者,雙目閃爍不定,下巴上留著縷山羊胡須,一副狡黠之色。緊跟他身後的是上次惡戰逃脫的孤鷹與惡狗。惡狗與劍門關守軍有過幾次衝突,是以認得郭衛。

  “寨主不要發怒,先待老夫為你出口氣。”老者口中冷哼一聲,山羊胡須微動,長衫一擺,身影眨眼間從三位兵士面前掠過。場中除去張青峰等少數幾人,其余人皆未看清他如何出手,但見三位兵士已悶哼一聲,倒地身亡。

  張青峰借著火光定睛看去,只見三位兵士咽喉皆是被手掌邊緣擊碎而亡。郭衛悲憤不已,錐槍一挺,化作數條槍影,連刺老者眼、咽喉和心窩。這幾槍是他二十年沙場用槍心血之精華,在戰場上多次將強悍對手擊殺。

  老者腳步並不移動,只是上身幾個晃動,便將幾記殺招閃過。老者閃過最末一槍,側身上前一步,橫掌砍落在郭衛槍杆之上。

  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卻砍得鐵槍嗡的一聲響,令郭衛持槍的雙手向下一沉,幾乎抓握不住。張青峰見狀,長劍一伸,搭在長槍槍身中部之下,一股內力湧出,將槍杆托住,隨後長劍一送,直刺老者心窩。

  郭衛長槍既穩,向後退一步,將槍尖橫掃老者頸部。兩人槍劍合擊之下,老者隻得後退一步。

  郭衛長呼一口氣,雙手緊握槍杆,雙目盯住老者一瞬不瞬。老者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頭望著張青峰道:“想不到劍閣軍中還有如此高手,‘飛燕投林’這一招乃是青城派劍招,想來你是丹陽老道門徒。你退下,老夫從不與小兒交手,你家掌門前來還差不多。”

  “有些眼力,在下正是青城派弟子。”張青峰使個劍訣道,“我青城派新創出一路天雲劍法,今日想向閣下請教兩招。”他這些日將黑竹溝中所觀雲篆天書反覆揣摩,漸漸體悟出其間奧妙,正想將之與高手過招實踐一番。他一時不敢施展所習得的斬邪伏龍劍法,怕江湖人士覬覦。

  惡狗恨聲道:“軍師,這小子武藝了得,我二弟三弟就是死傷在他手下,軍師須得小心。”老者道:“這小子乳臭未乾,能有多大本事。看我將這小子打發了,為你二弟報仇。”

  張青峰聽得軍師二字,心砰砰地急劇跳動起來,握劍的手緊握得經脈暴起,顫抖起來,暗想道:“下巴上有縷山羊胡須,又是軍師,這不就是何叔所說的當年害死我父母的天狼幫帶頭之人嗎?”

  張青峰拔劍出手,先是一個短豎,接著劍尖下滑出一個小圓弧,見軍師斜閃,便斜步上前,橫劃咽喉。近來他冥思苦想,刻苦練習,出手之下,已能將雲篆天書中古拙的篆筆畫與流暢的狂草筆畫的流暢銜接。

  軍師見他橫劃到終點,一指如鐵棒便點他手背。張青峰劍尖上提斜畫軍師手指,接著畫了一個伸角的圓圈將軍師頭胸籠罩。軍師見他劍招怪異,頭後仰,收回手指,出腳如風,腳尖如鐵啄直點張青峰膝蓋。張青峰後退半步使個豎,劃向來腳腳背,逼得軍師隻得收回腳尖。張青峰見腳剛剛落地,右腳前踏,劍尖順勢上提,上撩老者胸膛……

  那邊廂,劉沛勳提刀與孤鷹戰成一團,而郭衛以一條長槍將惡狗纏住,其余軍士散在林中與翠雲屏山匪和幾名狼兵激戰。雙方酣戰一刻,依舊難分勝負。惡狗見張青峰年紀輕輕,一把寶劍將軍師纏住,未現敗象,不由心中急躁起來。

  又過一刻,散入林中的兵士將潛藏在樹中的幾名射手射殺,返回場中助陣。幾名兵士用神臂弓看得機會,又將翠雲屏山匪射殺幾名,有利的戰局局勢慢慢向官軍這邊傾斜。

  張青峰全神貫注,將雲篆天書奇妙筆法巧妙融合,一一使將出來與軍師酣戰。軍師雖見識廣博,武藝精湛,但何曾見過這般奇異劍法,一時難以破解張青峰雲天劍法。

  又戰了半刻鍾,軍師勉強適應張青峰招式後,招法一變,使出以快製敵的法子,看準張青峰要出之劍招之前便搶先出手。這樣一來,張青峰往往劍招才出一半便被對手封阻攻擊,頓時危機迭出。

  激戰中,張青峰一招橫折加圓弧劍招使出,險被軍師擒拿住手腕,隻覺手腕上火辣辣地疼。他略一思索,見以古拙劍招難以取勝,便一聲長嘯,以劍代筆,施展出飄逸劍招來,身姿也由沉穩變得飄逸起來。

  雲篆天書筆法兼具古拙篆書筆畫與飄逸狂草筆畫之韻,在書寫速度上,狂草筆畫比古拙篆書筆畫書寫速度明顯加快。

  這一變,張青峰將古拙篆書筆畫減少,將飄逸狂草筆畫增加之後,他的身法劍法速度立時暴漲。只見他寶劍劍招淡化了起收筆畫的提按動作,把一部分筆畫的藏鋒變露鋒,把方折變為圓轉,大大簡化了筆畫符號,加多了牽絲連帶和連筆的書寫法。

  張青峰自小便苦臨名家碑帖,早已將多位書家一筆一劃融入血液,得其幾分神韻,他書寫雲篆天書筆法自然駕輕就熟。

  他寫出第一個字後,頓時筆意筆法如滔滔流水般不能遏製,迅速便寫至第二三字……那一道道流動飄逸的用筆,從劍底流出,將他的身姿也帶動得靈動而飄逸。

  軍師正自得意,忽見張青峰筆法一變,身形如飛蝶般靈動起來,劍法連綿不絕而又飄逸如龍蛇,讓一時他無所適從,不由暗暗稱奇。有時,他欲要正面迎敵,張青峰一飄已到了身後。有時,他剛要轉身接招,張青峰飄身又到了他頭頂。

  劉沛勳與孤鷹戰成一團,激戰間,聽得孤鷹呼吸漸漸不暢,知他被張青峰重擊一掌後內傷未好,便將渾身解數使出,不給孤鷹半點喘氣機會。他接連使出幾招重招,逼迫孤鷹硬接。

  孤鷹無奈隻得硬接下數招,兩人碰擊之勁力將他傷口震動。孤鷹體力漸漸不支,步法也散亂起來,被劉沛勳看準時機,一刀砍在胸口。

  惡狗武藝高過郭衛一籌,但無奈郭衛旁邊有兩名兵士相助,一時無法取勝。惡狗耳畔聽得孤鷹一聲慘叫,心系兄弟安危,發起狂來,手起一刀斬殺掉一名兵士,然後躍起,唰唰連出幾刀逼退郭衛,奔到孤鷹面前。

  惡狗扶起孤鷹,只見他雙目緊閉已死於刀下,不由長聲哀嚎起來,聲似野狗之音。

  郭衛見他心神大亂,長槍刺出,將惡狗圍困在槍影之中。劉沛勳向兩名弓弩手使個眼色,揮動腰刀向惡狗身側砍殺而去。惡狗放下孤鷹,殺得紅了眼,連出幾刀,將刀槍砍開。兩名弓弩手轉到他身後,兩箭齊發,一箭射腰,一箭射小腿。

  惡狗砍開劉沛勳腰刀,聽得背後箭響,也不回頭,使出一招“蘇秦背劍”,用劍將箭格擋落地。但射向他腳下的一箭已閃電般射到,正中他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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