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問墨然,墨然也沒有避諱,直接直話直說。
發生了什麽事情,全都告訴了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知道以後,心裡暗暗的有一些高興。
北然知道,只是解釋,是沒有用的。
在戰場上,除了死,最怕的,大概就是被軍法處置。
南宮傾蒅還沒有死的消息,傳回了北涼。
“北王妃死過?”陛下問他一旁的公公。
那公公支支吾吾的回答說,“回陛下,確有此事。但是聽說,他們說北王妃身亡,是為了引出真凶。”
“哦?”
“是的,陛下。”
“阿軻禮櫟將軍喜歡北王妃?”
“是。據說阿軻禮櫟將軍對北王妃一見鍾情。”
陛下聽後,不知該如何形容陛下的心情。
“南宮傾蒅沒死?”婉皇貴妃不敢相信。
蘇姑姑也萬萬沒有想到,南宮傾蒅只是假死。
“把相琴找來。”婉皇貴妃冷淡的說。
“是,娘娘。”
相琴要遭殃了。
蘇姑姑到原天閣找到了相琴,將相琴帶到綿娉殿。
蘇姑姑找她的時候,她也知道,婉皇貴妃讓蘇姑姑將她帶到綿娉殿,就是為了問她關於南宮傾蒅的事情。
原本相琴以為瞞不了多久,卻沒有想到瞞了三個月多。
這也算是對她的恩賜了吧?
蘇姑姑將相琴帶到了綿娉殿,相琴一進去,就看見婉皇貴妃正在喝茶。
這麽重大的事情,婉皇貴妃能這麽淡定的坐在這裡喝茶,就注定不淡定。
相琴進去了,蘇姑姑就到外面守著。
“參見娘娘。”
相琴沒有慌張,她知道婉皇貴妃找她是為了什麽。
婉皇貴妃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相琴,“三個月前,你不是跟本宮說,南宮傾蒅已經遇險墜崖身亡了嗎?現在,假死,是怎麽回事?”
相琴十分的淡定,回答說,“相琴三個月前,確實跟娘娘匯報,北王妃已遇險墜崖身亡,相琴沒有說任何一句假話。相琴親自看著士兵們將屍體抬到王爺面前,並且葬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什麽都不知道?”
“是。”
婉皇貴妃起身,走到相琴身後,說,“你當真不知道?”
“不知道。”
相琴話一剛落,就鮮血四濺,“咚”的一聲就摔倒在地上,躺著。
婉皇貴妃轉身看著躺在血泊上的相琴,眼神凶狠的看著她,說了一句,“既然不知道,那就永遠都不知道好了。”
“蘇姑姑!”婉皇貴妃大喊。
蘇姑姑聽到就趕緊進來,一進來就看見相琴躺在地上,地上滿是紅紅的鮮血。
“扔到亂葬崗。”
“是,娘娘。”
說著,蘇姑姑就讓人將相琴抬出去,扔到亂葬崗。
蘇姑姑安置好相琴,回到綿娉殿,問,“娘娘,何苦要結束相琴的性命呢?”
不僅蘇姑姑知道,就連婉皇貴妃心裡也知道,相琴本可以不用死。
“她必須死。”
明知道可以不用死,卻非要硬撐。
如果她不死,有一天有人威脅她,她將一切都說出來,那她,豈不是白費了。
“如今北王妃沒有遇險墜崖身亡,娘娘打算怎麽辦?”蘇姑姑問。
婉皇貴妃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既然沒死,那就這樣吧!總有一天,會有合適的時機讓她下地獄的。”
姝瑤得知南宮問沒有死,高興的不得了,每日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把自己養的好好的,都胖了好幾斤呢。
自從林嬪知道姝瑤因為南宮傾蒅遇險墜崖身亡之後,每天都有讓方姑姑去問茆茹,姝瑤的飲食情況。
那時候雖然有吃,但還是吃的很少。
如今得知南宮傾蒅沒有遇險墜崖身亡,日日都吃的很好,胃口大增。
林嬪見了也高興。
阿克伺圖洲君得知南宮傾蒅沒有死,以為是北然故意想要博得他們的同情,十分的生氣。
但是又介於北涼現在有沁洲部落的人,又派來阿軻禮櫟將軍助陣,心恐難以對付。
“洲君可有辦法對付北涼?”阿爾塞洲君問。
這個是阿爾塞洲君很擔心的問題。
沁洲部落是所有部落中,排名第一的部落。想要攻下北涼,實在是有些癡人說夢。
別說是沁洲部落了,沁洲部落竟然派阿軻禮櫟將軍來協助北涼。
若是沒有阿軻禮櫟將軍等人來協助北涼,定能奪下北涼。
阿克伺圖洲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將軍,如今私事已經解決好了。現在可以解決公事了。”北然說道。
阿軻禮櫟將軍同意的點了點頭。
“那將軍有什麽好的建議嗎?”北然問道。
“其實我們一直都有在關注你們的情況,所以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你們的攻略。其實,你們的打法有很大的漏洞。”阿軻禮櫟將軍說道。
“如何說?”北然問道。
“你們之前利用了這座山,”阿軻禮櫟將軍指了指地圖上的那座山,“這座山後面確實有一條小路,但是,你們當時打的時候,就發生了意外。遇到石流,砸死了很多人。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阿軻禮櫟將軍有些職責的解釋說。
北然沒有說話,因為阿軻禮櫟將軍說的對,確實是沒有這個冒險的必要。但是當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冒險了。
但沒想到,真的遇到了石流,砸死了很多士兵。
“你們看這裡,”阿軻禮櫟將軍指了指那片山丘說,“這片山丘,就很好。地勢也好。”
北然眉頭緊皺,“這片山丘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這沒有遮擋物,不好做一些偷襲。”
阿軻禮櫟將軍聽後,急忙搖了搖頭,解釋說,“雖然很平,沒有什麽遮擋物。但是不僅你們沒辦法偷襲,他們也沒有辦法。所以,直面迎戰,是最好的。這一戰,會是涼克塞之戰的最後一戰。”
“將軍這麽有信心一戰就結束?”墨然驚訝的問。
“正面迎戰,才是可以看出彼此真正實力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們也沒有必要再跟他們有多過的糾纏了。不如快些解決更好。”
“將軍說的是。”北然應道。
“阿克伺圖洲君應該想不到我們會正面迎戰吧?”墨然問道。
“想不到。”阿軻禮櫟將軍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了墨然的問題。
阿軻禮櫟將軍有很多的實戰經驗,自然是很自信。
“那阿克伺圖洲君他們會拚了命的猜我們的作戰計劃吧?”墨染追問。
阿軻禮櫟將軍點了點頭,“會,但是如果阿克伺圖洲君總結了我的所有作戰的計劃,那麽,他會猜到我們的作戰計劃。”
“幾率大嗎?”墨然問。
“不好說。這樣的幾率,是對半分的。”
第二天,阿軻禮櫟將軍親自修書一封,告知阿克伺圖洲君跟阿爾塞洲君五天后,在山丘開戰。
阿克伺圖洲君跟阿爾塞洲君看到阿軻禮櫟將軍送來的修書,一瞬間,他們兩個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阿克伺圖洲君還沒有猜到阿軻禮櫟將軍的作戰方式,突然就收到了阿軻禮櫟將軍的戰書。
一時之間阿克伺圖洲君心中沒有底。
雖然阿軻禮櫟將軍戰場經歷豐富,但是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阿克伺圖洲君還是有自信可以打贏北涼的。
阿爾塞洲君看見阿克伺圖洲君的表情,表情不是很好,看得出來,很慌張,心裡沒有底。
“洲君,你猜到阿軻禮櫟將軍的作戰方式了嗎?”阿爾塞洲君問。
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沒看見別人表情很慌張嗎?都看的出來心裡沒底了,還問,問問問!
阿克伺圖洲君沒有回答阿爾塞洲君的問題,隻走到地圖那,看了看阿軻禮櫟將軍戰書中寫的山丘。
靈洲的山丘很多,阿克伺圖洲君不知道阿軻禮櫟將軍戰書中所說的山丘是哪片山丘。
阿克伺圖洲君把地圖有的山丘,都插上紅色的小旗子。
靈洲的山丘最少有六大塊片區的山丘,有的地勢凶險,有的地勢平坦。
阿克伺圖洲君回想了一下阿軻禮櫟將軍的作戰經歷,無論是地勢凶險的,還是地勢平坦的,都有過。實在是很難猜出阿軻禮櫟將軍會用哪一種地勢。
北然跟墨然看著阿軻禮櫟將軍寫下戰書,北然看後,有一點疑惑,便問,“靈洲的山丘很多,將軍不告知阿克伺圖洲君跟阿爾塞洲君是哪個方位的山丘,他們如何在五天后到達戰書中所寫的地方?”
阿軻禮櫟將軍不緊不慢的回答說,“阿爾塞洲君必定猜不到,但是,阿克伺圖洲君必定可以猜到。”
雖然阿克伺圖洲君看見戰書的時候,會很慌,心中沒有底。但是阿克伺圖洲君研究兩三天,就可以猜出戰書中所說的開戰地點。
“阿爾塞洲君先回去吧!”阿克伺圖洲君說道。
“好,洲君慢慢想。”
阿爾塞洲君出去以後,阿克伺圖洲君用紙跟筆,將阿軻禮櫟將軍所有開戰的地點都寫在紙上。
並且寫出開戰地點的地勢,圈出多次相同開戰地點的地勢。
就這樣,阿克伺圖洲君三天都沒有出去過,就這樣在桌子前研究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阿克伺圖洲君就猜出來了。
猜到後,便出去集合所有人。
“明天到西北方向那片山丘,與北涼開戰!”阿克伺圖洲君大喊。
宣布完這個消息以後,就讓人帶著士兵抓緊訓練。
阿克伺圖洲君宣布完消息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休息。
阿爾塞洲君到阿克伺圖洲君的帳篷裡,問,“洲君是如何猜出來的?”
阿爾塞洲君以為阿克伺圖洲君是猜不出來的,結果到了第四天就猜出來。
阿克伺圖洲君沒有回答阿爾塞洲君。
阿爾塞洲君四處看了看,只見桌子上鋪滿了很多寫滿了字的紙。
阿爾塞洲君隨意拿起一張紙,寫滿了關於阿軻禮櫟將軍的開戰地點。
緊接著,阿爾塞洲君又拿起另外的幾張,同樣寫滿了開戰地點。
並且紙上也有一些特別被圈起來的,再結合阿克伺圖洲君宣布的開戰地點,便知道阿克伺圖洲君是如何猜到的。
“看完了嗎?看懂了嗎?”阿克伺圖洲君懶洋洋地問。
阿爾塞洲君看後,臉上的驚喜可謂是抑製不住,“沒想到啊,洲君竟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猜到的!”
阿克伺圖洲君冷漠的看著阿爾塞洲君,“準備一下吧!也收拾一下你臉上的驚喜。明天一戰過後,也許就是涼克塞之戰的最後一戰了。”
阿爾塞洲君聽後,臉上的驚喜果斷消失了,他問,“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阿軻禮櫟將軍用一戰就結束涼克塞之戰?”
阿克伺圖洲君點了點頭,“阿軻禮櫟將軍開戰,每一場戰都不超過五個月。既然北王將阿軻禮櫟將軍請來,就肯定不想再打過對的戰,更不會跟我們糾纏。所以,明天這一戰,會是涼克塞之戰的最後一戰。”
“這”阿爾塞洲君一時之間就語塞。
“怎麽?”
“不是,為什麽阿軻禮櫟將軍不耗兵力?”
阿克伺圖洲君聽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腦子進水了嗎?耗兵力?你耗得過沁洲部落?”
阿克伺圖洲君忍了阿爾塞洲君很久了,只知道他沒腦,但是真的不知道他會這麽沒腦子,竟然會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