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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渴望著一切美好,卻又討厭這一切溫柔 9
  他們不知在何時他們離開了這裡,當臉上的灼燒感漸漸消退後,抬起頭看著他們曾經在的方向。

  暈眩的世界,視線互相交錯著,一切事物都有著重影的存在。

  沒有一絲光亮,只有遠處的天空偶爾爆炸的絢爛煙花。

  我.
  明明希望
  誰都不會受傷
  盡可能地規避掉她人可能受到的傷害
  但、還是太不嚴謹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在心底如此說到。

  要是身邊有創可貼就好了,我摸了摸還在疼痛著的臉頰,每一次被涼風拂過表面,灼燒感也會再次襲來。

  用手指輕輕觸碰,不同於以往的柔軟,仿佛觸碰到了粗糙的硬紙板。

  要是被妹妹發現的話,一定又會一邊處理者傷口一邊說著:“怎麽這麽不小心。”亦或者是“都是快要成年的人了,還總是摔倒。”之類的老媽訓話。

  不過、只要一想到這些,內心就會好受一些。

  一直以來都渴望能夠有人幫我處理傷口的願望也終於能夠實現,自私、讓人無語又惡心的願望。

  喉嚨有些發癢,輕微的咳嗽後感覺到了一絲甘甜,抬起右手深入口中,忍受著強烈的刺痛感觸碰著舌頭。

  在雨後的深夜,如若地面上有水跡的存在,那麽、那片區域會比其他位置顏色更深,可以依靠這一點來辨別好走的道路。

  現在的手指上,指尖處與頭頂的黑暗融為一體。

  與口融為一體的血跡粘稠的如同焦糖一般。

  看著頭頂的星光,感受著口中的腥味。從地面扭曲著身體爬起,內心的無力感挫敗著我的身體。

  想要忘記這段記憶需要一段時間吧,至少在臉上的傷痊愈之前,今天的所作所為都不會忘記。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痊愈到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但心靈的傷口,又該如何去治愈呢。

  將口中的鮮血稍微往外吐了吐,用袖口擦拭了一些嘴角處的鮮血。

  “那家夥、下手可真重啊。”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回去的道路,沒有光亮,連手電筒都未曾攜帶的我走在漆黑的森林之中,依靠著偶然升起的煙花那片刻的光亮辨別著回去的道路。

  走到那時特意擺放路障的岔路口時,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熊熊燃燒的營火。

  能夠從入口處的燈光看到手中拿著錦囊的學生門陸續歸來,理子老師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手中掐著香煙,目光所及之處是計劃中抵達終點後安全回歸的道路。

  所以、走在這條道路上的我不會被人發現。

  對每一個歸來的學生傾心微笑,互相擊掌或是擁抱以示慶祝。

  看不清腳下的路,因為踩到深坑摔倒也是常事,踏空的瞬間心頭猛地一顫,然後摔倒在地。

  磕磕絆絆的走著,在即將到達理子老師可視范圍內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別在腰間地面具,即使格外小心,傷口也會在無意間碰到。

  “呦、小軒。辛苦了,你是最後一個回來的。怎麽樣?問題解順利決了嗎?”

  還在和學生門互相擁抱地老師注意到我的身影后中斷了一切活動朝我走來。

  為此、我強打精神,挺直了腰背,稀疏平常。

  “如果是櫻雪的周邊關系地話,應該算是解決了吧。只是解決的手段有些惡劣罷了。”

  突然、老師停下了腳步,不再肯向前邁進一步,明明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些距離,正常對話的話或許要再靠近一些才是。

  即便如此,我也停下了腳步,觸動了一下手指。

  燃燒著的紅色煙頭加重了顏色,老師她狠狠的吸上了一口,依靠著身後背景的白色燈光,煙霧有了形狀。

  “不摘下那副面具嗎?”

  老師左手托住夾著香煙的右手肘關節,即使有著詢問的成分在其中,但是、更多的是不容反抗的命令。將頭偏向一邊,等待著我的回應。

  想要說些什麽,將手放倒了腦後做出了想要解開的動作,但最後還是停下了動作。

  “抱歉、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能否允許我,暫時性的不摘下它。”

  老師沒有回應,只是保持著原想的動作凝望著我,手中燃燒的香煙如同現在我的思緒,沒有目的的胡亂飄散在空中。

  彼此相望著,誰都沒有打破此刻的沉默。

  當手中香煙的煙灰堆積到一定程度被風吹散的程度後,老師將手中點繞後隻抽了一口的香煙熄滅了隨身攜帶著的滅煙盒中。

  隨後、她側臉看了一下遠處空無一人的道路後,叉著腰轉過身看著我。

  微風吹拂著她的長發,耳邊的發絲在身後白色燈光的映射下如同蜘蛛絲隨風蕩漾。

  看了一眼頭頂璀璨的天空後,老師輕歎了一口氣。再次看向我的眼中有的只是無盡的無奈。

  “不做處理傷口會發炎的,戴著那副面具只會讓傷口感染恢復的更慢罷了。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掩蓋什麽的。”

  說著便朝著我的方向走來,登山鞋與地面的石子摩擦發出特有的清脆摩擦聲。那時石子與石子表面觸碰到的聲音。

  “抱歉.我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去麻煩她人,哪怕這個人是老師您。”

  我稍微後退了一小步,也就是這小小的一段距離,讓老師用不可思議的情緒看著我,兩隻腳並攏在一起。

  ‘bong~”的一聲巨響,隨後是鞭炮接連爆炸的聲音,五顏六色的光照亮了此刻老師的面龐。

  那雙深邃的黑色雙眸,微微張開抹著口紅的嘴唇,隨後欣慰的一笑,微笑著的眼睛中有著類似於淚水之類的東西存在。

  “雖然照顧初中生是首要工作,但自己的學生也不能完全不管,我可不是世人眼中的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老師。”

  說著老師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右手腕露出了微笑。

  “走吧,我帶你去醫務室,自己處理傷口就可以了吧。”

  初中生們在巨大的營火堆四周圍成大圓圈唱歌,音響放在周圍處,我們靠在柵欄邊漆黑的地方走著,老師依舊拉著我的手腕不肯松開,也試過抵抗,但結果只是越攥越緊。

  看著集合廣場中央的她們,拿著話筒站在人群中唱歌的那名女生微微抬高裙子做出了感謝的動作,就像是芭蕾舞演員表演完節目之後那樣。

  席地而坐的學生們拍手鼓掌,她們等待著下一名演唱者的到來。

  我沒有在意,只是掃視了一眼,注意著腳下的道路。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境該多好】

  【至今仍能在夢境中與你相遇】

  【如同取回遺忘之物一般】

  【細細拂去將回憶覆蓋的塵埃】

  在踏上台階即將走入大廳的我猛地停下了腳步,老師也被我這莫名其妙的動作所影響到。

  轉過身疑惑的看著我,沒有說些什麽,我靜靜的站在這裡看著那名拿著話筒唱歌的女生。

  記憶中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手中秀麗的長發劃過指尖,仿佛是這時間最美的微笑,像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孩。櫻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被老師握著的右手緩緩滑落,我甚至沒有注意到,只是感覺一直束縛著我的枷鎖被打開了。

  【苦澀檸檬的香氣】

  【在雨過天晴前都無法歸去】

  老師走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並排站在大廳前的自動感應門前。

  “有什麽讓你在意的事情嗎。”

  “不、沒有。只是聽那個女生的聲音太過適合唱這首歌了,讓人有種治愈身心的感覺。”

  身後的自動感應門不斷地打開又不斷的關閉,機械的運作聲在耳邊連綿不絕的回響著。

  我微笑著轉過了身,“去醫務室吧,老師。”

  老師也對著我莞爾一笑,將肩膀處的長發繞到耳後,從口袋中掏出了頭繩用嘴唇咬住,然後雙手將打理了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一邊走著一邊扎頭髮。

  前往醫務室的路上,我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吧。

  ‘有時間去絕望,還不如去吃美食然後睡個覺!’這個世界大概就像三橙說的那樣吧,沒有所謂的幸運,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我們中的大多數都只能面對不完美的世界了呢。

  暖色系的燈光照射在身上有著溫暖的觸感,酒精的消毒味也從那間白色木板房門中傳來。

  老師先一步走上前擰著門把手,打開了室內燈,白色的光亮將原本漆黑的房間照亮,設施工整的擺放在它存在的位置。

  乾淨的一塵不染。

  “奇怪,沒有人嗎?”

  老師捏著下巴思考著走上前將格擋病床的格擋簾推開,僅有的兩張病床上也沒有人影。

  “難道是出去了嗎,稍等我一下,我去找他。”

  說著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我急忙叫住了老師,她疑惑的轉過身來看向我。

  “我自己來就好了。”

  將外套掛在了衣架上,打開了櫃子拿出了消毒醫用酒精,從一旁疊的整齊的毛巾塔中拿出了一條大小等同於手帕的毛巾。

  用酒精沾濕後擦拭著臉上的傷口,順帶著將裸漏在外的皮膚都擦拭了一邊,胳膊處正在滲血的位置也清理了一下,因為附著的塵土太多,只能用澆上醫用酒精後用毛巾清理。

  站在鏡子前撩起上衣,看著鏡子中血包爆炸的范圍用酒精清理著,逐漸的,手中的白色毛巾已經被黑色與紅色所侵染。

  “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清理傷口的嗎?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你這家夥沒有痛覺的嗎。”

  看著鏡子中捂著額頭有些害怕的老師,明明是我在處理傷口,怎麽感覺疼的她。

  “這種傷口處理的多了,身體也就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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