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真的向你求助,你覺得自己真的能夠幫助到她嗎?【哥哥】”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英冰莉秋緊盯這我的眼睛,相比於這寒冷的天氣,她說出的話語更加寒冷。
就這樣、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突然、她笑了出來。
“真好啊~”
發出了這樣感慨的聲音。
“有哥哥真不錯,我也好想要這種哥哥~將一切痛苦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斷地隱藏著傷口,偽裝著、欺騙著,自己都快要撐不下去了卻還要想著對方。”
說著說著、她咯咯笑個不停,趁著說話地時候搭上我的肩膀。
“喂我說、你還打算這樣下去多久。一直到死嗎?”
她整個身體靠過來,眼中有著想要殺死我地情緒存在。
“如果真的能夠這樣直至死亡,我倒覺得也是不錯的結局。”
我試圖輕輕把莉秋推開,但她的腳步踉蹌,若即若離,就是不肯放開我。
“是嘛.不錯的結局嗎.你覺得你的身體能夠撐到那個時候嗎?實-驗-體,035號。”
伴隨著她之後一字一句說出的話語,我的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
再次看向身邊的這個女人,她依舊是那副摸樣。
“為什麽、你會知道這些。”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嘴角突然露出了微笑。松開了我的身體後朝身後的位置走了幾步。
“是啊、姐姐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呢?”
像是在欣賞我的恐慌表情,嗅著空氣中彌漫的恐怖氣息,莉秋小姐冷靜的站在面前看著我的眼睛。食指觸摸著自己的臉頰,那翹楚動人的摸樣實在是太過於吸引人的目光。
不需要怎樣刻意的去體現自己的魅力,舉手投足間無不展示著自己的嫵媚的妖豔。
“姐姐我啊、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可是會調查清楚的。想要知道一個人的過去有很多種方法。”
“這就是你想要對我說的事情嗎。”
當一件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有的只是無盡的平衡。內心也平靜了下來,就連著冰冷的空氣席卷著的身體的肌膚都感受不到了。
耳邊寂靜的什麽都聽不到,只有著風聲呼嘯。
“那孩子對你的感情是錯誤的。”
“擅自將我隱藏的過去告訴他人,之後又要以此為藉口嗎。”
“那時一種‘代償行為。’因為你那樣幫助了她,她心生愧疚,知道了一無所有的你的過去,從而對你產生的一種錯誤的情感。這樣的情感最後的結局一定會以悲劇收尾。經歷那麽多事情的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面對我的反駁她的語氣變地更加冰冷,第一次見到了莉秋小姐真正生氣的樣子,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沉默了,說不出任何話語來。啞口無言的看著她,她的眼角低落了一滴淚珠。
是啊、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明明早已知曉這件事情,卻還扭曲著自己,扭曲著事實,我真的是爛透了的人。
仿佛呼吸不上來,身體變的沉重起來,裸露在空氣中的左手傷口處開始劇烈疼痛,仿佛被硬生生的撕開了剛剛愈合一部分的血肉那樣。
過兩條馬路就是車站中心。前面不遠處就是購物中心,營業時間雖然已經結束,但通往車站的路還亮著溫暖的光。
“我會遠離她的.”
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對著我輕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些什麽。
即使著眼淚是假的,即使今晚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沒有辦法不去認真思考她所說的話語。如果那真的是一種代償行為,那麽基於此建立的所有關系都是假的,終有一天會分崩離析。
如果造成這一切的作俑者是我的話,那麽、不再去接觸才是最應該做的。
心臟沒來由的疼痛,緩緩閉上了眼睛讓淚水回流,輕呼出了一口氣平複著心情。
“還有半年的時間,到那個時候、接手這件事情的就不再是我了。而且、她早於格雷定下了婚約。”
那個時候就隱約猜到了這件事情,即使心中有了底,但親耳聽到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家族聯姻嘛.
“哈”
輕吐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飄向路邊的街燈,在到達一定的高度後被撕爛,直至消失不見。
英冰莉秋走到我面前伸出了右手,放在了我的做肩膀處輕輕的拍了拍。
“這樣做的話,對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好。至少我是這樣覺著的。你呢?是怎麽想的呢。”
看著她無情的面孔,我知道她所期待聽到的回復,但是、內心卻掙扎著,抵抗著,最後、逐漸的妥協,仿佛有什麽東西將心臟中的血液抽走了一般。
“我”
她所說的沒有錯,或許唯有她清楚的看到了最後的結局。只要淡然的接受,一切都會變地輕松。
我咬著嘴唇,無法給出回答。英冰莉秋溫柔地看著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緩緩滑落,那一刻、我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想要逃避似地將目光別向一側,內心卻深刻地明白早已決定好了要說地話語。
“如果我的存在是錯誤的話,或許一切都會如你所說吧。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年前的就這樣離開就好了.”
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的我活著,卻依舊空無一物。不等她說話我接著說了下去。
“你一個人走到車站,沒問題吧。”
她欲言又止,硬生生的將想要說出口的話語憋了回去,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喔,很溫柔嘛,不錯呦,真有紳士風度。’
她用手錘了錘我的胸口後,整理了一下衣物。
“我並不紳士。我要回去了。”
下一秒,她收起笑容,語氣變地極為冷婧。原本迷茫的雙眸,閃過刺骨的寒光。
“那麽、不要忘記今晚的談話。”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我轉身離開,沒有回應也沒有做出什麽動作,走在了來時的道路上,即使對這裡根本不熟悉,根本記不住出去的道路,我卻覺得這樣就好。
明明那樣在意自己的妹妹,卻總是要用這種方式。或許、只有這樣做她才會真正接受吧。
我不需要含糊的回答,也不需要虛偽的關系。
既然已經得知自己只是障礙物這一點,盡可能讓自己在他人前進的道路上奴哦動位置才是。
我一直擅自認為,自己能夠做到,認為自己多少能夠幫助到他人,但事實上,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是啊、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怎麽有資格說出這句話。站在一處微弱的路燈下伸出了左手掌,愈合傷口處已經被凍得流出了鮮血。
握緊了拳頭走出了公園的大門,街道上的人更少了,只有我一個人走在這條街道上,就連剛剛堵車的路段都變得稀疏起來。
明明感覺沒有過去多久,結果只是因為忘記了時間嗎。
想著這些我走到已經結冰得路段,站在結冰得水面上看著公路得紅綠燈。輕吐出一口氣等待著綠燈的出現。
——
漸漸的回到了社區中心,站在樓下望著三層最右邊的教室,能夠透過串聯看到裡面的人影竄動。
天氣很冷,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帶來手套。雖然溫暖的港灣就在前方,但不可思議的是我卻沒有從原地挪動一步。
走到了一樓的大廳搖搖晃晃的在沙發上坐下,我不由得深深的歎了口氣。
明明沒有做哪怕一點點值得一提的事,即便如此我卻依然感覺到了疲憊。
明明只是言語上的交流,我卻感覺到筋疲力竭。
感受著背部的貼緊感,身體終於暖和了下來,放松了身心後隻感覺到眼皮的沉重。
如同螞蟻在身上爬一般的瘙癢感蔓延到我的脖子,嘴角的兩角保持在了揚起的狀態。也許這是因為寒冷而讓臉上變地僵硬了吧。
我揉著自己的臉以緩解寒冷,最後終於放棄了抵抗,讓身體在這溫暖之中沉溺。
接受了那樣的委托,理子老師也來到了這裡,雖然沒能知道格雷的心意,但是莉秋小姐的話語足夠稱為答案。只不過這答案或許會讓由美子絕望吧。
和彩加的最後一次社團活動嘛——
回到烹飪室,裡面已經沒有誰在烹飪的聲音,大家都各自吃著點心喝著茶,享受著閑談。
情人節的點心製作活動差不多也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度過著端悠閑的時光,然後結束活動。
脫下了外套放在了角落中的椅子上,我朝著放著自己包裹的作為走去,冰莉彩加正在那兒。她以優雅而流暢的動作準備著茶壺和紅茶。
烹飪台上擺放著的編寫爐子正在加熱水滸,現在裡面的水正好沸騰了起來。彩加從水滸中道處開水,準備泡紅茶。
做好的巧克力蛋糕穩穩當當的放在台面上。
擺放在那裡的,並不是看慣了的茶杯,而是紙杯子。看樣子到底還不至於特地帶過來。
冰莉彩加往製備中導入紅茶,準備玩三杯茶後,又做了下來。然後,她注意到走近的我,朝我打招呼。
將臉龐的發絲繞道耳後。
“送姐姐回去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