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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龍影》第八十一章   古道獵狼
  薑山起身在衣服旁邊急急找尋,幾番搜索後一無所得,嘴唇顫抖道:“大哥,鎮魂珠不見了。”冷汗從他額頭滾落。張青峰緩緩從衣袖中取出神珠,遞給薑山,說道:“昨晚在林中,我便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所以趁你酒醉不備,偷偷從你身上取走了鎮魂珠。此珠你還是交給林道長保管好了,你江湖經驗不足,遇到高手搶奪,恐怕難以保住神珠。”
  薑山擦去冷汗,雙手接過神珠,顫聲道:“還是大哥思慮周全,都按大哥吩咐的辦。”

  張青峰走到木樓邊,望著遠處雲霧蒸騰的密林道:“從山谷回來,我就覺得有人跟著我們,但卻始終沒有發現是誰。二弟身邊還有高手護衛,此人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你點穴,還從容找尋鎮魂珠,想來此人必定是頂尖高手。二弟看密林那邊,我直覺之下,斷定必有人潛藏,恐怕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些人的監視之下。”

  薑山道:“大哥昨晚推測是何人所為?此人為何不向我下毒手?”張青峰沉思道:“我們一行中能神不知鬼不覺盜取鎮魂珠不超過三人,因為大家在一起有好幾天,彼此比較了解。我以為盜珠之人最有可能是太白山人,因此人智計過人,老謀深算,武功又深不可測,但也不敢肯定,畢竟黑竹溝神秘難測。所幸來人志在偷取鎮魂珠,還不想和你們巫教結仇,沒有對你下手。”

  薑山聞言神情落寞,心間雖暗自慶幸,但心中也不斷反省自責,暗想道:“日後行事必須小心謹慎,再也不能隨意醉酒,不然收復光大巫教的宏願還未達成,恐怕就半路死於敵手。”

  張青峰目光盯著遠處密林良久,確認退到木樓後面可以躲避對面視線後,便默默退到木樓後面邊緣,一個輕盈的空翻落在木樓一層地面。他猿猴般向前撲出,躍過十余座木樓後,又直飛過村寨中間的石板路,落在一株高聳入雲的杉樹。

  張青峰目如鷹隼,在密林中仔細搜尋,終於尋得幾根石灰色的樹丫間潛伏著兩道身影。兩人一動不動,草灰色的身影好似兩隻灰猴趴伏在古樹間。張青峰腳尖輕輕一點,悄無聲息地凌空飛起,落在兩人側旁一株古樹樹乾上。

  他落下時衣袖不小心在枝丫上一刮,令幾片樹葉嘩嘩一陣響,急忙十指緊扣樹皮,屏住呼吸,貼樹藏在一根巨大樹乾後。暗藏之兩人立時警覺,雙耳猛然豎立,低身諦聽四周聲響。

  過得一會兒,只聽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什麽聲音?”過得半晌,聽無動靜,暗藏之兩人才緩緩松了口氣。

  不久,樹林間傳來一陣鳥雀翅膀撲騰的聲音,一隻鴿子從天而降落在一個灰衣人手中。張青峰從樹乾後慢慢露出眼睛,見得兩人是狼衛中的兩人。

  灰衣人解下鴿子身上一個紙條看過,說道:“主人飛鴿傳書,說他有急事先趕回太白山去了,叫你我兩人趕往神火淵再看看鎮魂珠的蹤跡,然後趕回太白山候命。”另一位灰衣人道:“你我昨晚一夜監視也沒有什麽收獲,那就再去看看,沒有發現就立刻趕回太白山。”

  張青峰暗想道:“聽這兩位狼衛言辭,鎮魂珠並沒有被天狼幫攫取,那麽偷珠之人會是誰呢?”他正要離開,卻聽那沙啞的聲音道:“主人如此急著趕回,莫非是遼國的特使來到了?上次老大醉後說金人想聯合我們做件驚天大事,還說什麽天下很快就要易主,我們天狼幫也要分得江山……”

  另一位灰衣人顫聲道:“六哥,如此大事,回到山上千萬不要說,否則……”一邊四顧張望。兩人不再多言,騰身遠馳而去。張青峰聽得兩人言語,心下震驚,當下不再多想,奔回木樓住所,找尋到素雲道長,說道:“師叔,適才我在密林中追蹤到天狼幫兩人,發現這兩人身間藏著諸多秘密,我想繼續跟蹤他們。師叔回到青城山,請告之太師父,就說我隨後就回山。”張青峰心知若告之素雲道長實情,道長絕不會允許他單獨行動,便含糊其詞。

  素雲道長道:“青峰,你不要貿然行動,天狼幫非同尋常,我們要從……”話未說完,張青峰已躍向密林深處。他自覺事關父母之仇和江山社稷之危,一刻也不能停留。

  神火淵在山中只有一條進口,張青峰便在谷口找了一塊藤蔓密集之所隱身。過得一個時辰,兩名狼衛方才出來,站在谷口打量四面山野。一名狼衛道:“六哥,谷中找不到鎮魂珠蹤跡,你我是否要再尋找一日?”另一名狼衛搖頭輕聲道:“七弟,不必了。此處神秘莫測,又常有天地異象發生,你我沒有幫主護佑,恐怕會陷落此地,何況直覺告訴我我們被跟蹤了,須得小心離開。”

  七狼吃驚道:“那如何是好?”入谷幾天,他見識了太多異於平常之事,此時已如驚弓之鳥。兩人翻身上了山谷斜坡,凝聚耳目四下查看,但卻未發現一絲異常。張青峰在他們不遠之處,不露絲毫氣息,也未能被察覺。

  六狼低聲道:“七弟,我們還是小心離開為妙。”說罷騰身而起。張青峰心想道:“這狼衛警覺猶勝野狼,要小心追蹤才是。”便小心追蹤在兩狼衛之後。

  兩位狼衛行路之時,有時會在草叢潛藏,有時會躍上參天古樹或爬上高山居高四望,有時會躲於亂石之間窺視,如此反覆數次以勘驗是否有人追蹤。好在張青峰目力驚人,身法又高妙,故將兩人行動識破,始終若即若離地跟在兩狼後。

  兩名狼衛來到古井村村口,偷偷逛到一戶彝民馬廄中偷了兩匹馬,抽打馬身狂奔而出。彝民驚覺,高呼起來,頓時引得數人追出。兩名狼衛狠辣彪悍,動起手來,連傷幾人,嚇得山民們皆不敢上前,只在後面狂呼亂罵。

  張青峰上前安慰山民一番,付錢買了一匹勁健山馬,隨後追出。

  兩名狼衛出得黑竹溝,便沿著前往邛部縣的古蜀道前行。一路盡是高山峻嶺,崎嶇山道,慣走山道的山馬行走起來也是苦不堪言。一日後,三人方才到了嘉定府管轄的金河口地區,此時山路方才寬敞平坦了些。

  又過得近一日,張青峰隨著兩人到了成都府眉州地界。一入眉州,眼前展露出一派繁華昌盛氣象,與建昌府荒涼貧瘠景象大不相同。

  唐代至五代至宋代的六百多年間,巴蜀基本上局勢穩定,經濟繁榮。宋時戰亂雖多,但宋朝與契丹、西夏、金之戰沒有波及眉州,故宋時的眉州人文鼎盛,經濟富庶。

  兩狼衛選了去眉州府的官道前行,到達眉州府時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下,叫上大魚大肉飽餐了一頓,然後又去買了套新衣換上,便醉酒早早睡下。

  張青峰隨著兩人住下同一家客棧。他在山道顛簸幾日,隻覺身心疲憊,便叫上好菜吃了一頓,暗想道:“隨後要行之路是官府大道,來往人雜,不比以前的小道,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地跟在兩狼衛前後了。但我從邛部縣過來時與兩狼衛照過面,不好再跟在他們後面,還是小心裝扮一番為好。”他怕兩狼衛疑心,又特地去換了一匹馬,買了一套村夫的服飾換上。

  客棧分上下兩層,張青峰選擇了兩狼衛斜對面的第三間房住下。半夜時分,他正閉目將氣息在體內做大周天流轉,忽聽得青瓦鋪就的屋脊上咯的一聲輕響,接著是幾聲輕盈的腳步聲,張眼暗想道:“如此靜夜,莫不是有人來偷盜財物?我可不能讓這些雞鳴狗盜之徒得逞。“輕輕打開窗戶,雙腳在梁上一掛一翻,將眼露出屋簷看來人。

  昏暗月色之下,張青峰見一位瘦小的夜行者正輕點屋脊前行。張青峰大怒,悄悄從屋簷取下一片瓦,就要向來人擲去,同時警告屋中人。

  那人飛落到兩狼衛所居房屋時停下,輕輕揭開瓦片。張青峰心中訝異,暗道:“此人為何要偷襲狼衛?”當下停住了手中瓦片。夜行者方才揭開瓦片,只見一道金光一閃,從屋頂揭開的地方迎面向他打來。夜行者迅疾一閃頭,金光未能射中咽喉,從他頸項擦過。

  夜行者見事情敗露,雙手一撐,便向客棧對面的房屋撲落,接著在落下的屋脊處一縱,向院子中落下。

  六狼與七狼翻上屋脊,只見到黑影落下院子時飄動的衣袂。七狼低聲問道:“六哥,追不追?”六狼搖搖頭,陰沉著臉色道:“對手虛實未知,還是不追為妙,不過明日我們在路上要特別小心行事了,看來我們是被盯上了。”

  張青峰返回房間靜心而臥,一覺睡到五更,聽得斜對面兩狼衛打開房間門下了樓,便翻身而起,收拾好包袱也下樓跟了出去。此時天色未明,兩狼衛在街邊包子鋪買了兩籠肉包,便躍上馬背而去。張青峰牽出馬來,知道此時上前追趕恐被懷疑,就在街邊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吃了兩根黃燦燦的油條,方才躍馬追出。

  他一路急趕二百余裡,不覺間連過成都府、漢州,趕至綿州地段,但一路都沒再見到兩狼衛身影。張青峰見前方一路空曠,跳下馬來,問官道邊一位耕田老者道:“老丈,有禮了。不知前方還有多遠路程方有街鎮可以吃飯喂馬?”老者停下鋤頭,抬頭道:“看你的馬都出了一身汗,恐怕是累壞了。前面再行十來裡有座小鎮,那裡可以喂馬休憩。”

  張清峰問道:“老丈可曾見過兩匹快馬經過,馬上人帶有佩刀。”老者道:“不久前確有兩匹快馬經過,可我在耕種莊稼,未曾留意細處。”

  張青峰向老者抱手行禮稱謝後,上馬又行。此時他料得兩位狼衛必定會在前方小鎮休憩,畢竟他這一路急趕,自己的坐騎已感勞累,兩位狼衛想來也該歇息歇息了。

  趕出十來裡,果然遙遙看見一座小鎮。小鎮與官道交匯處有家飯鋪,門外一根木樁上拴著四匹健馬。張青峰走到拴馬樁前翻身下馬,辨認出其中兩匹正是狼衛坐騎。

  他進得飯店,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飯菜,見鄰桌六狼與七狼兩人都將外袍脫下,敞開衣襟正在喝酒。

  此時已是午時末,當天又不是小鎮趕集的日子,故人流稀少。不大的店中算上張青峰只有四桌客人用餐,除了張青峰和狼衛兩桌,一桌是兩位喝得滿臉通紅的村夫,一桌是兩位青衣漢子。兩位青衣漢子皆矮壯,包著頭帕。張青峰發現其中一位漢子身形似乎是昨晚偷襲狼衛之人,細看之下,心中疑惑道:“這人一臉絡腮胡,看來就是昨晚偷襲狼衛之人,他怎麽也在追擊狼衛?”

  六狼忽地重重將酒杯在木桌上一砸,冷笑道:“跟了我們兩百裡,敢出來說說話嗎?”他這一砸雖用力,但酒杯沒有破,酒也沒有濺出一滴,顯得手上功夫不俗。

  張青峰心中一緊,裝作沒有聽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兩位青衣漢子聽得六狼喝問,停下手中夾菜的竹筷,轉過頭來向兩名狼衛怒目而視。

  七郎冷笑道:“兄弟,敢不敢將脖子上小藥膏撕開,讓我等看看傷勢?我想那傷口是金錢鏢留下的吧!” 絡腮胡漢子面色大變,凶狠道:“老子被野貓野狗抓傷了脖子就貼塊藥膏,乾你鳥事。”他眼裡閃著寒光,咬著牙齒,拳頭在木桌一砸,面前的杯盤嘩地跳起來。

  同桌青衣漢子嘴一歪,嗤笑道:“你們已經中了我教蛤蟆盅之毒,還敢嘴硬。”

  六狼不怒反笑,道:“說什麽蛤蟆盅,你可知大爺我也是使毒行家。現在你不覺得脖子上傷口處有麻漲的感覺嗎?其實老子早就知曉你是昨晚偷襲我們的人。” 絡腮胡漢子面露不信之色,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六狼平靜說道:“我昨晚看準你從屋脊躍下的落腳之處後,五更天便在你們所居客棧門口蹲守。天未亮,我見你們就騎馬出發了,半途還有幾次裝作過客在我們前後查看。這些我都知道,所以進到店中,我暗中將你們下毒的杯子換去,然後在你們上的菜中下了點毒。”

  兩位青衣漢子臉色立時變了,身形晃動,急急搶門而出。兩人腳步剛邁出門檻幾步,便撲通栽倒在地。絡腮胡漢子艱難地抬頭向兩名狼衛怒視,只見他面上一片烏青,口鼻中留下血來。六狼惡狠狠道:“你們中的是五步蛇之毒,不動還好,走出五步則必定七竅流血。只要你們說出主事之人,我就可以留你們一命。”

  兩位青衣漢子冷哼幾聲,喉頭滾動吞咽了二下。六狼搶步上前,出手卡向兩人咽喉,但已遲了一步,只見兩位青衣漢子眼一翻,已然死去。

  張青峰驚訝想道:“此二人藏毒於嘴中,見事發就咬破毒藥而亡,寧願一死也不願解毒求生,也算得一條好漢。七郎面色一沉,說道:“他們背後到底是何人指使?”六狼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搖頭道:“來者不善,想來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幕後指使之人。我們即刻啟程,盡快趕到劍門關,還是早點與兄弟們會合為好。”

  張青峰默然想道:“看來這六狼知道仇家厲害,想要躲避開。聽他話語,似乎一過劍門關就進入天狼幫勢力范圍了。”

  六狼眼珠一轉,落在張青峰身上,上前站在他身前,斜著眼道:“小子,你好像也是一路從眉州過來的?”張青峰轉過頭,口舌不清道:“是呀,兩位大哥也是從那邊過來呀!我不過是去昭化古城走我親戚。”他裝作極度恐懼的樣子看了看地下的兩人,手中的筷子顫抖起來。 
  小店的掌櫃和夥計見死了人,早已嚇得藏到店後面去了。七狼閃步到張青峰身側,從指尖彈出一些粉末在他茶杯之中。六狼狡黠笑道:“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上路?聽說去劍門關一路路險強人多,大家可以結伴而行壯個膽。”

  張青峰站起身來,道:“兩位大哥武藝高強可以保護我,那我就和兩位大哥一起上路。”六狼舉起茶杯道:“小兄弟,我敬你一杯茶。”張青峰佯作不知,舉起面前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七狼笑著道:“看來這人就是一個鄉下少年。”話音剛落,張青峰頭一歪,撲倒在桌面一動不動。

  兩狼快步出了門,翻身上馬向前方疾馳而去。兩人奔出不遠,官道上奔來四匹快馬,向兩人追趕而去。領先之人身披一件黃金色大氅,奔馳之際,大氅翻飛卷動,引人注目。

  六狼聽得身後傳來急驟的馬蹄聲,警覺回望道:“七弟,打起十分精神,這一路恐怕少不得惡戰一場。”說罷揚起馬鞭在馬身猛一抽,抽打得坐下健馬一聲長嘶,狂奔而出。

  後面四人揚鞭急行,想追趕上兩名狼衛,但兩名狼衛不但騎術精良,而且坐騎矯健,故後面四人始終隔著一段距離而追趕不上。兩狼衛縱馬騎行,不覺之間已奔出五六十裡路,來到一處荒山前。

  六狼抬頭四顧,見山下石壁上雕刻著“猛虎嶺”三個粗壯大字。笑道:“猛虎嶺到了,聽說此山中常有猛虎出沒,上次沒有遇上,不知這次會不會碰上?”猛虎嶺陡峭險峻,馬走得極為艱難,兩人好不容易才翻下山。

  兩人從山腳行出半裡不到,見遠處呈現出一派鬱鬱蔥蔥的上佳風景來:道路兩邊是綠茵茵的山草,前方路邊有一塊高約十丈的青幽幽石崖,石崖上長滿繁茂藤蔓花草,而石崖腳下是一條曲折小溪,溪流之聲不絕於耳。

  有山中村民看此處風景秀麗,又常有過客停留休憩,便在此處搭建木石,開了一家茶鋪。

  青色崖壁下是一座用木架搭起的茶棚,因年歲久遠,茶棚木架顯露出斑斕色調。山風吹過,茶棚木架便吱吱嘎嘎作響,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在連連咳嗽。

  店主除了賣些酒菜、野味和山茶,還叫匠人在青石崖上雕刻了兩句詩文,將此處裝點出幾分文雅氣韻。

  兩狼衛騎著馬不緊不慢地走過,只聽見馬蹄在青石板上嗒嗒作響的聲音。一位肩膀上搭著抹布的夥計快跑過來,站在馬前滿臉堆笑道:“兩位客官,一路勞苦,下來喝杯香茶再走。”

  七狼將韁繩一提,喝道:“不要擋道,我們還要趕路。”夥計一伸手,牢牢抓住了馬的轡頭,那馬頓時動彈不得,驚嚇得低頭猛踢亂踏。

  六狼冷笑一聲道:“好功夫!”手中馬鞭毒蛇般抽向夥計抓住轡頭的手。啪的一聲響,馬鞭狠狠地抽打在夥計手臂,抽裂了他的衣衫,留下一條拇指粗血痕,但夥計紋絲不動。

  六狼笑道:“七弟,你看店家何其熱情,苦拉著不讓走,看來我們不喝茶都不行。”七狼殺氣陡現,惡狠狠盯著夥計道:“如此熱情,不知道茶水免不免費?”夥計冷笑道:“茶水免費,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喝?”

  幾人爭論間,聽得馬蹄聲響,背後一位披著金黃色大氅的大漢縱馬趕了上來,三位大漢緊跟其後。披大氅的大漢笑道:“店家不請客,我請客,兩位何妨進店一敘。”六狼轉身,見來人面上閃著奇異的金色,長著一隻鷹鉤鼻,笑道:“今日過猛虎嶺,未曾打得老虎,總覺得不暢快,那今日打隻阿貓阿狗也好。”七狼聞言,仰天狂笑起來。

  七狼笑聲未停,轉眼看馬間猛地拔刀大喝道:“休得傷我坐騎。”只見寒光一閃,六狼的刀已斬斷夥計一隻手手腕。

  夥計鮮血流了一地,雖汗珠滾落,卻哼也沒有哼一聲。幾乎與此同時,七狼坐下俊馬馬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驚天長鳴,隨即轟然倒在地上,口中不斷流出泡沫,抽搐而亡。

  七狼高高躍起,落在馬頭旁,斂聚眼神望去,只見一枚黑色的細針插在坐騎的腮邊,原來那夥計裝作拉馬,將毒針巧妙插入馬頭。六狼也立即看出異樣,翻身落在七狼身邊。

  此時,兩人已知身處險境,一個小夥計已然如此狠辣冷酷,那披著金黃色大氅的大漢手段自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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