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第二個太醫開口說道:“剛才我查看過了,皇上手上殘留的血跡之上有雪狐草和一劍封喉的味道,所以我猜測那人的傷口現在應該過幾日出現腐爛的情況,而且因為她沒及時衝洗,怕是那傷痕也好不了,日後會留下疤。”
聽到這位太醫的話,蘇錦月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白情,神情當中充斥著一絲絲的意味分明。
一旁的白情可有些慌了,她沒想到這血狐草和一劍封喉竟然這麽厲害,如今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傷口。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卻是愈和不了,造成傷疤這於她一個女子來說,那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打擊。
就在白情慌亂之際,只見第三個太醫也開口說道:“我才看過皇上身上的傷痕,發現皇上的手腕之上有一個被捏紅的手掌印,而那人應該右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玉扳指,扣在皇上的手腕之上才留下了痕跡。”
三位太醫的話一出,頓時讓白情的臉上直冒冷汗,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手。
剛才她實在是大意了,並沒有注意這一點。
如今聽到太醫的話,這才想起自己手中還有一個玉扳指,她正欲偷偷拿下。
卻只見蘇錦月目光看向她這邊說道:“我記得姐姐的大拇指上也帶著一個玉扳指,而且似乎是以前就帶著的,上面還刻了一個梅花圖文。”
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目光看著白情,如今所有證據都指向白情這邊。
白情此刻已經慌亂不成樣了,如今眾人都往她這邊看來,她想要取下玉扳指,那就是故意在掩飾。
此刻心虛的她只能支支吾吾就看著周圍眾人說道:“看什麽看,不是我做的,我這手指上有玉扳指又怎麽樣,這分明就是別人陷害我的。”
見她如此情況還敢狡辯,蘇錦月和秦聿點上都不由得閃過冷笑。
只見兩人目光對視之後,只見秦聿吩咐身後的衛九突然從遠處拖來一個太監,就在眾人奇怪之際。
只見那太監居然是剛才那被殺死的太監,只見太監捂著自己的胸口,竟然完全沒有死去。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喘著粗氣說道:“太子妃,實在是對不起了,這次王爺他幫我大忙,他把我的家人都給救回來了,如今我只能說出實話了。”
白情聽到他的話,頓時一張臉黑的不能再黑,他怎麽也料想不到,剛才那太監居然是假死。
只見那太監說完之後,目光轉向四周,看著眾人說道:“這件事情,就是當今的太子妃做的,她威脅我,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她剛才是有意叫我陷害當今王妃,但還好當時王爺製止了,同樣也留下了我一條命。”
“王爺現在都已經替我解救了我的家人,所以我也不能魅著良心在這說謊話,就是這個女人她殺了當今皇上,而且是用毒藥灌的,而且她在把皇上殺了之後,還故意想陷害王妃,還好王妃當時機靈躲過了搜查。”
眾人聽到這話,都向白情投來鄙夷的神色。
“早就猜到了是他們兩個乾的,但想不到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如今這情況了還不承認。”
“你說,這謀殺都是重罪,這被揭穿了,這白情是什麽下場?”
“那還用說,她這謀害當今皇上的,那可是重罪,怕是要處以凌遲之刑。”
“凌遲之行,也是便宜她了。”
邊上議論紛紛,只見秦聿下令道:“把她給我抓起來,關押大牢,聽從審候。”
只見衛九帶著一群人,就直接把一旁白情給扣押。
見那群人往自己這邊湧來,白情情緒十分激動,指著那群人就大吼道:“都給我放開,你們誰敢動我,我可是現在太子的側妃,沒有太子的話,誰也不許動我。”
此刻她就如同一個潑婦一般,表情格外得猙獰一旁,眾人看來,都不由得露出嫌棄之色。
而此刻衛九卻是絲毫不顧及她的話,直接吩咐身旁兩個侍衛說道:“給我抓起來。”
白情怎麽可能會是兩個男人的對手,雙手便直接被壓在身後。
見恐嚇無望,一旁的白情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秦子臣,“秦子臣救我,救我呀!”
秦子臣在聽到她的話,眉頭微皺,邊上之人都在看好戲。
如今他要是不救白情,那他就是個無用之人,受秦子臣威脅。
可若是如今他救了白情的話,那就是在同秦聿作對,如今這情形於他來說並不利。
但是在考量到周圍眾人看著自己嘲笑的目光後,秦子臣還是猛的直接站了出來,攔在衛九的面前。
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秦聿臉色極為憤怒的說道:“她是我的太子妃,這件事情沒查清楚,你不能帶她前走。”
衛九看著面前的秦子臣,神色未變,反倒是嘴角扯出一絲譏笑,“太子,如今這證據這般確鑿,如今你卻還要袒護著這賤婦,難不成你也和這事有勾結?”
聞言,秦子臣臉上的怒氣頓時散去,剛才只顧著自己的面子,這才想起如今這證據這般清晰,如果是他袒護白情的話,無非是在說自己與這事也有關系。
想到這,秦子臣趕緊撇清關系說道:“誰說的,她做的事情我並不知道,而且你們現在也不能斷定父皇就是她殺的。”
或許有些心虛,秦子臣低下頭去不敢看周圍眾人。
這件事情他承認自己確實是做錯了,但如今為了這皇位他必須得豁出去,即使是痛殺自己的父皇。
被抓住的白情此刻聽到秦子臣的話,就知道他不打算幫自己了。
頓時她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掙扎的直接掙脫了一旁兩個侍衛的束縛,指著秦子臣迎頭罵道:“你居然敢說你不知道,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把我救出來,就別怪我把你做的事情都捅出去了。”
白情此刻就如同個潑婦一般,看著對面的秦子臣神情當中充斥著濃厚的恨意和不甘心。
秦子臣大概也沒想過,白情在激動之下會說出這樣的話,此刻一張臉上也迸發出極致的怒意,“你這賤婦休要胡說,趕緊把人給我帶下去。”
秦子臣有些慌了,他怕白情真的會在這說出一些她不該說的話。
身邊衛九自然知道秦子臣在慌什麽,目光看向一旁的秦聿尋求意見。
秦聿此刻卻是突然冷聲說道:“把人帶下去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秦子臣松了口氣。
不過他還沒緩口氣,就只見白情被押出去之際,突然大聲吼道:“你竟然敢騙我,這分明就是你指使我殺了皇”
白情話還沒說完,就只見身後人一掌直接敲暈了她。
邊上之人這話都聽到了大半,自然猜到了白情要說什麽,此刻都向秦子臣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小聲議論道:“你說這人不會真是這太子殺的吧?”
“還用說嘛,白情幹嘛要這樣做,當然是為了幫助太子登基,坐上皇帝之位。”
“也是,光靠白情,我覺得這事肯定不能辦成,絕對是有太子的掩護。”
聽到邊上眾說紛紜,雖說聲音細小,但還是傳進了秦子臣的耳朵裡。
只見秦子臣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眾人就吼道:“行了,都給我住嘴,不許議論。”
場上的都是婦人,這最愛的就是嚼舌根。
此刻聽到秦子臣的話,也僅僅只是那一瞬間被嚇住了,見他不注意,又開始議論起來。
看著秦子臣此刻憤怒的臉,秦聿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看著他說道:“太子幹嘛這般生氣,難不成是惱羞成怒?”
知道他意有所指,秦子臣趕緊撇清關系,“你胡說什麽呢?”
看他這幅模樣,秦聿越是覺得這事情有趣起來,笑著就說道:“行了,你還是回去收拾爛攤子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只是太子,她是你的太子妃,到時候若是查出這件事情是她乾的,你不會袒護她吧?”
秦聿這話,算是讓秦子臣無路可走了。
若是他袒護白情的話,那於別人來說,只會認為他這是在袒護朝廷重犯。
若是他不袒護白情的話,可是想到白情要在牢房裡面受凌遲之行,他心中有些不忍。
畢竟這是他喜歡的女人,雖然於他來說白情和權勢相比不足為提,但他也明白白情做這事也是為了她。
此刻見秦聿目光灼灼,帶著些玩味的盯著他,他只能忍聲說道:“這是當然,這個賤婦做的事情當然得要她自己承擔,若是到時候調查清楚,這是真是她做的,我一定會第一個動手殺了她。”
見他說這話這般決絕,秦聿的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笑意,點頭說道:“那可希望,太子到時候說到做到。”
知道秦聿此刻是故意引他入局,但是秦子臣如今當著眾人的面,也隻答應道:“那是當然,家醜不可外揚,此個賤婦竟然敢殺了父皇,那簡直就是謀天大罪,我當然得親自手刃,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這插曲過後,秦聿就直接讓眾多夫人回家了。
見現場的人都離開,蘇錦月這才走到秦聿身旁,豎起拇指,湊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你這計策是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你怎麽知道太子今天要謀害當今皇上的,你這也太神了,還好你及時出現,不然的話,我怕是今日都離不開這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