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若是阿克伺圖主動提出與秦溫氏部落永世交好,那麽,就代表阿克伺圖部落願永世歸屬秦溫氏部落?”墨然說。
南宮傾蒅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若是阿克伺圖的洲君做出這樣的決定,秦溫氏部落的洲君定會知道阿克伺圖的洲君的意思的。”
“當年阿克伺圖的洲君十分自信自己可以拿下秦溫氏部落,最後卻以粗心敗戰而告一段落。阿克伺圖的洲君當年如此的自信,現如今又怎麽會主動向秦溫氏部落交好。”北然說道。
“所以啊!只要我們能夠說服阿克伺圖的洲君主動與秦溫氏部落交好,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只要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交好,那麽阿爾塞就沒有理由再說服阿克伺圖的洲君。你們也知道,阿爾塞的兵力遠不及許多部落,那麽,阿爾塞也不敢輕易給出承諾,讓別的部落與阿爾塞聯合出兵攻打北涼。”
“那你有想過要如何說服阿克伺圖的洲君嗎?”北然看著南宮傾蒅問。
這個問題,南宮傾蒅倒真的是沒有想過。
南宮傾蒅搖了搖頭,“還沒有想過。”
“北然,我覺得南宮傾蒅說的可行。”墨然說道。
墨然也同意南宮傾蒅的說法,現在就看北然怎麽樣了。
南宮傾蒅滿眼期待的看著北然,期待他也同意她的說法。
北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就去跟父皇請旨,出發出阿克伺圖。”
南宮傾蒅見北然同意了,激動的不得了。
“太好了,走吧,進宮。”說著,南宮傾蒅就站了起來。
北然冷漠的看著南宮傾蒅,“這是政事,跟你一個女子有什麽關系?你激動什麽。”
北然一盆冷水澆在南宮傾蒅的頭上。
南宮傾蒅原先激動的心一瞬間就沒了。
“我女子怎麽了?這個辦法不也是我提出來的嗎?”
還沒等北然說話,南宮傾蒅就好像恍然大悟一樣,指著北然說,“你是不是想把所有的功勞都自己佔著,是不是?”
墨然聽見南宮傾蒅說出這句話以後,“噗~”就像被點了笑穴一樣,一直在笑。
“這本就是政事,女子不得干涉。”北然說道。
南宮傾蒅雙手交叉,“我不管,反正我也要跟著去阿克伺圖。”說完,還不忘撅著嘴。
墨然還在笑,笑得合不攏嘴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北然冷漠的看著墨然,墨然感到一陣寒意,便轉了個頭,看見北然正冷漠的看著自己。就立刻收聲,不笑了。
墨然清了清嗓子說,“功勞我們不會獨佔,但你是女子,確實不能干涉政事。”墨然說道。
“可是現在你說不能干涉政事,我都已經干涉了,還不如讓我也跟著去呢。”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北然有些凶地說。
南宮傾蒅翻了北然一個白眼,“還沒有問過父皇呢!”
看來,不帶南宮傾蒅到陛下那裡被潑一盆冷水,是不罷休了。
北然直接轉身就走了,南宮傾蒅叫住北然,“你幹嘛去?”
北然微微將頭轉過一些。說,“還不跟上。”
南宮傾蒅麻溜的就跟了上去,墨然在南宮傾蒅後面跟著。
三人進了宮,去了旭養殿,見到了陛下。
“參見父皇。”三人一同說。
“平身。”
“謝父皇。”
“你們來旭養殿有何事?”
“父皇,兒臣此番前來,是想同父皇說。若想阻撓阿爾塞與阿克伺圖聯合,北涼必須與阿克伺圖交好,從而阻止阿爾塞。”
陛下聽了以後,眉頭緊皺成“八”字型。
“你不是不知道秦溫氏部落與阿克伺圖的事情的,你竟還說出這個。”陛下有些惱。
“父皇,是臣妾提議的。”南宮傾蒅說,“臣妾知道秦溫氏部落與阿克伺圖的事情,但若是北涼能夠與阿克伺圖交好,然後說服阿克伺圖的洲君放下二十多年的恩怨,與秦溫氏部落交好。這樣一來,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也不會讓北涼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你一介女子如何知曉政事,卻在這淨說些無用的話。”
“父皇,這並非無用的話。臣妾此番說的辦法,既可以緩解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二十多年的恩怨,也可以與阿克伺圖交好。如此一來,也許阿爾塞會知難而退。”
“難道阿克伺圖不與阿爾塞交好,阿爾塞就不會聯合其他部落嗎?”
“就算阿爾塞再與別的部落交好,可北涼身後有沁洲部落、秦溫氏部落與阿克伺圖部落,三個部落強強聯合,無論阿爾塞與別的任何一個部落交好,都會以戰敗告終。”
北然跟墨然聽到南宮傾蒅這一番話,有些驚訝。
曾經的南宮傾蒅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如今的南宮傾蒅卻說得出這樣的話。
“朕要的是不開戰。”陛下表明自己的想法。
“父皇,我們不能什麽都要。既然一開始拒絕與阿爾塞交好,而如今阿爾塞寫下戰書,要與北涼開戰。戰書一下,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盡力減少兵力的損失。”南宮傾蒅努力的勸說陛下。
陛下也想了想,南宮傾蒅說的確實是對的。
北然見陛下在猶豫,便說,“父皇,為今之計,也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墨然緊隨附和。
“既如此,朕便修書一封,送到阿克伺圖。北然,墨然你們兩個就負責好了。”
“謝父皇。”
南宮傾蒅見陛下沒有提到她,便說,“臣妾懇請父皇同意,臣妾與王爺,十一王爺一同前往阿克伺圖。”
“允了。”陛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墨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轉身得瑟的看著北然跟墨然。
“你們三個都去準備吧!朕會派五百兵力與你們一同前往阿克伺圖。”
“兒臣告退。”
北然、墨然跟南宮傾蒅三個離開旭養殿以後,南宮傾蒅得瑟地說,“還不讓我來呢。”
“真沒想到父皇竟然就這麽答應了。”墨然說。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行了,北然,你就跟南宮傾蒅一起會北王府吧!我要去母妃那一趟。”說完,墨然就轉身離開了。
北然跟南宮傾蒅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回到北王府。
南宮傾蒅回到蒅溪殿以後,就高興的坐下來喝茶。
“王妃剛剛去了哪兒?”蓮心問。
“進宮了。”
“進宮做什麽?”
“你還記得你前幾天跟我說的阿克伺圖跟秦溫氏部落的事情嗎?”
蓮心點了點頭,說,“記得啊!但是這跟王妃進宮有什麽關系嗎?”
南宮傾蒅笑著說,“我、北然跟墨然,還有五百將士一同前往阿克伺圖,說服阿克伺圖的洲君與秦溫氏部落的洲君,放下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以此阻止阿爾塞想要與阿克伺圖聯合出兵攻打北涼的計劃。”
“什麽!”
南宮傾蒅被蓮心這一大聲的說話,感覺耳膜都被震到了。
“王妃,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為什麽要做呢?”蓮心問。
“沒試過怎麽知道根本不可能實現。父皇要的是不開戰,可是阿爾塞已經寫下了戰書,要與北涼開戰。若是要開戰,那就盡量的減少將士的慘死。要是想要減少將士的慘死,就只能讓阿克伺圖與秦溫氏部落放下恩怨,並且讓阿克伺圖與北涼、秦溫氏部落交好。要讓阿爾塞知難而退。”
“王妃,這是不可能實現的。王妃也不是不知道阿克伺圖偷襲了秦溫氏部落,導致秦溫氏部落一萬將士慘死。若是可以這麽輕易的就放下,早就已經放下了,為何還要等到我們去解決。”
“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
“王妃!”
蓮心是倔不過南宮傾蒅的。
“好啦!快去給我收拾一下行李吧。”
蓮心隻好這樣,便去給南宮傾蒅收拾行李了。
南宮傾蒅也跟著一起收拾東西,想著要穿什麽樣子的衣服好。
南宮傾蒅瞄了一眼蓮心,看蓮心收拾的都是便裝。
“蓮心,你給我收拾的都是一些便裝。”
“嗯,阿克伺圖是部落,不同於北涼這樣的國度,輕便些總是好的。”
“哦哦。”
蓮心收拾的都是輕便的衣服,南宮傾蒅打算隻拿芷純那支簪子,別的什麽都不用拿。
“王妃,你要拿些什麽飾品嗎?”
南宮傾蒅遞給蓮心那支芷純,“就它。”
蓮心接過芷純,說,“就這一支簪子嗎?”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你不是給我收拾的都是輕便的衣服嗎?我就隻拿這一支簪子就行了。”
“真的不用多拿一些簪子嗎?”
“不用了,就一支芷純就夠了。”
很快,蓮心就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蓮心將行李收拾完以後,跟南宮傾蒅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
“王妃,你把蓮心帶上吧!蓮心會一些武功,可以保護王妃。”
“如今你是要管理北王府的人,你若是跟著我去了阿克伺圖,誰管北王府?”
蓮心想了想,脫口而出,“靖遠。”
南宮傾蒅笑了笑,“靖遠的膽子小了些,不同你。”
“王妃,你是不知道,靖遠的膽子大得很。許是因為王妃救過靖遠,這才在王妃面前顯得膽小些。”
南宮傾蒅一臉疑惑的看著蓮心。
蓮心拉著南宮傾蒅到前院,躲在那塊大石頭的後面,偷看。
“這個石桌跟石凳都是王妃跟胥明公主常來的地方,這兒這麽多灰塵,你讓王妃跟胥明公主怎麽坐?”靖遠大罵。
“是。”
“好好打掃,好好擦,擦乾淨了。”
南宮傾蒅在那塊大石頭後面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南宮傾蒅不可思議的盯著蓮心看。
蓮心就把南宮傾蒅拉回蒅溪殿裡,說,“我說的沒錯吧!只是因為王妃救過靖遠,這才在王妃面前顯得膽子小。”
“那行吧,你若是很想跟著我一同去阿克伺圖,那就收拾東西吧!”
“好。”
一溜煙的蓮心就跑的沒影兒了。
南宮傾蒅看著門外,說了一句,“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