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錦月好奇,秦聿倒也沒隱瞞,小聲的說道:“娘子你說呢,他們想要殺害皇上,登基大寶,就一定得找個替罪羊,不然這件事情無法不了了之,你覺得這替罪羊最好是誰?”
蘇錦月當然明白,只要這太子不是傻,這最好的替罪羊應該就是她了。
如今若是她被安上了謀殺之罪,那到時候也肯定會牽連秦聿。
現在秦聿在朝廷之上勢力猛拔,若是此番蘇錦月被陷害,耽誤秦聿的話,怕是這朝中大臣很多都會見風倒戈到太子那邊。
對於太子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計策,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他特意挑來了今日,這今日正好是當今皇上的壽宴,蘇錦月作為王妃必定會出席。
而且因為皇上臥病在床的原因,肯定不會親自參加壽宴。
不用猜,就知道這今日參加的都是一眾夫人,這些女人最愛嚼舌根了。
靠著這些女人的嘴,事情不被傳開都難。
而且這瘋傳到最後,怕是會給蘇錦月直接給按上這罪名。
那於他來說,那就是在破壞秦聿的名聲,那對於他想要坐上這皇位來也是一大助力。
而且,今日來的都是夫人自然是沒有那些大臣目光銳利。
雖然這一切,他都計劃好了,但是也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秦聿來。
蘇錦月剛回到王府,李筱筱就著急出來了,看著蘇錦月就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見此,蘇錦月就猜到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應該是知道了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此刻摸了摸她的頭,“我能有什麽事,我要是有事的話,現在還能好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知道蘇錦月在調侃自己,李筱筱臉上閃過無奈,“你這也得小心些,這白情可不是好對付的,而且秦子臣這人心狠手辣,不知道此番他又會用什麽計策把她給救出來。”
知道李筱筱擔心什麽,蘇錦月此刻卻是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此番她們既然敢殺當今皇上,那我就有辦法可以讓他們自食其果。”
這邊秦子臣都快急得團團轉了,一腳踹倒了邊上的椅子,看下底下的暗衛,就罵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嗎?那人死了沒死,你們也沒看出來,就直接把人給丟出去,還讓秦聿撿了個漏。”
底下之人無人敢吭聲,說實話他們也算冤枉,畢竟怎麽說當初那太監確實是沒了氣息,他們那曾想到這人竟然死而復活。
“行了,行了,都給我滾,看著煩!”秦子臣此刻十分惱怒,白情現在正在牢房裡面。
他又無權插手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白情會說出什麽驚天的秘密。
早知如此的話,他當初就應該直接一刀殺了白情,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情了。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了白情,但是牢房重地,秦聿把手的格外嚴,如今他想要派自己的人混進去,壓根就不可能。
所以這才讓他愁的慌在這徘徊至今。
這邊牢房裡面,白情看著此刻正拿著長鞭的衛九,神色當中充斥著憤怒就說道:“要動手就動手,別以為我會怕你們。”
聞言,衛九一陣冷笑,“你真以為,我們和你們一樣,屈打成招?”
衛九本就沒打算動手,只不過是拿起長鞭打算嚇嚇她罷了。
畢竟秦聿的牢房裡面,可從未出現過屈打成招。
聞言,白情就是一臉不屑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們盡管動手,我不怕!於我來說若是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誰也別想從我嘴裡撬出一絲東西。”
“好,有骨氣,硬氣的很。”突然不遠處響起一聲笑聲,只聽見還伴隨著點點的掌聲。
聞著聲響,衛九和白情抬頭望去,就見到了此刻往這邊走來的秦聿,秦聿此刻一身黑衣,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暴虐之氣,隔著老遠,都不由讓人感覺到身上一寒。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有本事你殺了我!”只聽見白情一聲暴喝,眼神當中充斥著極致的憤怒。
知道她在袒護秦子臣,秦聿心中更加不屑了,此刻有些好笑的說道:“殺了你?不是便宜你了嗎?不過說實話,你說你要是死了,到時候秦子臣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不用想,白情也知道答案。
她要是死了,秦子臣自然心中十分高興,她若是死了的話,那些秘密也可以隨之一起埋進土裡。
不過即使如此,白情此刻還是倔強的說道:“那又如何?如今我知道我死路一條,只要秦子臣還活著,他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你們這對狗男女。”
白情縱使是恨秦子臣,但如今他心中卻更想要報復蘇錦月還有秦聿,所以他必須得讓秦子臣活著,所以她選擇犧牲自己。
“那我可要期待了,不過你可沒有這機會可以看到了。”秦聿道,周圍升騰起一股濃厚的冷意。
知道她不肯說,秦聿沒勉強,只是吩咐一旁的衛九說道:“給我好好看住她,把這東西給她喂下。”
衛九看著手中的東西,不由得更大的目光看著秦聿說道:“王爺,你這是要打算利用蠱符牽製住她?”
秦聿最討厭別人揣測他的想法,此刻聽到衛九的話,給了他一個人冷淡眼神。
聞言,衛九立馬閉嘴,心中卻微微有些震驚,他是第一次見到秦聿使用此種方法。
秦聿剛從天牢出來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從府裡面跑出來的蘇錦月。
“怎麽樣,怎麽樣,問出話來沒?”蘇錦月連忙追問。
“還沒有,這家夥嘴硬的很。”秦聿淡淡道,似乎壓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蘇錦月聽來卻著急了,“這要是問不出話來,那該怎麽扳倒太子呀?”
蘇錦月神情著急,秦聿卻是一把摟住她,輕聲安慰說道:“娘子,你操心這個幹什麽?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只要有我在,不管這次白情願不願意說出實話,我都有辦法可以讓秦子臣付出代價。”
知道秦聿有這本事,但是蘇錦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如今也只能忍著,“知道了,我不著急,就是只不過如今皇上的喪儀,你打算怎麽辦?”
“就按照以前的規格辦!”秦聿冷淡道。
對於這個父皇,他沒有過多的溫情,在他看來這個父皇可有可無,如今他給他大辦葬禮,無非也是看在眾多朝臣的面子上。
知道秦聿心中所想,蘇錦月沒再多問,免得惹她不快。
此刻一旁的秦聿也轉移話題說道:“娘子,你還記得前兩天被人鬧事的那個畫舫嗎?”
聞言,蘇錦月有些疑惑,“當然記得了,怎麽了?”
“這些天調查過那個畫舫掌櫃的身份,卻發現他的身世一片空白,就如同憑空出來的一般,說來奇怪。”秦聿喃喃道。
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眉頭緊皺。
蘇錦月聽到這話,確是渾身一愣,想起前兩天見到的那個畫冊,再想想那個掌櫃以及如今秦聿說的這番話,不由得心中生成這一個可怕的想法。
但她很快也壓下了心中震驚,看向秦聿神色當中帶著些絲絲的安慰說道:“這有什麽,可能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吧。”
顯然秦聿對於這個問題也是十分執著,此刻聽到蘇錦月的話反駁道:“不應該,不管他是從何處而來,我都能夠調查清楚,可是他確實是憑空出現的。”
蘇錦月此刻已經猜到了那畫冊的掌櫃很有可能就是從現代過來的人,如今想來也是自己的同伴。
所以蘇錦月並不希望秦聿過多的調查這件事情,便趕緊轉移話題道:“行了,不過就是個畫冊的老板罷了,也沒什麽可稀奇的,說他幹什麽?”
蘇錦月試圖轉移話題,但秦聿卻是偏偏執意這個問題,繼續說道:“不對,我這段時間調查發現他似乎和白情有所往來,所以我猜測這人不簡單。”
本是不想談這個話題,但如今聽到秦聿這樣說,蘇錦月也起了一絲興趣,“不簡單,你覺得有什麽不簡單的,白情不是派人去砸他的畫舫嗎?所以我猜測兩人應該不是合作的關系。”
“他們兩個確實不是合作的關系,但是似乎是白情有求於他,不過具體求什麽我就不知道了,這事後我再慢慢調查吧。”秦聿知道自己多想沒用,只能到時候調查清楚再說。
另一邊,只見太子的寢宮內,太子一臉緊張兮兮地看著面前幾人。
“怎麽樣?”打聽清楚了嗎?如今人在裡面,有沒有屈打成招?”
聽到太子的話,其中有一人低下頭,就道:“太子,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我們哪裡進的去啊,這秦聿都把那周圍給守得密不透風,如今就算是這個蒼蠅進去都會被抓到,我們這也是盡力了。”
“說這些有什麽用,都是廢物。”秦子臣氣急敗壞。
“行了,都給我下去吧,我自己想辦法。”早就料到的結果,所以秦子臣心中只是氣憤罷了,倒是沒有失落。
如今他雖是著急,但是這一天過去了,天牢裡面依舊沒有傳出消息,說明白情現在應該是什麽都沒說,秦聿現在心中微微安心了些。
雖然她不明白,白情為何沒有把那些事情捅出去,但他知道如今這對於他來說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