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旁的蘇錦月也有些意外,“又是她,她最近是打算要幹什麽,怎麽連這種畫舫的事情也要插手。”
秦聿此刻也無從得知結果,看著面前小混混就問道:“既然你說是白情指使你做的,那你可知道她為何要讓你這樣做?”
聞言,小混混趕緊道:“這件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拿錢辦事,她說我只要盡量是把這店的名聲給搞臭就行了,其他的她沒同我說。”
小混混說完之後,又害怕兩人不相信,趕緊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拿出了一個銀袋子,說道:“這就是她給我的錢和賞賜。”
秦聿打開之後,果然發現裡面正放著一個玉面簪,簪子上面還刻了一些鳳鳥圖文,這種東西只有皇宮裡面才有。
如今想來,這人應該就是白情派過來的了。
看著面前小混混膽戰心驚的模樣,秦聿一把松開了他,“行了,趕緊給我滾,下次要是再讓我見到你在這鬧事,我就直接把你給抓進天牢去。”
小混混見秦聿把他放了,松了口氣,點頭哈腰就說道:“行,我下次再也不來這了。”
見他把人放走了,蘇錦月卻有些不甘心,“你怎麽把人給放走了?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你聽說過守株待兔,甕中捉鱉嗎?”秦聿臉上閃過不明意味的笑。
蘇錦月立馬明白,“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用著人把白情給引出來。”
秦聿點點頭,隨即一把摟住蘇錦月。
兩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只見秦聿身形快步閃動在屋簷之上,很快就追上了剛才那人,那人此刻尤為狼狽,身子都不由的跌了幾次。
此刻他並沒有意識到秦聿正跟在身後,只見他穿過一片竹林之後,這才停下腳步。
這時只見一個披著鬥篷的黑衣人正站在那,似乎在等他,見他氣喘籲籲的過來,那黑人的語氣微微有些生氣,說道:“這件事情都辦不妥,真是個廢物,也不知道當初我怎麽會請你來幫忙。”
聽到那人氣急敗壞的話,小混混此刻也有些生氣了,“也不能怨我呀,誰叫那人會武功呢,我總不能為了這兩個錢把命搭進去吧。”
蘇錦月在一旁聽著,覺察到那黑衣人的聲線是個男的,並非是白情的聲音。
覺察到那人並非是白情,蘇錦月不由得臉上閃過疑惑。
一旁的秦聿此刻也沒弄明白是什麽情況,卻只見兩人眨眼之際,那個黑衣人消失在原地。
而此刻小混混正鼓著一張臉,一臉惱怒的一腳踹在一旁的石頭之上,嘴裡還怒罵道:“有幾個錢了不起呀,大爺,我還偏不幫你乾事了,真的是晦氣。”
蘇錦月見那黑衣人消失,便準備上前去詢問小混混,一旁秦聿去拉住了她,“我們先回去吧,我會派人調查這件事情的,你先別輕舉妄動。”
“這件事情可能不簡單,這個畫舫我調查過了,沒什麽特殊之處,我看白情會盯上,必定是有原因的,如今你要是上前詢問,怕是會打草驚蛇。”
察覺秦聿說的有理,蘇錦月沒執意上前,“那行這件事情就直接交給你去查了。”
回到王府,這件事情就在街坊裡外傳開了。
小小藥童還忙的跑到了蘇錦月的房間,上下打量著蘇錦月問道:“王妃,你沒事吧,那件事情我都聽說了。”
“你看我這是像有事的樣子嗎?”蘇錦月笑道,還拿起一塊糕點直接吃了起來。
這明月畫舫在這周圍都是小有名氣的畫舫了,這平日裡多有學子會去,如今這一出事自然是傳得快,所以蘇錦月也不意外。
反正今天她做的不是虧心事,是見義勇為的好事,這傳開了於她來說那也是好事,還可以給她的人設增添幾分。
“王妃,這是皇上生辰宴送過來的請帖,你要看看嗎?”小如從外頭進來,手中還拿著個信封。
不用想蘇錦月就知道那信封是誰給的,“行了,你放到一旁桌上吧,等一下我會看到。”
這皇上的生辰宴大概就設在這兩天,所以蘇錦月不用看,都能猜到這信裡面的內容。
小如也沒在意一個請帖,放到桌上之後便直接去幹自己的活了
直到晚上,蘇錦月這才想起它,打開看了看。
請帖裡面有到時候自己去時坐的位置,卻發現自己竟然排在第1排的第2個位置,身旁竟然還跟著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夫人。
見此,蘇錦月不由得嘴角扯出一身冷笑,“看來這次,她又是想要宣誓主權了。”
不過蘇錦月並不在意這個位置,到了皇上生辰宴那天,蘇錦月才懶懶的起來打扮。
一旁的小如卻著急的搗鼓著,看著鏡子裡的蘇錦月念叨道:“王妃這麽美,今日一定得打扮的漂亮一些,到時候豔壓群芳。”
見小如把面前的發釵一個勁地往自己頭上插去,蘇錦月趕緊阻止,“我這又不是去選美,你幹嘛要給我弄這些花裡胡哨的,我就帶一個就好,其他的都給我拿下來。”
聞言,小如有些委屈,“王妃,現在太子還沒定太子妃,你和白情就是平起平坐,如今你怎麽能夠氣是輸給她呢?”
知道小如心中逞強什麽,蘇錦月卻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你覺得你家王妃會輸給她嗎?你覺得靠這幾個簪子就能夠撐起氣場了?”
小如心中蘇錦月就是美若天仙,此刻想也沒想就搖頭說道:“王妃怎麽可能會輸給她,即使是沒有這幾個簪子,王妃都比她好看,而且是好看千倍萬倍。”
“那不就是了,趕緊給我取下來。”蘇錦月說著,自己動起手來。
一旁小如見此,趕緊阻止說道:“王妃你別亂動呀,我的頭髮剛梳好,我給你拿下來還不成嗎?”
這一折騰花了大半的時間,小如隻得給蘇錦月挑了一簡單的素裝。
當然這也是蘇錦月要求的,看著蘇錦月如此素淨,一旁的小如卻是微微有些擔心,“王妃,你說你今天打扮的這麽素淨過去,他們不會刻意嘲諷你吧?”
像是這種后宮聚會,其實說白了,就是誰穿的亮眼,誰就是當日的主角。
但顯然蘇錦月並不想要當今日的主角,聽到小如擔心的話,反倒是安慰著說道:“怕什麽?她們要是敢冷嘲熱諷,你們王妃我,就有辦法讓她們付出代價。”
“那行吧,既然王妃都決定了,那小如也不插嘴了。”
來到南秦宮的正殿,蘇錦月還沒進去就見裡頭已經座無虛席,甚至有不少的人提前過來了。
蘇錦月今日還提前了半刻鍾,但如今一來,卻還顯得有些晚了。
皇上臥病在床,所以今日並沒有親自參加。
皇上不參加,這臣子自然也不能參加,所以就演變成了這后宮大戲。
不過即使是這樣,這當今天子的生辰宴,還是得按規矩擺,這天子的生辰宴,一是為了慶祝百姓和泰明安,二是為了慶祝天子長命百歲。
蘇錦月腳還沒邁進正殿一步,就只聽見裡頭的白情的聲音,“姐姐來啦,趕緊坐,趕緊坐。”
這姐妹倆向來不和的事情,著裡所有人都清楚,如今見白情如此熱情,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虛偽裝出來的。
在眾人面前,怎麽說也得給對方個面子,蘇錦月點點頭抬腳進入,隨即在角落處尋到了自己的位置。
位置雖說在前頭,但是正好是個盲區。
這白情分明就是故意這樣安排的,蘇錦月倒也不在意,落座之後乾脆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位置比較偏僻,這邊上同她說話的人自然也少了,蘇錦月正好樂的自在。
她最討厭就是和她們在這玩勾心鬥角,如今這邊位置偏僻,耳朵還清淨了。
不過蘇錦月沒吃一會兒,卻見有人還刻意挑開這事。
“怎麽坐在上面的只有太子的側妃,王妃難道不應該也坐在上面嗎?”底下突然有人調笑開口。
聞言,坐在高位之上的白情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眾人尋聲望去,卻只見說話的正是臨安王的夫人王氏。
這話。分明是在強調蘇錦月的地位同她相當,如今她一人坐在上頭不符合規矩。
邊上眾人聽到王氏的話後,都不由得直接低頭,小聲的同他人交頭接耳。
“你說這王氏是不是瘋了?怎麽敢當面在這挑釁白情。”
“這臨安王最近不是封地被收嘛,聽說好像就是白情在吹耳邊風,所以這事才成的,這不王氏正好趁著今日生辰宴,可以好好報復報復嗎?正常正常。”
此刻高台之上,白情目光看向王氏,眼神當中閃爍危險的光,嘴角卻扯出淡笑,“王夫人這話可是折煞我了,當初我是詢問過姐姐的意見,是姐姐說如今身體抱恙,不打算參與生辰宴的,這不正好挑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可以讓姐姐清靜清靜嗎?”
這話一出,眾人目光都不由得往蘇錦月這邊看來,蘇錦月此刻嘴裡還嚼著一把瓜子,見眾人目光都往這邊看來,先是愣住。
隨即裝作一臉不解道:“妹妹這樣做確實是為我好,可是我好像當初隻說過不參加生辰宴的布置,可沒說過不參加生辰宴呀!”
蘇錦月這話是在打白情的臉,周圍眾人此刻心中都不由得偷笑。