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麽誇張吧?”
北然還是不敢相信馮裡雲舒說的。
再說了,南宮傾蒅不是不記得馮裡雲舒了嗎?要是她記得馮裡雲舒也就算了,關鍵是不記得,她怎麽可能會這麽做。
“這就是證據啊!”馮裡雲舒指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說。
“北然,這就過分了!”馮裡文德很嚴肅的對北然說。
“將軍,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請給我一點時間。若是這真的是南宮傾蒅所為,我定會還雲舒一個公道的。”
“最好。”
南宮傾蒅拉著靖遠回到蒅溪殿,給靖遠塗藥。
“王妃,你說你,你怎麽能這麽打馮裡雲舒啊。再怎麽樣,也不能這麽騎在她的身上抽巴掌啊!”靖遠責備南宮傾蒅說道。
“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能動你。”
“可是,你這麽抽了馮裡雲舒這麽多個耳光,就算是王爺也保不了你啊。”這才是靖遠真正所擔心的事情。
馮裡雲舒可是馮裡文德的女兒,而且還視如珍寶。可能自己都不舍得打,就這麽被南宮傾蒅抽了這麽多個耳光。肯定會追究南宮傾蒅的責任的。
而且關鍵是馮裡雲舒沒有對南宮傾蒅動手,南宮傾蒅為了靖遠跟她動手。
“那又怎樣。我就是看馮裡雲舒不爽,早就想抽她了。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自己把機會給我的。怨不得別人。”
“可是王妃,你不是不記得馮裡雲舒了嗎?要是從前的你,沒有忘記馮裡雲舒的你這麽乾,我還覺得沒什麽。只是失憶之後的你,怎麽會對馮裡雲舒這麽大仇恨?”
當時南宮傾蒅將馮裡雲舒頭上的珠釵都弄下來,搞得她披頭散發的時候,靖遠整個人都看呆了。
明明已經失憶了,根本不記得馮裡雲舒,怎麽會對她這麽厭惡。
南宮傾蒅笑了笑,回答說,“我是不記得了。但是,這跟我記不記得有什麽關系啊?她就是這麽一個人,一個令人討厭,令人感到惡心的人。就算我不記得她了,但是,對她的討厭,是由心生的。這跟記憶可沒有關系,你別想拿失憶壓我。”
“不過,我看著你騎在馮裡雲舒身上抽巴掌的時候,天啊,那個快感,我的天,簡直不能用言語表達出來。”靖遠沉浸在剛才南宮傾蒅騎在馮裡雲舒身上抽巴掌的時候。
“說實話,我抽她巴掌,是真的痛快。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麽痛快過。”
感覺自己就是泰劇裡的女主角,或者是反派,直接將自己討厭的人摁在鋼琴鍵上,拽著她的頭髮,直接用那人的腦門彈出一首曲子。
那個快感,真的,太爽了!
“痛快?你是沒死過嗎?”北然突然出現在南宮傾蒅的身後,很大聲的吼著。
靖遠正面看見北然,嚇得直接彈了起來。
南宮傾蒅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慢悠悠的起身,轉身看著北然,回答說,“對,就是很痛快。我死過,差一點,就要死在斷頭台上了。怎麽會沒死過。”南宮傾蒅一臉冷漠的看著北然。
“你既然記得你差點在斷頭台上沒命,你還敢這麽做!”北然很大聲的吼著。
南宮傾蒅笑著走向北然,說,“我不過是抽了馮裡雲舒幾個耳光,我就要死?就要丟了性命?”
“呵。”南宮傾蒅不禁的笑出了聲,“要是我的性命這麽容易就沒了,那我要這北王妃的頭銜有何用?”
北然瞪著南宮傾蒅,回答說,“你以為你是北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南宮傾蒅一絲猶豫都沒有,點了點頭。
北然高了南宮傾蒅半個頭,每一次南宮傾蒅抬頭看北然的時候,就好像在瞪著北然。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說的沒錯。先不說我了,你讓一個外人在教訓我的下人,你覺得合適嗎?她馮裡雲舒是誰?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嗎?竟然敢動手打我的下人!”南宮傾蒅很大聲的同北然說,“我從來都沒有動手打過我的下人,她馮裡雲舒以為自己是誰?我早就說過了,我的人,別人不要動。”
“我早就說過,我的人,別人別動。”
這一句話在北然的耳朵裡環繞,這一句話,南宮傾蒅曾經也跟北然說過。
而且也是因為馮裡雲舒才說的這句話。
竟沒想到,失憶後的南宮傾蒅,竟然還是會為了下人,因為馮裡雲舒,而跟他說這句話。
北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就連靖遠也一樣。
靖遠也在南宮傾蒅嘴裡聽過這句話,同樣是因為馮裡雲舒。
“王妃,你說過這句話。”靖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南宮傾蒅轉身看著靖遠,問,“什麽時候?”
“也是因為馮裡雲舒。之前她也來過王府鬧事,你也抽了她幾個耳光。而且那句話,你也是同王爺說的。”
“是嗎?”說完,南宮傾蒅嘴角不禁的上揚,笑了笑,轉身看向北然,說,“你看,這句話我都說了第二次了,同樣是因為下人,才同你說的這句話。可是,馮裡雲舒好像還是沒有記住。到底要受多少次的苦,才可以記住這句話。”
說完,南宮傾蒅搖了搖頭。
“就算她動手打了靖遠,你也不能還手。”
“憑什麽?就憑,她馮裡雲舒是馮裡文德的女兒,是你的青梅竹馬,所以不能還手嗎?還是說,要等你來教訓馮裡雲舒?等你來教訓,蚊子都睡著了吧?”
確實,南宮傾蒅說的確實是對的。
就算跟馮裡雲舒說了又怎樣,北然他也只能溫聲細語的跟馮裡雲舒說。
可是,北然這麽溫聲細語的,對馮裡雲舒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還不如南宮傾蒅直接上手教訓來得快。
北然被南宮傾蒅說的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靖遠看見北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看了南宮傾蒅一眼。
能把北然說的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靖遠還真沒見過。
“吳席!將王妃拖下去,杖責五十!”北然大喊。
靖遠瞪大眼睛看著北然,“王爺,王妃的劍傷還沒有完全愈合,不可以杖責!”
北然完全沒有理會靖遠,吳席帶著人進來,就把南宮傾蒅拉了下去。
南宮傾蒅絲毫沒有掙扎,就好像她早就已經預料這樣的結果。
南宮傾蒅被拖下去以後,北然就跟著出去了。
靖遠眼眶含淚,知道就算是再求北然,也沒有用了。
靖遠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了商枝。就趕緊跑了出去,跑到平商閣找商枝。
“公主,救救王妃。”靖遠哭著說。
商枝聽了以後,就彈了起來,問,“南宮傾蒅怎麽了?”
“今日早上,馮裡雲舒扇了我一耳光,王妃生氣了,不僅扇了馮裡雲舒很多個耳光,還將她頭上的珠釵瞬間弄了下來,披頭散發的拽著她的頭髮 將她扔了出去。王爺看見了,就杖罰王妃五十大板。而且王妃身上的劍傷還沒有痊愈。”
靖遠將所有的事情經過都給商枝簡述了一遍,商枝聽了以後,就趕緊跑到北王府阻止北然。
在靖遠跑出去找商枝的那一會兒功夫,南宮傾蒅已經被打了十大板了。
旁邊的人都圍著看,都很驚訝南宮傾蒅為什麽會被北然杖責。
“難道是因為王妃扇了馮裡小姐耳光嗎?”有人猜測。
“果然是青梅竹馬抵不過正妃。”其中一個人說。
“住手!”商枝大喊。
杖責南宮傾蒅的人聞聲停下,看了看前面,是商枝。
“參見滿珽公主。”圍著南宮傾蒅看的人看見商枝來了,都趕緊行禮。
商枝絲毫沒有想要理他們的意思,直徑走向北然。
“你幹什麽!你不知道她的身上有傷嗎!”商枝衝北然大喊。
北然板著一張臉,看著商枝,“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什麽錯?犯什麽錯了?傾蒅難道做得不對嗎?旁人欺負到自己的下人的頭上,保護她,教訓她怎麽了?難道不是因為她過來找傾蒅的茬嗎?”
“她找什麽茬了?”北然冷漠的問。
“看來,你只知道傾蒅因為靖遠扇了馮裡雲舒耳光,並不知道馮裡雲舒將碾碎的糕點撒在南宮傾蒅的身上,靖遠才會出言頂撞馮裡雲舒。”
北然聽到以後,確實被驚到了。
“但是,我會出言頂撞馮裡雲舒,是因為她將碾碎的糕點撒在王妃身上。不然我也不會出言頂她。”
商枝緊握拳頭,“太過分了。”
靖遠趕緊扶起南宮傾蒅,靖遠一扶起她,就噴了一大口鮮血。
商枝跟北然同時轉身,看見南宮傾蒅嘴角殘留的血跡,跑了過去。
“傾蒅!”商枝大喊。
“快去喊太醫!快點!”
南宮傾蒅暈倒在靖遠的懷裡,北然一把將南宮傾蒅抱起,送到蒅溪殿。
“老爺,小姐,王爺當眾杖責了王妃。但是,滿珽公主來了,就阻止了王爺。王妃的貼身婢女靖遠將王妃扶起,就吐了一大口鮮血,暈了過去。”
“下去吧!”
“爹,你怎麽會派人監視啊?”馮裡雲舒問。
“雖然我很相信北然,但是,畢竟是他的王妃,能不能下得去手,這個還是有些考驗的。所以我派人盯著點。看看北然是不是真的有懲罰南宮傾蒅。”
“爹爹真好。”
“你是爹的女兒,爹不疼你疼誰?”
吳席跑去宮裡請了劉太醫過來。
劉太醫在裡面診治,北然,商枝兩個人在蒅溪殿外面等著。
“你怎麽能杖責她?”商枝責備北然。
“馮裡文德派人盯著我,我要是不杖責她,到時候,受得就不只是這一點傷了。”
北然從馮裡閣回來以後的一個時辰,就看見有一個很面生的侍衛在王府裡。
總是跟著北然,被吳席發現了,查了出來,是馮裡文德的人。
“馮裡文德的人是怎麽混進來的?難道北王府這麽不戒備森嚴的嗎?”商枝問道。
“沒有管的很嚴。就是因為有時候可以引出一些事情,所以才沒有管的這麽嚴。但是沒有想到馮裡文德竟然派人盯著我。如果不是因為馮裡文德派人盯著,我也不會杖責她。”
“那你知道她身上的劍傷沒有痊愈嗎?”
北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回答說,“知道。但是,馮裡文德派人盯著,我不得不這麽做。”
“你明明可以換一種懲罰她的方式,做戲給馮裡文德看,為什麽偏偏要用這麽重的邢?”
“要是不用這麽重的邢,馮裡文德就這麽放過她嗎?”
這倒是,馮裡文德畢竟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懲罰人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要是南宮傾蒅真的落到馮裡文德的手裡,真的不敢想象會怎麽樣。
還好,靖遠及時將商枝喊來了,不然,南宮傾蒅就真的要受五十大板。
馮裡文德雖是朝廷的大將軍,人人都敬著。但是,說到底,商枝終究是比馮裡文德的位置要高一些。靖遠阻止,馮裡文德也不敢說什麽。畢竟,南宮傾蒅還是受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