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南弦琴師還是毅然決然的出去了。
現如今,身為大皇子,最重要的不是留下來和那些人,其實是在那裡並肩戰鬥,畢竟那樣的話,南弦琴師的心血可就白費了,他們倆的這好琴可也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他必須得趕緊的回去,趕緊的派救兵過來,不然的話就憑南弦琴師這個樣子怕是拿錢,其實自身的功夫再強也沒有辦法和這麽多的人戰鬥。
人都是肉體凡胎就算是比普通人強一點,那也只不過依舊是人罷了,所謂的以一抵百只不過是一些形容詞而已,哪會有人真正的能夠強大到號的過車輪戰呢?
大皇子轉過身來,不再繼續看著身後的樣子,反而是走上前去搶了馬車夫的位置,把馬車夫拽上了馬,把兩把古琴塞到了馬車夫的手中,然後一刀割斷了馬兒和後面的馬車之間的繩子,自己開始架起來了馬。
速度飛快,馬車夫抱著兩個琴在他的後面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掉下去自己掉下去倒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嚇人而已,怕的就是手中的這兩個琴也跟著一起掉下去,到時候可就不是自己這一條命能夠說得清楚的事了。
大皇子恨不得馬上就飛奔到京城裡面,然後守住他應該守住的人和琴。
至於南弦琴師,這會兒已經和那些追逐他們而來的人對峙上了。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黑壓壓的人,南弦琴師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慌亂,反而是有些調侃的看了對方的隊伍一眼。
“你們是誰派來的人?這麽大手筆也想必不是簡單的人物吧,能夠調集起來1萬人馬的人,怎麽也得是一個名門望族,要不然就是皇家的人,不然的話,在這京都裡面可是沒這麽大的勢力。”
南弦琴師表面上在和這些人交談,實際上卻是在看著這些黑衣人身上的打扮,都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讓他分辨不出來什麽,但是透著陽光折散的那些絲線,他似乎能夠看得見,在這些夜行衣上面繡著的東西。
那樣繁瑣複雜的圖案,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估計和二皇子應該是有著關系的,二皇子向來主張低調奢華,有內涵的事兒,在夜行衣上也是一樣的,同樣是黑色,二皇子就是喜歡五彩斑斕的黑。
而且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的山賊什麽的,顯然是有組織有紀律的,說不準就是親兵或者是暗衛。
盡管那些人藏著掖著的,但是南弦琴師還是看見有人露出來的破綻,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有令牌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那令牌上面的字,南弦琴師並沒有看得很清楚。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死也得讓我死的明明白白的吧,總不能讓我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吧?”
南弦琴師無奈的伸了伸手。
“我們不是來殺你的,識相的就趕緊離開一些,不然的話惹怒了我們的心情,連你也一塊的殺掉了。”
在那些穿夜行衣的人裡面,有一個看樣子像是頭領的人回答著。
這人看樣子有些奇特,因為他的眼睛蒙了一隻,看樣子是個瞎眼的,瞎了一隻眼睛。
在南弦琴師的印象裡,她們琉璃國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瞎了眼睛,依然能夠稱王稱霸的人物。
不過怎麽說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的印象裡沒有,不代表著沒有。
“那這麽說來不是衝我而來,就是衝著大皇子而來的了,今日在這荒郊野地裡似乎也只有我們兩個人吧,你們明顯是衝著我們而來的,不是對付我那就是為了對付大皇子,那麽究竟是誰能夠和大皇子結仇結怨的呢?大皇子這人我覺得宅心仁厚,為人寬厚是不應當接下來仇家的呀,更何況是實力這麽強的仇家,所以這更讓我好奇了,你們到底是誰派過來的。”
南弦琴師依舊沒有動手,在和對方在這裡問,過來問過去。
“聒噪。”瞎眼狼似乎有些煩躁了,面前的這個穿著白衣的男人明明長得一副白白淨淨素素靜靜的樣子,沒想到畫卻這麽的多,死到臨頭了還這麽的話多,真是讓人感到聒噪。
“殺了他。”瞎眼兒狼指揮自己身後的人。
身後的人也都應聲衝上前去,準備和對面的南弦琴師還有他身邊的人打在一起。
南弦琴師似乎早有預料一樣,在那些人快要接近到那些其實和他身邊人的時候,他依然的不慌張,而後淡定的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來了一個,火藥石,衝著過來的這些人丟了過去。
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在那個火藥時所涉及到的一大片范圍之內的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人已經被燒焦得不成了樣子,有的人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總而言之,一下子變得非常的狼狽。
瞎眼狼看見這樣的東西,有些的愣住了,手中的刀還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刺出去,想了想又收了回來。
他們的太子,還有在琉璃國的三皇子都叮囑過他們,量力而行,不要傷害到自己,只需要點到為止就可以了,他們原本只是打算做做樣子,殺掉對方幾個人的,可沒有想到對方一下子就拿出來了火藥石一樣的東西。
原本這樣的東西都是需要被裝在炮筒裡面,用來做軍事攻擊打仗而用的,現如今對面的人不需要炮筒,只需要一個簡簡單單的火藥就能夠發生爆炸,這是什麽樣的力量,這又是什麽樣的技術啊?
他有些不敢向前了,那個人既然能夠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那就肯定能夠挑出來兩個三個他們的人數就算是比對方再多再有優勢,也經不住火藥石這樣的轟炸呀,要知道他們手中最多的是有著長槍和大刀,哪來什麽火藥石之類的熱武器。
還不是要被對方吊著打。
瞎眼狼猶豫了一會兒,狠厲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南弦琴師。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就算是你手中有火藥石那又怎麽樣,我們這邊可是有1萬多人,你手中有一個火藥石,還能有兩個三個4個5個嗎?真的能夠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炸死嗎?”
瞎眼狼是在堵堵對面的南弦琴師,手中只有一個火藥師,但是沒想到,說完了話之後,南弦琴師就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掏出來了,一個兩個三個4個,看樣子還有著更多的東西。
瞎眼狼瞬間就有些怯場了。
先不說三皇子不是他真正的主子,再說三皇子也是叮囑過他們的,讓他們不要傷害到自己,點到為止就好,再加上對方手中的武器,那可是厲害的很,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對抗了的,不用炮筒就可以發射出來的火藥,這還是他頭一次的見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拿對方如何是好。
猶豫了半晌之後,瞎眼兒狼喊出來了撤退的口號,這1萬多人黑壓壓的朝著他們來時候的方向奔騰而去了。
而看著那些人的影子越變越小越變越小,最後消失在他們眼前的時候,在原地剛才一臉嚴肅一臉視死如歸的南弦琴師也終於是松了一口氣。
似乎有些虛脫一樣的跌坐了下來。
他剛才是在賭。
實際上,關於那樣的根本就不用任何的炮筒,不用任何的其他的東西,只需要丟過去就能夠造成傷害的火藥石,它僅僅是只有一個的,也僅僅是只有在機緣巧合下出來了這麽一個,再想要擁有第2個,那可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就算是製作出來第1個的,他也完全不可能再做出來第2個了。
剛才後面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只不過是石頭而已,是欺騙那些人的,他是在賭賭那些人會相信自己,賭自己精湛的演技可以騙過那些人。
殊不知在剛才的時候,若是他真的有那麽多的可以扔出去便爆炸的火藥,他又怎麽可能會一直的說來說去來拖延這些人的時間呢。
他只是在賭,現如今發現自己賭贏了。
所以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遠去了,那些人的背影,他長長的輸了一口氣,然後讓自己身邊的人去原地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剛才那些人的東西。
剛才也被他炸死了,幾個那些人逃跑的時候,雖然也不忘帶著受傷的人,但總而言之還是有兩三個屍體被留在這裡的。
身邊的那些人前去查看了一下那些黑衣人他們身上的那些依附,因為剛才的炸彈都已經查得是黑乎乎的一片,再也分不變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本來大家都以為是毫無發現,沒想到卻在這些屍體裡面發現了令牌。
那些人把硬盤一拿過來,那些年輕時的眼睛就猛然的瞪大了,因為這個字他可是認得的。
這是二皇子的名字。
二王子名叫夜子葉,這上面刻的儼然就是二皇子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
而且這個名字非常的稀少,在他們琉璃國也是很少有人用這樣的名字的。
能調動起來這麽多的兵嗎?而且還用著這樣罕見的名字,身上的人還帶著這麽奇怪的令牌的,除了二王子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