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自豪我難掩臉上的笑容,隻好故作老成的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放在手中的那本書上的注釋。
“關於柔道要點的書嗎,上面的注釋確實是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見我將話題引開,川間羅也湊到我身邊拿起那封信看著。一段時間後她將右手的食指抵住下巴思考著什麽。
“要被廢部了嘛,嗯,有這樣一個如同攪屎棍的人確實會變成這樣的結果。總是說外面的世界殘酷這一點,是因為在大學被人教育了吧。所以才會回到這個溫馨的象牙塔。以學長的身份,自己壓倒型的實力從高中生身上找到臣服感。”
真是一陣見血的指輪,不過也確實如此,在同一個層次無法生存的動物會退而求其次的回到自己曾經被人仰慕的層級。
對於需要進行進行激烈運動的體育項目來說,身體也是資本。為了鍛煉出強壯的體魄,除了單純的社區卡路裡外,還需要盡可能多的進食。在體育的世界中,能吃也是一種才能。
但他的做法未免太過於讓人反感,人是無法在一天內瞬間成長的,更何況是身體這方面的事情。
說起來今天早上來到學校的時候,在校廣場的公告欄中看到了冰莉彩加登記的招人啟示,人手不夠了嗎,只是大概的掃了一眼沒有全部看清。
“你怎麽認為的呢,間桐。”
對於突然的提問我一瞬間語塞,剛剛在思考的不是這件事情所以無法給出回答,隻好尷尬的說了嗯嗯。
“你壓根就沒有聽吧.唉、我就知道,看你的樣子就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語。”
無奈的歎了口氣後繼續翻閱著桌面上的文件。
“我問你個事情,那個家夥是怎樣的一個女生。”
在腦海中查閱著鶴軒的記憶,尋找著關於冰莉彩加性格的特征。
“大概是一個不服輸的女生吧。”
“是從他的記憶中查詢到的嗎?”
“嗯。”
“要強的女生嗎.”
說著、她將桌面上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收拾好後尋找著什麽東西,指尖劃過書本翹起的邊角,最後停留在一張海報上,不對、於其說是海報不如說是一張征集令。
“接近廢部的狀態,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其起死回生,也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內達到最小規模人數,這樣才能夠保住自己的領地。
其次,是如何讓那個攪屎棍不在出現在這間學校中。最後,如何一箭雙雕完成兩件事情,畢竟、這張信封是半個月前遞來的。也就是說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而現在的她不在這裡,也就是說她去做什麽了。也就是這張海報上的事情。”
說著,妻子將那張海報排在了桌子上。
柔道大會,時間是今天中午午飯時間後,地點是柔道部的訓練道場,對戰雙方是冰莉彩加的社團與柔道部的團體戰,5V5的對戰方式。但是下方並沒有雙方出戰的成員名單。似乎是以表演賽的方式進行,這也確實應證了妻子剛剛的分析。
看完上面的內容後我捏了捏眉心讓自己的大腦清晰一些,已經開始了嗎,會有人加入到她的陣營中嗎,不、不對、以她在學校中的影響力應該是有的吧。
“要去看看嗎?對方出戰的成員應該有那個攪屎棍,應該挺有意思的,高中的柔道比賽在別的地方可看不到。”
就在我還在思考著的時候妻子她對我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手掌在陽光的照射下上面的汗液閃閃發光。
“走吧!”
就這樣,她牽著我的手拽著我像樓道走去,經過校園平面圖分布的時候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
柔道社的訓練道場在靠近食堂的位置,抵達那裡後順著少部分去往一個方向的人群前進著,柔道社的倒牌也緩緩的出現在了眼前。
裡面已經聚集了一部分人群,因為不是很寬闊的原因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站著的。淘汰表上寫著八隻參賽隊伍,現在還剩下四隻隊伍,看樣子現在應該是要進行半決賽之前的比賽了。
觀眾大多數都是女生,所以行進比較麻煩,繞著人群圍繞了一圈也沒有辦法看到前面的景象。裡面又沒有空調,很快就汗流浹背了,空氣又很悶熱。
擂台上的男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接下來的規則後,即將上場的雙方也出現了視野之中。用身高優勢找尋了一處能夠看清比賽人員的位置。
熟悉的人影也出現在了視野當中,那天在病房中見到的那個男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格雷。他的出現讓女生們發出尖叫聲,面對人群的呼喊聲他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身穿白色的道服,腰上纏繞著白色的針織腰帶,在他之後的身影讓我的內心為之一顫,為什麽、人數沒有湊夠嗎?
他身後的是兩名女生,其中一道身影即使我不是鶴軒也能夠清晰的將其認出,那天之後的再一次相見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
我的妹妹——沐梓曦。
站在她身邊的同樣是一名女生,雖然從未與她見過面,但她身邊的冰冷氣息已經將她的身份詮釋出來,明明是本應該擁有極高人氣的冰莉彩加,在她的亮相之後周邊的觀眾竟然不斷的發出唏噓聲。
那是鄙夷、厭惡、甚至有著些許的不耐煩。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嗎。
格雷有意的想要將她擋在身後,卻在邁出步子的時候被冰莉彩加所製止。見狀,格雷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地面,沒有在做出什麽舉動。
“這場比賽的性質已經被改變了。”
妻子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她想要用這場表演性質的比賽為柔道部征集一匹對柔道感興趣的學生,同時完成柔道社長的委托,只要計劃順利劇性,那位學長也會到場。老.間桐,你怎麽看。”
明明是5v5的團體戰,卻只有四個人參賽,還是在算上兩名女生的情況下。
注視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我輕呼出一口氣,最後僅剩的四支隊伍要爭奪半決賽的名額,也就是說他們要與全部參賽的男性對位對戰,自身隊伍有兩名女生的不利情況。
也就是說只能夠依靠格雷與那名隊員嗎。兩個人挑戰對方的五個人,就算對方不采取車輪戰的方式,僅僅是消耗體力也吃不消。
但規則卻偏偏是回合製,五局三勝。他們連生死局的權利都沒有。
對於他們來說,第四個人就是生死局,對方只要將其拖到最後即可勝利。
但是,以冰莉彩加的影響力不可能湊不齊成員,就算冰莉彩加沒有辦法,格雷總能夠從自己的社團成員中拿來湊數。
果然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在我住院的這將近半年的時間中發生了什麽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知為何,隱隱有一種衝動,仿佛有著如同海水包裹般的壓力擠壓著內心深處那一小片存在。是他嗎
良久、思考了良久我才反應過來妻子再問我的看法。也許是見我正在思考所以一直沒有開口打擾。
“抱歉、在想別的事情。”
“關於她的?”
“嗯 舉辦這個活動的目的、大概是為了讓那個學長威信掃地、從此消失吧。只要給予一定程度的共機,使他以後沒臉再來這間高中、再來這裡的柔道社。”
轉過身去看她,她將身體貼向我後微笑著掐著我腰間的肉,露出小惡魔般的面榮用輕松的語氣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果然你我的思想統一,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掐你。”
說完了這句話狠狠的擰了一下後才松開手,只剩下我留著冷汗顫抖著大口喘著氣。不夠她卻毫不在意,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最好的方法當然使請他參加比賽,然後在比賽中打敗他,然而這個方法不切實際。不管怎麽說對方好歹是靠柔道保送進了大學,最好還是不要奢望他們這種外行人贏得了他。”
簡單的致詞,極其的木訥、不過聚集再次的光中卻興致高昂,那其中夾雜的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存在。
緊接著開始第一場比賽-—— 柔道社跟一群不認識的家夥的對決。不如說除去妹妹所在的隊伍,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
比賽結果由柔道社輕松拿下勝利,不管怎樣畢竟是專業學過柔道的學生,在底子方面肯定要比其他人要稍微好上一些。
賽事順利地進行下去,再來便是他們的對戰了。身穿柔道服裝的格雷先一步走擂台,他的出現使下方的女生觀眾多了呼應的吆喝聲,就仿佛使只為了他一個人而來的比賽。
“那家夥好像在學校中很有名氣。”
“嗯,應該由一大批追求者吧。”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他沒問題嗎?”
“至少身體素質在學生這一層級還是不錯的。”
“是嗎.也就是說他是穩勝了嗎,不過這種比賽沒有排位,所以對方只要針對後面兩個女生就能夠取得勝利,對吧。人數上永遠是優勢。”
比賽開始後,分出勝負的速度也快得驚人。格雷迅速抓住對方的手,以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取得勝利。
全場瞬間沸騰,爆出幾乎要嫌犯屋頂的歡呼。果然是這樣,只要將稍微有點實力的人放在後三位,無論如何都能夠贏,兩個柔弱的女生要怎樣去和男生對抗。
前兩局輕松取勝,第三局便成為了生死局。
身穿白色的柔道服站起來的冰莉彩加,只是那一刻就聽到了下方的竊竊私語聲,連最基本的熱情都沒有,對於此她並沒有說些什麽,只是將自己長發綁成了一束。
面對對方眼中絲毫沒有一絲慌亂,判讀對手的呼氣,預測下次何時吸氣,如何移動腳步,再來便是將自己的最佳解套入對方可預見的行動中。她的腳步如舞蹈般又沒,身段如鬥牛士利落,對方完全落入冰莉彩加的掌控。
大家看清楚時,勝負已經分曉。
——
咚。
對手倒地,傳出偌大的聲響,冰莉彩加輕輕吐一口氣。
觀眾突然置身於不尋常的空間,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唯有裁判揮動棋子,宣布比賽結果。即使是如此精彩的博弈,也依舊沒有任何的喝彩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座才終於出現了那名學長的身影。
“有沒有感覺那個家夥很眼熟。”
妻子用胳膊肘頂著我的腹部示意我看過去,實際上我早就已經看到了對方。
“是中午那個找事的吧。沒想到他們口中的那個學長就是他。”
能夠看到後頸包扎的繃帶痕跡,臉上還有些許擦傷。該說是有緣還是運氣好,能夠解決掉今後可能出現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