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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第223章 換了芯的人
  窗外電閃雷鳴,祁玉騫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夢中的夜已經很深了,外頭還是車水馬龍,這座無眠的南方城市裡,不滅的霓虹,停在各大夜店前的豪車,組成了一副繁華盛景。他往往喜歡站在落地的玻璃後,隔著薄薄的鏡片,居高臨下地觀摩整座城市,猶如一名指點江山的帝王。

  今夜他照常在這寬敞的辦公室內加班,桌面上放著一劇本《麻瓜炮灰必須死》,是他的助理交上來的。

  短暫的休憩完畢,坐下來,他翻閱得很快,故事大概講的是一名炮灰姑娘穿越到了現代,看到了自己的劇本《棄妃之春宵苦短》,又穿越了回去。編劇為了增加她逆襲的難度,還給裡面增加了兩名穿越過去的現代人。

  他興味索然,這類劇本太多,他已經審美疲勞,如果說其中還有什麽亮點,那就是這個作為名義上的“炮灰”,實際上卻是“女主”的角色,有那麽點兒意思。

  他像一名居高臨下的神祗,翻著三名穿越紙片人的故事。

  喝下最後一口咖啡,他翻到了最後一頁,這一頁記載著男主登上了帝位,女主則是早N頁以前就不知所蹤了。

  “原來是個BE!”他眼鏡反射了一下光線。

  辦公室裡燈光被調到最適合的亮度,柔和但不昏暗,但下一刹那,突然白光大閃,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耳邊響起巨大的噪點聲。

  清醒時,他震驚地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邊都是緊張的呼喚聲,兩個古裝女人在他身邊,呼喚他“殿下”。

  殿下?

  電光一閃,天際一道悶雷。

  祁玉騫從溫暖的床上睜開眼睛,慢慢地起身,披衣。

  他穿越過來這具軀體已經四年了,四年不算太長,卻也不短,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甚至有時候還會懷疑,穿越前的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才是他的一場夢。

  他披起衣服,走到了銅鏡前,仔細觀察這張臉:面龐如玉、五官立體,笑起來特別親和近人,真對得起名字中的“玉騫”兩個字。

  這副微笑他也練了許久,直到他覺得從容自然。

  來到這個世界,他天然地覺得自己就是個異類,異類是不能夠與紙片人真正交心的,作為一個現代人,尤其是一名慣常指點江山的CEO,他始終有著不一樣的優越感。

  他是商業帝國的王,在這個紙片人的世界,他也當仁不讓地要當王!
  祁慕寒算什麽呢?一個紙片人世界的男主罷了。既然他來了,那就要奪回屬於他的主角劇本。

  他悄然隱居幕後,從一貫與祁慕寒不和的祁晟身上開始下手。

  他將蘇豫派到祁晟身邊,誘導祁晟一次次對祁慕寒下手,從雁江上的刺殺,到珩月殿上的激變,背後都少不了他的籌劃,但祁慕寒卻能次次化險為夷——他開始懷疑,這劇本所述的一切,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

  但他是誰?一個活生生的真人!他不信他改變不了劇本。

  京城裡殺不了祁慕寒,他想出了一個迂回的計策:將出征會闃的機會讓給祁慕寒,再找機會,派人潛入會闃,暗殺祁慕寒。

  這時候,他的手下凌蠍給他帶回了一個消息:祁慕寒的心腹蘇炙夜,似乎也想對祁慕寒下手。

  他頓時很感興趣——蘇炙夜,這個人他不管是從劇本裡,還是從現實中,他都有所了解,這人毫無疑問是祁慕寒的得力心腹。

  他不相信蘇炙夜會背叛祁慕寒,但試一試他也無妨。於是他派出了人,混入了蘇炙夜派出的暗殺隊伍中,借機制造了翡翠湖中的爆炸。

  祁慕寒雖然是沒有死,然而從過程來看,蘇炙夜是十分有意讓他死的。

  這之後,他總結出了一個規律:劇本要發生的一切,是很難被改變的,既然劇本就寫到祁慕寒“登基”為止,那他不如就按照這個發展,繼續演下去。

  他需要花最小的成本,達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他也深知祁慕寒並不蠢,必將很快發現自己的異心,於是他也加緊了時間編排自己在江東的勢力,這個過程中,他也沒有放棄對蘇炙夜的拉攏。

  他從凌蠍口中得知,蘇炙夜對公孫薇那是真的一往情深,那一日為了救她,還差點丟了自己的命。

  這讓他靈機一動,如果他早一日將公孫薇爭取過來自己身邊,蘇炙夜將更有可能留在自己身邊。

  要爭取公孫薇,就要離間她與祁慕寒。

  他想出了一條歹毒之極的計策:通過太后身邊的眼線,悄悄地將一種叫做藏夷麝香丸的東西,交到了她的手中。他深信太后得到這個東西,必然會用在自己最痛恨的人身上。

  只要公孫薇終身不孕,他不信祁慕寒不會另納一門妾。雖說穿進來以後,他是親眼見證了祁慕寒與公孫薇之間的感情,但是公孫薇曾有過一段穿越到現代社會的經歷,他賭公孫薇在價值觀上面,定與祁慕寒有所衝突。

  祁慕寒是個不折不扣的古人,哪怕再愛公孫薇,他也對權勢和地位有著天然的渴望,而對權勢和地位有著這樣強烈渴望的男人,身邊注定不會只有一個女人,更何況公孫薇已經失去生育能力。

  而公孫薇接受過現代社會的洗禮,講求的是情感的純潔,是執著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因此,他不信祁慕寒不會另納一門妾。這只是離間他們的第一步。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他穿好了衣服,穿過長長的回廊,來到了後殿。

  後殿是他常議事的地方,只有他最心腹的人才能來,此刻隨著他舉著燭火踏入殿中,黑暗中有了一絲光亮,一名窈窕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殿下。”凌蠍腰間纏著一個包袱,風情萬種地走過來,向他施了個禮。

  祁玉騫將燭台擺在桌子上,夜裡有些冷,他搓了搓手,溫和地道:“外面還冷,怎麽不多穿點?”

  “謝殿下關心。”凌蠍低頭,抱拳道,“殿下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就讓殿下過目。”

  祁玉騫解下披風,貼心地為她披上,“不必,你辦事,本王很放心。”

  他習慣了原主這副樣貌下的溫和,很樂意將這副溫和的姿態延續下去,他知道有的時候,溫和比嚴厲更能收服一個人的心。

  凌蠍流露出感激的神色,仍然將腰間的包袱拆卸下來,交到祁玉騫的手中:“殿下還是親眼看一看。”

  祁玉騫接過了她手中的包袱,拆開上面的活結,將布展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個圓形狀物體。

  凌蠍將燭台湊近了,照亮了祁玉騫手中的物事——這赫然是一個人頭,雙目圓瞪,臉頰慘白,接口處的血跡已經乾涸,顯然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祁玉騫抬起這顆頭來,左右端詳,像在欣賞什麽藝術品,眉毛皺也沒有皺,看了半天才道:“確實是這個人。”

  凌蠍:“殿下明智,早就知道了這個人有問題。”

  祁玉騫微笑道:“看來我三弟是早就懷疑我了啊。這一年來,總想往我身邊安插點眼線。”

  “所以,屬下擔心殿下直接斬殺此人,反而會引起太子殿下的警覺。”

  祁玉騫又笑道:“無妨,他遲早會知道是我。”

  凌蠍立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回話。

  祁玉騫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麽。第一,還未證實蘇炙夜是否真的有誠意與我合作,為何向他現身;第二,為什麽要刻意發出那衣帶詔,威脅祁慕寒,讓他娶商墨雲。”

  凌蠍低聲道:“不錯,這正是屬下疑惑的地方。屬下與蘇炙夜接觸了好幾次,確認他是喜歡太子妃不錯;但他是個太難以把握的人,我無法確認他是否真的有誠意與殿下您合作。”

  “至於威脅太子殿下,”凌蠍頓了一下,說道:“我也認為按照他的性格,不大可能按著殿下的威脅去做。”

  祁玉騫笑道:“我倒認為他會娶商墨雲。”

  “屬下不明白。”

  祁玉騫將手中的頭顱放到一邊,就像放茶杯一樣自然。

  他記得很清楚:那劇本裡面明白地記載著公孫薇對祁慕寒的愛,在裡面,她是個戀愛腦。

  既然她愛他,那麽就很可能會將自己穿越過、並且看過劇本的事,告訴祁慕寒。

  但祁慕寒若人設還是沒有崩,就仍舊會按照劇本所說的——利用公孫薇,榨取完剩余價值以後,一腳踹開她。

  因此,他想到的一個最好的試驗方法:用衣帶詔試驗祁慕寒。

  只要祁慕寒照著劇本去做,那起碼證明了他仍然沒有擺脫紙片人的人設——他仍然是那個腹黑的皇子,對公孫薇只是利用,而並非真正的感情。

  而自己作為這個紙片人世界裡的唯一真人,而且是位於最高層的人——這最核心的一點,祁玉騫認為無需對任何人說。包括凌蠍和蘇豫。

  於是他拍了拍凌蠍的肩膀,道:“不必多問,以後你就知道了。”

  “是。”

  “蘇豫已經回到我們榆陽城了嗎?”祁玉騫問。

  “今日回到的,本想直接來拜見殿下,但天色已晚,屬下便讓他明日再來。”凌蠍道,“屬下此前有暗中跟蹤他,確實是去探尋蘇赫的下落去了。”

  祁玉騫點了點頭,心中掠過一絲暗笑,“好,讓他好好守著榆陽。本王明日要去一趟江陵,你隨我一同前往。”

  公孫薇已經到了江陵城,是時候與她見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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