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洲君可知道殺死荏康九公主的是誰?”阿爾塞洲君小心翼翼的問道。
“無論是誰,凶手所屬的國度,都必須要接受阿克伺圖帶給他們的洗禮。”阿克伺圖洲君冷漠地說道。
“那洲君可有攻打計劃?”溯平王問道。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你們何時出兵攻打北涼。”
溯平王看了阿爾塞洲君一眼,說,“洲君,我們預計三個月後出兵攻打北涼。”
阿克伺圖洲君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你們呢,有什麽計劃嗎?”阿克伺圖洲君反問阿爾塞洲君與溯平王。
溯平王點了點頭,拿出一副地圖放在桌上,一邊指著地圖,一邊說著計劃。
南宮傾蒅跟北然等人回到北涼以後,第一時間就是去旭養殿找陛下,跟陛下說明情況。
在進旭養殿之前,南宮傾蒅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北然問。
南宮傾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該怎麽跟父皇說?”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北然冷漠地說道。
“可是本來阿克伺圖不會決定聯合阿爾塞,可是現在因為我提議要這麽做,導致現在阿克伺圖與阿爾塞聯合出兵攻打北涼。”南宮傾蒅自責的說道。
“無論我們去不去阿克伺圖,最終阿爾塞與北涼終有一戰。只是現在多了一個阿克伺圖。”北然暗暗的安慰著南宮傾蒅。
墨然在一旁看著,沒說些什麽,眼睛隻盯著別處發呆。
“可是.”
北然知道知道南宮傾蒅接下來要說什麽,所以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可是,進去把!”
南宮傾蒅無奈,隨著北然一起踏進旭養殿。
北然剛走兩步,總感覺哪裡不對,便轉身一看,墨然在發呆。
北然轉身,南宮傾蒅也跟著轉身。
北然走了兩步,走到墨然身邊,拍了墨然的肩膀一下,“走了,發什麽呆。”
墨然被北然這一拍,瞬間清醒,就跟著他們進了旭養殿。
陛下還什麽都不知道,心情如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兒臣參見父皇。”北然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陛下見他們回來了,也高興。
陛下知道北然跟墨然的辦事效率,自然是以為事情辦好了。
陛下面帶微笑的說,“平身。”
“謝父皇。”
“事情如何了?”陛下問。
北然三人表情凝重,說道,“原本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阿克伺圖洲君也同意了。但是就在第二天,阿克伺圖洲君的荏康九公主,被暗殺了,死了。”
陛下原本笑著的臉,一瞬間就黑了。
“所以呢?”
“所以,阿克伺圖洲君堅決肯定荏康九公主是我們的人殺的,所以決定聯合阿爾塞一起出兵攻打北涼。”北然沒有一絲猶豫 ,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
當陛下聽到以後,瞬間不好了。
“是誰殺的那個什麽荏康九公主?”陛下怒吼。
“阿克伺圖洲君沒有給時間我們調查。據我們所知,荏康九公主是阿克伺圖洲君最偏愛的公主。荏康九公主死了,而我們正好去到阿克伺圖。”北然解釋說。
“所以呢?”
“所以,阿克伺圖洲君認定是我們的人殺的荏康九公主,所以,決定聯合阿爾塞出兵攻打北涼。”
陛下手中正拿著一個杯子,一氣之下,陛下朝北然的方向扔了他手中的杯子。
“嘭”的一聲,杯子碎的四分五裂。
杯子的碎片劃傷了南宮傾蒅的手背。
陛下杯子這一扔,北然三人雙膝跪了下來,低著頭。
“這下倒好,原來只要對付阿爾塞,現如今還要應對阿克伺圖!”陛下大吼。
陛下這一番話狠狠的刺在南宮傾蒅的心裡,若不是因為她堅持要那麽做,就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
“父皇,即便是要戰,那便戰。”墨然說道。
陛下怒氣一下子就升到了頂點,陛下手指著墨然大吼,“戰?你可知道與一個部落戰與同兩個部落戰的區別在哪?”
“兒臣知道,兵力會損失的更多。”墨然說道。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說這話?”
“父皇,難道兒臣不說那話,就不用與兩個部落開戰嗎?既然阿克伺圖與阿爾塞決心要與北涼開戰,那便準備開戰。”
“父皇,墨然說得沒錯。”北然附和。
南宮傾蒅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什麽,此刻的她,也沒有什麽資格說。
“退下。”陛下大吼。
“兒臣告退。”北然與墨然說道。
南宮傾蒅默默的站了起來,跟隨在北然身後。
他們出了旭養殿以後,北然跟南宮傾蒅回了王府,墨然回到自己的默錦閣。
南宮傾蒅一路上就像沒有魂魄的靈魂一樣,沒精打采的。
若是往常,南宮傾蒅不會一句話也不說,定會說些什麽。而如今從進了旭養殿到出來,南宮傾蒅一句話也沒有說。
北然看了南宮傾蒅一眼,他在她的眼中看見了自責,愧疚,或許,還有一些失望。
她心中一定在想,明明事情都要成了,怎麽突然說沒了就沒了。
南宮傾蒅跟北然去旭養殿,蓮心沒有跟著,從阿克伺圖回來以後,就直接回到王府,在蒅溪殿等著南宮傾蒅回來。
南宮傾蒅一路上都低著頭,就這樣走回了蒅溪殿。
南宮傾蒅踏進蒅溪殿,就沒有靈魂的坐在凳子上。
蓮心正想跟南宮傾蒅說話,見南宮傾蒅一臉憂鬱的,便沒有說什麽,就在旁邊陪著南宮傾蒅。
蓮心突然看見南宮傾蒅手背上的傷,一把抓著她的手,看了看傷口。
南宮傾蒅被蓮心的這一舉動,從憂傷中抽離出來,一臉懵的看著蓮心。
蓮心看後便從抽屜中拿了一瓶藥膏出來,給南宮傾蒅手背上的傷塗抹。
“這怎麽去一趟旭養殿就受傷了?”蓮心一邊給南宮傾蒅塗抹藥膏,一邊擔心的說。
南宮傾蒅回想了一下,在旭養殿時,陛下朝他們扔了一個杯子。
“可能是陛下扔碎的那個杯子的碎片劃傷了。”
“陛下為什麽要扔杯子?”蓮心問道。
南宮傾蒅歎了一口氣,說,“原本北涼隻與一個部落開戰,如今去了一趟阿克伺圖回來,要與兩個部落開戰,陛下當然氣。”
“再生氣也不能扔杯子啊!”
“誰讓陛下手中正好有一個杯子,生氣了當然想扔東西。”
蓮心給南宮傾蒅塗抹好藥膏以後,就將藥膏放回抽屜裡。
“如今的結果,是我們從未想過的。該怎麽辦?”蓮心問道。
南宮傾蒅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沒打過戰,怎麽會知道怎麽辦。”
“可是說來也真是奇怪,荏康九公主為什麽突然讓我去她那?”蓮心說道。
蓮心這一說,南宮傾蒅也仔細的想了想,當時怎麽沒覺得奇怪,如今想起來怪得很。
“是啊,當時荏康九公主為什麽要叫你去她那?”南宮傾蒅不由的說道。
當時覺得正常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疑點重重,十分奇怪。
墨然一進到默錦閣,就看見姝瑤坐在凳子上等著他。
“你一直在這嗎?”墨然問。
姝瑤見墨然回來,便站了起來,一臉的擔心。
姝瑤點了點頭,說,“阿克伺圖是不是聯合阿爾塞出兵攻打北涼?”姝瑤擔心的問道。
“我們才剛回來,你這麽快就知道了?”
姝瑤點了點頭,“阿克伺圖為什麽突然就決定聯合阿爾塞出兵攻打北涼?”
“本來已經談好了,沒想到第二天荏康九公主死了。”墨然解釋說。
“荏康九公主?”姝瑤嘴裡小聲的念叨著。
姝瑤想了想,說,“難道就是那個出生於九月九日被成為九公主,出生時連續九日在夜晚也可以看見彩虹的荏康九公主?”
“對啊,荏康九公主一死,阿克伺圖洲君就認定是我們的人殺的,所以決定與阿爾塞聯合出兵攻打北涼。”
“果然是荏康九公主,真不愧是阿克伺圖洲君最偏愛的九公主。我聽說了,之前阿爾塞有找阿克伺圖洲君,想要與阿克伺圖聯合,但是阿克伺圖洲君拒絕了。如今荏康九公主一死,阿克伺圖就與阿爾塞聯合。”
“嗯,對啊!”
“但是你們是怎麽說服阿克伺圖洲君的?”姝瑤好奇的問道。
“本來我們是沒有辦法說服阿克伺圖洲君的,多虧了荏康九公主。若是沒有荏康九公主,阿克伺圖洲君就不會同意我們說的。”
姝瑤聽了以後,就更加奇怪了。
“為什麽荏康九公主會幫著你們勸說阿克伺圖洲君?”
“根據荏康九公主的話,就是阿克伺圖欠秦溫氏部落一句道歉欠了二十多年了,也該還了。”
姝瑤聽後,拇指樹立起來,“不得不說,這個荏康九公主厲害。”
墨然“切”了一聲,說,“如果荏康九公主不是阿克伺圖洲君最偏愛的公主,你覺得荏康九公主的話管用嗎?”
“你說的沒錯,如果荏康九公主不是阿克伺圖洲君最偏愛的公主,她說的話確實不管用。但是,她的話管用,最後卻永遠活在十八歲。”
“你若是也去了阿克伺圖,見到了荏康九公主,你會很喜歡她的。”墨然說道。
姝瑤驚訝的看著墨然,問,“為什麽?”
“你知道阿克伺圖洲君為什麽最偏愛荏康九公主嗎?”
姝瑤搖了搖頭,“不知道。”
“因為阿,荏康九公主是阿克伺圖部落所有公主中,笑容是最治愈人心的。當時南宮傾蒅見了她,也很喜歡。”
姝瑤想了想,說,“我覺得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吧。你別忘了,荏康九公主出生之時,連續九日可以在夜晚看見彩虹。一般能在夜晚看見彩虹都已經不容易了,更何況是九日都可以看見。這是一個好的征兆,也注定了荏康九公主的一生都會被世人所偏愛。”
“即使是這樣,可是她的生命被永遠定格在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