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溫柔的視線總是會讓我不自覺地想要避開。

  夾雜著關心與關愛、近距離地接觸讓我心跳加速。即使隔著手套也能感受到理子老師修長骨感的手指。

  於是我轉換了話題，盡可能地讓心情平複下來。將視線看向道路一旁的植被覆蓋區。

  “老師你沒有回老家過年嗎。”

  印象中看到過老師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在距離這座城市國家的北方城市。

  “對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才顯得有禮貌，如果害羞的話盯著眉心也是可以的。”

  右手搭在了我的左肩膀上凝視著我的雙眸，能夠從那雙明亮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論闊。

  “這這樣啊。”

  突然的嚴肅的教導讓我受寵若驚，或許是我的反應太過於搞笑，理子老師左手食指擋在了自己的嘴唇前露出了微笑。

  “想知道嗎？”

  明明是想要轉換一下話題順便轉化對話的情景與氣氛，現在看來老師又像那時把我當成了打趣地存在。

  為此我只能順著她地話題接了下去。

  “你都這麽說了，我不問好像又不太合適。”

  伴隨著輕盈的笑聲老師轉身看向一邊的植被覆蓋區，扶著一旁雕刻著牡丹花的石欄看著遠方被白雪覆蓋的城市街道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聲音沒能憋住笑發出了‘噗’的聲音。

  只是一瞬間察覺到自己失態地老師瞬間通紅了臉，故作嚴肅的咳嗽了兩聲左手叉腰轉過身來看向我。

  “嗯、咳咳、這個嘛、有很多原因啦，對吧、你懂的吧。多方面的原因容成一團。”

  說出了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話語。

  什麽嘛、讓我問卻又不告訴我答案。

  “嗯嗯，是這樣啊、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是因為那個吧！”

  附和著老師的不著邊際的話我也回答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回答，稍微加上了些許語氣加重了情緒的因素。

  “是吧是吧！你果然明白的，不愧是我最”

  拍著我的肩膀強行裝出了微笑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牽強，說好的對話要盯著對方的眼睛結果現在老師卻不斷的讓視線遊離在身邊的遊客身上。

  “不懂。”

  在老師那副‘糊弄過去’就好了的表情還浮現於臉上的時候我突然的打斷讓老師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懸浮在空中的手如同突然沒電的始終那樣顫抖著，臉上的微笑也隨之消失，隨之取代的是生無可戀的表情以及疲憊的身心。

  低著頭歎著氣，挎包也從肩膀滑落拎在了手中。

  “大學時期一個宿舍的舍友在年後第一天結婚，特地邀請我去當伴娘。”

  “.”

  聽到這我大概就已經明白了，已經不想要聽下去了。

  “結果去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宿舍的舍友都去了。”

  “等一下，我已經明白了，可以不用告訴我詳細的原因了。”

  連忙打斷即將到來的傾訴，雖然有答應過可以成為傾訴的對象，但這方面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什麽煩惱都能傾聽的存在。

  “欸？！！！不是你想要知道的嗎？哇、好殘忍，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讓我發泄不滿情緒的人存在。”

  和剛剛沮喪的表情完全不一樣，犀利的視線仿佛要將我的身體射穿。

  想要說出的話憋在口中的樣子看起來超級痛苦，但我感覺聽完這些後的我會更加痛苦，還會影響一天的心情，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決定讓老師一個人獨自享受屬於自己的煩惱。

  看著我的眼睛盯了一段時間後，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什麽存在。

  “算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理子老師若無其事地撩起肩上地頭髮，朝我揚了揚下巴，示意我看身後的方向。

  有什麽東西嗎？

  轉過身去看，除去擁擠的人群外就只有道路旁邊的攤位而已。

  相比於上來的時候似乎多了幾家賣甜酒的攤位。

  就在我打算轉過身詢問老師的意圖的時候，老師在意從上一層的石階走了下來，撩起頭髮的瞬間正好是我轉身時刻，就這樣被發梢擊打了臉頰，還有一部分飄進了眼睛中，刺痛的感覺久散不去。

  伴隨著的還有橘子氣味的香水飄進鼻腔。

  “走吧，既然在新年過後遇見了，老師我就請你吃點東西吧，也好當作新年禮物，欸？等等、新年第一次與異性一起吃飯這個似乎也挺有紀念價值的。要一起拍張照片發道twitter上嗎？”

  幹嘛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第一次什麽的
  在我揉著眼睛的時候老師從口袋中掏出了兔子殼的手機握在手中打開了照相的功能。

  在我剛剛揉眼睛好不容易睜開的時候聽到了：說茄子！

  最後面的那一個字還拖著長音，也是因為如此相片中的老師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的樣子就有些怪異了，因為眼睛痛特地撐開了右眼的那一瞬間就這樣定格在了手機中。

  “好醜、你真是不上鏡。”

  吐嘈聲也隨之而來，不過並沒有刪除照片，而是將其放回到了口袋中。

  一邊觀察著一邊詢問著我想要吃些什麽。

  “不、這個就不用了吧，我是吃了早飯過來的。”

  “這和早飯有什麽關系，而且現在都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們一同從觀賞台的位置離開走向了通往山下的石階道路，一邊觀賞的雪景一邊買著那些看起來很好吃的小吃。

  逐漸的手中袋子中的食物就多了起來，雖然都是由各種各樣的包裝盒撐起來的面積，裡面的食物並沒有多少分量，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既視感非常強烈。

  “老板、這個我也要兩份，嗯、少放一點辣椒。”

  我站在不擋路的位置等待著幫忙拎東西，嗯，手中袋子裡食物多的原因也有兩人份的原因存在，只要是老師看上的食物都會直接購買兩份，而且全部按照她的口味來買。

  我更多的像是被他牽出來的寵物，或者說是仆人更為合適一些。

  不需要過多的詢問，只要聽從命令拿好遞來的東西就好。

  “喔！蘋果糖、老板這個也來兩份。謝謝。”

  於是、就這樣、在這樣的節日參拜的神社的路上出現了一個瘋狂購物的女人與一個手中拎著兩大袋小吃的高中生。

  終於、當老師拎著手中的食品包裝袋想要遞給我的時候，我只能回以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表情，無奈的聳聳肩用實際行動表明事實。

  ：這樣已經夠多了，是不是有些衝動消費了。

  “已經買了這麽多了嗎？應該夠吃了吧。”

  “來、小姐，你的蘋果糖。

  攤主用手指包裹住竹簽的地方捏著遞了過來。

  “哦、謝謝。”

  雙手接過後看著我已經騰不出手的樣子尷尬而又不失禮節的微笑了一下。

  已經不能夠說是夠吃的程度了，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這些應該就是一天的口糧了。

  於是、老師不再看向周邊的攤位，一邊吃著屬於她的那根蘋果糖一邊走在下去的道路。

  這個時間點上山的人已經開始逐漸減少，臨近午餐點的時間，來參拜的人們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左右下山。

  說起來也只是來祈願，禱告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與家人一同留下記憶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平日也不會有向今天一樣的情況出現。

  偶爾會有祭典在這舉辦，那時的熱鬧景象相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時會從山腳下掛起紅燈籠一直到神殿前，從遠處看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根據燈籠的位置就能判斷道路的大致路線。可玩的項目也會比現在多，比如用紙網撈金魚，這是孩子們最喜歡的祭典遊戲之一。

  下山的路有些難走，除去路程有些長之外更多的是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前方有人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人就會撞上來。

  平日稀疏平常的步驟現在要聚精會神的去觀察。

  吃完了屬於自己的那根蘋果糖後將竹簽丟盡了景區垃圾桶中，然後從我手中接過了一部分袋子，這樣我也終於能夠騰出手來。

  “給、你的蘋果糖。”

  “謝謝。”

  輕輕咬下一口，糖片如同凝結在睡眠的那層薄冰一樣碎裂開來，部分糖片黏在了嘴唇的位置。

  一邊感受著糖片的甜味襲擊味蕾宜賓感受著襲來的冷風。

  口中地糖片融化附著在了舌頭上，不適感也隨之傳來。

  果然還是太甜了.這個東西，有些難以下咽、但是丟掉的話又不太好，只能一點一點小口的進食著。

  “有去求簽棒嗎？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怎麽開口說話的老師突然問我，轉身看向她的時候額頭已經有了些許汗液。

  “是告訴巫女對應的數字後通過搖晃六角形木箱獲得的那個東西嗎？”

  “嗯，我求得的是吉。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師的眼中閃爍著光芒，該不會是將找到對象這一願望和這個吉綁定在一起了吧。

  不過說起來好像最容易獲得的就是‘吉’了，‘凶’都很少有人會得到，‘大吉’似乎更是和很難求到，概率太低了，這麽說來獲得‘大凶’的我在某一方面來說也是運氣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