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妹妹,差點忘了一件事了,只是忙著介紹太醫,還沒有給妹妹介紹一下我身後的這個人呢。”
曲華裳一邊說著一邊退讓了開來,黑風也乖巧的跟在他的身邊,退讓了開來,露出來了在那裡髒兮兮的老乞丐的樣子。
“不過說來這個人應該我不用再介紹了吧,相信妹妹應該比其他的人都要清楚的多,這面前的人是誰吧?”
曲憂憐臉上虛假的笑容僵硬了幾秒,然後又接著不露聲色。
“姐姐,這是開什麽玩笑話呢?我從來不認識這樣的人啊,你也知道的,我以前的時候是曲家的小姐,現在的時候是太子府的側妃,又怎麽能夠和這樣的市井小民扯上交道呢?”
“再說了,看您這位朋友髒兮兮的樣子,怎麽也沒想著進太子府之前給他清洗打扮一下呢,就這麽貿然的讓他進了太子府,都有損失了太子府的顏面了,姐姐不知道維護太子府,但是我卻知道啊。”
曲憂憐這個話確實是說到宇文易的心坎上了,這麽髒兮兮的人進了他的太子府,還進了他的書房,屬實是讓他感到有些惡心,等到這人離開了之後,估計他要找人把書房好好的打理一遍。
也不知道這曲家的大小姐什麽樣的癖好,竟然讓一個那麽髒那麽臭的人跟在了她的身後。
不過說來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又為什麽會說曲憂憐認識這個髒兮兮的老乞丐呢?
宇文易不知道曲華裳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只是靜靜的看著。
但是曲憂憐可是知道曲華裳,句句字字都在說著什麽。
她的面色蒼白了起來,很多他保護了好久不希望被打破的事情,可能現如今真的要赤裸裸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誰允許你在這裡的,來人,給我把這個糟老頭子扔出去,我看見他就覺得煩躁,什麽樣的人也能夠進我們太子府了嗎?”
曲憂憐突然沒由來的大怒,拍了桌子,然後命令嚇人,將那個老頭子抬出去,但是她那個下人在還沒有碰到老乞丐的時候,黑風已經率先一步,顧在了那個老乞丐的面前,而且有些威脅性的抽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寶劍。
局勢一瞬間變得非常的緊張起來,剛才明明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這會兒儼然就變得非常的緊張。
“這…這是做什麽呢?”宇文也突然有些搞不清楚局勢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兩個女人在這裡也都能夠唱一台大戲了,壓根就看不懂這兩個女人一字一句的在搞著什麽,又為什麽曲憂憐會變得這麽的生氣呢?
宇文也實在是鬧不懂了,但是曲華裳卻是有些激譏諷的看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太子殿下是知道的呢,鬧了半天原來太子殿下也不清楚。”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怪不得太子殿下還能夠這麽的淡定,還這麽的保護這個孩子呢,還這麽的高興,不過也苦了太子殿下了,這麽長時間來一直充當著這樣的責任,也不覺得自己的頭頂上在跑馬嗎?”
曲華裳說的這個話,一下子讓宇文也摸不著頭腦了,但是反映了一下,他似乎又覺得曲華裳意有所指。
“有什麽話你直說就好,不要在那裡拐彎抹角的踩著這樣的啞謎。”
宇文易看著曲華裳,曲華裳也不再拐彎子了,既然宇文也不想要面子,那她也不必給他面子了。
“看來太子殿下對於這件事情還當真是一點也不清楚呢。”
“我帶過來的這人可不是什麽平平常常的人,你別看他髒兮兮亂七八糟的,實際上卻是我妹妹肚子裡的孩子的真正的父親。”
“只是可憐了太子殿下,你一直被蒙在鼓中,對於這些事情竟然是全然不知,甚至還大肆的張揚著,我妹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龍嗣,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可笑,沒想到啊,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就這麽的被人耍了一通,哈哈哈哈哈……”
看著曲華裳在那裡嘲笑的樣子,宇文也似乎是聽明白了,曲華裳這一次的來的原因。
剛才那太醫也說了,曲憂憐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兩個月,而是足足有三個月整。
若是那太醫說的是對的,這孩子可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曲家的那個下人的。
但是,也不至於是這樣一個髒兮兮的老乞丐的。
語文作業還是不太相信的,更多的認為是曲華裳和宇文拓,看見了如今他因為孩子的事情又重新的被器重了起來,所以這兩個人準備毀了自己呢。
不過這兩個人倒也真不會演戲,找人也不找一個合適的,竟然找過來了這麽一個髒兮兮的老乞丐,這樣他如何是信呢?
很顯然曲華裳已經看見了宇文易臉上明顯不行的表情了,不過說起來也是,認識,誰也不會相信這麽一個髒兮兮的老乞丐會和曲憂憐扯上關系的,不過偏偏曲華裳可不是空口白牙隨便說的,而是真真正正的知道的,這也就是事實。
“看來太子殿下是不信我的話了,不過若是太子殿下不信我的話,大可以再去外面找一個太子殿下信得過的大夫,或者是太醫過來再把把脈,看看這孩子究竟是多大了。”
“就算太子殿下不信,這孩子是這個老乞丐的,也必須要信這個孩子可並不是太子殿下你的。”
“若是太子殿下戲呢,是這個老乞丐的,那我就不妨給太子殿下解釋一下,為什麽會是這個老乞丐的吧。”
“說起來我這妹妹有些可憐了,在外面的時候,獨自一個人迷了路,被這個老乞丐給糾纏上了,這老乞丐看我妹妹生的花容月貌,所以就強行的欺辱了。”
“這老乞丐當真也是一個膽大的,竟然連我的妹妹都敢得罪,所以也才差點丟了命啊,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活過來的人了。”
曲華裳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曲憂憐再也聽不下去了,拍起來了,桌子站起來。
“同意你進太子府是同意你來做客的,可不是同意你在這裡隨隨便便的汙蔑人,空口白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是淨說出來一些造謠的話的。”
“我看這老乞丐並不是和我在一起,而是和你吧,要不然的話你怎麽能說得這麽栩栩如生,仿佛自己本人在場一樣。”
“姐姐你栽贓陷害也不找一點好的借口,竟然使出來了,這麽下三濫的借口,還有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不愧是你,只有你才能想得出來這麽爛的借口和理由了。”
“姐姐還是趕快離開吧,我們這太子府可是不歡迎這樣的來者不善的人,我們請你來是請你來做客的,並不是請你來給我們在這裡空口白牙的,胡亂捏造事實的,我瞧著你只不過是看安定王的權勢有些被太子哥哥拿捏在了手中,所以也準備過來造謠的,就你這點小心思,還是不要在我這裡白費力氣了。”
“清明出國門右拐,這次就不送姐姐了,還希望姐姐識趣一些自己離開。”
聽見了曲憂憐的話,曲華裳也不惱,只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這妹妹怎麽還惱羞成怒了呢,是不是空口白牙的憑空捏造,相信妹妹應該比我是要清楚的多吧。”
“罷了罷了,既然妹妹不歡迎我,那我離開就是了,不過太子殿下若是有一日回過神來想要再見見這個老乞丐的話,我是不介意,再來一次的。”
曲華裳一邊走著還一邊回頭對著太子露出來了個意有所指的表情。
太子也不知道因為什麽聽了曲華裳那些話之後,竟然有些相信了,雖然曲華裳說的話荒誕又無邊無際,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些信了。
莫不是真的像曲華裳說的那個樣子吧。
太子想到這裡搖了搖頭,趕緊的把那些奇怪的念想從自己腦子中揮霍當去了。
“太子哥哥…”旁邊的曲憂憐抱住了他的胳膊,淚雨潸然。
“太子哥哥會相信我說的話的吧,不能隨隨便便就聽姐姐汙蔑我,不是什麽樣的人汙蔑兩句我就可以被欺負的。”
“太子哥哥可一定要為我討回公道,不能這麽讓人汙蔑了去,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呢,找借口也不找一些好的借口,偏偏是找了一個髒兮兮的老乞丐。”
曲憂憐這樣說,試圖把宇文易身上的那點懷疑摘取,但是有些懷疑既然已經種下了,那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去掉的。
就譬如說現在的宇文易,盡管聽著曲憂憐委委屈屈的話,他還是安慰了一下曲憂憐。
但是實際上卻在晚上給曲憂憐吃的飯,喝的水裡面都下了安眠藥。
等到曲憂憐吃了那些安眠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之後,宇文意義才又趕緊的讓人去外面找了幾個大夫過來。
也不是他信不過曲憂憐,只是有些事情確實是要探討清楚。
這幾個大夫他全都讓給曲憂憐拔了一邊脈,沒想到卻得到了讓自己感到晴天霹靂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