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擔心南宮傾蒅,我和你一樣,若是她出事了,我也沒有辦法向姝瑤交代。可如今,我們可以做的,就是趕緊解決駐扎的問題。”
北然沉默了一會兒,說,“搬去綠洲吧!”
北然有些有心無力。
“我去安排。”說完,墨然就出去了。
讓士兵們將剩余的,能住人的帳篷,全都搬到綠洲。
當墨然下令的時候,士兵們都很驚訝。萬萬沒有想到,因為阿克伺圖跟阿爾塞的二次夜襲,導致他們要駐扎在敵人的眼線處。
及時有很多個不願意,但是,這又能怎麽樣呢?這裡已經住不了人了,除了搬走,還能怎麽辦。
受傷的將士就互相扶著,慢慢的走到綠洲。而沒有受傷的將士,則抓緊時間將好的帳篷收拾好帶走。
北然仍在自己的帳篷裡,站著,手撐著桌面,眼睛隻盯著一處。
蓮心仍在到處打探消息,可是無論蓮心到哪裡打探消息,就是一點關於南宮傾蒅的消息都沒有,哪怕一點,都沒有。
這些天,蓮心出了靈洲,到北涼找。找了許多的地方,南宮傾蒅可能會在的地方,都沒有。
可是那天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抬不起來,一躺下,就立刻睡著了。
她又怎麽可能會去哪裡呢?她一定是被別人綁走了。而綁走她的這個人,肯定是對她不滿的人。
蓮心想了很多個可能的人,但是,有一個人,是她絕對不會排除的人,婉皇貴妃。
雖然那時她不在南宮傾蒅的身邊,但是婉皇貴妃杖責南宮傾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再說了,那時她只是不在南宮傾蒅的身邊,又不是不在北王府。
就算府外的人不知,府內的人也不會不知。
她在北王府的一年多,南宮傾蒅從未與他人結仇,除了與婉皇貴妃。
可是,如果真的是婉皇貴妃,她又為什麽要派人將南宮傾蒅給綁了?
如今南宮傾蒅在靈洲,根本不會跟婉皇貴妃有任何的交集。
蓮心仔細想了想,好像除了南宮傾蒅跟北然說阿克伺圖跟阿爾塞夜襲他們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但是,這難道不是好事嗎?為什麽婉皇貴妃要
蓮心想到這個,就趕緊回到靈洲。
當她回到靈洲,回到他們從前駐扎的地方,他們已經不在了。
蓮心想到之前有一個士兵說過,除了這裡,唯一可以駐扎的地方,就是綠洲。
蓮心找到那個傳說中靈洲唯一的綠洲,果不其然,他們在那裡駐扎了。
蓮心一來到綠洲,墨然看見蓮心。
墨然上前,問,“有南宮傾蒅的消息嗎?”
蓮心搖了搖頭,說,“王爺呢?”
墨然指了指,蓮心就趕緊過去了。
墨然見蓮心這麽著急,就跟上去了。
“王爺,婉皇貴妃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麽?”蓮心掀開帳篷的門,一邊走向北然,一邊問。
北然看向蓮心,回答說,“本王知道的,就是整個北涼所知道的。”
蓮心搖了搖頭,“絕不可能。婉皇貴妃絕不會只是我們所知道的那麽淺。”
北然聽蓮心這麽說,感覺是有一些消息了,問道,“你是有什麽消息嗎?”
“沒有。但是,我來到北王府的一年多,除了跟婉皇貴妃有過節以外,再沒有跟別人有過節。而且,前幾天阿克伺圖跟阿爾塞夜襲我們,被王妃發現了。緊接著就是二次夜襲,王妃就沒了。”
北然聽後,眉頭緊皺。墨然在帳篷外,聽到了蓮心跟北然說的這些。
“你的意思是說,綁走南宮傾蒅的人,可能是婉皇貴妃的人?”墨然從帳篷外走到裡面,一邊走一邊問。
蓮心點了點頭。
“可是,婉皇貴妃的身份實在是難以調查,之前也不是沒有調查過,就是查不出任何東西。”墨然說道。
北然沉默了一會兒,回想了一下,隻想到這些年來,北涼打過的戰。
打的大戰,隻停留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北涼與任國的那場大戰。
雖然那時他還沒有出生,但是北涼與任國的這場大戰,被記錄在北涼的史冊上。北然曾有幸看過北涼的史冊。
可是史冊上記載著,任國全國無一生還。
若婉皇貴妃是任國的人,那也不可能。
墨然見北然在想些什麽,問道,“北然,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北然過了一會兒,回答說,“我只是在想,婉皇貴妃會不會是任國的人。”
“任國?”墨然聽到以後,簡直不敢相信。
墨然雖沒有看過北涼的史冊,但是,關於北涼與任國的這場大戰,可謂是驚心動魄。
北然點了點頭,說,“可是史冊記載說任國無一生還。”
“當年任國與北涼大戰了三年,最後被一個將軍砍下任國皇帝的頭顱,高掛城牆五日。百姓也都一個生還的人都沒有。可謂是血流成河。”
蓮心在一旁聽著,雖然北涼的史冊上記載當時任國無一生還,可她還是覺得婉皇貴妃可能會是任國的人。
“任國當年有一個公主,更是任國唯一的公主,被任國皇帝封號康祥公主。雖然康祥公主的樣貌,世人描述的十分像婉皇貴妃剛來到北涼時的樣子。可史書上說康祥公主慘死將軍刀下。”墨然說道。
“長得很像?”蓮心疑惑的看著墨然。
“對啊,但是婉皇貴妃的身份是鄰國的公主。她來到北涼,是以和親公主的身份來到北涼的。”
蓮心了解婉皇貴妃,若是她想,她一定可以讓自己變成鄰國和親公主,來到北涼。
“所以,你有南宮傾蒅的消息嗎?”北然沉默許久,問道。
蓮心低著頭,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我找遍了靈洲,北涼可能會在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一點消息。”
“既是決心要綁走南宮傾蒅,就不可能會在她可能會在的地方。”
“若是不趁現在找到南宮傾蒅,可能之後就更難找到她了。若是阿克伺圖跟阿爾塞突然再次開戰,到時候,就也許再也找不到她了。到時她是生是死,沒有一個人會知道。”
墨然所擔心的,正是蓮心跟北然所擔心的。
可是現在的北然,根本不可能一邊防備,一邊尋找南宮傾蒅。
北然不能,墨然更不能。
只有蓮心可以。
蓮心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或許,會有人知道南宮傾蒅在哪。
蓮心突然轉身就走。
蓮心騎上馬,再一次從靈洲回到北涼。
她曾經也是殺手,所以也在原天閣住過幾年。
如果真的是婉皇貴妃派人綁走南宮傾蒅,那麽,原天閣就肯定會有一些消息。
蓮心來到原天閣,一般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是不需要啟動原天閣原來的樣子的。
蓮心了解他們,他們會常常在門口那聊天。
蓮心悄悄的貼近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你們說相琴會殺掉北王妃嗎?”其中一個殺手問。
“相琴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是也不知道相琴會不會殺掉北王妃。”另一個殺手說。
“若是相琴沒有殺死北王妃,那麽,芩不僅要殺了相琴,還要殺了北王妃。”
“按照相琴從前的行事作風,相琴應該會把北王妃帶到自己的舊宅。若真的該死,相琴自然會結束北王妃的命。”
果不其然,原天閣的人果然知道。
蓮心也知道相琴的舊宅在哪,就偷偷的去到楚柒閣。
蓮心也來過楚柒閣,如果相琴沒有改變舊宅的格局,那麽,她或許知道南宮傾蒅會在楚柒閣的哪裡。
楚柒閣牆很高,但是只要有借助物,就難不倒蓮心。
蓮心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什麽借助物可以讓她進去的。
雖然她來過楚柒閣,但是,從來沒有在外面好好的看過楚柒閣。
蓮心走到楚柒閣周圍,圍著楚柒閣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入口。
“看來,只有那個門可以進了。”
楚柒閣外種了很多的花,蓮心正準備借助花盆上去,卻沒想到相琴正好出來。
一年前,不管是婉皇貴妃還是原天閣的人,都以為蓮心死了。
若是現在她出現在相琴的面前,不就等於告訴婉皇貴妃,她還活得好好的嗎?
蓮心心想,正好相琴出來,只要把相琴劈暈,她就可以進去了。
蓮心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蓮心便走到巷子裡。
蓮心剛走到巷子,相琴就出來了。
相琴要是要出去,就一定要從這條巷子走出去。
相琴剛走到巷子,蓮心比相琴反應還快,就把相琴劈暈了。
“蓮”
相琴話還沒說出幾個字,就被蓮心劈暈了。
相琴暈了以後,蓮心就把相琴拖到牆那,相琴就這樣靠在牆上。
蓮心拿出一把匕首,撬開了楚柒閣的門鎖進去了。
楚柒閣有一個專門的房間,一旦婉皇貴妃派她去殺誰,她都一定會將那個人帶到那個房間。
先觀察幾天,最後再決定要不要殺了他。
但很可惜,都死了。
蓮心很熟悉那個房間的位置,那個房間的門也鎖了,蓮心拿起匕首,輕輕一撬,鎖就開了。
南宮傾蒅聽到開鎖的聲音,她還以為是相琴,就坐在凳子上,無動於衷。
直至蓮心打開門,南宮傾蒅看見蓮心那一刻。
救星來了。
“蓮心!”南宮傾蒅很驚訝,她沒有想到蓮心竟然這麽快就找到她了。
“王妃。”蓮心跑到南宮傾蒅的身邊,東看西看,確定她毫發無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南宮傾蒅問。
“我自有我的辦法。”
“綁我的那個人呢?”
“被我劈暈了。先不說這個,我們趕緊離開這。”說完,蓮心就拉著南宮傾蒅跑了出去。
蓮心拉著南宮傾蒅剛跑出去,一出楚柒閣的門,出了巷子,芩就出現在蓮心跟南宮傾蒅的身後。
蓮心只顧著帶南宮傾蒅回靈洲,不曾察覺被芩跟蹤。
芩看見有一個人拉著南宮傾蒅跑了,芩不知道帶著南宮傾蒅的人是誰,隻覺得背影很像一個人。
能夠把南宮傾蒅帶走,那麽,要麽相琴不在,要麽就是那個帶走南宮傾蒅的人把相琴劈暈了。
芩來不及想相琴怎麽樣了,她此刻隻想著,若是南宮傾蒅跑了,那麽,相琴就活不了了。
芩一路上都悄悄的跟著蓮心,直到看見蓮心往靈洲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