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皇貴妃突然跪在阿克伺圖洲君面前,說,“洲君,奴昨夜被蓮心姑娘打暈了,但是仍迷迷糊糊的聽到九公主與蓮心姑娘的對話。”
“說了什麽?”阿克伺圖洲君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看著婉皇貴妃。
婉皇貴妃假裝很害怕的看了蓮心一眼,低著頭說,“蓮心姑娘大概是捅了九公主一刀,九公主問蓮心姑娘為什麽要這麽做。蓮心姑娘說是因為九公主多管閑事,如果不是因為九公主勸洲君,洲君就不會答應北王妃,所以九公主該死。”
阿克伺圖洲君聽了以後,更是憤怒。
蓮心更加蒙圈,“你在胡說,我昨夜根本就沒有見過九公主,更不可能同九公主說這些話,也不會是殺害九公主的凶手。”蓮心解釋說。
南宮傾蒅聽了婉皇貴妃跟阿克伺圖洲君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北然走到南宮傾蒅身旁,將南宮傾蒅扶了起來。
南宮傾蒅對阿克伺圖洲君你說,“蓮心確實是會一些武功,但是她會的武功,只是雞毛蒜皮,不算什麽,跟別說是殺害九公主的凶手了。”
“你這不是承認了嗎?北王妃。蓮心會武功。”阿克伺圖洲君冷漠地說。
“可是蓮心會的功夫僅僅只是雞皮蒜毛,而且蓮心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倒是想問一下北王妃,她在你身邊待了多久了?”阿克伺圖洲君問。
南宮傾蒅看了北然一眼,說,“半年多。”
阿克伺圖洲君聽了以後,冷笑了一聲,“才半年,你能了解她多少?”
其實,已經一年了。
“洲君,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有的人在你身邊很久了,你卻發現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南宮傾蒅說道。
阿克伺圖洲君隻眼睛直直的瞪著南宮傾蒅,“無論如何,凶手是不是她,凶手都一定是你們北涼的人。回到你們改回的地方去,告訴北涼陛下,阿克伺圖將與阿爾塞部落聯合出兵攻打北涼。”
聽到這以後,北然等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阿克伺圖洲君。
“洲君,不能這樣。”蓮心站起來,大聲的說。
“不能?選擇權在我手上。”阿克伺圖洲君大吼。
“洲君,萬一凶手不是北涼的人,那麽,洲君便是罪人。”北然說道。
阿克伺圖洲君冷笑一聲,說,“若是凶手是阿克伺圖的人,根本沒有必要。你們北涼的人一來,荏康就沒了。除了是你們北涼的人,還會有誰。”
“洲君,你都說了。我們才來到阿克伺圖,與九公主素不認識,更無冤無仇,北涼的人為什麽要殺九公主?”北然說。
“行了,回去吧!”阿克伺圖洲君沒好聲好氣的說。
婉皇貴妃聽到阿克伺圖洲君的決定,很滿意。
果然只有荏康九公主死了,阿克伺圖洲君才會不顧一切,也要出兵攻打北涼。
到了晚上,婉皇貴妃跟稻殤兩人連夜離開阿克伺圖,回到北涼。
北然跟墨然在南宮傾蒅的帳篷中,討論著事情。
“九公主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殺了?”墨然哀怨的語氣說。
“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九公主殺了的人,肯定是想要引起北涼與阿克伺圖開戰的。”南宮傾蒅眼睛盯著某一處說。
“會是誰想要引起北涼與阿克伺圖開戰?”墨然說道。
北然想了想,絕不可能是阿爾塞。
若是真的是阿爾塞派人殺了九公主,如果被阿克伺圖洲君知道了,阿爾塞就不複存在了。
“會不會是阿爾塞?”墨然說道。
“不可能。”南宮傾蒅直接否認。
“為什麽不可能?”
南宮傾蒅走到門口那,說,“若真是阿爾塞派人殺了九公主的話,那麽阿爾塞就要做好有一天阿爾塞不複存在的準備。別說是歸屬了,阿克伺圖洲君會直接讓阿爾塞消失。”
北然聽了以後,看著南宮傾蒅。
“如果不是阿爾塞派人殺的九公主,那會是誰?”
“殺死九公主的凶手,就是殺死元太卿的凶手。”北然淡定的說。
墨然皺了皺眉頭,怎麽想也想不通這跟元太卿有什麽關系。
南宮傾蒅轉過身,看著北然問,“現在怎麽辦?我們本來是要與阿克伺圖交好,並且修複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的矛盾的。這倒好,到手的鴨子飛了。不僅如此,還惹了一場戰爭。要怎麽跟父皇交代?”
“收拾東西,明日啟程回北涼。”說完,北然就出了南宮傾蒅的帳篷,回到自己的帳篷中 。
北然出了帳篷以後,墨然也緊跟著走了。
南宮傾蒅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北然離開的背影,吐槽說,“收拾東西收拾東西,等一下北涼沒了,看你還收拾什麽。”說完,還錘了空氣一下,就去收拾東西了。
第二天,北然等一眾人等啟程回北涼。阿克伺圖洲君沒有派任何人出來。
想想也是,阿克伺圖最偏愛的荏康九公主沒了,又怎麽會有人來送殺死荏康九公主凶手的國度。
北然跟墨然都上了馬車,蓮心跟南宮傾蒅還未上馬車。
“蓮心,你有看見什麽嫌疑人嗎?”南宮傾蒅問。
蓮心搖了搖頭,“王妃,我真的還沒有進到九公主的帳篷,就被打暈了。一醒來就是在九公主的帳篷中。”
南宮傾蒅昨晚躺在床榻上,仔細會想了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總覺得那個指證蓮心是殺人凶手的那個婢女的聲音很耳熟,感覺在哪裡聽過。
北然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兒,還沒看見南宮傾蒅上馬車。
北然一掀開那簾子,就看見南宮傾蒅跟蓮心在說什麽。
“走了。”北然大喊。
南宮傾蒅背對著北然,北然這一喊,南宮傾蒅就拉著蓮心的手,一起上了馬車。
一路上,南宮傾蒅靠在蓮心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的,南宮傾蒅就熟睡了。
卻不知為何,腦子裡一直浮現那個指證蓮心是殺人凶手的那個婢女。
腦子裡浮現她的聲音,浮現她指證蓮心時的神情。她的神情像極了一個人,婉皇貴妃!
南宮傾蒅猛地睜開眼睛,對北然說,“我終於想起那個說蓮心就是殺人凶手的婢女像誰了。”南宮傾蒅激動地說。
北然都不知道南宮傾蒅在說什麽,一臉冷漠的看著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看北然那個表情,見他內容毫無波動,才想起北然並不知道她跟蓮心的對話。
南宮傾蒅看向蓮心,“你還記得吧?”
蓮心點了點頭,說,“記得。”
“那個指證你是殺害九公主的那個女婢的聲音,你不覺得很像婉皇貴妃的聲音嗎?”南宮傾蒅激動的問。
“婉皇貴妃?”
北然聽了以後,表情也有所變化。
“沒錯,你仔細想想,那個婢女的聲音是不是很像婉皇貴妃的聲音。”
“可是那個婢女的樣子不是婉皇貴妃的樣子啊。”
“哎呀,可以易容的嘛!”
聲音很像那個人,樣子也不是那個人。這不就是古裝劇裡經常出現的劇情嘛!
“就算聲音再像,不會是婉皇貴妃的。”北然說道。
南宮傾蒅看向北然,瞬間覺得北然很愚蠢。
她也不能說自己看過很多古裝劇,不能暴露自己不是這裡的。
南宮傾蒅有些無奈,“你為什麽覺得不是婉皇貴妃?”南宮傾蒅反問北然。
“婉皇貴妃是鄰國的和親公主,而且鄰國的公主一般都是溫婉賢淑。而那個殺死九公主的凶手,從九公主的傷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凶手是自幼習武的。所以,無論那聲音多麽像婉皇貴妃,那個凶手都不會是婉皇貴妃。”北然解釋說。
“你對婉皇貴妃很了解嗎?”南宮傾蒅靈魂拷問。
整個宮中,關於婉皇貴妃的真實情況,沒有一個人知道。對於她的身世都十分的摸棱兩可。
北然沒有說話。因為確實不了解婉皇貴妃。
“你看,你都回答不上來。而且你也說了,只是一般,萬一婉皇貴妃就是那個例外呢?”
“雖然對婉皇貴妃不是很了解,但是,凶手不會是婉皇貴妃的。根據鄰國說的,婉皇貴妃自幼就被按照溫婉賢淑的標準培養。不管現在的婉皇貴妃如何,都不可能會接觸到習武。”
南宮傾蒅聽了以後,真的很想掐死北然。
她大學的時候,看過很多那些類似這樣的小說。表面上是一個人,背面又是另外一個人。婉皇貴妃也不會例外。
怎麽可能會這麽巧,聲音那麽像。
這些南宮傾蒅都不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北然說,就選擇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著。
蓮心見南宮傾蒅很確定那個殺死九公主的凶手就是婉皇貴妃。
蓮心也知道南宮傾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應該有辦法可以解釋那個殺死九公主的凶手就是婉皇貴妃。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蓮心看著南宮傾蒅十分無奈的樣子。
北然等眾人離開阿克伺圖以後,阿克伺圖的洲君就讓人到阿爾塞邀請阿爾塞的溯平王與洲君前來商議出兵攻打悲涼的事情。
阿爾塞洲君與溯平王收到阿克伺圖洲君的邀請,有些受寵若驚。
荏康九公主被人殺害的事情,沒有傳到阿爾塞。雖然隻隔著一河一森林。
阿爾塞洲君與溯平王收到阿克伺圖洲君的邀請以後,就速速來到阿克伺圖。
“是什麽讓阿克伺圖洲君改變主意?”溯平王問道。
阿克伺圖洲君神情嚴肅,卻帶有一絲的悲傷。
“荏康被北涼的人殺了。”阿克伺圖洲君冷漠的回答道。
阿爾塞洲君聽了以後,十分的驚訝。
因為阿爾塞洲君知道,能讓阿克伺圖洲君改變主意的,除了他自己想通了,就是跟荏康九公主有關。
可萬萬沒有想到,讓阿克伺圖洲君改變主意的,竟然是因為荏康九公主死了。
在這周圍的部落,何人不知阿克伺圖洲君最偏愛荏康九公主。如今荏康九公主死了,阿克伺圖洲君該有多難過。
溯平王聽了以後,也有一絲的驚訝。他還以為,是阿克伺圖洲君自己想通了要與阿爾塞聯合出兵攻打北涼。卻沒有想到是因為荏康九公主被北涼的人殺了。
“那洲君可.?”阿爾塞洲君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