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我知道了。”她笑著回答說。
笑便罷,她的一滴淚水,劃過嘴角。
她的說她知道的時候,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草坪的草,差一點,就要連根拔起。
她看著北然的反應,整顆心臟揪著疼。就好像心臟被緊緊的捏住了,捏的她喘不過氣來。
南宮傾蒅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就獨自離開了北王府。
靖遠正想要跟過去的,結果被南宮傾蒅給攔住了。
南宮傾蒅這一出去,靖遠也不知道南宮傾蒅會去哪裡。
靖遠在蒅溪殿等了很久,天都黑了,南宮傾蒅還沒有回來。
就想了一下,還是要去平商閣找商枝。
“公主,麻煩您想一想,王妃會去哪吧。”靖遠擔心,著急的說。
商枝很冷靜,沒有像靖遠那麽著急。
因為急,是沒有用的。
“王妃平時會去那些地方,你要注意我說的,平時常去的。”
靖遠冷靜下來想了想,靈光一激動,回答說,“就是之前嘉瑄王妃帶王妃去的那個酒館,就是很日式的酒館。”
靖遠也不知道那個酒館的名字,只知道那個酒館很日式。
“我知道了,你回去北王府吧!”說完,商枝就走了。
上苑也跟在商枝的身後。
商枝到了那個酒館,問了一下店家,“嘉瑄王妃常去的哪個房間?”
那店家回答說,“上樓左拐第五個房間,就是嘉瑄王妃常去的那個房間了。雖然嘉瑄王妃很久沒有來了,但是房間還是留著。但是,北王妃在那個房間。”
“我知道了,謝謝。”說完,商枝就跟趕命一樣,跑上樓。
等到商枝打開門的時候,南宮傾蒅已經趴在桌子上了。
桌子上滿是酒壇,“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商枝大聲的吼著。
這還是商枝第一次這麽吼,竟然是因為南宮傾蒅喝了很多酒!
商枝跟上苑兩個人將南宮傾蒅扶了起來,分別搭在商枝跟上苑的肩上。
就這樣,兩個人搭著南宮傾蒅下了樓,付了帳。
南宮傾蒅只是喝醉了而已,但意識還是有的。
“你是誰?”南宮傾蒅紅著臉頰,迷迷糊糊的看著商枝。
商枝只看了南宮傾蒅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上苑看見商枝臉上的無奈。
“王妃為什麽要一個人出去?”商枝問。
商枝一問到這麽,靖遠就絲毫沒有猶豫,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今日一早,那馮裡雲舒就來北王府找王爺,說是要像兒時那般,到外面去。王爺也沒有拒絕,就跟馮裡雲舒出去了。不僅這樣,馮裡雲舒還挽著王爺的手臂出了北王府。這些都被王妃看見了。”
商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終究還是出手了。”
“是什麽意思?”靖遠問。
“沒事。”
“你知道王妃平日裡去的地方嗎?”商枝問道。
靖遠想了想,回答說,“王妃平日裡回去的地方多了去了。”
“要常去的,一定要常去!”商枝特地著重的語氣。
靖遠想了一會兒,便想到了,激動的回答說,“那就是嘉瑄王妃經常去的那酒館!”
雖然姝瑤被別人喚嘉瑄王妃的事情是在沁洲部落宣布的,但是,沁洲部落洲君也給北涼陛下寄了一封信,道明緣由。
所以,而後陛下也跟著沁洲部落洲君的步伐走。
如今,在北涼,已經很少人再喚姝瑤為胥明公主了,基本都是汗姝瑤嘉瑄王妃。
靖遠跟商枝說的這些,上苑當時也在。
“你說,你為什麽要跟那個什麽馮裡雲舒出去?為什麽!”南宮傾蒅大聲的吼著。
商枝跟上苑就在南宮傾蒅的旁邊,南宮傾蒅這一吼,都要把商枝跟上苑的耳膜給震碎了。
商枝雙眼禁閉,上苑也一樣。
上苑看著南宮傾蒅,與商枝說,“北王妃明明很在意,卻總是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商枝也看了南宮傾蒅一眼,回答說,“是啊,明明很在乎,為什麽總是要裝作一副不愛,我不在乎的樣子呢?究竟是為什麽?”
商枝怎麽想也想不透,南宮傾蒅究竟在顧慮身什麽,是什麽東西讓她強迫自己不要愛上北然?
日日看著,想著,明明在乎,卻總是要假裝不在乎,不喜歡,不愛。
就等於是到嘴的鴨子,只看著,不吃。
這不是傻子嘛?
“我,我,我那麽,那麽,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呢?”南宮傾蒅哭著說。
“你每一次都假裝不在乎,就算他看的出來,也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商枝突然回答南宮傾蒅的問題。
南宮傾蒅突然推開商枝跟上苑,踉踉蹌蹌的站著,用手指著商枝跟上苑,暈頭轉向的,“什麽叫我假裝不在乎啊?我,我哪裡有假裝不在乎?我要是,我要是不在乎,我會為了給,給他道歉,就重新種一片玫瑰花,就為了做那幾塊玫瑰糕,就是為了給他道歉。要是我不在乎,我可以到外面買,我根本就沒有必要親手種花,親手做醬,親手做玫瑰糕。而且還有,上一次,我那麽毫不猶豫的擋在他的面前,難道還不足以告訴他,我在乎她,我喜歡他嗎!”
說完,南宮傾蒅差一點就摔跤了,商枝跟上苑趕緊跑上去拉著她的手。
商枝卻笑了笑,看著南宮傾蒅,說,“原來,讓你承認自己喜歡北然的方法,就是喝醉酒?”
上苑看見商枝這表情,有些嫌棄的看著商枝,說,“公主,北王妃都這樣了,您還這麽逗北王妃。”
“我哪有逗?”商枝否認。
“趕緊回去吧,現在晚了,路不好走。”上苑說道。
商枝點了點頭,重新將南宮傾蒅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
一路上,南宮傾蒅又是哭,又是笑,又是鬧,又是吼得,鬧騰的不得了。
終於到了北王府的門口,就看見北然跟馮裡雲舒兩個人。
因為南宮傾蒅實在是太吵了,所以,引起了北然的注意。
北然一看過去,就是商枝跟上苑搭著南宮傾蒅。
北然跑了過去,隻留馮裡雲舒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這是怎麽了?”北然問。
商枝沒好聲好氣的回答說,“要不是因為你跟馮裡雲舒出去,”說著,商枝還瞟了馮裡雲舒一眼,“她至於喝成這樣嗎?你知道嗎?你別看南宮傾蒅平時,一喝醉了,鬧騰得很。”
說著,商枝順手將南宮傾蒅丟給了北然,北然一把將南宮傾蒅摟在懷裡。
“你趕緊扶南宮傾蒅進去吧,給她擦擦臉。我也累了,你快進去吧!馮裡雲舒我會送她的。”
“小心。”說完,北然就摟著南宮傾蒅,慢慢的進了蒅溪殿。
商枝看著北然進去以後,就走到馮裡雲舒的身邊,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自以為的,北然不在乎南宮傾蒅,北然只是因為一個聖旨娶了南宮傾蒅。他看見南宮傾蒅的第一眼,便將你丟在原地,跑到了南宮傾蒅的身邊。”
“那又如何?”馮裡雲舒強裝鎮定的回答說。
“你難道還以為,你有機會嗎?”
馮裡雲舒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不重要。只要最後,北然是屬於我馮裡雲舒的,這就夠了。”
“曾經的馮裡雲舒,究竟去哪了?為什麽如今的馮裡雲舒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做如此歹毒的事情!”
馮裡雲舒只看著商枝,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商枝看著馮裡雲舒的背影,隻無奈的搖了搖頭 便與上苑一起回平商閣了。
北然摟著南宮傾蒅回到了蒅溪殿,讓靖遠裝一些乾淨的清水跟拿一條手帕。
靖遠將這些東西都放在屋裡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北然浸濕手帕,擰乾,給南宮傾蒅擦臉擦手臂。
“你為什要答應跟那個什麽馮裡雲舒出去?為什麽?你難道不怕我會生氣嗎?你難道不害怕有一天我突然就消失不見,你再也找不到我了嗎?”南宮傾蒅小聲的呢喃。
北然正在給南宮傾蒅擦著脖子,就聽到了南宮傾蒅這一番話。
北然淡淡的笑了笑,說,“原來,你也會因為我跟馮裡雲舒出去而生氣。”
“廢話,我可是北王妃,當然會生氣!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南宮傾蒅就好像聽到了北然跟她說的話一樣,立刻回答了北然的話。
北然一聽,以為南宮傾蒅是因為面子才生氣。臉上淡淡的笑容,漸漸褪去。
正當北然要準備將手帕洗一遍的時候,南宮傾蒅突然抓住北然的手。
北然轉頭看著南宮傾蒅,只見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北然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我那麽,那麽,那麽的喜歡你,你怎麽可以跟別的女人出去呢?你怎麽能答應她呢?”說著,南宮傾蒅突然起身抱著北然。“你見過哪個小傻子會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而為之付出自己的性命嗎?整個北涼,除了我,還有馮裡雲舒會這麽做,再沒有別人了。”
這個傻子,竟然還會誇別人。
“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啊,根本就沒有失憶,那都是我裝的。怎麽可能腹部受傷,腦子失憶呢。”說著,南宮傾蒅還笑出了聲。
這個消息對北然來說,真的是驚天的大秘密。
當他知道南宮傾蒅失憶的時候,是有多麽的失望啊。
“不過啊,後來我怒扇馮裡雲舒,也是真的很高興。哪怕,後來被你杖罰了。但是,我也知道啊,那是因為馮裡雲舒的父親馮裡文德派人監視你,看你有沒有懲罰我。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也不會舍得杖罰我吧。”
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