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錦紋的話,蕭菱月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錦紋的話。
她也不願離開白逸辰啊。
可是她留在那裡也沒有什麽用,白逸辰的心已經有了別了。
蕭菱月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朵朵白雲,她笑了。在好久以前,白逸辰也向她指過天上的雲,那時的她並不知道珍惜,現在想要曾經的時光,卻再也不可能。
剛才的白逸辰答應時並沒有不開心,蕭菱月反而覺得他會開心吧。
“錦紋,我們走吧。”看著蕭菱月,錦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前面在宣國蕭菱月可是日日盼望著回去,如今回來了又要走。
白逸辰站在原地毫無動靜,只是聽到世風說:“蕭姑娘走了。”
他才點了點頭,蕭菱月走了,不知為何他的心裡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從今以後,王府再無閑雜人等,這點還是值得開心的。
“備轎。”
世風不敢問,只能聽從白逸辰的命令。
蘇念語有些無趣,她是屬於日思夜想想要拿到紫陽玉。
拿到紫陽玉她就可以離開了。
可是陸景湛她在府裡碰都沒碰到過,更不要說拿什麽紫陽玉了。
在將軍府,基本上都沒有人理她,她仿佛是一個透明的人。
她無論去什麽地方沒有人阻擋,當然這些地方隻包括出府。
府內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人守著,她也不可能靠近一步。
蘇念語時隔三日,終於出了府。
她對周圍的環境感到十分熟悉,仿佛她曾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裡。
她來到客棧,小二上前了。“姑娘,你要吃些什麽。”
蘇念語想也沒想就說了一句:“碧梗粥和如意糕。”
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好像在好久以前,就有人看著她吃飯,至於是誰,蘇念語不知道。
看著小二把吃食擺了上來,蘇念語卻突然流下了幾滴淚水。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所幸,並沒有人看到。
蘇念語嘗了幾口,覺得不好吃,就放下了。這些吃食她也不知自己是從什麽地方聽說的。
看到這客棧她就鬼使神差走了進來,剛進來那一刻,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將銀兩放下就離開了,小二看了覺得她是錢多的沒處花。
這才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小二心想,她這個樣子可能是自己永遠無法比擬的高度,自已累死累活的才掙多少錢。
只能說這些人投胎投的好,他命苦啊,從小就沒受過多少教育,隻上了半年私塾家中沒錢,他就沒上了。
他也想高中狀元隨後做官,只可惜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他什麽也沒有實現。
“你這個小二,愣什麽神啊,還不趕快給老子過來。”
小二將眼中的情緒收了下去,一臉笑意的走了過去。“多不起了,客官。”
所幸,那個人並沒有為難他。
他知道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他也因此見了許多達官貴人。
在他眼中,他們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一個字:錢。
他在這工作,有時候還會得到一些賞銀,雖沒多少,但總歸還是有的,總比沒有好。
小二在這工作,聽到了好多事情,果然有錢人家是非多。那像他,還沒來到這時,每天想的事情是如何吃飽。
在這眾人當中,唯有一人並沒有當些吃食,只有酒。
她旁邊的丫鬟欲言又止。
以小二多年的經驗,又半是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她了,或者另娶她人。
那個女子十分漂亮,不僅漂亮還十分精致,小二心生羨慕。他腦海中的一個想法一閃而過,隨後又搖了搖頭,如果成功了他就富了,如果失敗了就要進牢房。
在越國偷竊罪是十分嚴重的行為。
徐清若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白逸辰娶了兩次妻,沒有一次是她。
她以為自己對白逸辰的心意已經夠明顯了。那個女子還是個“漁家女”,她就等著白逸辰那天休了那個漁家女。
他們的身份地位都不匹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傳來白逸辰休了她。
前面的王妃,身份地位都與他相匹配,還不是休了她。
休這個漁家女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到時候她再去示好,那個白逸辰肯定會看出自已對她的心意。那時候她就是宸王妃了。
知輕看著徐清若的笑容,就知道她又在多想了。
她早也見怪不怪。
不能實現的願望自已做做夢還是可以的。
突然之間,外面的聲音嘈雜起來,不少人皺了一下眉頭。
難道他們不知鴻越客棧的客人都是什麽樣的客人嗎?還在外面吵。
徐清若終是放下了酒,她的臉已經有些紅了。“知輕,我們去看一下。”
她搖了搖頭,都快喝醉了還去看熱鬧,但是知輕不敢違抗徐清若的命令,隻好答應。
緊跟在徐清若身後。
她們來到外面,並不是在鴻越客棧的門口,而是在對面。
那裡已經圍了許多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小姐,我們走吧,人太多了。”徐清若卻固執的搖了搖頭。“反正回府也是無聊,還不如在外面玩會。”
知輕突然想到徐清若剛才喝了酒,若被夫人知曉,徐清若又免不了一頓訓斥。
她也不是沒有勸徐清若不要喝酒,實在是勸不住她啊。
只要是徐清若想做的事,就沒有人可以攔住她,不然有多少人勸了她,離宸王遠點,她依然我行我素,不去聽別人的意見半分。
在她認為只有自己是正確的,其余的人全是錯誤的。
所以勸徐清若是件不容易的事,知輕至今還沒有想明白,小姐是怎麽喜歡上宸王的。
對於她來說,至今仍是個秘。
很快,兩人便在最後面,什麽也看不到,知輕以為徐清若可能就會離開了。
事實是,她想多了,徐清若踮起腳尖想要看前面,隻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
蘇念語站在最前面,她雙手環抱在一起,似是在看戲。
只見一個女子死死地抱住柱子,哭的十分傷心,可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女子卻在掰少女的手。
其實這樣的動作持續好久了,只不過人過了許久才多了起來。
她們仿佛已經見慣不慣,只是一味地搖了搖頭。
只聽周圍的人說道。
“這個小姑娘真可憐,攤上了怎麽一個爹和娘。”
“可不是嘛,一年前還見他賣了這個小姑娘的姐姐去了紅玉樓,沒想到,怎麽快就輪到她了。”
聽了這個人的話,眾人一聲驚歎。“哎呦喂,紅玉樓可不是清白女子可以去的地方。”
紅玉樓的女子是專門供富人享樂的地方,你若有錢,那些女子你可以隨意幹什麽。
裡面只有倡妓可沒有清倌,紅玉樓可是受不少男子的喜歡。
“這才幾天,就又開始了。”
“她爹就是一個賭徒,她的母親只會一味聽她相公的話,這不賣她們的女兒,她也會去幫忙。”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
“他們一共有幾個孩子。”
“女兒四個,如今已經賣了兩個了,還有一個小兒子,可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這個人似乎知道這家人的事情十分多。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終於有人發出了疑問。
“哎,我是他們的鄰居,每天都可以聽到他們打罵他們女兒的聲音。”
那個中年男子聽不下去,大聲吼了一句:“我的女兒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們管的著嗎?”
這話,居然還有一些道理。
別人的家務事誰也管不了。
又聽中年男子嗤之以鼻:“女的就是賠錢貨,我現在是讓她有了價值,她應該感謝我。”
這話,讓許多人都十分生氣,但是她們只是互相看著對方,誰也不開口說話。
在越國男子的地位高於女子,不管窮與富。但是富人的女子地位卻高於窮人。
蘇念語一聲冷笑,她最聽不得這話。
也不知是誰在她耳旁曾說過:“女子亦可在這世上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你不能依靠任何人,你要靠你自己。”
她忘了許多事,但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以前的事都會夢到,只是看不到臉而已。
“你笑啥。”蘇念語的笑,在那麽沉默的環境下有些與眾不同。
“我笑你太無知。”
“你一個女子還笑我,我看啊,你們所有女的都是鼠目寸光。”
蘇念語上前一步,如今有四人是眾人看戲的對象。
戲嘛,誰都喜歡。
即使那個男子再怎麽說侮辱女子的話,她們只會在心裡生氣,並不會上前反駁。
每日她們最熱衷的事就是看熱鬧。
比如李家的姑娘怎麽樣了,亦或是王家的公子又怎麽樣了。
她們對於這些事樂此不疲。
她們最喜歡的還是富人的熱鬧,窮人的熱鬧也就一般般。
她們出身雖不太好,感覺只要自己談起了富人的一些秘密,她們就是當中的一員。
所有的人都妄想進入鴻越客棧,裡面除了一群小二是窮人就沒有人是富人了。
鴻越客棧的老板可是一個神秘人物,誰也沒有見過他。
這裡面的所有人都看著蘇念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